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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狗血江湖-第56部分

小说: 狗血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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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远见着他骑在那匹白马上,上回离得近,其实没能看清身形,被他抱着也只顾冷言冷语相刺,没能顾着体会,如今看起来,竟是清矍不少,那身影便多少显得有几分萧索。
  我一个不忍心,马速更加放慢了会儿,可念头一转,老子这两天一忙,忘了琢磨怎么作弄这家伙,现在开口同他说话,心里可没底得很。且晾晾吧,哪回都舍不得晾,才给自己讨了张休书来。这些年,别的不说,老子的忍功可是更上层楼了,看不见摸不着只能想,不忍怎的?
  这镇口路窄,我抿着唇再不敢顿,拍马擦着他飞身而过,想着深呼吸,暂且贪图一口他的气息也是好的,不过太快没吸到。只瞄到他刚刮了胡子,腮帮子还是青的,长了几岁想来更是滋味不凡,吞口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也发现我了,我没有望见他的眼神,余光察觉到他握着缰绳的手似乎紧了紧,又松下来。
  您的身手,截了我说句话是有多难?
  
  晚饭前,月季来瞧小连,高力克顺便跑来找我,好大的声:“于侄女,你猜我镇口遇上你家谁?”
  他像望一棵摇钱树似地望着我,我都不及捂他的嘴。才想起,这瞒他们是瞒不过的,我还指着有人帮我一块扯谎演戏。
  
  结果一票人,个个一副没什么好惊讶的表情,出谋划策倒起劲。
  小连一个坐月子的,玩心居然恁重:“要我说,也晾他四年就是,就怕坏东西们不答应。”
  月季有她的职业考虑:“晾四年?算是晾自己还是晾他?姑娘的好年华全耽误了。要我说出招狠的就收,妈妈我出二十个姑娘伺候他一晚上,看他讨饶不讨饶。”
  小宝听了干脆问:“哪能交给勾栏里的姑娘折磨,那得自己来。要不我给你开副猛药?先生指定不肯开,我给你说,这事不能迷信神医,还是宝叔我下药猛,用了指定你俩半月起不了身。”
  损友一箩筐,我没气歪嘴,那都是因为……我平常更损。
  
  小连这才正色道:“我给你讲,都这份上了,你别去找燕北来顶事,他太不靠谱,要冒充你男人,还得我男人来。”
  我一脸坏笑:“成,打今天起,我就是七哥小老婆。”
  小连很高兴,抚我的头,叫妹妹,还警告宋七:“想养旁的小老婆,你便只有自己去开外宅,我只认这一个。”
  宋七被安了这么个身份,有些尴尬地笑着摇摇头,小连坦荡荡,支开他去哄孩子。
  
  从里头出来,只有高力克不答应:“可别玩太疯,倒得罪了咱财神爷。”
  月季捶他一把:“再疯,有你失忆时候玩得疯。侄女做的对,玩多狠都该。”
  高力克缩个脖子傻乐呵。
  
  于轼倒没说坏话,还说:“你自己掂量吧,在外头这许多年,又当了娘,你总该有几分长进。他对你究竟怎样,其实不用我评说,我虽骂他虚情假意,还不是为你不平。你再委屈,也千万别玩过了头,他自己小时那样,哪里愿意这么亏欠自己的孩儿。”
  敢情于轼这厮心里是向着师父的。哎,想到师父小时候,多少个于心不忍冒出来,不能再这么想。有了坏东西就是不便利,我还得思量着速战速决。
  若不速战速决,他又能经得住等多久?
  
  晚饭时我扯过坏东西来训话,问起那天打架的事,小东得意地向我描绘,小西还夸小坏仗义,小坏还有些不好意思。兄妹仨俨然很团结,我一挥掌:“别说了,往后这么小个争端,谁挑谁解决,要三人一块儿出手才能平事的,就别来我这儿炫耀。好好练明白么,不练我就罚。”
  三个家伙羞愧地点头称是。
  于轼凑过来问:“怎么这么教?”
  我丝毫不理会,他们爹当年就是这么罚我的,我打不过师伯家的小师弟,他哪里给我一句安慰了。
  
  我接着训:“还有啊,没事别上屋顶,你们又不会轻功,跟你们讲了轻功底子很重要,到时候让你们爹教。”
  小西拆穿我当年事:“可上回尘西舅舅说了,娘您小时候天天猫屋顶上躲避练功。”
  我没好气:“那不是为了躲避练功,那是为了躲避你们的爹。”
  小东奇道:“那么着紧,那他怎么把咱弄丢的?”
  
