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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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就已经被火焰给吞没,周边的车子瞬间都跟连环似的逃脱不开爆炸的恶运,全部与火海里变成一堆废铁。
“*!”
陈意谦觉得浑身都疼,自小是皮粗肉厚,打架受伤那是家常便饭,跟着利无奇的身边挡子弹更是常有的事,没有让那些子弹给要去性命,却是差点儿葬身火海,他恨恨地吐出嘴里的烟,盯着着火的方向,锐利的眼睛仿佛能吃人。
“谦哥?”他身边最得力的人阿信也是一身的狼狈,整齐利落的黑色西装已经让火给狠狠地收拾了一次,到处可见烧灼的痕迹,被火光映得通红的脸,望向最中间火势最猛的车子,眉宇间染上一抹担忧,“大小姐会不会在车子里?”
这是从火里逃生出来的所有人心中的想法,爆炸再加上猛烈的火势,就算是铁,也烧成灰烬了,更何况是个人,有人甚至亲眼所见那个小红点出现在GPS定位系统上面,那分明就是说明了大小姐就在此车里。
陈意谦被这么一问,整个人就跟点起了火一般,怒目瞪过一帮兄弟,狼狈地从火场里逃出来的兄弟,“*,一帮没脑袋的东西,都给老子滚回去,不想让警察带走的,都给我滚!”他精心布置下来的葬礼,出了岔子不说,还让大小姐被人在眼皮底下掳走,让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手里痒痒的,恨不能将所有人都给揍一顿,以泄他心头之郁气。
待得他们一行人刚回到利园不久,警察便上前来了,带队的是重案组的李屠申,一身的警服衬得严肃的他很是英挺,走到陈意谦的面前,“我们接到线报说,陈先生与人在公墓与火拼,不知道陈先生可否与我们走一趟,说明一下情况!”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怒目圆睁,明明是他们暗地让人放了冷枪,结果这些警察居然找到门上来,不由得让他们想把警察都给赶出去。
“咳——”陈意谦的一声轻咳制止他们的蠢蠢欲动,很是合作地点头应下,“李队长是吧,很荣幸见到你,警民合作嘛,老、我知道的,还不都给我退下去,像什么样子,如今我们是正正的生意人,作什么都一脸的流氓相,还不快散了去!”
他硬生生地将平头说惯了的“老子”两字给狠狠地咽了回去,笑得跟太阳花一般灿烂,让人难以想象他是第一集团里脾气最大的陈意谦,外人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逞凶斗狠这一块上面。
“非常感谢陈先生的合作。”李屠申也是表现得斯文有礼,两个人看上去像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哪里还看得出来一个警察一个是嫌疑人,“请陈先生跟我们走。”话一说完,他还做了请的姿态。
陈意谦一拍他的肩头,显出几分哥俩好的意思来,“得了,李队长,也甭跟老……”话嘴边,他连忙作势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冲着李屠申爽朗一笑,“粗鲁惯了,还望李队长不要介意!”
“本电视*家报道,早上十点三十分左右在通往机场方向的高速公路右侧出口处发生车辆爆炸,这是本台记者在现场拍到的画面,有七八辆车子都发生了爆炸,没有人员伤亡,据从警方处了解到……”
他正要出去,阿信心里觉得憋气,就打开了电视,岂料,这电视画面让所有的人都怔愣住,这分明就是方才发生的一幕,这么快就出现在电视里,让他们大吃一惊。
“阿信,去找北条律师。”陈意谦的目光死死地盯住电视画面,终于挤出几个生硬的字来,跟着李屠申走出了利园,上了警车。
就在他上车的一刹那间,镁光灯的亮光冲着他过来,媒体记者们都过来,长枪短炮地欲挤到陈意谦的面前,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陈先生,请问你对利先生的死有什么看法?”
“陈先生,请问利先生的女儿真是惠苏莹吗?”
“陈先生,李队长请你去警局是为了什么事?是不是与利先生的死有关?”
“陈先生,有传闻是你收买人去杀了利先生,这可是事实?”
“……”
“……”
李屠申皱起了眉头,让手下人将记者全都挡下来,低声严厉地询问着身边的人,“谁将我们到这里的消息传出去的?”
