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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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有一对极美满的乳,小小的身子却是惊喜呢。就着黑色蕾丝过大过透的针脚若隐实现的诱惑。胤禛笑了,脸面上满是陶醉。原来他极是喜欢房/事呢,眼睛也好,嗅觉也罢,肌肤相腻,一往情浓。原来不是不喜,只是——还不是那个人,还不是那情深。
夏桃吻得正起劲,却被那碍事的衣料子阻了吻食的前路,便很是不喜地下手拉把着某四的衣领口,叫他脖子一阵疼痛。
“脱了脱了,烦死了——”
胤禛毕竟是古人,非常不喜她总把“死”这种忌讳挂在嘴边,便惩罚性地重新吻掉她的唇,双臂则困住她拉拽的双手,暗提了提她的身子,一下便放狼入境。
“嗯——!”下/体的疼痛叫夏桃清醒,大睁着眼睛徐徐盈泪,“你——”虽然老四这些年猛狼成势,却从不会在先头就提剑开战。
睡意大去的夏桃清醒过来便极是委屈,眼泪叭叭落了下来,有几滴还正落在某四的剑身上。
“我……我……我有些吃多了酒。”胤禛下意识寻着借口,一见听了此话果真迟疑的大桃,头一偏装着呻吟起来,“头疼——”
“哪里?”夏桃果然中招,去揉他偏过去的太阳穴。
胤禛一直哼哼,没不过视线却就着臂下在黑白欲/惑里沉沦。
“好点没?要不要喝点醒酒的东西?”夏桃正要下床,老四却一把搂住了她,枕在他颈间长长地哼哼。
“夏——”
“怎么样?”
“我难受。”
夏桃也很难受,毕竟他抱得太紧还若有似无偶顶欲动在她的幽/穴。
“桃花——”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极俗极恶的称呼常常便在他们行/房时出现,竟惊得夏桃每每颤动过麻,“我……我难受——”
我也很难爱。一阵颤抖之后,夏桃尽量寻找清明,几个深呼吸已过:“那要怎样?”
胤禛听这口气已明显有纵儿的意味便知有戏,躲在某桃怀时暗乐,嘴里却很是委屈:“我想……”
想了半天没下文,夏桃便要再问,却觉他的呼吸浓烈地喷在她的耳侧引得身体自上而下便是一阵战栗。
“我要……”
夏桃猛得去瞪他,却真见他面色扉红、神态痛苦、不若清醒,便自去了怀疑,再去看穿入自己禁地的那深暗之物,大叹为之。这人,什么时候能成人。
她却不知,人家四大爷从来是扮孩吃羊的老狼,还是食之知“道”的色/狼。
随着身上之人主动上下摆动,闭着眼的胤禛又往她颈间拱了拱已防止偷笑被其看见。
于是乎,这一场,四大狼完胜桃小猫,愣是叫小猫主动发//情,春波荡漾,直引得他享受非常、欲/喊不绝。之后,又不知变化几位方是作罢,没有给那笨桃猫一丁点机会思考他醉了还能几番征战的事实。
小白猫瘫于怀里,胤禛裹了被子在二人身上,视线盯着床下已破裂无形的黑色胸衣,意识却很是清明。
几月前年氏的四格格夭折,这几月他都再未与她行/房,这一日的寿席只怕目的只有一个。
年羹尧这个四川巡抚,成不成事就在这几个月了。
暗潮涌动,暗潮涌动……
“嗯——”怀里之人只怕受累过重了,睡得极不安稳。胤禛抬了手揉动着她的眉心,见其渐渐安泰睡去,又吻了吻她的颊边,才斗目修身。
是退是进,不只是他一个人权衡的问题。戴铎的退路,年氏的难耐,年羹尧的身家重置,各皇子的压宝暗动,皇阿玛的举棋不定……也都只是在这几战了。
快了,快了。桃花,你知道嘛,权利不在盛极时,早有纷飞。爱你——也不只在盛放时。
正文 第一百章 不是水母
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不厌其烦像是永恒的乐章。连河地里星星的虫蛙之声仿佛也掩在纯粹的雨声之中。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坐于一段回廊之下,任那不大不小的雨水击打着身体,口中来来回回慢哼的都只是那一句记不住后半断的曲调:“从不后悔爱上你,不管路有多崎岖……”
可真的不后悔吗?真的可以莫视崎岖?
