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愚配-第8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妻子王梅氏很贤惠,对他关怀备至。他们还有一个可爱地小女儿王金锭。
奇怪地是。在这个现实中,他的童年、青少年时代地记忆却是一片空白。头脑里一点儿影子也没有。青春期的影像也模模糊糊。而且,一开始身边就有女人陪着。影像虽然时断时续。他却感觉得出来,这个女人对他至关重要,时时在保护着他,帮扶着他。他也习惯了她地护卫,只要离开她的身影,他就会六神无主。
他为什么离开得吴瓷屯?头脑里一片模糊。好像是因为刁蛮大嫂的无理取闹;又好像是因为贫穷,因为找不到活干;可在他脑海的深处,又明明记得他有一个富有的大家庭。导致贫穷仿佛与自己有关。隐隐约约好像是因为一次由他而起的人命案,把家底全赔了进去。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模糊不清。
记忆最清楚的,是在麦糠屯的这段时间。他在钱财主家扛长活,妻子在家揽一些给人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活计。苦难中,夫妻俩相亲相爱,相互体贴,相互关怀。尤其女儿诞生以后,为人夫为人父的他甚觉肩上担子重大,挺起脊梁保护起她们母女俩来。当他用智慧斗胜妄图欺负他们的恶财主和无赖时,他从心里感到自豪。他赢得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
这次被推上断头台,又一次让他跌入迷茫的深谷。他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助:
事故纯属意外,他虽然有看管不周的责任,孩子的任性和马突然受惊吓是根本原因。县官不分青红皂白把他定了个死罪,这其中,钱财主投钱是一定的了。真正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老百姓的生命在这些狗官手里不值一个铜板!
政权!
他突然想到了这个与他的现实毫无相干的问题。究竟为什么,他却扑捉不定。
现实是残酷的,那遥远而真切的“幻影”,是美好而温馨的。再看一眼眼前的妻子,与“幻影”中的女友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然而,这两个人一个对他有情,一个对他有恩,是他头脑中须臾不可离开的两部分。
“幻影”虽然温馨,却无法到达,不能触摸;
现实虽然残酷,却真实地存在着。
如果是穿越,为什么会有两世的记忆?
如果不是穿越,为什么那个影像又这么逼真,历历在目地就如同亲身经历的一般!
假如真的是穿越,那女友梅兰花呢?在那个公园的夏夜,是遭遇不测,和他一同穿越了过来?还是脱离虎口开始了新的生活?
假如……假如她也穿越了,此时此刻,她又在哪里?她是不是也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在孤苦伶仃地等待着自己?
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跃跃欲试急不可待的紧迫感!是为了“幻影”中的梅兰花,还是为了改变目前的状况?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迷茫了——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记忆而迷茫了!
正文 195 第六卷 第二章 确认穿越 字数:2445
当王仕峰被头脑里的两个记忆折磨得身心憔悴的时候,一场漫天飞雪,让他确认了穿越这个事实。
雪无声无息地下了一夜。第二天开门一看,雪几乎屯了门。
为了排遣自己烦乱的心情,吃过早饭,王仕峰便踏着“咯吱咯吱”的积雪,到村外观看雪景。
田野里到处一片洁白:房子是白的、树是白的、大地是白的。什么砖头瓦块、沟沟坎坎、柴堆草垛,都被掩埋在厚厚的积雪下面。整个大地就如同被一匹洁净的白布蒙盖着,虽然起伏不平,却更显得生机盎然。
太阳出来了。把大地照的金光闪跃。
王仕峰的心也豁然开朗起来。情不自禁地吟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王仕峰被诗词的气势磅礴激励的热血沸腾,仿佛自己变成了银蛇,变成了蜡像,飞舞在这茫茫雪原上。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里都鼓满了风,思绪也在风的吹拂下越来越清晰。
他想起来了,他吟咏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的《沁园春…雪》。
