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倾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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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这样，这么大清早地就跑来这里是要干嘛？”风军师笑眯眯地看着她，摇着扇子，继续说道：“想跟本公子同行，本公子还看不上你这个豆芽干。”
“你说谁豆芽干！”叶汶像只被踩到尾巴般的猫一般，炸毛地瞪着眼睛，一手一颤一颤地指着风军师喊道。
“这里谁搭话就是谁了……”风军师风轻云淡地用扇子移开指在她鼻子前手指。
“你～”叶汶气呼呼地瞪着眼睛，随后川剧变脸般，无视挡在她前面的风军师，脸上再次换上讨喜可爱的笑容对着大将军说道：“晨表姐，我们一起去正堂好不好？”说完伸手就想去挽大将军的手臂，不单只风军师，连我也无视个彻底。
“啧啧，我说叶表妹！”风军师手上的扇子，啪一声对着那只伸向大将军的手敲下去。
叶汶缩回手，躲过风军师的动作，再次瞪着风军师喊道：“奸人，你想怎么样？”
“啧，叶表妹，本公子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今天我们不宜和你同行。”风军师像没听到叶汶的称呼一般。
“谁要跟你同行，宜不宜你说了不算！”叶汶抬着下巴不服地对着风军师哼了一声。
当事人之一的大将军，看到这样，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没有要出声制止的意思，且还在叶汶说话的同时，微笑着微微地下向我这边退了一步。
“夫人？”我靠近大将军，小声询问。
大将军扭头看着我，笑着无声地示意我不要插话。
“嗯～”风军师收起扇子，抱起手，用扇子撑着下巴，打量着叶汶说道：“叶表面，你确定要跟我们同行？”
“鬼才和你同行，我是要和晨表姐同行！”叶汶凶巴巴地瞪着风军师，然后冲着大将军可爱的灿烂一笑。
“啧啧，要跟倾晨同行？”风军师不怀好意地看着叶汶，后面一句故意拉长着语调。
“哼，当然～”叶汶得意地哼一声。
“嗯，叶汶小表妹，你这是看上了我们倾晨了呢还是看上了我这位表妹夫了呢？”风军师突然来了一句，让我和大将军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叶汶愣了下后，回神，涨红脸大声问道，只是不知道那脸是气的还是羞的。
“唉～”风军师像没听到叶汶问话一般，摇着头，一脸可惜地看着她说道：“小表妹，你要是看上倾晨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是女人。可要是看上我这位表妹夫的话，你就更应该死这条心了。”说道这里，瞥了她一眼，一脸不屑地继续说道：“豆芽干一个。”
“你……”叶汶，这次应该是被气到。 指着风军师“你”了好几声才说道：“你胡说八道些社么，我，我，我怎么，怎么会，会看，看上晨表姐。”
“是吗？”风军师一脸不信地打量着她。
“当然！”叶汶抬着下巴，肯定地说道。
“既然这样，你同个什么劲的行！”风军师说着瞥了她一眼。
“我同行怎么了？”叶汶疑惑地问道。
我同样不解地看着风军师。
“既然不是想入司家，倾晨和表妹夫去祭拜姨母你凑什么热闹。”风军师说完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叶汶听到风军师的话，微微愣神，随后，扭头看着大将军，最后眼神落到我身上。她看过来的眼神让人无法形容，里面带着不信、伤感以及其他几种复杂的情绪。
“叶表妹，今日多有不便，失陪！”大将军淡淡地冲着叶汶说道，随后握着我的手，错身从她身边走过，往正堂走去。
错身而过的神经，叶汶微微低下头，看不清眼神，只是唇角紧抿着一条直线。
“夫人？”走出偏院后，我不解地看着大将军的侧脸。
大将扭头看着我，冲我淡然一笑，说道：“叶汶是师兄的表妹！”
“额？”师兄？很快反应过来问道：“是那位师兄吗？”被大将军称为师兄的人，只有那位已逝的师兄了。
大将军停下脚步，看着我说道：“几年前，外祖父外出踏进，偶然之下救下叶汶，得知她身份和遭遇后，外祖母便受她为干孙女。”语气平静，只是说道叶汶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和愧疚。
