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三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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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长长的吐了口气,让陈平没想到的是,此次军营点兵,竟如此顺利。
但陈平没有看到,曹豹之所以让陈平点兵,是受了陶谦的命令。
“陈平点兵,可也。”
印信上的短短六字,乃刺史大人亲写。
曹豹虽狂妄自大,但对陶谦忠心耿耿,陶谦的字迹,一眼就能认出。
寻常之人,印信都是由书记官代写。能让陶谦亲写的印信,定是非常之人。
曹豹有自知之明,即刻让陈平点兵。
号角声彻军营,除了把守营门的营卫之外,所有的兵,全部集合在校场。
“陈平,本将看你勇武,给你这次点兵的机会。但要慎重选择,汝只能点一千兵甲。”
三炷香的集合时间。所有的兵卒,以站满了校场。
放眼过去,黑压压一片,如那一朵朵乌云,好不壮观。
士兵的集合,让陈平对曹豹刮目相看。很显然,曹豹对练兵一道,颇为精通。
能将所有的兵卒快速整合,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集合士兵,25643人,其中丹阳兵5400人,伙头兵,243人,步卒10000人,骑士2000人,新兵8000人。其余兵甲,无刺史大人令,不得征调。”
军中主簿大声介绍着军营的兵种,并递给陈平一副竹简,让其核对。
陈平粗略的扫了一眼竹简,就失去了耐心。
竹简上那密密麻麻的人名,年龄,兵种等信息,让陈平一阵头大。如照记载的内容点兵,猴年马月才能点完。
用什么方法,能选出即听命令,又可英勇杀敌的强兵,是陈平要考虑的事情。
陈平看着身旁的曹豹,恭敬的道。
“曹将军,小将是第一次点兵,将军乃将才,可有教我。”
曹豹闻陈平之言,心中颇为得意。这可是曹豹,第一次听到士族子弟,对他的赞扬。
曹豹清咳一声,高声莫测的道。
“这点兵之道,妙不可言啊。汝不妨借助韩信点兵之法,来做这点兵之事。”
曹豹的话,让陈平甚为鄙视。
曹豹的意思,是让陈平盲点。亦向韩信那样,什么兵都要。
那韩信,可是兵仙。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说的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兵,韩信都能掌管自如,犹如臂使。
韩信是大帅之才,我陈平初为将领,离韩信,差的太远。
如按照曹豹的说法,胡乱点完,那我陈平日后,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才能掌握这千人兵甲。
陈平看着乌压压的人群,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那就是等。
这些兵甲,站立成排,并列成行。如军人,立军姿。
军姿,可磨练兵卒的意志,培养军卒的精气神。亦能从军资中,看出一个军人的基本素质。
听话的,守纪律的,军姿肯定站的好,站的稳。不听话的,可能会坐下,还可能逃跑。
吾陈平,就用这军姿,筛选那老实本分,守纪律之人。
陈平跳下点兵台,向众兵卒走去。每走一步,就大喊一声。
“本将陈平,奉刺史大人令,点兵甲一千。”
“凡我陈平之兵,皆能吃饱,穿暖。今日,更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
“尔等先行站好,我去取肥猪,美酒,铜钱。到时吃个痛快,玩的尽兴,再一醉方休。”
“但谁要站不好,或在中途退走,就不是我的兵。吾会让军中主簿,记下一切。”
陈平的一席话,连说五遍,感觉所有兵士皆听到后,就以取肉取酒取钱之名,与主簿和曹豹告辞。
在此期间,陈平对军中主簿与曹豹暗暗许诺,待回来时,他们有好处可得。
在众兵卒的疑惑目光下,陈平与营门口跨上战马,进而打马狂奔,很快,就没了踪影。
“轰。”
陈平刚走,整个军营就炸了锅。所有兵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们只要站着,等陈平回来,就可喝酒,吃肉,还有钱拿,这等好事,站一站又何妨。”