“没有,不可能的,李队长你吩咐的,不许泄露给媒体的。”
正文 第四章
警车里的陈意谦盯着外面成堆的记者,心生厌恶,这些号称无冕之王的记者们跟苍蝇一样让人厌恶,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似的,都一齐地到了利园外面,想到被人截走下落不明的大小姐,让他不由得心生烦躁,重重地一拳锤向座下的皮椅:“老子*,哪个家伙在后面算计老子,让老子抓到非得让他好看不可!”
车门一开,李屠申坐了进来,车子已经开始发动,他冷眼望向烦躁的男人,一身的花衬衫,胸前的几颗扣子敞了开来,整个人都散发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野蛮与粗鲁,收回视线,他眼睛一眯,直直地坐在一侧,“惠苏莹人呢?怎么不见她?丧礼已经结束了吧,怎么没有见她的人?”
陈意谦根本没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想着他去了警局,第一集团的股价会往下跌的可能性,就觉得头疼,自从利老大莫名其妙地没了之后,一切事情都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前一天还说会接下集团的大小姐,就这么地让人截走了,到底是谁?
会是集团里那些倚人卖老的老头子?还是新生代冒头的人?他面前所能例出来的人实在是太多,根本是无从下手,只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再不把大小姐给找回来,那么等待着大小姐的事,这么一想,他都头大了。
“大小姐在房里休息,怎么李队长还想请我们大小姐去警局不成?”他索性地嘲讽出声,自小的生活环境让他打心底里就抗拒警察,一扫在利园里的合作之态,此时露出了跋扈之态,凉凉地反问道,“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他明着是问一下他的意见,可手早已经从上衣里拿出精致的烟盒来,精致的烟盒在他的手心里,与他粗砺的大手完全成两极化,他取出一根烟来,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后吐出烟雾,像吐出胸中的郁气。
“不是让人给截走了吧?”李屠申盯着他不驯的态度,眼里毫不掩饰地掠过一丝冷冽之色,“我说陈意谦,跟我们警方合作吧,于你没有坏处。”
“也没有什么好处!”陈意谦迅速地堵住他的话,冷笑地盯着他,“李队长,老子可以当作没有听过你今天的话,我们大小姐还在利园里,明天还出席记者会,接掌第一集团的,还请李队长不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得很认真,没有一点儿心虚的样子,坦然地坐在那里抽烟,吞云吐雾。
“既然你愿意自欺欺人,我也是没话可说。”李屠申不认为会与他达成合作,只不过是场面话的一问,当事人不愿意,他也算是以上面有交待,事实处理起来也方便许多,只是,这么一问让他更加地确信,公墓里的一场枪战,惠苏莹应该已经失踪了。
他的眼前浮现起那张清秀的小脸,前去认领尸体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哭过,冷淡地认完了尸体,就把一切都交给了陈意谦来处理,甚至都没有在媒体面前露过面,纤细的身影似乎扛不起第一集团的重担?
