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三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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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不能被称为兵,应该叫天神。
这八名壮汉到底是什么人,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简直是人形杀器。如我陈平得到如此凶兵,那荡平天下,也易如反掌。
一丝灵光从陈平脑海闪过,陈平通过前世的记忆,隐约猜到了八名壮汉的身份。
黄巾力士。
黄巾力士,起源与道家姜子牙,在《封神榜》中屡次出现,乃传说中的道家护法。
他们力大无穷,有千斤之力,万夫不当之勇,听命与法力高强之人。
难道那大贤良师张角,真是有法力之人,得奇书《太平要术》,可召黄巾力士。
陈平绝对不相信。如果张角真那么厉害,靠着黄巾力士,就可荡平天下了。
传说,这只是传说而已。
这八人虽然凶猛,但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镔铁精钢。
哪有杀不死的道理。只要解决了这八名前锋,后面的流民黄巾,如屠猪狗矣。
陈平查看了一切后,连忙爬下粮车,立刻下达了命令。
“令,藤牌手在前,刀斧手断后,弓弩手居中。黄巾先锋一靠近,立刻射击。就算误伤袍泽,也要将所有的弩箭射出。然后刀斧手随箭矢掩杀。”
“令,伙头兵,将所有油料泼入粮车,点燃粮包,然后扔入密林。此时初春,天干物燥,草木遇火而燃,我要林中黄巾,全部被烟火熏出。”
“此役是尔等或得军攻的最好时机,如能大胜,吾陈平重重有赏。”
弩箭上弦,粮包被烧,一时间,陈平所部,严阵以待,而两方的密林,亦火光冲天。
杀气呼啸而来,带着一阵阵浓厚的血腥气,
黄巾力士凶猛,如古之恶来。
就算是恶来,我陈平,也要杀。
“杀。”
(本章完)
第36章 古之恶来(二)()
箭雨倾泻而下,一片片惨叫声从前方传过。
运粮军没想到的是,坐守蛇尾的陈平,竟然真的向他们射箭。
全体卧倒,是陈平给这些运粮军的指令。如若不然,只有被后排的弩箭射死。
运粮军恐惧了,这陈平,当真残忍,为了消灭敌人,竟然视袍泽如无物。
众兵卒连忙听陈平之令,纷纷趴与地上,或者躲在遮挡物下。
只有一小部分箭羽射向了运粮军,绝大多数的箭矢,全部涌向了冲过来的黄巾力士。
率先冲来的四名黄巾力士,浑身插满了箭矢,如刺猬般栽倒再地。
这让陈平松了口气,此黄巾力士,非彼黄巾力士。
虽然他们不惧疼痛,但是遇到致命伤害,还是会死的。只要集中兵力,攻击敌人,就是天神,也会避之不及。
“击鼓,弓弩手快速裝箭,藤牌手,刀斧手掩护。用尔等的兵器,给我杀。”
“削掉黄巾先锋一片肉,赏一金,粮一斗。砍掉臂膀四肢者,赏十金,粮十斗。割下头颅者,赏百金,粮百斗。”
“吾陈平之令,对所有的兵卒都有效。”
“咚咚咚。”战鼓响起,兵卒士气高昂。
陈平的重赏让所有兵士红眼。陈平所率的千余兵甲,还有那运粮军,纷纷拿起兵器,向剩下黄巾力士杀去。
为了粮,为了钱,为了仕途,冲杀一把又何妨。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所有的武器,全部向黄巾力士砍去。
戟击一条线,锤少一大片。仅剩的四名黄巾力士,依然勇武无双。
所有袭来的武器,全部被扫断,然后如虎入羊群,收割着一片片生命。
双拳可敌四手,亦可敌八手,但敌不过百手,千手。明枪可躲,可挡,但暗箭却难防。在众兵卒拼死相搏下,在又一轮箭雨的攻击下。剩下的四名黄巾力士,也倒了下去。
黄巾力士死的很惨,源于陈平颁布的那道赏令。
凌迟加大卸八块。
陈平仔细观察着黄巾力士的尸体。包括他们的血肉,骨骼。
