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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总裁强欢:前妻请回房-第152部分

小说: 总裁强欢:前妻请回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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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雨夜,我给了她最为致命的一刀。她对我的爱,在那夜以后就再也不曾敢表现出来,甚至也再不是以前的她了。”安泽西看了一眼唐妮,发现她的手无意识地放在自己伤痕的左手上,似乎不安的痛苦中。只是这个动作,安泽西就确定她一定是知道的,知道某些她潜意识里隐藏的东西。

“我将她作为一桩交易的附属品送给了别的男人。”这件事安泽西说的极为的苦涩,甚至是有点厌恶自己,那样的事情,现在想想自己似乎做的最为不能够令他自己原谅自己。

唐妮看着安泽西,有点惊讶,但是惊讶的眼睛里还有点苦涩,只是这抹苦涩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看见的是他的自责和自我厌恶,那双深眸中是对自己的痛恨。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站在窗边等她,她回来的时候一身湿透,我才隐约的察觉自己对她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只是我不能够同情她,我甚至将一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我觉得这个是我应该这样做的,而她做的事情完全是对她的家人好。我们不过是一桩交易,她用她的身体换来她一家人度过商业危机。”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手中的伤害似乎有点痛,唐妮看着安泽西,有点排斥,甚至不想再听了。不知为何,那些事情随着安泽西的口述,似乎一件件地在她的脑海中呈现出来。她头痛,甚至有点害怕。

“不,你要听完。这些事情,我要你听完。也许这一生,我只会说这么一次,至少这次我要说完。”安泽西将唐妮的话反驳了回去,他不想半途而废。能将这些事情说出阿里,他也是需要多大的勇气。那些痛的令他不能呼吸的伤口,他没有勇气再拔出来第二次了。

唐妮眼中有点哀求,想要求他不要再说了,她觉得不舒服,人都有点飘忽了。只是安泽西唇微微勾起,有点冷嘲,有点自我厌恶继续说了下去。

“这件事没有多久以后,她家人由于落入别人的圈套,成了暗中对抗我的家族企业的危险分子。在那个时候,为了撇清关系,我首先发了声明,用她的名字跟她家人断绝了关系。没有过多久,在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下,她的父亲和兄弟很快的就进入了监狱。只是几日,他们一家人就分崩离析彻底的垮了。而那个时候,她正在地下室里差点饿死。因为我想要她明白,明白我当年在地下室里的痛苦。如果学不会残忍,根本就谈不上生存。在一个复杂的商业家族中,我就是这样活下来的。她出院了,不过她的母亲却去世了。一夕间,她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说是谁夺走了她的一切,我想应该是我。她恨我,她告诉我。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心里上有点不舒服,并没有介意太多。后来知道她怀孕,我告诉她,她不过是子宫肿瘤要摘除罢了。在我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时候,她也同样的做到了瞒过所有的人留下了我以为是别人的孩子。由我一手策划,我有了反击的机会。有三个月的假期,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我发现了她。她说离婚,我说陪我最后一个月。”

安泽西想到那些情景,自己都会难以呼吸。如果爱可以早点发现,他们是不是不用受到那么多的痛苦。只是那些已经成为过去,而他想要的是把握现在。如果没有人将事情告诉她,她也许永远都不愿意想起来。

“蔷薇小镇,那个月大概是我遇见她,或者说是我十岁以后过的最为快乐的时光。每日看着她在厨房内忙碌的身影,每日看着她脸上恬然的笑,每日听着她活力十足的声音,每日都拥着她入睡。在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原来是爱上了一个女人。她大概不知道,当那日火焰纷纷的夜晚,我的心是多么的紧张。我怕她会就那么离我而去,她的危险却是我带来的。我们活了下来,我更加坚定自己是喜欢她,甚至是不舍她的。不过,杀手跟来的时候,我无法保证她的安全。也许是因为害怕,所以不得不怕一些事情。即使我那么怕,即使我心里还有那么多的仇恨,一颗子弹飞来,我还是忍不住用身体挡住了子弹。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生命中还有一个人比我自己的命重要。只是,我已经失去,她决然而去的背影,至今都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我希望看见她笑,可是我似乎永远都只能令她哭泣。”安泽西终于第一次承认了自己动心的,真正的明白的时刻是什么时候。以前被嘲笑,他都是用愤怒挡掉,只是现在他才会承认,原来就是那个时候。