惟一的一点端倪便是父女俩之间的感情似乎不睦,他详细地翻查过利无奇的资料,才从中找出来一点儿的蛛丝马迹,当年利无奇是由毒品走私起家,一发迹后就收了手,甚至与所有合作过的人都断绝了联系,与毒品生意是断得一干二净,据闻利无奇的妻子就是为了他带毒入境而死。
惠苏莹十四岁时出国,一直在美国念书,念的是哲学,今年二十有四,已经拥有了博士学位,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回过国,利无奇除了她这个女儿之外还收养了一个义子,江澈,年约二十,目前在日本,正在处理第一集团的生意,没有回国奔丧。
江澈才二十岁,年纪轻轻地就已经是利无奇委以重任的人,集团上下的事务尽在他一人手里,这次惠苏莹的回国直接地冲击到他的利益,验尸报告出来后,利家的律师北条淮寺已经公布了利无奇生前留下的遗嘱,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惟一的女儿,义子江澈的名字甚至都没有提及。
北条淮寺是利家的律师,也是第一集团的律师,陈意谦*警局之前,又被镁光灯给大肆地侵略了一番,可以想见下午的头版会是个怎么样的精彩,第一集团的陈意谦首席去了警局喝咖啡,他几乎可以想见此事的轰动效应,更别提此时的他已经知道了惠苏莹失踪的事。
身着考究的深蓝色西服,毫无瑕疵的外表,如学者般温文儒雅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温和而无害。他的嘴角有着礼貌性的微笑,双手修长得如同艺术家,让人很容易忽略金丝边眼镜下那一双黑眸里偶尔闪过的锐利光芒。
他左手插在西裤里,见到被带起来的陈意谦,目光里掠过一丝利色,但随即还是那副礼貌周全的样子,客气得像礼仪标本似的,冲着李屠申伸出了右手,“李队长,不好意思,恐怕我的当事人陈先生不能在警局里喝下午茶了。”
北条淮寺的大名哪个没有听说过,经他手的案子,还没有败诉的例子,一向是富人们趋之若鹜的,收费昂贵,但还是止不住那找他的人,如今他出现在警局里,让李屠申还是不能克制地皱起眉头,他向来不喜欢这个人,许多案子经过他的手,案犯都给无罪释放或者轻判,让他打心底里厌恶这个人,但还是挤出几分笑意来,“北条律师似乎总是来得很及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一直这么及时?”
警局的人都有些讨厌这个北条淮寺,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忙了好长时间的案子被他一辩护,嫌疑犯就给无罪释放或者轻判,让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拿他没有办法,懂得法律的人,那是比流氓还横的,法条一条条地告下来,也够呛的,他们只得怒目圆睁,惟一的发泄表情。
陈意谦一见北条淮寺这般轻松,就知道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与他一同走出警局,临走前还向李屠申送了个挑衅的眼神,然而北条淮寺却是难得失态地一把将他拉走,他一时不防,竟是踉跄了下,惊愕地看着北条淮寺。
不只是北条淮寺,警局里眼睁睁地看着刚带进来的人被带走,心里都郁闷得很,哪里想得到却是亲眼目睹了那个泰山崩于前都不会变一下色的北条淮寺失态的样子,一扫温文尔雅之态,几乎是将陈意谦拖了出去,拖出他们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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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陈意谦的脾气不好,这是众所皆之的事,但对上北条淮寺眼镜底下所流露出来的锐光,不由得也是一滞,他站稳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抬眼对上北条淮寺责怪的视线,下意识地就将心底里的抱怨给咽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的,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总觉得全身像是被看透一样,十分地不喜,但话说回来,北条淮寺还真是K城最好的律师,如果没有他,恐怕他得在警局里待满四十八小时,免了这样的结局,他还是有些庆幸的,但不代表他能容忍一个律师在面前指手划脚。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比老子还大?是不是没有女人给你*,都冲着老子撒过来了?”他一开口,就没有什么好话,向来都是直来直往的,免不了得罪些什么人,可他是第一集团的首席,还是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偏偏北条淮寺刚才的动作让他觉得有些丢脸,双手整了整身上招摇的花衬衫,还顺便用手理了理头顶不驯的短发,那短发跟他的人一样,只有米粒儿长度,根根朝天竖起,不肯轻易地驯服。
北条淮寺斜眼瞅着他,金丝边眼镜底的黑眸泛起一层冷光,将他一把放开,率先走在前面,一走出警局大门,镁光灯又殷勤地冲着陈意谦过来,一见他,就直接地冲着两人过来,他一敛眼底的冷意,嘴角的笑意礼貌地扬起。
在长枪短炮争先恐后地挤到他与陈意谦的面前,他示意记者们都停下来,淡淡的笑容透着亲切感,“各位媒体朋友,明天第一集团会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一下事实,第一集团已经将请柬发到各家媒体的手里,还望各位拔冗参加。”
他这么轻淡地一说,那些媒体记者们眼尖地就认出这位是北条淮寺,他的名早就烂熟于心,都纷纷地往后退开,将前路让出来,让他们两个顺利地走了出去。
“*,这帮破人!”陈意谦板起来的面孔一坐入车子便垮了下来,狠声咒骂了一声,习惯性地拿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