  我咳嗽道:“那是有坏人作梗,你爹一个不留神,才把咱弄丢的。我正好同你们宣布件事,最近外头坏人多,好多人想冒充你们的爹。”
  小西很高兴:“爹多不是很好么,有糖吃。燕北舅舅说,只要我管他叫一声爹,就给一块糖,叫十声,还得加送一块。”
  这个燕北,趁我不在净占便宜,我继续嘱咐:“你们不懂,外头不太平,那糖是那么好吃得么,有的糖里有毒,吃了会肚子痛。你们最近,只管你们干爹叫爹,这样别人就以为你们是有爹的孩子,不敢给有毒的糖了。”
  小坏摇头:“我可不要吃糖,我只要我爹。”
  小坏就是死心眼,小东小西又问:“那干爹会给咱们糖吃么?”
  我冲着宋七高声问:“七哥,你短他们糖吃了?”
  宋七无可奈何地应着给他们买去,于轼听了只剩叹气:“快点把你那宝贝师父弄回来吧,没他哪里行。”
  我偏不,生个孩子容易么,我玩会儿怎么了。
  
  可我这回还没开玩,就又被先下了手。
  谢掌柜的伙计晚上跑来找我,说有人在他家酒肆等我。我猜测着是他,琢磨好了话,急匆匆就赶去了,速战速决么不是要。
  结果人根本没来,等我还不是刘叔,是个年轻副将,自称姓昆,我认得是他的人,在帐前扫到过一回。我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见了我不说话,派了伙计一茬接一茬,这叫什么本事。
  那人敬我酒,我管来者善不善,那人一脸正气,又是他的人,总是不能让人小瞧了,端了酒杯就是一灌。
  好么,这一豪气不要紧,老子阴沟里翻了船,晕乎乎倒下。当年李六丢了性命没办成的事,人家轻轻巧巧办得了。
  
  但听得人昆副将正气凛然地同我说:“末将常听刘叔说起王妃同王爷的事,末将瞧着王爷终日茶饭不香,今日回营更是黯然无语,着实看不下去。刘叔不愿行此下策,便由末将来作了这个小人。”
  谢掌柜这个没良心的,大气不出,也不回去通风报信一声,由着人把我塞进车。话说回来,他对我也实在扯不上良心,我偷了他的酒,他指不定想怎么报复我。如今我只剩任人摆布的份,浑身使不上一点劲。
  这个昆副将,一路叽叽歪歪,也不管我 
 65、先着一道 。。。 
 
 
  听得见听不见,只管同我描绘这些年,那人如何相思病犯,如何作践自己,他那张青色的胡茬子脸,又如何忧伤得叫人心痛。
  靠,敢情你昆副将是暗恋我男人啊,用情这叫一个深,观察那叫一个细致,我是自愧弗如。他没把我灭了,好把师父留给自己,我真叫遇上大情圣了。
  他这男女通杀的本领,七年前我就领教过,恐怕今日更是炉火纯青了,那青色的胡茬子,实在惹人遐思。一会见着他,我可不能着急就范,气没撒够,不是享乐的时候。不能怪我这人矫情,若是他亲手把我撂翻抢来,我还能有什么二话,不赶紧反扑上去的。
  
  昆副将还没啰嗦够,地方已经到了。
  他把我安置在一顶帐中,人一溜没声了。估计找人去了,表忠心表到这个份上,得不了人王爷的心,也能得王爷的两下青眼吧。
  药下得不够狠,我坐起来。行啊,来都来了,怕他怎么的,水来土掩,我撸袖子候着。
  
  过会帐子外头热闹了,听得他训斥人胡闹的声音。嘿,我更好笑了,人是爱你爱得不行了才行此险招,您得了便宜,这乖,倒是别在我跟前卖啊。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两天啦,所以今晚再努力下,看看能不能再出一章来
离结尾不远了
所以先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再谢谢一路的陪伴
么么




66

66、再玩会儿 。。。 
 
 
  
  如果我的心也盲目,怎样找到来时路 …… 《陈升…候鸟》
  
  过会外头才消停了,刘叔的声音:“王爷,您进吧。您信我一句,王妃对您惦记着呢,她就是刀子嘴。进了,话挑软的说,事挑硬的办。”
  什么话,刀子嘴的就一定豆腐心?就活该撂下孩子上这儿,候着你们家王爷来霸王硬上弓?
  他倒是霸王试试,我还挺想念。
  