“如果问别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会说我很冷血,甚至是残酷。没有人会想到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档子弹,而且还是一个我厌恶至深的女人。即使是那样,我还是做了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那颗子弹令我差点死掉,但也正是经历过死亡,我才明白自己原来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人,在别人看来是好事,在我看来就是自己寻找灭亡的路。再次见到她,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在那个夜晚,我高兴自己能够见到她,不过同时我也痛恨有了爱情的自己。当我的手掐住她的脖子的那刻,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冷酷的自己,不准有爱情的自己。可是我下不了手,最终我还是没有下得了手杀掉自己的弱点。就是因为这个弱点,我才会那么的痛苦。如果知道那个女人给我的是更加的痛,我真的想当时就杀了她有多好,可是现在,我觉得没有动手真的很好。”

安泽西深深地看了一眼唐妮,他的眼中有几分极痛苦的希望。没有杀她,真的很好,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再次见面了。

唐妮的脚都开始颤抖了,画面的熟悉令她如同是被冷箭刺到了身体。现在的她,害怕看他,更加的害怕的是自己的心。她的心,似乎有一块地方破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东西一点点的涌上来。她的心无法承受,呼吸也开始有点急促。

“我想要她爱上我,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她要嫁人了,我不惜用绑架也要将她绑到我的身边。我不是一个会表达爱情的人,我只是知道一点,那就是掠夺。在我的世界里,想要的就去抢夺,哪怕是头破血流,只要抢到手才是真的成功。只是我没有想到,当我愿意面对感情的时候,她却如同一个蚌壳再也不愿意将爱情传达给我。一直一直的,我都会告诉她我爱她,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说一句,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刻,她都没有说过。在我报仇雪恨以后,我觉得世界不是空虚的,因为有了她的存在。只是我没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冤冤相报。我种下的因,到了结果的时候,不过痛苦的人是她。她的父亲,因为我的原因为我挡住了冲撞过来的车,看到那一幕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承受。就在那个时候,她的心脏病复发了。我们的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她心脏不好,不管如何,她都会死。拿掉孩子,那不可能,因为孩子太大了。不拿掉孩子,她会真真正正的死在手术台上。不管是哪一条路,她的身体似乎都已经在死神的手中。可是如果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愿意放弃,所以我残忍的叫她拿掉孩子,只是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后面的话安泽西几乎说不出口,他低垂着头,银色的发丝遮住了痛苦的眼睛。

“够了……”唐妮的唇颤抖着,她几乎坐不住了。为何她觉得那些事情那么的眼熟,甚至如同是烙印在了她的身上。她痛苦不安,看着他痛苦她也觉得不舒服。她不想听,真的一点都不想听了。

“不,你要听下去。”安泽西抬头,即使他的心如同被刀子一点点的拨开,他还是要说完。

“她选择从楼梯上滚落下去,孩子早产了,当时我日日夜夜不能睡,只是惊恐的发现她似乎随时都可能离开我。不过最后,她还是离开了我,只是我不愿意相信,所以没有见她最后一面。我一直知道她不会原谅我,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选择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来惩罚我。如果说她的死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我想她赢了,如同我现在身在地狱,她是赢了,只是我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高兴了?”这句话,是看着唐妮说的,是一个安泽西一直都在心里藏着的问题。如果他身在地狱,她是不是会开心?

