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不止-第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警〗察迅速包围了这家珠宝店,劫匪抓了一个人当人质,而这个人就是蓝菱。
叶湛得到消息后,迅速的赶往现场。
当时,负责这起案子的正好是叶湛的弟弟白逸朗,他那时还没有升任警司,是一个督察,因为上面已经下达了升任资格认证书,只等着提拔,所以,他建功心切,想要快速了结这桩案子。
劫匪当时提出,为他们准备一辆车,所有〖警〗察退后二百米,他们上车后,就放了人质,白逸朗也同意了。
但是,谁都没有料到,在劫匪们上车后,一直安排在远处的一个狙击手却因为白逸朗的命令而突然开枪,劫匪警惕性很高,意识到危险,急忙将蓝菱抓在面前遮挡,结果。。。。
一枪正中她的额头,当场毙命。
叶湛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具已经倒在血泊里的尸体。
他当时扑过去,抱着蓝菱,伤心欲绝。
你能想像到他那时的心情吗,他平生最要好的两个朋友,一个在监狱里,一个惨死街头,那种痛,无人能够体会。
自那以后,他与他的弟弟形同陌路。
蓝菱的葬礼办得很平静,那时,我已经出狱。
当我看见大理石的墓碑上,那一张美丽得不着任何瑕疵的面孔时,我感觉,这一辈子,我已经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因为我爱人的本能,随着她,一起进了坟墓。
蓝菱死后,我继续做演员。
叶湛对我说,他会一直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死去。
因为,我坐过牢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毁掉的不是我的事业,而是我一生的梦想,甚至会牵连到冷家的事业。
我知道,为了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他有多辛苦,白逸朗查出当年他与蓝菱的事,而他,什么都不能说,他无法向你解释,只能任自己痛苦。
这些,我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时,你已经离开了。
我曾经对他说过,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必顾及我,但是。。。
冷墨琛笑着,眼神却带着忧伤“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送你离开。”
楼下,很安静,听戏的人陆续离开。
他说话很慢,所以,她听着,消化了许久,沉默了许久。
这就是蓝菱与他的故事吗?为什么跟她想的不一样,他保存那些照片,只因为蓝菱曾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这一生,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冷墨琛,一个就是蓝菱。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让我离开?”萧暮优含了泪,杯中的茶早就凉透。
既然这是事实,那他为什么要跟蓝馨儿在一起,逼迫着她与他离婚。
冷墨琛叹气:“他是一个傻瓜,他以为,只有这样,才能保你一世周全。”
萧暮优不懂了,满是水气的大眼睛望着他,求解。
“除了蓝菱,他还有一个秘密。”冷墨琛压低了声音:“罐子他。。是〖民〗主党的特工。”
忽然联想起许多事情,她被绑架,男人奇怪的逼问,他们在小巷里遇袭,他灵巧的身手,这些线穿插在一起,再加上冷墨琛的话,一切,似乎变得不再那样扑朔迷离。
冷墨琛说:“他的这个秘密,我也是调查了很久才知道的,他当初跟我翻脸,就是想保我平安,而偏偏那一次,你偷偷的藏在了休息室,听到了那一番〖言〗论。如果说,叶湛这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只有你。”
去找他
冷墨琛说:“做特工,太多的危险,一旦身份暴露,就会连累到身边的人,而且,根本无法中途放弃。你为了他,两次遇险,他心里内疚、痛苦、心疼,这些因素最终促使他做出了决定………放弃你,但是,他只想让你死心,好与他离婚,却从未想过伤你一分一毫,你的父母被人威胁,那些证据,并不是从他的手中流失出来的,因为,早在拿到那些证据的第二天,他已将它们亲手烧毁,他没有告诉你,是因那时,你还像只小刺猬一样的与他整日做对。是别人伪造了那些东西,然后去威胁你的父母,他在知道后,第一时间派手下将两位老人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秘密送往国外,他并没有向你解释,宁愿你抱着对他的强烈恨意。那场车祸,他身上多处骨折,却在最危险的时候保护了你,萧暮优,他的心意,你能明白吗?”
