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为妻-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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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点什么却被魏林清堵住嘴,呜呜的语不成声。
魏林清是让陈阳紧靠着自己的,这时自然感觉到了他下面那个微微硬起来的东西,他的手往下一滑,虚虚地放在陈阳的裆部,冰冷而又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拉下陈阳的裤链,正要钻进去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给阻止了。
鬼婴站在他们身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父亲,爸爸,你们在做什么?”
132、离火
这一声喊;就好像大冷天当头一瓢冷水泼过来;本来微硬的部位立马软了下去;陈阳干咳了一声;一把抓过旁边的鬼婴塞到魏林清手里;自己从他怀里退出来;“我们在玩,在玩——”
相比较陈阳的毛躁;魏林清一脸风轻云淡的把伸进陈阳裤裆里的手收了回来之后顺手接过陈阳递过来的鬼婴;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和鼓励。
鬼婴一会儿看看魏林清;一会儿看看陈阳;显然不明白这两个大人之间那种奇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红艳艳的新衣新裤,破了好几个洞,还沾满了很多脏东西,已经不能看了。
鬼婴扯着魏林清的衣袖,声音很是委屈,“父亲,衣服,衣服!”
魏林清有点无奈地抱住他,跟他说,“知道了。”
接着,他手上掐了一个诀,像变戏法一样一套崭新的衣服出现在了他手里,魏林清把那些衣服给鬼婴换上,款式还是很老,传上去跟个年画上的娃娃一样,可惜是个黑皮的。
已经变成僵尸的庆阿叔,不知去向,魏时也不知所踪。
陈阳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他看着已经换好了衣服的鬼婴,活蹦乱跳的从魏林清手上一个跃起,在空中转了个圈之后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肩头上,鬼婴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跟陈阳说,“爸爸,新衣服——”
陈阳嘴角抽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应了一声。
鬼婴又看着陈阳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用冰冷的手小心地碰了碰,“爸爸,痛不痛?”
陈阳是个要面子的人,当然只会回答,“不痛。”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魏林清走过来看着周围的荒坟野草,表情有些凝重地跟陈阳说,“那个兔怪还躲在这附近,我去找一下,你留在这里别动。”
魏林清说完,深深地看了陈阳一眼,身体在原地消散一空。
他把身上的鬼婴抱下来放在地上,坐回了那颗石头上,他就是想走也暂时走不了了,就这样站一下都双脚发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还得缓一会儿才行。
鬼婴看他脸色不好,没继续缠着他,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旁边那些死掉的野兔子上,他蹲在地上,胖乎乎的小手就那么一动,眼前那只死兔子就皮消肉融,成了一具白森森的骨架,他如法炮制,把旁边二十几只野兔子全都处理了一遍。
于是,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地上就只剩下二十几具野兔子的枯骨了,鬼婴用肉手抓着那些兔子头颅,开始玩堆沙包,陈阳在旁边看着他在一堆白骨中自得其乐的样子,嘴角又狠抽了一下。
就在一个玩一个看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鬼哭狼嚎的喊叫,“陈阳,我找到了,我找到魏庆的坟了!”陈阳用手撑着石头勉强从地上站起来,鬼婴很会看眼色地身体一动,又趴回了陈阳的肩头。
手里没有白纸灯笼,借着暗淡的天光,勉强能把近处看个大概,但是要放心地在这个坟山上行走显然是不可能的事,陈阳看着远处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灯火,应该就是魏时,他朝着那个灯火走去,走不多久,就看到魏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边跑边冲着陈阳喊,“快跑,快跑——”
陈阳一挑眉头,跑什么跑,等魏时跑得近了,陈阳一看,果然应该跑,魏时后边跟着好几个僵尸,其中一个还是活尸,脸上的蛆虫、腐肉随着跳动不断地掉下来,远远的,就传来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
魏时跑过陈阳身边的时候,抓着陈阳的手臂,带着他一起跑,边跑边转过头看着一身狼藉的陈阳,“你遇到什么了,怎么好像被蹂躏了一遭的良家妇男?”