同样是双手双脚,一个头,两只眼。为何有千斤之力,并且身体还不惧疼痛。
学过医学,前世当过麻醉师的陈平。希望从黄巾力士的尸体中,找到不知疼痛,力大无穷的奥秘。如能得到奥秘,那陈平,亦会培养黄巾力士。
但只过了半盏茶时间,陈平就放弃了。
在没有高精度的仪器下,要想破解黄巾力士的奥秘,显然不可能。
凌迟了黄巾力士。剩下的一切变得简单起来。
如之前黄巾力士是虎,众兵卒是羊。那么现在,则反了过来。众兵卒以成虎,那流民组成的黄巾,却成了羊。
陈平令,逃跑者死,抵抗者死。要想活命,只有投降一路可走。
杀了几个试图抵抗的黄巾后,一时间,五千多流民组成的黄巾,全部投降。
张昭曾经说过,流民组成的黄巾,是不会逃跑的。跑了又没有吃的,说不定还会饿死。流民大多数是良善之人,为了一顿温饱,加入黄巾,也是迫不得已。
对于这些流民来说,能活命,即使失去自由,也是好的。
陈平对张昭的这句话,深以为然。
天下大乱,如火如荼。除了流民,所有的人,不都是为了生而生,活而活么。
陈平在感慨之时,孙乾给的战场统计结果,又让陈平一阵唏嘘。
运粮军死亡五百多人,被黄巾先锋杀死者二百人,被陈平误杀者三百人。重伤八十人,轻伤一百二十人。其中陈平所部损失最小,重伤一人,轻伤八人,还有一人,竟然失踪。
陈平知道,这些运粮的武官和兵卒,一定是恨透了他。
绝对不能犯众怒,陈平决定,必须洗脑。
以保护军粮为理由,陈平站在军法的最高点,与众兵卒分说。
陈平要让这些运粮官兵知道,不许后退,误杀几百人,都是为了保护大军的军粮。
如军粮被劫,所有的官兵,皆会受到军法处置。
现在我们胜利了,吾等皆是有功之人。都可以得到封赏。
让活着的人多得些好处,见得到真正的利益,想必那心中的怨念,也会少一些。
即使再有人向上官告状,也是嚼舌根罢了。
陈平可以靠护粮首功,与刺史大人分说。
到了那个时候,陈平非但不会受到惩罚,还会得到奖赏,仕途也会更近一步。
在统计了损失之后,陈平果断的开始封赏起来。
凡杀敌者,皆有赏。
我陈平是言必行,行必果。赏罚分明,即使散万金家财,也不皱一下眉头。
陈平始终认为,维持一个好的赏罚规则,太重要了。
无论是练兵,还是打仗,通过赏罚制度,定会有兵卒为其卖命。
陈平举行了轰轰烈烈的封赏,配合着熊熊燃烧的密林,瞬间点燃了气氛。
很难想象,他们现在,还置身与血腥的战场中。
而密林高处的一些人,用他们的上帝视角,面色阴郁的看着这一切。
“此次失败,一是低估了运粮军的战斗力,二是高估了流民的能力。看来今后,吾等太平道,不能光依靠黄巾力士,还要将流民,练成兵卒才是。”
“少帅说的对,但这一次战斗,我等并未失败,虽然损失了八名黄巾力士,可换来了四十一车军粮,对吾等来说,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了。”
少帅那玲珑的身影看着周围的粮车,又看着粮车上被铁链捆绑的黄巾力士,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贤良师法力高深,可御黄巾力士百人。而吾,不及他的十一。”
“如五十黄巾力士,全部迎战运粮军,定能截获所有军粮。”
“至今而止,八名力士战死,还有一人,在拉粮途中,突然发狂,失去踪迹。只怨吾修为不深,不能驾驭黄巾力士。”
随着那少帅说话,一道长长的剑疤,出现在少帅的脖颈上,让人观之,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如陈平在此,定能认出,这位女扮男装的少帅,就是那黄巾的真正统领,张蝉了。
陈平,这是我张蝉第二次败在你手,他日到战场之时,定取你这奸贼狗头。
张蝉愤怒的看着封赏兵卒的陈平,又看着蔓延过来的火势,只好命令手下,选择了退走。
张蝉走后,这封赏也顺利完成。之所以顺利,因为众兵卒,都皆大欢喜也。
陈平靠着糜竺赠与的粮食,陈家拨给的金钱,将所有的兵卒,按军功大小,奖励了一遍。并且通过这次完美的封赏,众兵卒,皆隐隐听命与陈平。