**的诗词在二十世纪中后期十分普及,老幼皆知。他因为爱好,几乎全部收集起来。在大学里还专修了一个学期。一次学校开师生联欢会,他在台上朗诵**吟雪地诗词。一首朗诵完了。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他几次谢幕都没谢成,只好临时再加上一首。那次联欢会,他一连朗诵了好几首。
事后。女朋友梅兰花问他:“你怎么能背出这么多**诗词?”他回答她说:“这些。都刻在了我地心里。”
是地。刻在心里地东西是永远忘不掉地。所以。刚才自己吟咏起来。如同竹筒里往外倒豆子。一点儿顿磕也没有。
忽然。一抹艳红吸引了他地视线:路边有一株被积雪覆盖着地大树地枝丫上。在白雪地包围中。盛开着一朵鲜艳地、粉红色地小花!在这洁白地世界里。这朵小红花显得格外精神、格外艳丽。格外妖娆。
“腊梅花!”王仕峰想。“是地。只有腊梅花不畏严寒。敢于开在这冰天雪地里。”
他触景生情。一下又联想到了**地《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又是一首刻在心里的诗词!他为自己的记忆震惊,也为自己的记忆喜悦。为了证明这个事实。他在脑海里搜索起**涉及到雪的所有诗词。
一首《七律…冬云》涌上记忆:
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
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
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
王仕峰忽然觉得,他对**地诗词记忆犹新。不仅这几首,还有《清平乐…六盘山》、《七绝…为女民兵题照》、《蝶恋花…答李淑一》,以及荡气回肠的《七律二首…送瘟神》……掐着指头数了数,不下二十多首。每想起一首,都能一字不差地吟咏下来。
由此。他联想到了**的其他著作。想到了《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和《愚公移山》。他回忆着每一篇的内容。竟都能了如指掌。
他又在记忆里搜索起自己所学过地知识:高深的哲学理论、微积分、高等数学、社会科学、人类学研究……无论回忆起哪一门科,都历历在目。熟悉能祥!
他的头脑一下清晰起来。满腹学问告诉他:他确确实实有一个前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前世。他前世的生存年代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二十世纪末和二十一世纪初。在那里,他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大学生。一个被人羡慕的公务员,一个被视为干部苗子的年轻秘书。
穿越!是的,现在他以确信,他确确实实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三百多年前地大清王朝地康熙年间。什么时候穿越的,他不知道,但绝不是在法场上被砍去辫子地那一瞬间。因为,如果是的话,他就不会有这一世地记忆。
前世的他名字叫王仕峰,这世的他仍然叫这个名字。而且体貌特征也一模一样。是巧合?还是他连名字带体貌一块儿穿越了?
更巧的是,他前世的女朋友名字叫梅兰花,这世妻子的名字也叫梅兰花。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梅兰花绝非那个梅兰花。那个梅兰花和自己一样,也是大学生,渊博的知识蕴藏在聪明漂亮的外表里。尤其是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和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活力和智慧;
这个梅兰花容貌萎缩,一双无神的大眼睛透着内心的空虚。一头焦黄干枯的乱发显出未老先衰的迹象。当然,这是她的现在。印象中,好像她也有过精明强干的时候。就拿法场上这“一刀之罪”来说,不能不说是她聪明的表现。但是,她是他的妻子,任何人在面对自己亲人遭难的时候,都会表现出智慧来的。所说的“急中生智”,也就源于此吧!
这个梅兰花有恩于他,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
那个梅兰花有情于他,是他前世今生永远的挂牵。
老天爷为什么要把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呢?难道是为了提醒自己:前世的梅兰花也和自己一样,带着名字和体貌特征穿越过来了?
