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本佳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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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意识到，对这长辈，他的语气中不小心流露出撒娇的味道。冯局轻轻一笑，眉头依然没有展开，“燕山是你的前锋。”
耿乐了然，理解给杨柳打了电话，“柳儿啊——”他瞥见冯局正因为这个肉麻的称呼扫了他一眼，“把你刚才看的那段监控给我拷一份呗……什么！还要经过燕山的同意！？”生怕自己泄露失控的怒气，他捂着话筒长舒了一口气，又转变一副笑脸，“柳儿啊，我现在就在燕队这儿，他已经默许了……什么！叫他接电话！？”还丫头怎么这么难缠，真是对燕山死心塌地啊！“你明知道他连一个字都不屑跟我说，都跟你说是默许了。赶紧给我传来，局长等着看呢！”
冯局睇了他一眼，明明是自己想看，还把他搬出来。
合上手机，耿乐歉意的对冯局笑笑，
7、007 被怀疑 。。。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就接到了消息的提示音。耿乐不敢保证画到底是不是萧人鱼偷的，但是职业习惯还是有的——不放过任何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审讯室里，燕山懒得重复那些说过的成百上千遍的问题，他扶着额，对眼前的状况有些头疼。他该坚持把午饭吃完再来的。
萧人鱼早有准备，带了一大兜吃的喝的，“……这沐家小姐人这不错，我就顺道送她回家，她就在路上给我买了这么多吃的。”她早就听见燕山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声音，还故意将薯片嚼的咯嘣直响，故意将开了封的乡巴佬鸡腿方才桌子上，故意不小心将爆米花洒了一桌子。“有什么要问的就快点，三点以后我还有事要做呢！”
“画在哪？”燕山开门见山。
“不知道。”萧人鱼舔着手指，看也不看他。
“那你去画展做什么？”
“当然是赏画。”她可是叶大师的粉丝哦。
“你的邀请卡是从哪偷的？”燕山步步紧逼。
“这话真伤人，”萧人鱼面露委屈的神色，“人家霍少专门送上门的。”
“那为什么别的画你不看，偏偏在丢掉的那幅画前站了好长时间？”这是燕山从监控上找到的结果。
“喜欢呗。“萧人鱼轻描淡写的回答。
燕山冷笑一声，“你真正喜欢的是那幅画的价值吧。你要把它卖给谁？”
“什么话，有了那幅画我还不自己藏着！？萧大神不缺那几个钱！”
燕山被逼急了，开始问一些假设性的问题，“就算不是你偷的，那我问你，你知道是谁偷的么？”
“画丢的时候，我又不再现场，我怎么知道。”萧人鱼一脸无辜，摊手的时机正往嘴里撂了一颗怪味豆，嚼的嘎嘣响。
燕山抱着脑袋，五指在头发里收拢，揪疼了头皮他才能清醒着不至于出手将萧人鱼暴打一顿。他还没发现，自始至终，萧人鱼都没将身边的人牵扯进来。邀请卡是霍飞送来的没错，却是给程晟的。可她的那张转送给了韩辉，案发当时她跟沐芳在一起，只要她愿意，随便将其中一人牵扯进来都能洗脱罪名。
燕山的双拳突然用力的砸向桌子，发出一阵巨大的闷响声，却是久久不去。他瞪着一脸“受惊”模样的萧人鱼，怒喝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犯着谁了？霍氏啊！”
原来是在为她担心啊~早说嘛~萧人鱼呵呵直笑，招着手让他坐下，“安啦，没看当时霍少都替我说话了嘛。”
“那是因为他不想让警方解决你，他要亲自动手！”燕山怒喝着，在本市，就连三岁小孩听到宏天霍氏都要抖上一抖。“被我们抓了，最少蹲几年，在他手上的没有一个活人！”而且是死无全尸，证据都找不到！
“想要我脑袋的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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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你知道我的脑袋市价多少么？五百万——”
燕山看着眼前的五指，嗤之以鼻，跟那幅画比起来——
“美金。”萧人鱼收回手，在他惊讶的时候话锋一转，“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么？”
是啊，这么高的赏金，岂不是人人得而诛之？燕山心里忐忑，看来他对她还是知之甚少啊。他突然很想看看耿乐是如何让审讯她的。
“因为要杀我的人，将会被悬赏的价钱更高。”她幽幽的说道，故意将气氛提的诡异。
萧人鱼的存在，远远超过了她死亡的价值！萧大神不是白让人叫的，因为她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人人才乐意唤她一声“萧大神”。
8