如今也算得了老四的爱,本当满足,毕竟这就是她渴求半生的东西。可今日见了年氏的身容,听年氏简单一句便打发了她,堂而煌之与老四相处一室,心头的堵塞与阴影却再不能如过去一般只当茫然。知道是一回事,经历又是另一回事。她夏桃终归只是夏桃,做不到放下、当不成潇洒、看不透现实,不过一成不了大事的凡人。
当高傲的年氏也不得不在岁月里低下了头颅,我们自己所坚持的低线到底还有没有固守的价值?心里既害怕又觉得悲凉,蝉音、年氏,下一个呢?会不是她自己呢?
对未知的命运、难料的人生、陌生的人事,人总是莫名难挡的害怕。夏桃不知道她到底是害怕改变本身还是改变了的自己。
“怎么坐在这里?”
胤禛急急向廊下走来,还是那身月白长衫、紫色坎肩,可看在此刻夏桃眼里就像是从画里渐渐走出来的历史人物,生出浓重的陌生与隔阂。
“快过来,看你一身湿的。”胤禛说着已到前来,伸了右手便要去拉愣在那里的一只桃,却不想她反身子往后退了退,使叫他的手与她相隔了三寸。也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些苦涩,眉头便浓重起来,“过来。”
她只是又退了一寸。
胤禛开始怒了。
“过来!”
夏桃不再害怕,反生出坚定来。她讨厌顺从,她讨厌日复一日被亲人强迫、被友人发泄、被上司指使,被俗人是非。她有什么错?她不过是心软了点、性子顺了点、过得随性了点难道就非要被所有人使唤吗?
胤禛眼见她沉了眸色、紧抿了唇又是往后退了三寸。
“夏桃——!”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却叫夏桃觉得陌生。
雨声噼里啪啦,听着雨势更大了,很快便打湿了她的脸面。心里的火突然便熄下,只余一片冰寒。
胤禛再也受不得她的拒绝与一脸的冰霜、雨水,移了一步便要捉她过来好好整治整治。却不想她唇边一哂,竟直直倒了下去,顺着无栏的廊边卟嗵、哗啦倒在了一片泥泞里。怒火瞬间便被她如此绝决的行为燃旺:“你到底在干什么——?!”
一身泥浆、面发湿粘。
是的,她在干什么呢?和谁怄气呢?只是心难平,只是心难受……
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侧垂去的污泥一片的散发下那张脸在黑夜之下只余一个轮廓,却半天仍无一个解释。
“好!好——既然如此,你就趴着吧。”胤禛也不知为何如此火,竟是不能承受她的疏离,一摆袖风,扬长而去。
只余下夏桃,还在雨夜之下。
泪水顺着面颊消失在瓢泼的冰寒之中。哼,她总是这样,任意妄为,受不得一点点不随心的人事。明明说了要试试,可又有什么可试的呢?他不可能为她守身如玉,她也不会为他放弃坚持。从来不开,只是想然,不若断开。
我们都只是在为自己活着,再爱也终究只是两人。
“姑姑,你怎么坐在雨里?”也不知这么坐了多久,当小意寻到此处来,夏桃才觉得身心都是寒得刺骨,明明还是炎暑。
被她们扶起,由她们去衣,被她们伺澡,由她们放卧,直到看守的小如趴在床边也已睡去,才敢躲在被子压抑地哭。
总是这样的,不在人前哭,不叫人知道你会哭,这便是不能潇洒的人生、不能任意的性子。有时候会痛恨自己,明明看得清现实却不愿折腰,明明决定放开却无法坦见现实,拿不起、放不下,难怪人生如此失败。哭得最后竟只能笑。
第二天,夏桃果然没能起来,只不愿意回了福晋请大夫,便使了刘保卿出府抓了药吃,一连三日只好好坏坏。
胤禛于府内二日不见夏桃来前伺侯,只当她还使性枉为,更是气火难消,不明她因何疏离。这一日通州两侧埂堤被洪水冲决,他便得皇上指派离园前去监察。
到第四日刘保卿才禀了福晋请了大夫来给夏桃医调,直又过了四五日才终是退了热度,只是身乏懒散,下不得床。
恰这一日福晋与那武格格宁静偕来相看。
因为生病,当日便被移出了葡萄院,住在圆明园最西墙下一处安静的院子里。
那拉氏进来时见屋子里只有些简单的家具,桌上除了茶具竟连些时令的水果也无。
“这大热天里身病怕是难受得很,你若想吃什么,使了人去回我就是。”那拉氏不过又说了几句话,并嘱了院子里的人好生照顾,便留了宁静自个儿走了。
宁静送出了那拉氏,才坐于床榻边上,见夏桃气色果是不好,招招手,春花便提着个食盒放在桌上。
“姑姑这几日定是胃口不好的。这里有那山楂冻做的酸甜粥给你改改口,我们格格还娶了些大葡萄、香酥梨过来,你心里若是燥了也能尝一些。这些可都是格格亲叫奴婢准备的。”春花并未有变,见了夏桃还是笑颜依旧,盛了碗粥便端上前来。
夏桃挑眼去看宁静,见她与平日并无什么不同,仍是浅笑如春,只是看在自己眼里,怎么都觉得意味不同。
宁静亲接过那瓷碗:“怕你胃寒,并不曾冰冻过,只温着。”说着便递上前去。
夏桃一向做不来拒绝,虽觉得她突然地示好有些怪怪之感,但看着那粥纯白枣红点绿苍黄确是好看,不由胃口便开,接过来吃了一口大合口味,慢慢便吃了个见底。再抬头去看,只见宁静笑得更深了,心里便相恨自己嘴馋。
两个人无言直到春花把东西收拾妥当,才复听宁静道:“生病最是无法打发时间,整日里睡着怕你也极是不舒服的,我便替你寻了两个话本子,给你打发时间。”
果真是两本不错的白话本。夏桃看了一下午,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却更看不懂宁静了,究竟此人是什么心思呢?难道只是她个人的偏见?
