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三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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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这位乱世中的投机商人,将交易,发挥的淋漓尽致。
徐州多俊杰,陈家的陈登,糜家的糜竺,还有为了自保,匆匆离开的寒门子弟,策士孙乾,都可谓是大才也。只有曹家的曹豹,陈平还没有接触过。
这次来糜家,让陈平认识了徐州的精英子弟。这对与陈平来说,是一次宝贵的经历。
而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时刻,那就是一年一度修禊。
修禊的时间倒是没有太多严格的规定,但一般都在午时,因为午时天气最热,是修禊的好时辰。
“咚咚咚。”鼓声又起,但这次不是武斗的鼓声,而是修禊的鼓声。
众人随声而望,只见小山后侧的河道,涌出一艘艘绑着红绸的彩舟。
足有十余艘彩舟,穿过河道,略过小湖,最后划到了众人的面前。
二十个穿着红裙的少女,双手拖着铜盆,从彩舟上款款而下,然后站成两排,形成一个人形的通道,侧立于众宾客的前方。
仔细看去,却发现少女所端的铜盆中,装满了晶莹清澈的水,并且水面之上,都漂浮着一段,散发香气的青草。
糜竺看着少女和盆中之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恭敬的向陶谦道。
“刺史大人,已到午时,所有修禊之物都以准备妥当,请大人喷洒九天甘露,然后移步湖边。”
陶谦看着盆中的香草甘露,笑着对糜竺道。
“子仲啊,仅此一次,客随主便,怎么到了糜府,吾倒是成了主人。”
“刺史大人为徐州操劳,无论到了徐州哪里,都可第一位享受这无根之水,香草甘露。”
陶谦听着糜竺的话,哈哈大笑。然后抬步,穿过红裙少女组成的人形通道,向湖边走去。
当陶谦走进人形通道时,只见这些红裙少女,拿起铜盆中的香草,沾取盆中那晶莹的露水,向陶谦的身上喷洒,只是一会儿功夫,他那宽大的汉朝官服,就已被露水浸湿。
这是修禊的最重要环节,用水洗体,洗去身上的厄运,寓意是驱除身体内的疾病,让人身体康健,避除鬼魅。
平常人家,没有士族门阀这些讲究,不会用积攒的露水洗体,更不会用昂贵的香草将水浸香,而是直接用河水,洗涤身躯。
陈平也享受了一把香露的待遇,但给陈平的感觉,是那么的不自然。衣服湿呼呼的,分外难受。
不知几夜积攒的露水,短短一刻钟,就宣布告罄。
陈平很庆幸的是,由于是陈家子弟,在陶谦,许劭,和糜家之后,他和陈登优先享受了露水的洗涤,使其完成了修禊的最重要一步。
而那些排在后面的士族子弟,只能沾到点点香露。这种现象在陈平看来,就像一种士族等级的排序。
喷洒的香露需要排序,同样,坐在湖边的位置也需要排序。
陈登带着陈平,坐在了小湖边,也就是护城河道的最上方。与陶谦,许昭,糜竺,糜芳成了第一梯队,其余宾客,则按照一定的顺序,从上往下排列,从护城河的上游,一直排到了护城河的下游。
接下来的活动陈平就完全不知道了,这显然与贫民百姓没有关系。但是通过这种座位的排序,陈平能猜测到,这应该是一种特有的士族游戏,并且跟水有着明显的关系。
答案很快揭晓,只见那五艘彩舟之上,出现了十余个糜家的家奴,他们双手拖着一个个小型的木筏,然后将这些木筏一一放入水中。
木筏顺着水的流动,先是经过缓慢的湖面,然后流经护城河的上游,最后飘入到护城河的下游。
桌子般大小的木筏中,摆放着各种食物和鲜果,酿酒佳肴。当木筏飘到人群时,众人纷纷拿取酒食,然后把酒狂欢。
陈平看到这一幕,心中为之一震。因为在陈平的前世记忆中,有一篇著名的古文,记载了现在呈现的画面。
那是东晋的大书法家,被誉为书圣的王羲之,所书的《兰亭集序》。
这篇流传于世的古文,详细的描写了这种用水流,传递酒食,高歌吟诗的场面。
看着漂浮过来的木筏,陈平极有兴致的拿起一壶酿酒,准备享受一下,《兰亭集序》中描写的意境,所谓的曲水流觞。
