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妞手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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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瑶开始迷上了道明寺，假期里跟爸妈打阵地战，躲躲藏藏断断续续将《流星花园》看了几乎不下20遍，开始是正常速度看的，到十多遍的时候就用快进加播放的手法，最後那几遍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前十集，里面那些表现道明寺对杉菜暗恋和呵护的场景潘瑶不到五秒就能具体说出那个剧情在那集大约多少分锺出现。

　　　　和别人一样疯了似的买了好多F4的照片，放在笔袋里，吊饰挂在书包上，这绝对是生活了十几年最疯狂和接近潮流的一次，第一次赶上流行。

　　　　因为沈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潘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变化，当周思思含蓄地回过头趴在潘瑶的耳边对她耳语时，她的反应是震惊有些不敢相信的，加上为朋友高兴的情感，那隐匿在心思里面的忌妒和羡慕变得微不足道了。

　　　　周思思说：“潘瑶，刘昭说他喜欢我，我答应了。”

　　　　“哈，恭喜啊，”潘瑶看著旁边没外人，真挚的祝贺，“什麽时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啊！”

　　　　“好久啦，笨笨！”

　　　　副班长神秘兮兮的说。

　　　　“快讲讲，怎麽追你的？”

　　　　周思思的脸腾下红了。

　　　　“就是那天晚上放学，在桥前面的胡同里，他等我，他说他喜欢我很久了，问我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

　　　　潘瑶几乎以为周思思的声音支持不到把这件事说完呢。

　　　　“我也注意他好久了，就答应了，他还说他会对我很好！”

　　　　说最後一句话的时候，潘瑶看周思思的眼睛晶晶亮的，闪烁著的光芒也只有在她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时才看到过，饱含著平时少见的情感，看起来更有少女情窦初开的美。

　　　　恭喜的话说多了，也就没什麽意思了，就在潘瑶思索著怎麽开口转移话题时，刘昭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班级门口，成功转移了三个人的视线。周思思一副小媳妇样紧张的问自己形象怎麽样，被一顿夸奖後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潘瑶看著门口的两个人才反应过来，好像没有听说过刘昭对周思思有意思啊，刚刚他站在门口似乎要找的是别人，潘瑶发现刘昭看见周思思出来的时候眼神里出现了一抹隐晦的不耐，一闪而过，潘瑶当时以为自己看错了。很快就把这个时候的怀疑给忘记了，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然自顾不暇。

　　　　“程瑾！”董建叫，“放学去不去打篮球啊。”

　　　　副班长和潘瑶的视线以及思维难得的统一了被这叫声吸引过去，齐齐看向话题人物。潘瑶想，要不要晚些回去，找个理由去看他们打篮球。

　　　　程瑾淡淡的摇头，右手握著的笔被咬在嘴里像思考著什麽难题，长长的腿早经受不起课桌的束缚在过道里伸展著，整个人看上去，优雅、冷酷、认真又可爱，几种不搭的味道在他的身上竟然这麽协调。

　　　　“回家。”

　　　　“哟，这学期怎麽这麽乖了？”董建已经跑到程瑾身边去了，胳膊绕过程瑾的脖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腿上，“情况不对啊。”

　　　　“别闹，”程瑾推他，“我爸回来了。”

　　　　董建被这个消息刹到了，没什麽反抗地被程瑾推著回了座位。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想了好久。就在潘瑶以为他不会有什麽大的动静的时候董建像想起什麽一样。

　　　　“靠，你爸回来也就这几天的事吧，我刚刚问你这个学期怎麽回事！”

　　　　抬头看，哪里还有程瑾的影子，只好闷闷不乐了半天。

　　　　潘瑶却知道，程瑾刚刚出门左转了，那边是厕所的方向，看著郁闷异常的董建，像占的多大便宜一样，忍俊不禁。

　　　　程瑾的确老实了许多，放学後的各种邀请都被一一推拒了，有时候刘昭找都不给机会，这潘瑶并不奇怪，毕竟老爸最大，常年在外工作，一年见面时间用手指数，这样的机会真的太难得，潘瑶甚至想，如果是自己可能已经想出病了！

　　　　但是面对经久不出现的董建，潘瑶不是一般的无语，前段时间董建的放学後生活相当精彩，堪称前无古人後无来者，潘瑶就没见过谁每天放学都出去玩的，生活怎麽可能这麽精彩，就算一天玩一样，那这大半个月下来估计也该妥帖了吧，人家愣是坚持了一个月，直到周思思和刘昭谈了恋爱，董建才老老实实地回归组织，又担当起话唠的角色。那段时间潘瑶倒也乐得清静，老实说，虽然她和程瑾两个人回家路上话没有董建在的时候多，但是气氛通常都非常好，潘瑶知道了很多关於董建的事，大的小的，每多知道一点潘瑶就有莫名的兴奋，好似往他的生活又多跨了一步的距离。

