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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从此繁华一路盛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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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微微,她的表情依然是安静而忧伤。我想着我该一如既往的活跃气氛,于是我伸了个懒腰,我说:“我的人生才刚开始呢,我想我三十岁的时候还是那个站在风口浪尖的小七!”
  我踢开脚下的易拉罐拉盖,我说:“咱这棵小白杨依然顽强的成长着,而且会成长的无比茁壮!”
  微微漂亮的眼睛便弯如新月,她说:“我真希望我们都能幸福的。”
  我说:“我相信我们都会幸福的!”
  我想换个轻松的话题,于是我说:“微微,我什么时候喝你和夏海的喜酒啊?
  我兴致勃勃的发问,换来的是微微表情刹那的凝重。
  微微说:“小七,如果有一天,我和夏海分开了,你会怎么觉得!”
  我说:“怎么可能!”脱口而出!
  我说你跟夏海谈了这么多年恋爱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现在开什么玩笑逗我玩呢!
  我说微微做人要厚道虽然咱是谈婚论嫁了还被人踹了但我希望你和夏海能一直走下去。
  我说连你跟夏海要是都分了你还让我怎么相信爱情!
  微微笑了笑,有点勉强。
  后来微微接了个电话,这个话题便中断了。电话是夏海打来的,是问微微在哪准备来接的。
  我说:“微微你看,你多幸福。”
  微微笑了笑,依然有点苦涩。
  夏海不久便到了。说送我回去,我想着不顺路就谢绝了。
  微微透过车窗向我挥手,我看见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这个画面在我脑海里定格了很久。
  我想着微微的那个问题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我想着微微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她和夏海发生了什么。但结了婚都有七年之痒呢!然后我算了算,微微和夏海恋爱,也有了五个年头了。
  在微微高三的时候,她和夏海恋爱了。那年,微微19岁,夏海却已经26岁。
  我一直觉着微微和夏海的爱情是那么惊世骇俗,而他们坚定不移的爱情是那么的让人感动。
  论辈分,夏海还是我的表叔,但我从来是喊夏海的,论上场合了也只是叫一声夏哥。
  我喜欢夏海,就跟喜欢微微一样,因为我感觉他们是属于漫画里的人物。微微有种安静的忧郁让人心疼,而夏海也同样有种文雅的阴郁。或许是我年少时太喧闹了所以对这些安静而伤感的人总是格外钦羡。
  我记得那天,我们三个一起玩,夏海开着他那辆摩托车将我和微微带到了江边,我们在江边欢笑,追逐,无尽愉悦。我不知道是不是就从那天开始,夏海喜欢上了微微。然后他们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恋爱了,当我们知道后,我们都震惊了。两家人没有一个同意的。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们两个好伟大。然后总是制造着一切可能为其牵线搭桥像个兢兢业业的小红娘一样。而在两人的坚持下也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在那天他们的订婚宴上,我看着两人的亲密无间就觉得是如此幸福,然后好像就感觉是自己在幸福一样。然后我想着,微微和夏海,怎么可能分手!
  我这样坚决的认为着,一个人走在街头,拎着大大的购物袋。我想着微微的幸福,辛酸微笑。
  手机适时而动。一条短信。居然是蓝田。
  蓝田说:小样,下个月初我就杀过来了。
  我想着回什么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上面显示的区号陌生的让我怀疑来自西伯利亚或者乌拉圭。我茫然的接了电话,只听得电话里传来一个礼貌而机械的男声。
  ——喂,你好。他跟我说了一串似乎是什么公司名,然后就告诉我我中了多少多少钱。
  接之前我来是迷迷糊糊的,但听到他说的话后我一下子清醒了。周默就曾说你丫要骗就被骗感情,其他的想骗你,不要说门就连窗都没有。所以我也很机械而礼貌的说——对不起,我们是上海市第三人民公安分局,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这个我曾在大学里试过,对方是推销什么东西的,然后我就礼貌的告诉她我们是太平洋人寿保险公司的,请问需要什么帮助。然后就听到对方一声惊呼后挂断电话的盲音,当时笑趴了我们整个宿舍。但这次,我听到了周默的笑声。他说——小样,道行不浅啊!