望着洁白的积雪,望着积雪包围着的那朵鲜艳粉嫩的腊梅花,王仕峰有一种预感:前世的梅兰花在孤苦伶仃地迎着风雪等待着他
正文 195 第六卷 第三章 梅兰花的变化(一) 字数:2468
梅兰花忽然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记忆一片模糊。(提供最新章节阅读>;过去的一切,周围的事物,回想起来,都似曾相识。往细里深里一琢磨,又都模模糊糊,一片迷蒙。记忆最深刻的,只有刻骨铭心的穿越,和倾注了她两世情感的丈夫王仕峰。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于王仕峰了。只要能看见他的身影,哪怕是隐隐约约听清他的声音,她就感到心里踏实。否则,她就会六神无主,什么也做不下去,甚至丢三落四。在心里猜测着他会不会生意外?想象着失去他的恐慌和痛苦。有时候她会被自己的假想害怕得浑身战栗、泪流不止。她把自己的这种感想诉说给要好的邻居,邻居劝她说:“你是被法场的事吓破了胆儿。别往这方面想了,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她的变化还表现在自己越来越没主见。无论做什么,都要先争取他的意见。诸如晚饭吃煮玉米粥还是熬小米饭;中午做汤面还是拌疙瘩,只要王仕峰在家里,她都要征得他的意见后才去做。有时候问的王仕峰不耐烦了,给她一句:“随便”!她会为难得不知如好是好。仍不死心地追问:“那到底做什么呀?”直到王仕峰气呼呼地摔门而去,她眼里转着泪花委屈地说:“人家就是想做你喜欢吃的么?”有时候,她又会很固执地自以为是。本是按照过去的经验做事,但总是出差错,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
有一天,王仕峰拎回两条鲫鱼来。叫梅兰花拿去烧了,午饭的时候吃。
梅兰花急忙收拾起来,按照以往的经验:剐鳞、除去内脏、清洗,然后到锅灶上去烧。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梅兰花端来的鲫鱼,不仅烧得焦。而且咸的没法吃。王仕峰皱着眉头咽了一块,不无遗憾地对她说:“我说,你过去不是会烧吗,味道还很不错的呢!怎么现在烧成这样了?”
梅兰花尴尬地回答道:“是呢。可是,我完全是按照过去的烧法烧地呀。”
“你说说看,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王仕峰试图给她找出失败的原因。
梅兰花不慌不忙地解释说:“过去,煮一条鲫鱼,用油半两。盐一撮,酱油一两,白糖一调羹,煮十五分钟。我一点儿也没有忘记啊!”
王仕峰点点头说:“我也记得是这个比例。但是你今天是这么烧的吗?”
梅兰花说:“我完全是按照这个烧法烧的。”
王仕峰追问:“那怎么这么咸呢?你到底放了多少调料?”
梅兰花信心十足地回答道:“我放了一两油、两撮盐、二两酱油、两调羹白糖。然后烧了三十分钟。”
王仕峰惊喊起来:“哎呀!怪不得烤焦了。还这样咸。原来是你多放了这许多地盐和酱油。并且烧了半个钟头啊!”
“他爹。”梅兰花不服气地辩解说。“你嫌我盐和酱油放得太多吗?时间烧得太久吗?上次只烧一条。现在不是烧两条鲫鱼吗?不是一切都要加倍吗?”
王仕峰坚持着说:“不管怎样。咸是因为盐和酱油放得太多。焦是因为时间烧得太长久了。”
梅兰花很不服气:“照你地意思。假如要烧一锅鲫鱼。难道也只能放一撮盐。一两酱油。烧十五分钟就够了吗?
“我不同你争了,总之是鱼烧得不好吃,是不能这样计算的!”王仕峰哭笑不得地说。
梅兰花觉得很委屈,十分不服气地大声嚷嚷道:“说我计算错误,我不服!我的计算是很准确地。从来没有错误。要是不信,你可以考考我!”
王仕峰说:“那好!我给你出个题目:如果我给你五条鲫鱼,再给你一条,那么一共有几条鲫鱼?”
梅兰花不假思索地说:“八条”!
王仕峰责问:“你怎么算出来的呢?”
梅兰花理直气壮地说:“难道你昏了?你不是已经给了我两条了么?两条加五条再加一条,这不是一共有八条了吗?”
王仕峰苦笑了笑,再没说什么。
“她爹……”自从女儿来到这个家里以后,这个称呼就代替了“阿峰”“仕峰”。她觉得这样叫显得亲近,能表达出他们骨肉相连的一家三口。何况,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