“姑姑在想什么?”小如洗好了水果进了屋,把盘子递在夏桃手上,夏桃给了她一个梨。
“武格格如今在府里可管事?”
小如啃了两口梨,看似很满意梨的水份:“听说也替福晋管些事的。有几次我去膳谨房,都听那里的婆子们说到要去武格格那里回事。大约武格格管的便是府里的膳食这块。”
这葡萄确是不错,只是太少,没几下便只剩一半。
“那蝉音呢?她不是一切管膳房吗?”
小如手里的梨啃完,起身把核子丢出去,又观察了一遍四周,才回到榻上轻声说:“我只当姑姑不关心这些,平日里也便不曾说起。那蝉音虽是福晋屋里的人,也确实能干,只是毕竟不是家生的奴才。即便是侍妾的身份,可是——”她更近了夏桃的耳边,“听说只受了一次宠,还极不得王爷喜欢。”小如复正了身,“这府里王爷是天,即使她再得福晋的喜欢也终是大不过天去。”
夏桃拧着眉:“那武格格——便比她受宠吗?”也没怎么觉得呀。
小如挑了眼帘,暗给夏桃补课:“一个是格格一个是侍妾,一个是皇上赐的一个是府里抬的,一个有个当八品的爹一个家里连个秀才都没有,你想想,这能一样吗?”
夏桃突然间就懂了些蝉音,她原本想过些平静无争的日子却不想一头掉进了是非渊里,宁静的出现更是竖了面雪亮的镜子给她,时刻提醒她:她不但没有自由,连人生也低人一等。
“哎,也真是可惜了蝉音,听说她以前虽然冷些却是个很讨喜的人。如今福晋没给她做主不说,反一点点削她手里的管事权……”
小如还在不停地感慨,只是夏桃愈发听不清真,后倒在榻上竟是一身无力。
夏桃好了不过几日,便被请进了圆明园十二景中的“涧阁”赴寿宴,主人便是如今独住于此岛偏院的武宁静。
与府里几个大姑姑、大婢子坐于一处,虽没请什么戏班子,武宁静却拿出些不错的物品出来当花头,击鼓传花寻人或唱曲儿或讲笑儿,实在不行的罚酒或罚物,到也叫几桌席面好生热闹。
静静坐于一处,看席上各人面色。连那不合群的年氏、已失宠的李氏也在席间。那武宁静与平日并无不同,不见多一丝张狂、傲待,对下人更是礼而有威。再看同样坐在席间的蝉音,只低首喝酒,竟是如闹市里的一株孤零月季,有一种冷漠、无依的凄凉。
突然就不气了。每个人都有她只能独自承认的压力和过程,在别人眼里可能不过一阵风的波折却只有自己能够宽慰和漫漫淡忘。不是每个人都是强者。也许夏桃一直怕的成长,便是如蝉音这般,经历、承受、改变、直至再寻不回过去的信仰和简单的快乐,只沦为别人的笑柄,只剩下悲凉的人生。
“蝉音——”寿席之后,夏桃最终还是来寻蝉音,这时,夜已深,各院的主子早已上床,而蝉音刚刚倦怠地进屋。
那倦容在看清来者后防卫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是啊,她来干什么呢?来寻回过去的友情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