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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部分

将明-第466部分

小说: 将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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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无忌想了想后极认真的道:“因为燕王您军中实在太缺人手,北拒窦建德,西抗王世充,南打杜伏威,事情太多太乱太艰难,身边的人全都派出去了也不够用,所以强行把大唐使臣长孙无忌扣下来帮忙处理军务,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上一份折子的身为大唐臣子,自然要将陛下放在第一位上,凡事都要遵守大唐的规矩制度。”

    李闲叹了口气道:“你总不能燕云寨躲一辈子……所以,孤给大唐皇帝陛下的奏折已经派人送往长安了,用的是你的名义写的。河南道大总管这官职,总不能是孤自己去要。”

    两个人相对笑了笑,一样的狡猾得意。

    “孤既然为河南道大总管,你是唐臣,留下你自然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李世民那边会怎么样?”

    到这里,长孙无忌眼神一黯道:“真想不明白叔父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做人也足够心谨慎,这次怎么就做出这么草率的事来。陈寅寿虽然死了,可叔父靠过去难道太子会重用他?不过是借以打击秦王罢了,这其中如此浅显的道理,叔父怎么会看不清楚透彻?”

    李闲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其中如此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看不清楚透彻?”

    “请燕王示下。”

    长孙无忌真诚道。

    李闲笑道:“你先,这东征大元帅的位子,按照道理来应该是谁的。”

    “太子殿下无疑。”

    “可为什么是李世民?”

    “陛下……权衡之道。”

    “你既然想得到这一层,怎么就想不到那一层?”

    长孙无忌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在他们二人身边一直静静坐着的长孙无垢忽然脸se一变,下意识的看向李闲:“是陛下让叔父靠过去的?”

    李闲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道:“想不到你心思竟也如此玲珑剔透,比你哥哥还要强上一些。”

    长孙无垢脸微微一红,垂首低语道:“只是这样一来,秦王那边就真的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了,这下,可算是被太子那边攥住了一个把柄。”

    道这里,她忽然猛的抬起头急切道:“秦王既然要们兄妹,叔父他……”

    “不会有事的。”

    长孙无忌摆了摆手,苦笑道:“依着秦王那个xing子,怎么可能做事之前不向叔父明要叔父难堪?可秦王一旦挑明,叔父必然会将陛下的吩咐和盘托出,秦王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再打叔父的主意了。这会儿只怕已经再想办法弥补……”

    到弥补两个字,他猛的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看向李闲,却见李闲坐在那里微笑,笑得高深莫测。

    “殿下是要等秦王来?”

    长孙无忌惊诧问道。

    李闲笑着点了点头认真道:“既然是孤扣下了你,那么你也便燕云军中的人,既然是孤的人,那么被人欺负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管是大唐的太子,还是大唐的秦王,就算是大唐的皇帝也得个交代。”

    他淡然道:“秦王给什么交代,可对他以后大有影响啊。孤若是表明了站在太子那一边,你他会怎么样?”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忽然郑重的问道:“这天下……燕王为何不争一争?”

    “你还不是孤的心腹,而且不得ri后大唐的皇帝一道旨意,你就屁颠屁颠的跑回去继续做大唐的臣子,孤怎么会和你这些事?若是想听孤是如何打算的,那就尽心尽力替孤做些事情才对。”

    他微笑着道:“再,争天下这种事多累,孤手下有三十万大军,二十郡土地,战将百员,没一个人是多余的,没一寸土地是多余的,真要是去争,会死多少人孤不知道,但孤知道死一个孤都会心疼。”

    “能不流血,还是不流血,能少流血,还是少流血。孤向来不怎么认为死人多才能做大事这种论调,有人杀一人是罪,杀十人是恶,杀百人是凶,杀万人则是雄,杀百万人便是主,这话扯淡了些,主不主的,和杀人多少真没有多大关系,就看杀的是谁,杀的对了人选,死不了几个人的。”

    长孙无忌听到这句话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看向李闲的眼神都是畏惧之se。

    “如此……更狠了些。”

    他喃喃道。

    便是长孙无垢,也是脸se有些发白。

    “你们兄妹都太聪明了,所以……你们该想想,如何让孤不对你们起了杀心。”

    李闲认真的了一句,然后撩开帘子下了马车。这话绝不是在看玩笑,长孙无忌兄妹深知这一点。

    “你心中有屠刀,怎么可能不血流成河?”