“万一这陈平久久不归,那吾等岂不是在这烈日之下,白白受苦,吾不信陈平的话,陈平一定是欺骗我们这些兵卒。”
“话也不能这么说,要知军中无戏言,如陈平欺骗我等,必会受军法惩处。陈平敢这么说,就一定会取酒取肉取钱来。”
“对,我们就站着等陈平回来,到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
众兵甲议论纷纷,军中主簿亦满是疑问。
陈平如此点兵,岂不是亏死。
那徐州陈家虽家大业大,也不能如此挥霍。
这可是两万多人,得吃多少肉,喝多少酒,分多少钱啊。陈平,十足的败家之人。
而身为丹阳兵将领的曹豹,却不这么认为。
曹豹可以说是一位练兵奇才。能将缺少教化,山民猎户出身的丹阳兵,练成一支徐州最强军,已经证明了曹豹的练兵之能。
陈平看似愚蠢的点兵方式,在曹豹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让士兵长久站立,亦是磨练士兵的心性与韧性。只有最强的兵卒,才能通过考验。
陈平此法,让曹豹深受启发。同时曹豹也佩服起陈平的机智。此子如多加磨练,定会是一位将才。
曹豹的预测很快印证。半个时辰过后,校场那两万多的兵卒,以走了一半。
一个时辰过后,校场中的兵甲,只有不到五千人。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站在校场上的兵卒是愈发减少,到了最炎热的午时,还能站立的士兵,以不到千余。
终于,在最热的午时三刻,众士兵苦苦等待的陈平,出现在他们面前。
十口肥猪,百坛美酒,千贯铜钱。更拉来了千套刀弩甲胄,麻衣麻裤,足足装了二十马车,用了一百人力,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军营。
看着一车车的物资,这些站到最后的兵卒,欣慰的吐出一口气。
陈平看着汗流浃背的兵卒,满意的点了点头。
“从今日开始,尔等皆是我陈平之兵,当得喝酒吃肉分钱也。吾陈平之言,从无反悔之说。现听我令,排一字长蛇,从蛇头开始,直至蛇尾,每人取一套刀弩甲胄,麻衣麻裤。然后架大锅,烹肥肉。喝美酒,分赏钱。最后好好睡上一觉,明日与我陈平共赴东阳。”
“轰。”
陈平的话,让众兵卒士气高昂,整个军营,那热烈的气氛已被点燃。
陈平笑嘻嘻的看着领钱的兵卒,然后带着一名陈府家奴,拿着两坛美酒,直奔曹豹而去。
一坛铜酒,送与主簿。另外一坛金酒,送与曹豹。而酒坛中的奥妙,双方皆心领神会,不可为外人道。
陈平此举,曹豹非常满意,连忙吩咐主簿,再给陈平配上五十骑士,一百丹阳射手,凑够一千之数。
陈平点兵,如今以兵马齐备,刀甲齐全也。与曹豹推杯换盏的陈平,笑声响遍军营。
(本章完)
第33章 陈平练兵()
公元184年,因****义车裂之因,尊为大贤良师,天公将军的张角,提前在二月,与地公将军张梁,人公将军张宝,召集教徒,在冀州起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一极度特色的宗教口号,标志着黄巾起义,正式开启。
凡起义者,皆头戴黄巾,亦统称为太平道之黄巾。
短短一个月时间,揭竿而起者不计其数。
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之地,黄巾肆虐。
官府被烧,官吏被杀,士族被屠,金银被劫。整个中华大地,可谓如火如荼。
黄巾军势如破竹,占领各郡县,京都震动。
灵帝拜何进为大将军,镇守京都,命卢植北上冀州,与张角主力周旋。命朱隽,皇甫嵩各领一军,讨伐豫州颍川之黄巾军。
同时灵帝命各州刺史,征集郡县之兵,平叛各州的黄巾起义者。
而陈平所在的徐州,亦在三月初的修禊日,爆发了黄巾之乱。
天色微亮,徐州城,南城门,可谓是人海茫茫。
今日,徐州刺史陶谦,亲率大军,沿专署运粮驿道,辗转各郡,应对大方黄巾军。而其下武官,则直奔各乡县,打击小方黄巾。
刺史大人令,控制枢纽,占领要道,从郡,县,乡层层递进,定要将徐州境内的黄巾,全部消灭。
陈平亦率领一千兵卒,待大军先行后,先走驿道,与其他武官,暂护押粮之责,待到琅邪郡,转驰道,然后直奔东阳县。