　　　　那个难忘的月份，潘瑶会一边哈著白气暖手，一边跟上程瑾故意放慢等她的速度，东北的冬天很冷，羽绒服把人和人的阻隔变的很大，心却拉得很近。

　　　　程瑾跟他讲家里的事，潘瑶会一脸花痴给程瑾讲那四个头发半长的男人，还有那些看了很久的当时觉得异常浪漫的剧情。

　　　　程瑾的爸爸在珠海工作，开自己的公司，每年假期都接程瑾去那边团聚，初中毕业，程瑾全家都移居那里，程瑾在那边要上的高中早就联系好了。

　　　　潘瑶觉得委屈，回家偷偷看了看餐厅挂著的地图，从珠海到长春，直线距离要一米那麽远，换算成实际，千山万水。

　　　　这份爱，从开始就注定了无疾而终，也许无疾而终还算最乐观的结果。

　　　　哈哈，因为索朗拉姆大人的留言，钥钥兴奋了，说话算话跑过来多更了一章。

　　　　如果留言超5条，或者收藏多5个，推荐多10个，钥钥就跑来再多更一章。（偷笑）

　　　　最近在追天籁纸鸢大人的文，纠结啊纠结，看的我死了又死死了又死，心疼地哟，话说谁喜欢天神右翼举手，咱们来讨论讨论，天神钥钥看了不下20遍，20遍，每次都想哭。钥钥就是纸大的粉（钥钥小说只看耽美），望天。

　　　　纸大最近的奥汀的祝福很好看，有BG和BL两个版，钥钥看的BL。

　　　　嘻嘻，抱抱大大们。MUA一大口




第十章

学校总是忘记不了一些重要而折磨人的事情。

　　　　厚实的羽绒服向多姿纤细的大衣过渡伊始，班上的女生们还来不及把冻得像高原红的脸蛋捂白时，朝霞那件鲜红的大衣便成了校园里无比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女生们无不怀著仰慕又忌妒的心情行注视礼，就像小时候对著妈妈的高跟鞋有莫名的爱好一样。成熟又感性的装束总使小女生趋之若骛，等到了真正能穿上这身行头的年纪後又总是赞叹时光不再，转而朝向十几年前的打扮进发。

　　　　前几天班里又换了座位，潘瑶的同桌换了个温婉的小女生叫周甜，人如其名，笑容甜甜的，瘦瘦的，脸有点婴儿肥，嘟嘟的，很漂亮，头发扎个马尾，像只调皮的波斯猫不太爱说话，总是笑眯眯的，不会像班级里其他人那样对程瑾趋之若骛。因为喜欢的东西几乎相同，两个人有很多话题，潘瑶喜欢跟她粘在一起，不用刻意寻找话题，不用让自己了解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情，总之和周甜很轻松。

　　　　只有一个周甜会毫不犹豫给潘瑶否定，就是F4。潘瑶上课偷著看F4的八卦时候周甜总会摇头，用她的话说那四个人没有内涵，论长相平水平不够，论唱歌，不加调音根本不在调上，若说演戏算是个长处，但是剧情看多了也就那麽回事，归根结底就是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千百年来流传，不稀奇。周甜喜欢的那个人据说歌写的很好，但是唱歌却吐字不清，周甜哼他的歌的时候似乎也被感染了，潘瑶也觉得那调子不错，跟程瑾哼的有的一拼了，虽然至今没听出来除了调子以外的东西，连那个人的名字潘瑶都觉得挺奇怪的没听清楚也就没记住。

　　　　春天很快就来了，体育课也跟著复苏了。

　　　　其实初中的体育课真的没什麽看头，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象征性认真上上课，越後来越不成样子，到了期中基本上就是室外体活，老师也懒得动，组织一下绕著操场跑个两圈，给些体育用品，大家呼啦下子作鸟兽散。绕著教学楼拉磨转圈的是女生，在篮球场上流血流汗的是男生，因为学校占地面积实在太小，没有足球场所以男生们大多转战篮球，有那麽几个爱好极大的能坚持也是可怜巴巴的在楼後那块巴掌大的空地上用瓶子划个球门，玩得也不亦乐乎。