“那～”看着大将军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想不出来，急的伸手揪了揪耳朵。
大将军扑哧一笑，轻笑出声，伸手，拉下我的手，说道：“昨晚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多想罢了。”
“夫人，我没有多想！”我心虚地否定，不承认刚才听到叶汶身份的时候，心底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醋意和某些不安。
“走吧！”大将军笑着继续向前走。
“哦～”乖乖地跟上，无视后边风军师的嘲笑。
“夫君，可记得昨晚跟你说的话？”走到正堂院门的时候，大将军突然问道。
“嗯？”昨晚大将军跟我说了很多话。
“以后，尽量不要和叶汶独处！”大将军轻轻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说道：“好！”虽然不明白，但大将军这么说，那我这么做就是了。
“我说倾晨，你们就别在站着了，我可是饿了，一会没力气承受舅公的压力。”身后的风军师凉凉地来了一句。
大将军笑着看了风军师一眼。
“老奴见过小小姐，孙姑爷，表少爷。”守在大门口的年伯，远远地见到我们，便迎了上来，对着我们弓身一礼，只是喊道表少爷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
“年爷爷，不必多礼！”大将军扶起年伯。
我扬起笑脸冲着年伯说道：“年爷爷，早！”
“年老头，那老腰骨就别弯了，一会要是闪着了，可就麻烦了！”风军师不正经地冲着年伯来了一句。
“哼，老头子我身子骨硬朗着呢，哪像某些小辈般软弱无力不说，风吹吹就倒。”年伯轻哼一声，别开头说道。
风军师刚想开口，年伯却不给她机会，脸上换上了慈爱的笑容对着我和大将两个人说道：“小小姐，孙姑爷，快快进去吧，姑爷他这会正在里边！”
“好！”大将军笑着应下往正堂的正厅走去。
我愣了一下跟了上去，年伯说的这个姑爷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正堂的正厅之上，外祖父和外祖母端坐在正座之上，几个姨奶奶们则是坐下下首位，一个穿着一声藏青色锦袍，花白头花束在一个玉冠之内的人，背对着我们单膝恭敬地跪在下面。外祖父黑着张脸，外祖母则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单膝跪在下方的人。
“外孙女拜见外祖父、外祖母！”大将军看到跪在地上的人，也跟着弓身对着正座上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两个行一个跪礼。
我和风军师自然也不敢落下，在大将军边上，学着大将跪下和风军师一同说道：“孙婿（侄孙）拜见外祖父、外祖母。”
上面的外祖父沉默着。
“老爷。”外祖母焦急地说道：“晨儿这些孩子定还没用膳呢。”
“哼～”头上传来外祖父的一声冷哼，然后冷冷地说道：“起来吧。”
不知道跪在地上多久的岳父大人在外祖父一声起来的话音下恭敬地说道：“谢岳父！”
待起来后，我又站到岳父大人面前恭敬地行礼问安：“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嗯！”岳父大人冷冷的应了一声。
岳父大人声音刚落下，正座之上的外祖父又是一个冷哼。岳父大人身体僵了一下。只是看我一眼，别恭敬地、沉默着站到一边。
“好了，老爷，孩子该饿了。”座上的外祖母柔柔的一声。
“嗯！”外祖父冷冷地应了一声，便起身往偏厅走去。
“司成，晨儿，走吧！”外祖母笑着对岳父大人和大将军说道，说完看着我和风军师慈爱的笑着说道：“是儿和扬儿也都快跟上。”
加岳父大人在内的几个晚辈应下后，老实地跟着进了偏厅。
以岳父大人的身份，坐在了外祖父的右手边，依次是风军师，我，然后是大将军，最后是外祖母，外祖母也是坐在外祖父的左手边。那两位姨奶奶今天没有跟着入座。
桌上的早餐种类也许多，几道清淡的小菜；有清淡白粥也有燕窝粥；有一些杂粮面点也有西北那边才有的面食和烤肉。
一端早饭下来，除了外祖母偶尔帮着让我们三个小辈多吃些或者张罗的声音外，基本上都是沉默的，特别是外祖父和岳父大人两个人那边，外祖父身上的冷气压比昨天更胜，让坐在岳父大人边上的我，呼吸都有些困难。而岳父大人则是一改在府内的冷脸，在外祖父面前，挺直腰背，整个模样除了脸上没笑容之外和我昨天没什么两样。