但陈平拿起酒壶时,却脸色大变,因为他感受到了杀气。
(本章完)
第18章 杀气()
杀气,对于陈平来说,异常熟悉。
它并不是一种气体,而是一种感受。它不在五感之内,源于冥冥之中的第六感。
这是一种可以让自己,还有别人,都能体会到的特殊感觉。
一股恐惧,毁灭,死亡的感觉。
有杀戮,就有杀气产生。屠夫多杀戮,故身体上,都会沾染杀气。
敏感的人见到屠夫,会远远离开。就是因为杀气。
也可以说,杀气,改变了屠夫的气质。
屠夫之所以是贱业,这跟身上的杀气,是分不开的。
很少有屠夫能控制杀气,总会时不时的将杀气传导与人。或是一句情绪波动的话,或是忽如其来的眼神。
然而一小部分屠夫,则能控制杀气。将杀气融为己身。亦称养杀气。
陈平,就会那养杀气。
养杀气,来源与屠夫匠的传承,但创造者却是刺客诡道之荆轲。
主要作用是,将杀气收敛与身,看似平常人也。
而这么做的目的,则是为了屠夫本身。
杀生损德,易招鬼魅,故屠夫吸染杀气,藏于身体之中,使百鬼莫侵,万邪莫入。
并且养杀气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对杀气特别的敏感。还能释放身体中的杀气,辅助战斗。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更有最为经典的荆轲刺秦王,五步绝杀。
这些例子,都与杀气有关,凭借着让人恐惧的杀气,震慑所有敌人。
陈平,对于养杀气,有着特别的理解。
那就是将杀气,组成一张面庞,然后隐于内心之中。用平常面皮,进行遮挡。
陈平的这种做法,要感谢自己的先祖,先祖曾言,要学会表演,更要变幻无数张面皮。
如果不是先祖的话,陈平也不会凝聚杀气面庞,更学不会养杀气。
所以每当有人将杀气外放时,陈平会第一时间感觉到。
陈平不动声色,拿着酒壶,观察着四周,感受着杀气的来源。很快,陈平将目标,锁定在彩舟和湖面之上。
那是一艘极不协调的彩舟,正有意的向湖边靠近,并不是按照糜家的规定,释放竹筏。
而那缓缓流动的湖面,则多了三十余支被削断的芦苇杆。并且芦苇杆的边缘,不时的有气泡冒出。
一丝丝杀气环绕湖面,在不停的刺激着陈平。
陈平看着眼前的画面,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压低了声音,对身旁的陈登道。
“元龙兄,平感到一丝异常,汝看那艘靠近的彩舟,还有不断冒出汽泡的芦苇,甚是古怪,平怀疑那艘小舟和湖水之下,有人潜伏,而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刺杀吾等。”
陈登听着陈平的话,一开始并不是很在意,但看着彩舟和湖面上的芦苇后,面色大变。
此刻正是春季上旬,怎么会有芦苇,更何况还是被削断的芦苇,定是有人潜伏与湖面之下,还有那艘彩舟,越来越脱离舟群,有意靠近湖岸。
陈登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脑中在想着脱困的方法。
此刻不能大呼小叫,一旦呼喊,定会打草惊蛇。
首先陈登可以确定,糜家,应该不会做这愚蠢之事。不是糜家所为,那么就另有其人。
必须想一个办法,通知所有人。然后全部远离湖岸和护城河道。
看着逐渐靠近的彩舟和芦苇,陈登知道,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正当陈登思考的时候,陈平左手抓住漂浮的木筏,右手沾取酿酒,用黄色的酒液,在木筏上书写了噤声,芦苇,彩舟,刺客的字样。
陈登看着木筏上的字,心中暗暗叫好,连忙让陶谦,糜竺观看,然后低声命令陈平,将木筏推入河道,让更多的士族子弟,观看竹筏上的内容。
看过木筏上的八个字,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陶谦,然后是糜竺。当他们看到彩舟和芦苇的时候,俱是心惊肉跳。
“一个个走,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湖岸,糜子方,汝年青力盛,率先离开,然后通知护府家奴,灭了这些刺客。我们在糜府内院与你汇合。”