  于是我和周默在隔了大半年后终于再次联系上了。
  电话是周默从深圳打来的。我说你没事跑深圳干嘛了?
  周默说你不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周默说前两天CCTV说近来深圳会下黄金雨,这不我就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嘛!
  我就和周默在电话里一个劲的贫着。电话讲了有半小时,他问及了我的近况,又问了我和那狗男人怎么样(狗男人,周默就是这么称呼严家明的)。
  我假装吃惊的说你不知道吗你居然不知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他说怎么啦!
  我说早八百年前就分了还是他把我甩了。
  然后周默在电话那头一阵狂笑,让我以为他失心疯。我想着我当时的幻想还真成了真。他确实不负众望的兴高采烈的百花齐放。
  他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和那狗男人结婚了。分的好分的好。
  我说我同意。
  我告诉他我在上海,小岛也在上海,蓝田过两天也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想到了我们三大祸害过去的美好时光。
  他说要不你来深圳玩玩。我拒绝了。我说我指不定在这定居了。
  后来电话那头周默好像有事,所以匆匆道别后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我依然拎着个购物袋走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上,想着周默。
  周默,是我比铁还硬比刚还强的“损友”,也是这么多年唯一没有变质的男性朋友。
  我们之间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
  ——我好想中五百万啊!
  ——那你好歹也要去买一张彩票啊!
  也就是他,在那年蓝河走后陪着我逃课,用一辆破旧的不行的自行车载着我迎着寒冬的冷风把我带到江边让我一次哭个够,也就是他,在我哭的时候给我面纸却还数落我浪费,却也只有他,能让我在假装坚强后撕掉伪装放肆的哭……或许还可以加上我们大学时代的狼狈为奸。
  有时候我也会开玩笑的对周默说如果你是我男朋友多好,可是他总是断然拒绝,一点不留情面。
  周默是喜欢蓝田的。曾经,他给蓝田写一封封热情洋溢的情书。让我至今难以忘怀的一句就是——我只希望,给你梳一次头,然后,一梳,就是一辈子。
  蓝天的评语简洁明了。她说——下辈子都轮不到你!我当时想的是——被你梳一次头,然后一不小心梳死了,然后就是一辈子了。
  虽然蓝田并没有接受他,但他还是痴迷不毁的追着蓝田,每每他让我递小纸条的时候我总是毫不留情的一顿敲诈,敲诈到最后,我和周默成了“铁友”。
  我不知道蓝田为什么不喜欢周默。其实周默长的挺有人样的,剑眉星目,用他的话说就整一山寨版古天乐,还整天乐呵呵,好像从不知道忧愁似的,连带着让身边的人都跟着喜庆。蓝田不喜欢周默,或许正如蓝田所说的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这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如果表情淡漠,拥抱亲吻又算什么?更何况,现在蓝田同志正与陈伟生执着的勾搭着。
  然后我想着今天是什么节日,一下子三个故交全跑了出来,正当我想着回去跟小岛通电话说这事的时候,我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我看着从前面那金碧辉煌的酒店走出两个男人,说着话,走上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的车,然后一阵干脆的呜咽,黑色的车离开了这个凋落的季节。我像是电影屏幕前的观众,望着眼前变动的画面,却只是保持静止。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它在告诉我: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蓝河!
  于是,雁字惊飞,往事翔回。
  手中的袋子脱落,苹果滚落一地,行人友好的帮我拾起。我说着感谢,那样的失魂落魄。
  然后我使劲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说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蓝河正在他的西安过着他的大好日子,怎么可能又跑到上海来荼毒我眼球。
  我对自己说:世界没这么小!