面前的茶早已凉了,楼下的客人换了一批,有人重新弹起曲子,悠悠扬扬的,似乎回到了那些远古的岁月,河面波光粼粼,她的心里,一片清明。
冷墨琛见她不语,眼中有一些失望,他起身,叹息:“我明天要回C市。”
他写下一张纸条沿着桌面上推给她:“我在这里的住址,你随时可以找我。”
冷墨琛离去的时候,她望着窗外的河水出神。
这些年,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想过。
刚到衡水小镇没几个月,她便接到一份国外的邮件,没有留地址,但是字迹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是吕凤仙的字。
她在邮件中短短几句报了平安,然后说,现在联系不太方便,以后情况允许,会告诉她地址,知道自己的父母仍然平安,她先是高兴,然后便是猜疑,是什么人保护了他们,又是什么人可以将他们送出国外,似乎不用猜,〖答〗案只能是那个人。
不久,她又在镇上的食杂店接到了程星楠的电话,她的口气冷静,并没有问她身在何处,反倒是叮嘱了她照顾自己的身体,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打电话,直觉,程星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可是,她不想说。
她关注每天的报纸,想要从那上面得到关于他的消息,但是,除了那篇关于足球基地的报道,他便没有再出现过,她想,他应该没有和蓝馨儿结婚,要不然,这种爆炸性的新闻断不会不见报的。
这些年,她猜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是没一种可以让她完全肯定,索性,她便不再去猜,留给自己清静的空间,既然他想要自己消失,那她就乖乖的消失吧。
直到遇见冷墨琛,直到他告诉她这些她猜得半真半假的事实,她才觉得,一直压在头顶的乌云,终于露出条缝隙,可以在压抑了这么久之后,看到阔别多年的阳光。
是她心狠吗,想着与他同归于尽,可是,如果真想要他死,为什么却在拉方向盘的那一刻,减了一半的力道,不是撞向车头,而是贴着卡车的尾巴擦过。
恨与不恨,只有她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一直在茶馆坐到日落长河,她才起身离开,顺手,拿走了冷墨琛的地址。
回到照相馆,莫千正和安安站在门口玩跳房子的游戏,她小时候经常玩,教给了安安。
小公主一蹦一跳,十分欢快,那眼睛一笑,像极了他。
她的神色温柔了起来,走过来,为她加油。
安安见到妈咪回来,立刻不玩了,扑过来,爬到她身上耍赖“妈咪抱,妈咪抱。”
莫千大笑:“唉呀,输了就要跑。”
安安不服:“干爸坏,明明是安安赢了。”
萧暮优夸了女儿几句,然后把她交给莫千:“我去收拾下东西。”
莫千手一抖,险些没有抱住怀里的小人,眼中带了丝痛楚与困惑,望着她问:“去哪?”
她掠了掠耳边的发,笑得山明水净:“去找安安的爹地。”
小公主一听,乐了,拍着白白的小手“找爹地,找爹地。”
虽然,她并不知道爹地是谁。
莫千勉强笑着,把安安抱紧了几分:“什么时候走?”
“明天。”她说得干脆,然后便转身去房间收拾行李。
莫千站在那里,久久的站着,活了二十八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在苟且度日,生命可有可无,别饿死就成,可是,直到那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站在门口,像小兽一样怯怯的问他:“这里招人吗?”