    李闲走了之后,长孙无忌有些失神的喃喃了一句。他抬头看长孙无垢,却见她竟是吓得有些怔怔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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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明的第一卷开朗少年行第五百六十七章你心中有屠刀

第五百六十六章 怜悯同情的眼神() 


    韩世萼离开李世民军帐的时候,李世民对李靖说过一段话。レレ他对韩世萼使出的手段,不是引君入瓮而是逼君入瓮,他事事都不瞒着韩世萼,事事都将韩世萼叫上一同来说,就算韩世萼不说话,小心谨慎的好像一只缩成一团的刺猬,但他依然被李世民逼得不得不加入李世民的阵营。因为他知道的太多,而他无法将这些秘密宣泄出去,一边是大唐皇帝,一边是太子殿下,另一边是李世民,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能抗衡得了的。

    如果他投到李建成那边,作为一个出卖李世民的人,即便将来太子顺利继位也容不得他,若是太子和李世民斗了个两败俱伤,大唐的皇帝陛下容不得他。

    在长孙无忌的马车里,李闲的办法也如是。他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都知道他在说什么。正因为这样长孙无忌才会懊恼愤闷,不是生李闲的气,而是生自己的。

    “为什么我就不能笨一些?”

    他看了长孙无垢一眼,然后轻叹道:“为什么你就不能笨一些?”

    长孙无垢轻轻的缓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哥哥,如果你我都是笨蛋,尤其是你,燕王可还会对你说这番话?既然他说了,而且时机恰到好处的说了,你便不能拒绝,也没有退路,秦王军中你不能回,回去之后他如何面对你?依着秦王的xing子若是对你有愧疚,那么便杀了算了,省的愧疚。而且他要杀你,绝不会再亲自动手,随便指派你去领兵和王世充打一场,岂不简单?”

    “长安城里哥哥你也回不去,陛下问起来,长孙无忌,你不在秦王军中效力,跑回长安来做什么?哥哥你怎么说?难道说秦王要杀臣,臣不得不回来?且不说陛下不信,只说陛下信了,然后发人去问秦王是否有此事,哥哥说结果会怎样?”

    “所以,咱们哪儿也回不了了。”

    长孙无忌靠在马车上,肩膀上的伤口一疼让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燕王这个时候跟咱们说这些话,无论如何算不得yin谋诡计,这是堂堂正正的在逼我啊……”

    “他既然将事情说得差不多透彻了,便是没给你一分回旋的余地。”

    长孙无垢道。

    长孙无忌苦笑了一声说道:“这算不算才离开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狼窝……虎穴”

    长孙无垢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随即笑了笑道:“那就看哥哥如何应对了,可哥哥你想想,不管哥哥辅佐的是谁,难道不一样么?古人语伴君如伴虎,其中多少战战兢兢多少小心谨慎,哥哥应该比我要明白透彻。”

    “是啊……”

    长孙无忌轻叹,摇了摇头道:“幸好你我都在这里,若是你在长安今ri我要面对的选择更会两难。”

    他们兄妹在马车中说话入了神,竟是没有发现队伍竟然停了下来。李闲催马到了马车旁边,吩咐聂夺道:“你带三百骑兵先把长孙先生兄妹送回黎阳去,孤还有事要留下,回到大营之后,调程知节带五千jing骑立刻来与孤汇合。此事甚重,不可贻误。”

    聂夺见燕王说的郑重,不敢耽搁,带上三百军稽卫的缇骑就要启程,这时马车的车窗帘子忽然撩开,露出长孙无忌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脸。

    “我还是留下。”

    长孙无忌看着李闲认真道:“不然怎么让人信服?”

    他这话说的模糊,但李闲明白。他点了点头吩咐聂夺道:“回黎阳之后,将小狄也接来,带上药箱……另外,让牛进达带兵过河往南压一压,来渊的舰队也在南岸靠岸,水师登陆即可,不要南进。”

    “臣遵命!”