大军出发之际,亦少不了道别。此次战黄巾,生死之数,全凭天意。
陈登拉着陈平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平弟,汝如今乃一县之官,掌一县之地,御千余兵甲,故汝之生死,关乎一县之兵民也。勿要好勇冲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做一名统帅,方为上乘。”
陈登之言,让陈平很感动。这是从他十二岁以后,第一次,有了一丝被关心的感觉。
但从陈登的目光中,陈平只看到了训导与期盼,并无一丝的关心之意。
反而陈嫣儿,让陈平感到了真意。
三月初春的清晨,天气甚寒,陈嫣儿的小脸,以冻的通红一片,小小的身子,不断的打着颤,那美丽的双眼中,全是水雾。
陈平一把搂过这娇小的女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闻着她独有的发香,满满的不舍。
陈平发现,他真的爱上了这位小女子。
两人相视无言,默默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过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陈平才开口道。
“嫣儿,回去吧,别冻坏了身子,我在灶房里,包了好多的月角,还有你最爱食的鸭血膏,你食了月角和血膏,身子就暖和了。”
陈嫣儿听着陈平的话,眼泪以成珠帘。
一块挂着红绳的白玉,栓在了陈平的脖颈上。这是陈嫣儿的贴身之物。
“今日与君一别,我陈嫣儿,将日夜念君。我会一直等你回来。只愿君心似我心。”
只愿君心似我心。
如此女子,如此红颜,我陈平怎能辜负她的一片心。
陈平看着美丽的陈嫣儿,一滴湿润的泪水从眼角划过。
“吁。。。”,“驾。。。”
陈平翻身上马,握紧缰绳。看了陈嫣儿最后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带着千余兵甲,车备军粮,踏上了前往东阳的路。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杜甫《兵车行》的第一句,恰恰映射了现在的场面。
“原地休息。”
刚过了一段陡峭的上坡,陈平不得不下达休息的命令。
因为沉重的运粮车,消耗了兵卒的所有体力。
糜竺赠予陈家的十倍赌资。加上刺史大人拨给的一千石军粮,整整六千石粮食,用了六十辆大车,耗费了六百多人力,在这驿道上,艰难的前行。
陈平为了快速行军考虑,只想运一千石,但在张昭的强烈要求下,所有粮食,必须全部带上。
“家不可一日无米,军不可一日无粮。有了粮,军心可稳,民心可定,粮,乃命之根本也。岂可随便舍弃。”
张昭的话,让陈平醍醐灌顶。
适逢乱世,这兵马钱粮,可谓缺一不可。经此之事,也让陈平更加尊重起张昭来。
“张先生可安好些。”陈平拎着水囊,轻手轻脚的进了一辆马车。先将水囊递给了孙乾,然后关心的问起了张昭的身体情况。
“勿要再叫我先生,汝现在身为县令,我只是你手下的县丞,官职有别,还是唤我张昭或子布吧。”
张昭稍微支起了身,那苍白的面色已有几分红润,虽然还不能行走,但气色好了很多。
服用了陈平做的饭食,张昭是赞不绝口。从饮用的饭食来看,张昭能感受到,陈平对他的尊重。得知要帮其打理一县之事,亦是为了避祸,张昭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那平就称先生为子布兄,可好。”
张昭看着陈平愈发尊重的态度,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士族子弟,不骄不傲,的确是可造之材。
“子布兄,公祐兄,我军还有三日就能到达琅邪郡,然后转驰道,再行一日,就可到东阳县。但这一路,农田荒废,驿站残破,十里无鸡鸣,百里无狗吠。想必那东阳县,亦是如此。平担忧的是,到了东阳,如何发展也。”
张昭看着陈平,有些感慨的道。
“时年大旱,百姓居无定所,民不聊生,又逢黄巾之乱,想必千里之外,亦无人烟。但要召集人口,发展东阳,却是不难。”
陈平一愣,连忙道。
“愿闻先生详解,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