  帐帘一掀,他倒真敢进。想他又有什么不敢,无论怎样,我才比较像那待宰的羔羊罢。
  不过,孩子都生过,如今我还怕什么临场发挥,师父您尽管来。
  
  我坐得像个土匪,我也不管,我什么披头散发失魂落魄样子师父没见过?尽管隔了这么些年,这么些怨恨在里边,我还是想不出,在他跟前有什么可装。
  他走到我跟前,我也没正眼瞧,只用余光悄悄瞥。
  
  他顿在那里,是打算道歉么,怕我以为把我掳来是他的意思?
  要是他的意思,他倒长进了。
  所以他说的是:“于果,你饿不饿?”
  
  饿不饿。他以为现在还是七年前,在我们的洞房么?
  倒是他自己,愣作成了一个不经饿的。
  我刚吃了晚饭就被掳来了,饿个鬼:“本来饿得很呢,您的人,也不给我饭吃,不过见了您,又不饿了。您说上回咱告别告得好好的,您的人为什么非得给我来这么一出呢,这让我怎么跟家交待?”
  他依然站着不动:“于果,听说宋七……刚添了个儿子?”
  消息够灵便的。我笑:“是呀,昨夜刚添的小子。把我们一家子忙得……还好我生过孩子,您不知道,我一次生的是仨,那个危险,能捡回小命那都奇迹。要不是有之前那一壶垫底,七爷真该急没辙了,您别看七爷持重,每回生孩子,他都急得团团转。”
  我抬头望眼他,他却皱了眉头:“于果,我没想过让你……”
  我截断道:“您不会打算告诉,您当年那么拼了命地成全我,不是打算让我给人宋七做小的罢?这您就迂腐了,您不知道么,我就是这么号没出息的人,只要眼下过得幸福,别说做小,就算下一刻死了,我也没句怨言。大小不过是个面子,人生在世,寻可不就是那么一号相依为命的人?如今我被您成全得不错,您又要嫌没脸,这就没意思了。小不小的,好坏丢的不是王爷您的脸。”
  
  他不甘心,还问:“又为什么那么奔波?”
  我嘿嘿笑:“您觉着他待我不好是不是?王爷您还真是不知柴米贵阿。我们七爷这些年只顾着悲天悯人悬壶济世,柴米油盐他是一概不问津。男人只顾着败,虽然这败法倒也还算积德,可一家大小多少张嘴呢。奔波谈不上,我就是个贪玩的,幸亏有一干朋友照应着,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罢了。七爷待我自然是极好的,他也不同我说那些虚的,横竖纵着我就是了;无论好坏生死,总是不离不弃就是了。嘿嘿,我们平头百姓这小日子,王爷您哪里就会明白了。”
  
  我都佩服自己,说瞎话脸都不红一红,编得那叫一个逼真。
  他哑了嗓子:“于果,你就一句好话都不愿给我么?”
  我听着便心酸起来,暗道不能泄气,笑说:“王爷,我说了的,您可攥着我买卖的咽喉,我是一天都不敢把您得罪。”
  他嘴刚动了动,我拽了他的手站起身,用一只手臂挂上他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睛说:“王爷,其实我刚来了就坐这儿琢磨来着,上回我对您说的那些狠话实在不该,哪里有个买卖人的样儿?四年来,恩义这样的玩意儿,于我于果这样的小人,那就如同天边浮云啊。您往我跟前这么一站,我脑子里哪还有什么恩义,只道七魂已然去了三魄,实在是美男勾人。您若有意同我苟且,我哪有不从的道理。横竖大家都是过来人,但求把您伺候高兴了,放我们买卖一条生路,王爷您说可好?”
  他吸口气,刚说出了个“我”字,我干脆用另一只手掩了他的口,阻止道:“王爷,您别说话,我们家七爷那里……您别担心,我自有计较。我们这不过是场买卖,买卖的事,七爷从不过问;恐怕您家里头的小王妃,也不会过问的。”
  
  说完,往那青胡茬就是一通亲,见他不动,我便更壮了胆子,双手挂了他的脖子望着他笑:“这样可好?”
  他又想张口说话,我索性兵来将挡堵了他的嘴,我今晚整个战略,就是不让他开口。闭了眼睛紧贴他,慢慢知他失了防备,也还我些温暖回应。他的吻热烈中带了些许歉疚呵护,像是在爱惜一件失而复得的东西,要不是想好了要硬着心肠,我这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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