    聂夺应了一声,带上人马护着长孙无垢返回黎阳。

    长孙无忌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听到李闲的军令后眉头皱起,立刻就明白了李闲的意思,脸se随即便得更加难看起来。李闲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的安排肯定是瞒不过他,所以笑着问道:“怎么,觉着孤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没有!”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忽然笑了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殿下妙计。”

    李闲摆了摆手道:“哪里妙了?不过是小道耳。”

    长孙无忌心道,燕王您这小道,只怕即便yin不死秦王也会让他吓老大一跳。

    李闲笑着说道:“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既然你不得不留在黎阳,那你便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那么被人欺负了孤怎么能坐视不理?他怎么欺负的你,孤便怎么欺负回去就是了。孤建立燕云寨之初便说过,燕云寨只一个规矩,咱们不去欺负别人,别人也不要来欺负燕云寨。就算是咱们欺负了别人,别人也不能欺负回来。”

    长孙无忌一怔,随即极畅快的笑了起来:“这真是个不错的规矩。”

    ……

    ……

    三千jing骑歇马不歇人,自离开唐军大营之后便一路顺着官道飞驰,韩世萼在大队骑兵左右分派了游骑斥候,路上遇到的所有人尽皆斩杀,无论是百姓还是王世充郑军的斥候探子,一个不留。

    骑兵所过的村子,但凡还有人居住的也一并夷为平地。他率军一路往黎阳方向赶路,带着的人马又不多,万一被王世充的斥候探听到了消息,他这些人马被堵住的话,就算这三千人再善战,只怕也只有被活活困死的命。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人杀的是多了些,但在隐藏行迹这件必须要做的事面前,死在多人似乎也不值得愧疚。

    他自少年便领兵,心早已经硬的如铁一样。论做人做官,现在的韩世萼是个小心谨慎的。可一旦掌兵,便是个心狠手辣的将军。

    队伍连续奔驰了三ri,骑兵已经人困马乏实在不能再赶路。韩世萼下令人马在一个被屠掉了百姓的小村子里休整半ri,等入夜之后继续往着北方赶。

    靠着一堵残缺的土墙坐下来,韩世萼就着冷水吃了些干粮。他下令大军不许点火做饭,便是他也一样,只能吃些冷硬的干粮果腹。如今靠近王世充的地盘,一路上遇到的斥候不在少数,若是引来郑军麻烦就大了。

    看着不远处坐在土坡上的长孙顺德,韩世萼眼神中的同情越发的浓烈起来。他将腰畔的酒囊解下来,让亲兵去给长孙顺德送过去。亲兵将酒囊接过,快步跑过去递给正在怔怔出神的长孙顺德。他本来就显得比同龄人要老些,这几ri连续的赶路再加上心中悲愤急躁,所以更加显得苍老起来。

    将酒囊接过来,长孙顺德将视线转向韩世萼这边。他扶着亲兵缓缓起身,有些颤抖着走到韩世萼身边坐下来。

    “多谢”

    他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然后拔开酒囊的塞子灌了一大口。已经快入冬,晚上的天气已经颇凉,这几口烈酒下去,身子倒是暖和了一些。可长孙顺德的心已经死了一半,似乎还是忍不住夜风的寒冷而在颤抖着。

    “别太担心,未见得就救不回来。”

    韩世萼看了他一眼,歉然道:“这件事……我知道。长孙先生,请您恕罪,虽然我知道,但我却绝不会告诉您。”

    “我知道。”

    长孙顺德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怪你?我甚至连秦王都不怪。怪只怪我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上……”

    “那你就是在怪陛下。”

    韩世萼接过酒囊喝了一口道:“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陛下一时兴起?”

    长孙顺德虽然心里难受的要命,虽然酒劲很大,但还是保持着戒备之心:“身为人臣怎么敢怎么能怪陛下?再说,陛下这样安排也是极有道理的。只是没想到会到今天这一步,他们兄妹是我一手带大的,若是这样冤枉的死了,待我死之后怎么向他们爹娘交待?”

    韩世萼摇了摇头,忽然语气认真的问道:“你真的不恨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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