  第五章:再见是有期。

  可是世界,当真可以这样小的。
  我是说,在这个春天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与那个少年,当真在阔别多年后,以一个出人意料的方式,再见。
  我记得那依然只是我混混噩噩日子里普通的一天,醒来,洗梳,为着眼角的细纹忧愁。如果真要找不一丝不同寻常,那就是张周南同志开车到楼下接的我,然后在一个阳光如此明媚的早晨我们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只为张周明同志心血来潮的想吃那遥远的小笼包。
  我记得那时我吃着鲜香的小笼包还怒斥张周明的资本主义者的奢侈。而这只熊猫还恬不知耻的说这叫生活!
  可是那天的不寻常也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细节。回去后依然是上着无聊的班,翻看着日历想着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然后,在我下班前的一小时我接到了严家明的电话。
  是的,这个把我坚决甩了的男人在把我甩了近半年后给我打了电话。
  他说:“小七,你知道微微在哪里?”
  你看,他现在叫我小七。我当时还真想谢谢他没礼貌的叫我元小姐。
  我说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严家明说夏海现在毁了你要联系得上微微就让她马上来天诺王朝。
  天诺王朝是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酒吧。
  我说好的。挂了电话我就给微微打电话。可是微微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想起那天微微在家乐福外问的那个问题心想大事不妙。
  我对张周南说出了点事我要先走一下。
  张周南看着我神情不对说怎么了。
  我说我一朋友在酒吧估计出了点事。
  张周南说那我跟你一道去吧你一小姑娘去顶个什么用。
  我想着有理于是同意了。
  其实我那时想着我要孤军奋战的去见那严家明心里有点发虚。张周南虽然看上去老了那么一些些但至少还能当我盾牌挡一下子。更何况我想着要是夏海在酒吧正闹点什么事张周南人脉那么广或许还能帮上什么忙。
  后来的事实严重证明了我这个社会小青年是有着多么伟大的先见之明。虽然在我佩服我有着伟大的先见之明的半小时后我又无比后悔着我这样的狭隘心理。
  在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给微微打电话,最后我气急败坏的摔了手机,但是我又想着微微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
  到天诺王朝的时候里面有点乱。地上全是碎玻璃渣子,桌椅坏的坏倒的倒,人群都围着个圈远远看着。我拨开人群挤进去,便看见场中央夏海正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与另一个也像发疯的人打架。而且手上还都拿着长长的砍刀。
  两个人都严重挂了彩。好几个人拉架着,其中还包括严家明。可是我想可能是他们手上的刀让拉架的人一时难以靠近。
  我有点吓傻了。我想我做了二十几年的良民我哪见过这阵势。
  我趁着个空荡跑过去,我说严家明这怎么一回事啊!
  严家明看见我说你怎么跑来了!然后一把推开我,因为两人打斗的太过激烈满场地转。
  我抓着张周南衣服惊慌失措的说怎么办啊!
  张周南说哪是你朋友。
  我指了指高高瘦瘦的夏海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帮人。很干净利落的就把两人的刀给夺了并一个个扣住。两个人好像都喝高了,被制不住了还骂骂咧咧的企图再施拳脚。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人,说:“兄弟,喝酒喝多了没事,但也不能砸了哥哥的场子啊!”
  这个人还挺面熟。然后我对张周南说:“这不是你黑社会大哥么!”我想黑社会都出来了,夏海麻烦大了。
  张周南拍拍我抓着他衣服的手,轻轻一笑,走上前,说:“哥,俩朋友,喝多了。您多多包涵。”
  黑社会看着张周南就笑了,说:“你朋友啊,你朋友就算了。”然后呼呼喝喝的指挥着手下开始收拾。
  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摆平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无比崇拜张周南,我想多了不起一人啊,那么举重若轻的把我解救于水深火热中,又这么举重若轻的化干戈为玉帛。我再想要是我独自一人前来还不知道一切怎么收场呢。
  严家明扶着夏海坐下,我走过去。我说:“严家明怎么回事!”
  我说“严家明怎么回事”这话的口气就好像一不可一世的大姐大。我不知道是不是借着张周南的威风助长了自己的气焰。
  严家明看了一眼张周南,粗略的说了一下情况。原来夏海喝多了,另一人也喝多了,先是言语上起了冲突,最后就干起来了。还都各自在车里带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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