陈阳边拖着脚步跟着他跑边回头看那些僵尸,没理魏时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我草,你到底是从哪儿引来这么多僵尸的?”这么多,不会这个坟山上所有的僵尸都被他引过来了吧!陈阳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魏时一头热汗,“魏庆那个坟是个陷阱,这几个僵尸全守在那儿,我才打算开挖就被它们给围上来了,等下,我找个地方我们好脱身。”他喘着粗气,大口呼吸,“这附近阴气太重了,就算布阵效果都会打折扣,得找到这个坟山地气流动的生门。”
陈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魏时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惊道,“你受伤了?我草,这地方果然有古怪,不会是你说的那只兔子怪在搞鬼吧。”
魏时果然是一猜即中,陈阳把他这个猜测证实了之后,魏时大呼小叫地喊,“那还不快点逃命,你忍着点!”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符纸,一脸肉疼的在上面亲了一口,才啪的一下沾在了陈阳后背上。
陈阳嫌恶地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背,我草还能更恶心他一点吗?
魏时拍了拍陈阳的后背,痛心疾首地跟他说,“你知道这张黄符纸有多难得吗?小爷我花了一千块才在鬼市上买到的。”他又强调了一句,“是一千块人民币不是冥币——”
就算是一千块人民币贴在他后背上,该恶心的还是会恶心。
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往前跑,不过一千块的货确实还是有点用,贴了这张黄符纸之后,陈阳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脚下边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飘的,自己跑得气定神闲,反观魏时气喘如牛,陈阳一下子心理平衡了。
魏时带着陈阳在荒草坟冢间穿来穿去,后面跟着几个嗷嗷乱叫的尾巴,走了好一阵之后,突然前面又跳出了一只僵尸,差点没跟他们迎面撞上,陈阳拉着来不及停下的魏时一个急转,险而又险地从那个僵尸身边擦肩而过。
魏时被陈阳粗鲁的一扯,扣子都崩掉了两颗,却还有精神指着那个僵尸,“这不是我们要找的魏庆吗?他在这,哈哈,好,陈阳我们把它一起带着,等下一块收拾了,省了再去找的功夫。”
现在是不带着也不行,它都跟上来了。
魏时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怀表一样的东西,眼睛不看路,脚下也不停,却一路畅通无阻,就没被任何东西绊倒过,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术做到这一点的。
很快陈阳就发现魏时在带着他在一个地方转圈,他转过头看着魏时,“找到地气的生门了?”
魏时边喘气边点头,“厉害,我才找到你就发现了,我要布阵,你帮我看着点。”
陈阳一口答应,虽然这么说,但是现在也不能停下来太久的时间去布阵,只能继续往前跑,带着后面那些僵尸兜圈子,一旦停下来的时间过久,被那些僵尸追上来围住,那麻烦就大了。
魏时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布阵的速度飞快,踩到一个点,就往脚下边插一把小桃木剑,再拿出一张黄符纸飞快的念完咒之后扔在那儿,接着就是从地上一跃而起,拖着陈阳又往下一个地方跑。
后面跟着的僵尸,已经离他们只有三四米远,要不是他们用了法术加快速度,早就被追上撕成碎片了。
陈阳在地上看到一根手腕粗的树枝,赶紧弯腰捡起来,折断上面的分叉之后,做了一个粗糙的武器,此时魏时突然脚下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接着,往地下一蹲,就开始用手去刨土,陈阳握紧了手里的树杈在旁边警戒。
总共五只僵尸和活尸,陈阳脸色发青地看着它们张牙舞爪地猛扑上来,魏时在地上不停地刨土,速度飞快,就跟地老鼠一样,很快就刨了一个半尺深的坑出来。
而此时,那五个僵尸已经到了。
陈阳飞起一脚把最前面那个僵尸踢开,接着手里的树杈用力一撞,把紧跟在后的一个活尸叉开,树杈陷入了那个活尸的身体,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声,溅出一股尸水。
陈阳被恶心得又骂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跟魏时说,“你他妈动作快点!”