“吾等上官,不及陈平万一。今日一战,斩下黄巾先锋一臂,使我分粮十斗,得十金,可养一家老小也。”
“陈平乃言出必行之人,为其卖命,心甘情愿也。”
众兵卒议论纷纷,陈平的内心格外舒畅。
损失了不到一千石粮米,一千金银,就获得了如此大的声望,并且化解了众怒。陈平觉得,这次的封赏,实在是太划算了。
正当陈平准备下令,处理战场时,一浑身浴血的甲兵,竟然拖着一黄巾力士,在众兵卒恐惧和羡慕的目光中,来到了陈平的面前。
(本章完)
第37章 反骨()
“罪兵吕岱,家中弟妹七人,老母卧病在榻,断粮已有三日,昨夜盗军粮一石,送往家中,以解燃眉之急。”
“岱知犯了偷盗之罪,故连夜返回,请总兵惩罚。”
“岱行至密林时,观一壮汉,头戴黄巾,身缠锁链,拉粮车过于山涧,并不时手抓头颅,面露痛苦之色。”
“岱与其智斗八十回合,耗尽壮汉力气,将其生擒,献于总兵。”
陈平观吕岱之色,闻吕岱之言,不禁对其暗暗敬佩。
为亲人活命,盗军粮情有可原。知罪认罪,乃真信士也。
要知偷军粮,乃军中大忌,是杀头之罪。能前来受死,且面无惧色,真豪士也。
如此信士,豪士之人,我陈平怎可杀之。
况且吕岱,吕定公这个名字,陈平是那么耳熟,好像真是一位三国名人。
可陈平怎么回忆,对吕岱也没有任何印象。这真是奇了怪哉。
既然前世的记忆熟悉,就更不能杀。
收买吕岱,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方为上策。
陈平思索了一会儿,发布了对吕岱的赏罚令。
“因吕岱盗粮一石,救家中老母弟妹,有大孝。免于死罪。但活罪难逃,重责二十军棍。”
“因吕岱身手敏捷,出逃时无一人发现,直至今日统计兵卒,才知失踪一人。故命吕岱为骑兵卒长,领五十骑士,行斥候军情之事。”
“因吕岱生擒黄巾先锋,赏百金,粮百斗,官升百夫长,统领百人。”
“因吕岱一事,夜巡兵卒犯失职之罪,罚每人十军棍。其一是看管军粮不严,其二是看管兵卒不严。”
陈平的一系列赏罚,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吕岱更没想到,陈平会如此重赏与他。任骑兵卒长,又任百夫长,统一百五十人。这已是最高奖赏了。
而陈平接下来对吕岱说的话,吕岱可谓痛哭流涕也。
陈平握住吕岱的手,深情的道。
“汝军罚之事,暂去东阳再刑,先取百斗粮米,百金之赏,再返家中,汝之孝道,吾陈平深感敬佩,安顿好家人,再随我打仗,汝心慰,吾心亦慰。”
“汝心慰,吾心亦慰。”如此将军,如此大恩,吾吕岱怎能不效死。
看着双膝跪地,额头以磕出血的吕岱。
陈平知道,刚刚此举,收买了一位忠心耿耿的手下。陈平的内心,是格外舒畅。
看来这收买人心一道,以后还要持续下去。
“陈平,汝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杀人如麻,误杀袍泽不眨一眼。赏赐兵卒,似千金财物如粪土。对待至孝之人,可谓尊敬有加。汝到底是大奸大恶之人,还是大慈大善之人。”
张昭和孙乾的询问,使陈平一阵紧张。这两位智谋之士,难道看出了我的内心想法。
“子布兄,公祐兄。平所作所为,照本心行事也。平知慈不掌兵,又知赏罚分明,亦知以仁,孝对待众人。”
“今后再行非常之事,如不和两位兄长之意,还望兄长多多与平分说。平定当改过。”
张昭孙乾闻陈平之言,又相互对看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陈平,汝真乃性情中人。真性情者,却是最难辨别之人。吾等希望,汝要继续真情下去。但遇到一些大事,还需全面考虑,勿要剑指偏锋,行众人不理解之事。”
陈平听着张昭和孙乾的话,挠着头,低身受教。也许只有这样,做出一个好的态度,才能掩饰内心的焦虑与尴尬。
应付了众兵卒,吕岱,以及最难对付的张昭,孙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