8、008 目击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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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队长，没问题的话，我要走了！“
糟了！燕山苦恼的暗暗叫道，一不小心又被萧人鱼牵扯鼻子走了。他以为万事俱备，甚至还拿了测谎仪过来，可什么线索也没探出来。
沉稳的敲门声响起，燕山知道来者不简单，便应门而去，果不其然，是冯局！他正要叫人，却以为对方一个噤声的动作将声音收住。他回头看了一眼把审讯室当成自己家似的萧人鱼，转而带门出去。
“冯局，你怎么来了？”
“问出什么了没？”冯局风明知故问。
燕山苦恼的摇着头，泄气的说道：“没有。”
“那就让耿乐试试吧。”
“他！？”燕山一脸不敢苟同的瞧着一脸无谓的耿乐，以为冯局是他搬来的，当下对他的厌恶更深了。“冯局，您知道他跟萧人鱼的关系吧。”
燕山还要继续，立即被冯局打断，“我很清楚。但是燕山，你也不能带着偏见行事。”
燕山紧抿着嘴，甚是不服，不得不将路让出来，就这样放耿乐进去了。
“我们到隔壁看看。”冯局将正要跟着去的燕山扯了回来。
耿乐进了审讯室，见萧人鱼浑然忘我的大吃特吃，便捏着领子，大声的清了清嗓子，“恩——恩——”
萧人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刚才往嘴里倒薯片渣滓的动作。耿乐做到他对面，看着那双翘在桌子上还不安分的脚丫，话说这是他第一次审讯，竟有些不知从何做起！
“第一次吧。”萧人鱼饶有兴致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他。
“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耿乐咧着嘴喝道。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明明就是你思想不单纯！”
耿乐扯了扯嘴角，对上萧人鱼的皮笑肉不笑，“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萧人鱼用食指点着浅浅的酒窝，翻眼思考着，“六月吧……”
闻此，耿乐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开什么玩笑，现在还不到三月中旬！怎么可能是六月回来的？去年六月不可能，若在今年六月，除非她穿越！
“我本来想着六月份回来的，那时候比较热嘛。”说着，萧人鱼搓着肩膀，四下打量这个阴寒的审讯室，“话说，你们这里没有空调么？”
“那我问你，你知道有人偷画么？”耿乐渐渐进入状态，只当这是跟她的平常对话。
“不知道。”萧人鱼无辜的回答。
“撒谎！”耿乐吐字极缓慢。
她的表情更无辜了，指了指耿乐旁边的测谎仪，她撒谎，它能不知道么？可耿乐一巴掌将测谎仪关掉，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电子东西根本就对付不了她！耿乐掏出手机，播放了从杨柳处要来的监控。
“萧人鱼，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六窍通灵，异于常人。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有人要偷画，那你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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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画前的时候，为什么要将头抬一下，还着急着要跟沐小姐离开？”
萧人鱼脸色微变，不去看播放的画面，她也知道当时自己做了什么，可很快，她的嘴角恢复了正常的弧度，“当时我是听到上面有动静，还以为是老鼠呢。你也看见了，是沐家小姐主动找我搭讪，要请我吃饭，我不表现的高兴一点，岂不伤了人家的心？”
“你说的关于沐小姐的事，我们会核实。”耿乐不耐烦的看着她晃来晃去的脚丫子，桌上地上都是她吃过后的零食袋子，待会儿打扫起来要费上一番功夫了，“你出国，都去了哪里？”
这可把萧人鱼难住了，她扳着手指一一数来，“美国啊，澳大利亚啊，加拿大啊，意大利啊……。”
“停停停！”在她没完没了之前，耿乐及时刹车。“那你那么早回来做什么？”
她刚才不是说，想在六月份回来的么。
“这个嘛——有事。”她不想撒谎的时候，就索性不开口。
耿乐也知道，她口中所谓的“有事”，估计是见不得光的，既然如此，肯定是问不出来的，否则也只是白浪费时间。“我再问你，萧焰呢？”
不如为何，耿乐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极其阴沉，不似往常那样。