这能撑一秒是一秒,那些僵尸可没有痛觉,就是些打不死的苍蝇,打倒了又起来,打倒了又起来,幸好陈阳身手相当不错,在外面跟人干架干出了很多经验,又有后背上那个黄符纸加成,总算勉强挡了下来,就算是这样,也被那些僵尸狠抓了几把,手臂上血肉模糊,这还是在鬼婴出手的情况下。
鬼婴龇着自己的小乳牙,在那些僵尸中间穿来穿去的下黑手,减轻了不少陈阳这边的压力,陈阳现在看他是越来越顺眼了,又乖嘴又甜还会帮干架,实在让人无法抗拒。
魏时面部扭曲地喷了一口舌尖血在一张黄符纸上,再包着几样东西放进了那个半尺深的坑洞里,然后用极快的速度把旁边的泥巴推进去把坑填平了。
接着,他盘腿而坐,又从口袋里拿出几根桃木剑狠狠插在地上,接着,又拿出几个古钱,摆出一个阵中阵,口中念念有词。
“天罡地煞,妖魔厉鬼,使明即明,生之不绝,死之不灭,南方离火,焚尽污秽——”
“秽”字出口,地面上就隐隐感觉到了一股火烫,杂草灌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败,本来正在攻击陈阳的那五个僵尸停了下来,在地上跳来跳去,好像在拼命躲避着什么,让陈阳吓一跳的是,鬼婴也跟着它们叫了起来,身上冒出了一股股青烟。
陈阳看情况不对,立刻一把抓住半空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鬼婴,就往阵外跑。
133、木雕
陈阳头也不回地从那个阵法中跑了出去;抱在他手里的鬼婴哭得抽抽噎噎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到下巴那儿化为了一股淡淡的黑气;刚穿上身不久的新衣新裤也到处都是破洞。
鬼婴趴在陈阳胸前;埋头大哭;委屈得不得了。
魏时布下的阵法是“南明离火阵”,用奇门之术激起四象中的丙丁之火;并且隔绝那一小块地方的地气流动;离火起而不散,自然会把阵中所有邪秽之物焚烧殆尽;鬼婴不小心被牵连在内;只怕会要脱层皮。
陈阳看着鬼婴模模糊糊的身体上的斑驳;那是被离火灼烧魂魄之后留下的痕迹,他伸出手去,轻拍着鬼婴的后背,动作虽然还是有点僵硬却也多了一点温和。
还在阵法中的那几个僵尸和活尸却没有鬼婴的好运气,有个阳气充沛的大活人把它们从阵法中带出去,它们在离火的灼烧下,很快,就血肉化为黑灰,骨头变成齑粉,片刻之后,地上只留下几堆灰白色的灰烬。
风贴着地面刮过来,把那些灰烬吹散在了夜空中。
而这时,被阵法包围的那一块地面,早就草衰木败,与那一道分界线外生机盎然的树木杂草形成了极鲜明的比对,被离火煅烧过这块地,等到来年绿草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这里必然还是光秃秃的,寸草不生。
魏时还坐在地上,半天都没点动静。
陈阳看情况不对头,把手里的鬼婴放在地上,摸了摸他的头,“乖点,别动。”鬼婴扯着他的裤腿不让他走,被他瞪了一眼之后,小声哭着松开了手,陈阳走到魏时身边,看他面色惨白,气息奄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接着,又把他布阵的那些东西全收起来。
陈阳把已经昏迷过去的魏时背起来,今天晚上可真是一个事赶着一个事,让人应接不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做其他打算。
陈阳艰难地背着魏时,背上贴着的那张黄符纸已经渐渐失去了效力,他脚步沉重而拖沓,呼吸粗重而急促,身体摇摇晃晃,好几次差点把背上的魏时给扔下来。
路又黑又长,看不清楚,走得很慢。
鬼婴大概是痛得厉害,还在哭,哭声并不大,细细弱弱的,却很揪人心肺,他开始还跟陈阳撒娇,但是到后面陈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之后,他就也安静了下来,抱着陈阳的脖子,轻声说,“爸爸,你怎么了?”
陈阳额头上全都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口,开始还能感觉到很痛,接着是很痒,现在是不痛不痒,好像没受伤一样,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失去感觉,从那些伤口蔓延开来,四肢僵硬,头脑迟钝,陈阳很清楚自己这是中了尸毒。
刚才跟那些尸体打斗的时候,挨了好几下。
周围安静得连树木的窸窣声都听不到,地上连只虫子都没得。
陈阳背着魏时,越走那个脚步就越迈不开,到最后,脚下跟灌了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了,他无知无觉地往前一栽,本来应该是连着压在他背上的魏时一起砸在地上的,却被人给挡住了。
天边出现了一点鱼肚白,快要天亮了,陈阳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魏林清,“你找到那只兔子怪了?”此时陈阳也顾不上被他扔在地上的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