247章:我叫放歌

唐妮的手停在那道伤疤上,指甲刮过那道极为丑陋的伤痕,这道伤疤她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却觉得它似乎压抑了她所有的情爱。不知为何,安泽西的问话令她心底沉沉的有闷痛灼烧的感觉,她坐在沙发上不敢看他,即使这样,也无法遮拦他话语中浓浓的伤。

“你说如果我看见我身处地狱之中,她会不会高兴呢?如果这是她要的,而她已经看到了的话。”安泽西幽幽冥冥的目光浮现出几点森冷,自从知道她离开,他就不再明白生活中还有什么事情是快了的。他活着,并不只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两个孩子。如果有一日他不再了,至少要让两个孩子能够衣食无忧的生活,这个是他作为父亲的责任和义务,他不能抛弃他们。

局促不安中,安泽西的话就好像是魔音,扰乱了唐妮心中的平静和无波。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地抬头看他,不过她的眼中有愧疚,甚至是害怕。

“我不知道……”嗓子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唐妮声音淡淡的,似乎如同雨中的丁0香花结着一点点的愁绪。

“你不会不知道,你应该最为清楚才对。”安泽西话语如刀,眼睛犀利如鹰,他灼灼的目光坚定的望着她,不叫她再去逃避。他已经真的有点累了,从她离去的那一刻开始就累了,现在则是更加的疲惫。他疲惫的抬不起双手,甚至是睁不开双眼。如果他有力气,他也许会如鹰一样把利爪伸向她,如果他还有力气,他一定会用眼睛告诉她,她才是残忍的那个人。

唐妮捂着自己有点痛的头,她摇摇头,精神有点崩溃状态道:“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泽西落寞的眼睛圈住眼前的人,他真的很想去抱一抱她,或者是轻轻的吻她,将她身上的痛苦都挡掉,只是他现在不想。

“你回去吧!”安泽西无力地看了一眼唐妮,今天他也累了,伤口似乎被一次次的撕裂开,一次次的颤抖着手用针在皮肉上走过。他累了,至少现在不想逼她。“通缉令的事情我会处理,不过我只想要你不管什么时候或者是去了什么地方,都可以告诉我。”

唐妮恍惚地出了房间,她幽然地走过庭院的鹅卵石小路。门外已经有司机在等候她,她上了车迷迷糊糊地报了一个地址。多是不头。

司机有点惊讶,不过还是按照她说的地址将她送了回去。

“小姐,到了。”司机犹豫了一下,叫了一下车子里的人。

唐妮头脑有点不清晰,她下了车呆呆地站在马路边上。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为何知道这里,明明她没有来过这里。仰头望去,葱郁的高大树木如同是一个个藤蔓,在半空中交织,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拱桥一样的小天地。陈旧的房屋,熏黑的墙壁,零散的绿色盆栽挂在窗台上。这里,她真的没有来过,可是她却知道地址。

司机站在车外,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姐,你确定是到这里吗?”

“恩。”唐妮看了一眼司机,悠悠地往小区里面走去。这里似乎有点熟悉,熟悉的令她觉得头痛。陈旧的六层小楼,还残存着以往的苏式建筑,厚重而又朴实无华。明明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却令唐妮倍觉熟悉。

路应该怎么走,她似乎是没有迟疑的,脚尖就自动的转了方向。向左再向右,然后绕过一个小花圃,最后到达一栋六层的旧楼门前。她仰望着六楼,自己似乎来过这里。

坐在花圃边的椅子上,唐妮觉得头有点痛。安泽西说的故事如同是一条小小的蚯蚓,一点点的将她脑袋中碾平压实的东西翻了出来。一点点的空气,一片片的记忆,都开始慢慢的随着安泽西的话自动归位。脑袋好像要炸裂开了,唐妮头痛难忍,人晃悠悠地趴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小姐,你怎么了,要去医院吗?”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关心,甚至还有点熟悉,唐妮缓缓地从椅子上勉强坐起来。

印入眼睑的是一张俊秀的面容,秀丽的眉目,眉心处恬静淡雅,透着一点点浓浓的儒雅。男人的皮肤很白,只是看起来还算是健康。这样的面容竟然令她觉得有点熟悉,甚至似乎似曾相识。她见过这个男人嘛?她蹙起眉头想了好久,自己似乎真的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小姐,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男人关怀地继续问道,伸手扶住唐妮的手臂。这只手力道不大,甚至还有点谨慎地不引起误会。

唐妮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摇摇头。

“我看你脸色苍白,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似乎怕唐妮随时都会昏倒,男人又问了一遍。唐妮摇头,她不想要去医院。这几年来,她最怕的就是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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