　　　　但是最近形势不太一样了，楼周围人烟稀少了，纵观全校分布，人都集中在操场的中央。一根五米长的粗绳，两个体格健壮的男生摇起来，几十个人就那麽穿糖葫芦似的一个挨著一个从绳子这头跑进去，跳一下从那头跑出来。不只体育课，就连时间长一点的第二节课课间操场都挤满了这样的人群。这源於学校举办的大绳比赛。

　　　　跳大绳，戏称跳大神。其实大绳比赛被安排到下个学期中，但是老师提供了绳子，大家的兴趣却出奇的好，玩的是不亦乐乎。

　　　　跳绳的规则也很有意思，在固定的时间里，算人次，跑进绳里的人次最多就赢了。也就是说如果两边同时跑，一起跳一下就跑出来，有效次数最多，但是这难度系数也最大，容易造成严重的时间耽搁。

　　　　潘瑶极其喜爱这种运动，不是很累，但是有趣，还能体会集体的协调默契程度，说实在的潘瑶在这方面算是行家，小学六年这个锻炼的最多，那绳摇的怎麽快，怎麽难跳，无论是正著往里跑还是反著往里跑，她都得心应手，但是潘瑶不太敢说，怕说了没人相信，又会联想到自己的体形。

　　　　因为坏的次数少潘瑶渐渐的就排到女生第一个，潘瑶跳完了正好赶上回头看程瑾跳，想象不到他和跳绳联系在一起的样子，但是现在看上去却格外和谐，没错，是和谐。程瑾跳绳不像别人那样害怕，和他打篮球、走路、做人一样，有条不紊，胸有成竹，潘瑶实在不想再用优雅来形容他了，看上一眼就移不开眼神，暗地里叫苦，自己是怎麽了。

　　　　不知道是潘瑶的气场不对还是眼神泄漏了秘密，下节课的物理，周甜捅了捅困得发呆的潘瑶。

　　　　“你是不是喜欢程瑾啊！”

　　　　潘瑶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身子僵直了，如果有毛的话估计都炸了起来了。周甜看她这样心里明白了大半，想说什麽实在不知道从哪开口，倒是难住了这个私下里牙尖嘴利的丫头。

　　　　“你怎麽知道的？”

　　　　“看出来的呗，你总是看著程瑾笑，我就猜了下。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周甜叹了口气。

　　　　“不过你总是该小心些了，再这麽下去迟早会被别人看出来，你做好这个心里准备了麽！”

　　　　潘瑶木讷地摇头，脑子里花了半天构思的新文思路就这样灰飞烟灭了，混沌一片，那天放学潘瑶找了个借口没有跟程瑾和董建一起走，连他们两个的表情和眼神都没敢看，落荒而逃。

　　　　晚上，坐在窗台上，望著外面依然通明的街道，一片茫然，本来潘瑶准备想清楚该怎麽面对以後的事情，暗恋还是干脆挑明了？是哪里透露出这麽明显的信息，仅仅是自己仰慕的目光麽！

　　　　潘瑶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其实什麽又都没想。

　　　　到最後半夜了，外面的车也少了，纸醉金迷的人也散去了，潘瑶才发现还在原地踏步，鬼打墙。

　　　　掀开被子躺下，一床月光，眯著眼睛看看弯弯的月亮，被玻璃上的水气氤氲得有点朦胧，忽然觉得就这麽挑明了也挺好的，想知道他的想法，想看看他知道自己喜欢他时的表情，是诧异，高兴，还是失望或者不耐，有收获最好，来个痛苦也行！

　　　　几年以後潘瑶每每对著窗外的月色发呆都会想起这个晚上，当时的自己太傻，从来都不知道感情不是付出就会换来回报，事情也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想象和现实毕竟存在无限差距，潘瑶本来想好挑明也无所谓，但是第二天看著程瑾又不知道该怎麽做了，他穿了风衣，出奇的不是白色的，藏蓝色，微微收腰，到膝盖上方，高挑的个子跟这个款式很搭称，有点成熟的味道。程瑾看著潘瑶笑了笑，问潘瑶昨天是不是心情不好，一瞬间就泄气了，头摆得跟波浪鼓似的，潘瑶觉得自己花痴的可以。

　　　　下早自习，教室里照旧跟农贸市场一样，该吃面包的吃面包，吃包子的有包子，还有人拿著一根油条就著杯豆浆乱啃，周思思的情绪从来了就不太好，阴沈著脸，周围的人都惶惶的，潘瑶也不太敢去搭话。

　　　　非有人看不准方位，没条件创造个条件去摸老虎屁股，潘瑶巨郁闷的看著满脸麻子的张老三拿著本物理书屁颠屁颠跑过来问题，拦都拦不住，周思思就物理最差，潘瑶和周甜对视一眼，总觉得事情好像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