他想,他真是倒霉,怎么就让这样一个女人给招惹上了呢。
裤袋里,小小的鼓出一块,那是他前些日子刚买的戒指,打算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向她求婚,他不要再做安安的干爸,他要做她的爹地,可是今天,看到那个长得像画中人的男子出现在门口,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她永远不是属于他的,那男人是国际影星,而安安的爹地,必定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她迟早有一天,会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萧暮优收拾好了东西,便去做饭。
饭桌上,莫千仍然是高兴的,不断的给她夹菜“多吃点,多吃点。”
安安学着他,也不断的给妈咪夹菜“多吃点,多吃点。”
萧暮优被这和谐的一大一小逗乐,笑说:“喂喂,我又不是大胃王。”
她也给莫千夹菜。
莫千开心的大口吃,比平时吃得都要多,他将头埋在饭碗里,像是十分贪吃的样子,可是没有人看得见,他随着饭菜一起吞咽而下的泪水,这是她给他做的最后一顿饭了,他要记住这个味道,这辈子,只是这个味道。
“莫千,谢谢你。”萧暮优怎会看不出他的不舍,心里酸涩,却绽开了笑:“谢谢你收留我们母女,如果没有你,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要过成什么样子。”
莫千放下饭碗,嘴上还粘着一粒米,安安小手飞快,急忙用纸巾给他擦掉,眯着新月眼“干爸,脏,吃饭不擦嘴。”
他搂住安安,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谢什么啊,你也替我干活啊,唉呀,这小相馆自从有了你,客人不知道多了多少。”
萧暮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推到他面前“莫千,你出国吧,学习你喜欢的摄影,我认识几个摄影大师,可以介绍你过去。”
莫千从家小境不好,大学都是勉勉强强念了下来,因为搞摄影是高投入的学业,所以,他最终放弃了,毕业后在镇上开了个照相馆,每天嘻嘻哈哈的,好像没有什么烦恼,但是萧暮优几次看见他独自捧着本摄影书,看到深夜,然后又草草扔掉。
“你攒得钱?”莫千惊讶的问。
萧暮优笑笑:“我的工资,可是你开的,老板。”
我有多少钱,你还不清楚嘛,再说了,安安一直都需要huā钱,她根本没有什么积蓄。
这张卡是叶湛留给她的,她想,里面的钱,足够莫千留学,拜师,甚至开一家不错的摄影公司了。
“开玩笑,我才不会要你的钱,你跟安安都正是huā钱的时候。”莫千拒绝。
安安小手伸过去,拿了卡,塞到莫千的手里:“干爸,妈咪给的,不要白不要啊,平时,都是你给妈咪钱钱耶。”
小家伙,这么向着她的干爸。
“莫千,这笔钱,不是我攒的,你如果不用的话,早晚不过是张废卡。”
“我不要。”
“莫千,如果你还想跟我继续保持联系的话,你就必须收下。”萧暮优故意沉了脸色。
莫千为难,安安还在使劲的往他的手里塞,小嘴巴嘟得老高。
无奈,他只好先收下:“她妈咪,我以后,会还你的。”
萧暮优释然:“好,用不用打张借据。”
小镇的清晨,不似都市那般喧闹,莫千找朋友借了辆车子,把母女二人送到冷墨琛所住的旅店。
“我就不上去了。”莫千擦了擦手掌,先是看看安安,然后视线定格在萧暮优的脸上,仍然是笑着,掩饰着那份殷殷的不舍。
萧暮优摸摸安安的脑袋“去跟干爸说再见。”
安安却哇的一声哭了,抱着莫千就不撒手:“不要再见,安安不要跟干爸再见。”
莫千的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他心里骂自己,丢人,真他妈的丢人,怎么在孩子眼前哭成这样,他这一辈子的光辉形象算是彻底糟蹋了。
萧暮优别开脸,拭了泪水。
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一声珍重,已是全部。
安安哭得小脸通红,萧暮优哄了她半天才止了哭声,晃着小胳膊跟莫千摆手,那句再见,怎么也不肯说出口。
莫千抹了把脸,笑得比哭还难看:“她妈咪,安安,到了那里,给我打电话。”
安安做出打电话的姿势,又哭:“干爸,要想安安啊,呜呜呜。”
“干爸就安安一个女儿,一定会天天想,年年想,一辈子都在想。”
惜别了好一阵子,莫千赶紧去开车走人,他怕再耽搁,安安就该不同意离开了,车子调了头,从后视镜中看着那对母女的身影越来越远,他抹了把鼻子,莫千,莫千,你一定要找个比她妈咪更好的女人,生一个比安安更聪明的孩子,好,就这么定了。
面具
萧暮优抱着安安找到冷墨琛的房间,敲了门,一个大胡子男人走了出来,她一愣,小声的问:“我找冷墨琛。”
“他在,进来吧。”
冷墨琛正在看剧本,见到她,似乎愣了一下,对那大胡子点头:“高导,就按你说得意思办吧。”
大胡子见他有客人,拿起自己的东西,说了声好,然后转身离去。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在工作。”萧暮优急忙道歉。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冷墨琛失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怕事了,不记得你仗着罐子那丫的重色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