陶谦不亏是徐州刺史,极为镇定的下达命令。
当糜子方走到凉亭的时候,陶谦拉着还没有察觉的许昭,以方便为由,脱离了河岸。
接着是糜竺,陈登。一个个不紧不慢,但是十分迅捷,以极快的速度撤离湖岸。
当陈平最后一个走的时候,整个湖案边,以再无一人。
到达凉亭的陈平,快速的拿起了武斗时的木盾和木矛,时刻保护着陈登和陶谦,让他们快些踏上青石板路,然后坐上马车,离开这里。
“想走,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彩舟中传来,很显然,刺客们已经知道,他们被发现了。
陈平远远望去,看向彩舟上的喊话之人。
只见他头戴黄巾,身高八尺有余,长的甚是雄伟,宽鼻方脸,面生横肉,加上一脸的络腮髯须,好不狰狞。
定是那头领无疑。
同时彩舟之上又穿出四人,他们亦戴黄巾,和喊话之人一起拿出手弩,直奔陈平一众射去。
陈平左手举盾,护住陈登和陶谦,然后感受到足足五支弩箭,被木制的大盾挡住。
“刺史大人,许大夫,元龙兄,子仲兄,快些进入马车,这些头裹黄巾的刺客,有手弩之利,还是逃命要紧。”
陈平刚说完话,众宾客俱是大呼小叫起来,纷纷从河道离开,向青石板路奔去。
因为那湖面之上,亦是一阵涌动,然后一颗颗头颅从湖面探出。皆是头戴黄巾的贼人。
“竟然是太平道之黄巾,老夫还没找你们,你们反而来刺杀吾等,黄巾,该杀之。”
陶谦看着以游上岸边的黄巾,首先拉起慌乱的许昭,然后狠狠的瞪了糜竺一眼,最后欣慰的拍了一下陈平的肩膀,快速钻进马车,向糜府内院逃去。
糜竺和陈登亦是钻入了另一辆马车,陈平紧随其后,坐在那车辕之上,跟着陶谦的车辆,快速逃窜。
陈平目睹了陶谦刚才的一系列举动,不禁佩服起来。
刺史大人,果然雷厉风行。在混乱之下,亦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一开始陈平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不驾驶马车,直接逃出糜府,但听了陈登的话后,陈平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糜府三面环山,那山门和掉桥,是唯一的逃生出路。正向一座小型的城池,三扇城门被封,留下唯一的出口。
兵法有云,围三阙一。也就是将三扇门封住,只留下唯一缺口,而那个缺口,定有伏兵把守,看似生门,其实是死门。
太平道之黄巾,能秘密潜入糜府,定是和糜府家奴有着联系,要不然,他们是不可能进入糜府的。
当糜府家奴和黄巾勾结在一起时,如果向外逃窜,那将必死无疑。
(本章完)
第19章 黄巾()
四辕双马车,马车车厢之内,陈登紧盯着糜竺,说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子仲兄,那黄巾,可与汝有关,要知道,糜府防卫森严,如此多黄巾潜入糜府,不可能不被发现,难道子仲兄,要借着黄巾,杀了刺史大人不成。”
糜竺满脸的忧愁之色,看着陈登道。
“元龙,吾糜竺怎能做出如此蠢事,你我心知肚明,没有刺史大人的恩德,就没有现在的糜家,吾是万万不会陷害刺史大人。”
“定是有一部分家奴与黄巾勾结,要不然,这些黄巾是不可能潜入糜府的。”
“日夜防贼,唯家贼难防。此事怪我糜子仲也,以后甄选家奴,定要严格把关,确实身份。”
陈登看着糜兰,双眼闪出精光,道。
“子仲兄,现在你们糜家可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吾不知道这些黄巾的目的,可能是为了糜府家财,亦可能是为了杀掉刺史大人,或者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但无论什么目的,你们糜家终究脱不了干系。”
“吾能想到,此次黄巾潜入糜家,定会大开杀戒。杀些糜府家奴倒是无妨,但是要伤害了那些士族子弟,还有最重要的许劭大夫和刺史大人,那么你们糜家,将死无葬身之地也。”
糜竺听着陈登的话,全身冒出冷汗,他知道,陈登的这些话,并不是恐吓。而是真的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