用完早膳，在正厅坐了会，在年伯一声“老爷，都准备好了！”，外祖父冲着岳父大人冷哼一声后，带着我们一干小辈，走出正院后，进了题写着《梅园》的一个栽满梅树的院子，整个院子收拾的干净有序。
跟在两个长辈身后，进了这个院子的正房大厅，厅内正上方，摆着一个神位，神位后挂着一幅美人图。
最前面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率先接过年伯递过香，外祖母对神位上轻声诉说着我们几个人到来的消息，声音带着梗塞，说完和外祖父一起将香插到香炉。
到了岳父大人的时候，他定定地看着神位，动作僵硬地接过年伯手上的香，抬头看着神位，沉默着，许久才动作僵硬地走上前，将香插入香炉。站在他背后的我，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但也知道他内心定然不平静，因为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一直挺拔的背影此时看起来有些弯曲，显得孤寂、落寞且悲伤。
到了我和大将军的时候，我开始紧张，随着越来越靠近神台，看清牌位上清晰地写着“司叶氏晨爱妻之位”下侧写着“夫司成”，心跳快了一分，随后是牌位后的画像。画像内的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容貌与大将军有七八分像，或者说大将军长得像画中女子七八分。一身淡蓝色轻纱罗裙；手里拿着一卷书籍；一头青丝以一根玉簪简单地挽在后面，与大将军肖像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轻柔的笑意；眼神柔柔的温情……
接过年伯递过的来的香，恭敬地叩拜，在心底默默地将自己的身份和对自己的誓言诉说一遍……
第 80 章
祭祀在我的诧异中和纠结中，完美落幕。一踏出大门，风军师就以公务为借口，光速消失在我们眼前。大将军则被外祖母牵着小手到后院，继续叙旧；而我，因为身份原因，最终只能跟在关系明显就不怎么融洽的两个男性长辈，前往书房。
从进来到现在，偌大的书房，只有外祖父、冷面岳父、我三人。两个长辈从进门开始，一个只会冷着脸释放冷色光线；另一个虽然没有在兵营中统帅的气场，但是冷硬的脸色，依然让我倍感压力。两个长辈不开口，我这个晚辈自然不敢多事。
一直不曾开口的外祖父，突然抬头扫了我一眼，语气冷然地说道：“从明日起，你便到书房来。”
我抬头诧异地看着正座上的外祖父，在岳父大人冷冽的视线下，僵硬着脖子点点头，然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哼～”外祖父冲着左手边的岳父大人冷哼一声说道：“明日起，先学太学。”
“是！”我老实地点头，这个外祖父是要我来上学来了？？我这么大年纪……
对面的岳父大人依然笔直地端坐着，冷硬的脸上带着尊敬地对正座上的外祖父说道：“岳父，小婿想接夫人回家。”
空气因为岳父大人突然来的这么一句变的压抑。正座上的外祖父脸色一沉，对面的岳父大人抬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冷着脸的外祖父；剩下的我努力地低下头，努力装空气。
再次沉默的空间，压抑地我胸口发闷。心底分外的哀怨后悔，为什么不学风军师那样找个借口离开呢？外什么不厚着脸皮跟着大将军一起陪外祖母她们去后院聊天呢？
由于这沉默的时间实在是太过漫长，气氛实在过于诡异，而我也实在是受不了，最终咬牙站起来硬着头皮对着正座上的人说道：“外祖父，孙婿我想起一事，先，先告退……”说完不顾迎着岳父大人射过来的凌厉眼刀，对着他也拱手一礼后直接转身快步离开。
走出书房，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透过屋檐看着蔚蓝的天空，重生的感觉，让我不由张手深呼吸。
在管家年伯诧异的眼神下，放下手，带着新生般的感觉，快步往后院走去。我要去找大将军，这里大危险。至于书房内的那两个人，这个是长辈间的事还是由长辈们自己解决的好。
“夫人……”拐进一个角门，远远地看到了我熟悉的身影，欣喜地快步跑过去。
看了眼跟在后面的侍剑和侍舞，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大将军。
大将军看着我，神色平静，没有一丝地意外或者惊讶，只是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