萧人鱼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想提及，“我已经两年没见他了。”随即她惊醒过来，猛然抬头看着他，“现在问的是画展的事吧，怎么提起我家里人了？”
“你有权保持沉默，我也有权怀疑是你们勾结将画盗走的。”耿乐公事公办的说道，“你父亲萧峰呢？”
“周游世界去了。”萧人鱼弯了弯嘴角，想起父亲便不由自主的发笑。
“……”耿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垂目不再看她，“两年前的事没有平息，你哥现在是逃犯……我希望你能跟警方合作。”
萧人鱼的嘴角压了压，随即又扬起，“合作，合作。指不定哪天他就自己冒出来了。”说完，她哈哈笑了几声，随后，她逼视着耿乐，“如果没有跟画展的事了，我就走了。”
“我……”耿乐双肘撑着桌面，双掌交握，犹豫了一下，“我没问题了。”
萧人鱼走后，燕山立即冲进来，怒气冲冲的吼道：“你怎么就这样放走她了！”问的那些什么问题，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跟画展的事靠不上边的，还自作主张的调查别的案子去了！他就知道不该把审问权交给这个不靠谱的豆丁！
“再耗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画又不是她偷的。你与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耿乐心情烦躁，不由的表现在了言语上。
“现在唯一的线索也被你放走了！”燕山夸大其词。
“你找了么，就说唯一！”耿乐拍案而起，挺着脖子跟他对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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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还在这杵着，那幅画不知道都经过多少人的手了！”
燕山被他教训的面红耳赤，“我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那你就在这杵着吧！”耿乐愤然的打开门，却迎面撞上杨柳。
闻着一屋子的火药味，她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耿乐挡在面前，杨柳也不好再火上浇油，便侧着脑袋，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燕队，有个自称是目击证人的，在外面等着。”
不待她把话说完，耿乐便大笑了一声，带着对燕山的不屑。这个目击证人不是别人，而是韩辉。他本来不想来的，可是一想事关萧人鱼的清白，便把自己看到的给程晟说了一遍，说完就被程晟教训了一顿，然后被送来了。
在听了有目击证人到之后，耿乐没有夺门而出，而是留在审讯室，将燕山的笑话看到底。韩辉挎着书包，坐在他们对面，神色有些紧张，“麻烦你们捡重要的问，我接下来还要上课呢。”
“那你告诉我，你在画展看到了什么？”燕山开门见山，省的某人再说他浪费时间。
“当时啊，人鱼姐她们走后，我就回到了画展，就在那幅丢失的画的附近转悠。我没想到人鱼姐看的那幅画会丢！真的！”韩辉一再强调，神情有些畏缩，“我本来想去看看人鱼姐看上的画是什么样的，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天花板上的那个通风口的铁栏没了，然后就看到一个铁罐被扔下来了。没想到是闪光弹啊，然后我又看到有个人从天花板上钻出来，他的大腿被另一个人拖着，本来那个通风口就离那幅画不远。那两个人的速度很快，配合的也很好……”
一听韩辉夸奖起那两个贼，燕山就不耐烦的敲着桌子，“讲重点！”
“被托着的那个人，身子往前一荡，就把画从墙上摘了，然后就缩回去了。”韩辉抱着书包，瞟了几眼桌上和地上的狼藉，这哪里是审讯室啊，明明就是个垃圾场！
“你看见那两人长什么样了么？”燕山又问，顺便有些得意的瞅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耿乐——这案子就要结了。
“没有，当时太亮了，我只看到那个人的手背上——”韩辉比划着，“有一只老虎。”
燕山有些失望，但是线索总算还是有的。这时一直沉默的耿乐问话了，“当时有闪光弹，你是怎么看的那么清楚的？”
对哦，他竟然忘记了这一点！燕山有些气恼。
韩辉将挂在衣领上的墨镜取下来，“当时我是戴着墨镜的，喏，这是人鱼姐的。她出去吃饭的时候给我的。”
耿乐点点头，心里满意的嘿嘿两声，他发现自己很上道啊，才询问了第二个人，就手到擒来了。“那你还能想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么？”
韩辉皱眉用力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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