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伪后 作者:了落(晋江vip2012-05-02完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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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因跟了郗徽在宫中,二人平日里无聊时打发时间,青莲虽是恪守着主仆之礼,但见郗徽不开心,便也常常想着法子逗她开心,二人更是时常斗斗嘴,游戏打闹,二人关系虽是主仆,但实则除却兰英外,这青莲在郗徽心中亦如姐姐一般,二人说话自是随意,此时青莲见着郗徽那故意装出的气鼓鼓的模样,当真是可爱,又如那被大人撇在一旁可怜的娃娃一般,不由得“卟哧”一声笑得出来:“姑娘呀,都快嫁人的人了,还这般孩儿气!”
郗徽便“唰”地红了脸儿,跺了跺脚:“好阿莲,让你取笑我,看我来收拾你。”说着,便伸了手去捏青莲。
青莲忙摆了摆手,挡在面前:“好姑娘,饶了我吧,我不敢了。”说着指了指篮子:“姑娘再看看这篮中都是些什么。”
郗徽在青莲手上轻轻拎得一把:“是木槿叶子呀,你们摘这么多木槿叶子干什么,我只知道木槿花可以吃,这叶子也能煮来吃么?”
“哎!姑娘只知道吃!”青莲说着却是看了看青萝,见青萝在一边笑得正欢,便朝青萝呶了呶嘴:“阿萝,你来给姑娘讲讲。”
“姑娘,今日可是七夕呀。”
“呀,七夕,今天是乞巧节呀。”
青萝点点头:“这些木槿叶子是早上让人特特送来的,等会儿咱们把这叶子揉碎了,挤出汁子,好与姑娘洗头呢。”
“我都没过过乞巧节呢,这是什么个说法?”
“相传这天晚上织女会在银河洗好头发去会牛郎,这织女一年也才得这么一晚能见牛郎,心里自是伤心的,这对牛郎的相思泪,都会洒落在这木槿叶儿上,咱们用织女的眼泪洗发,可不是能得巧么!”
“那这些叶子能挤出多少汁子呀,当真麻烦。”
“姑娘,哪能这么说呢,这节下,不过图个吉庆好玩么。”
郗徽点点头:“也是。对了,这四篮子叶子够么,等会子挤出汁子来,你们和青芷都洗洗。”
“够的,洗头时也不全用纯汁子,还得掺水。”
“好,那等会儿我练好剑,我来跟你们一起挤汁子。”
待得郗徽练了剑,与范云一道用了早膳,跟范云说得一声,便兴冲冲要去和青莲、青萝一起去挤木槿叶汁子洗头。范云轻轻一笑,牵了郗徽手儿:“先跟大哥去书房,给你一样东西。”
郗徽眼珠儿一转,笑眯了眼儿:“我猜一定是与这七夕节有关的东西是也不是?”
“就你聪明。”
“是什么?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过这节呢,是玩的还是吃的?”
范云摇头不答,待得二人到了书房,郗徽一眼便见着案上一溜儿摆了四个盒子。郗徽走得过去,见那些盒子小小巧巧,呈了方形,却是一只金盒,三只银盒,郗徽拿了只盒儿把在手上:“这些个盒子是作什么用的?”说着,便要打开盒子。
范云按了郗徽手儿:“现下可不能开,现在开了,里面的小东西跑了那可不成?”
“小东西?里面装了活物?”
范云点点头:“每个盒子里头都装了一只小蜘蛛。”
“为什么?”
范云点点郗徽额头:“这叫做‘卜巧’。等到明天早上这盒子才能打开,若是里面的小蜘蛛结了圆圆的网子,便是得了巧了。这四只盒子,自是你拿了金色的,另外三个便给你那三个丫头。”
“谢谢大哥。”
“多礼!”
郗徽便抱了范云的腰,靠在范云胸前蹭得一蹭:“人家替阿莲她们谢你嘛。”
范云不着痕迹把郗徽在怀里圈了,低了低头,那唇畔将将在郗徽耳边划过:“那你自己呢?”
郗徽面上一点点红得起来,握了小拳头捶得范云几下:“刚刚还说人家多礼!”
范云轻轻一笑,抱着郗徽一个旋身,已是在一旁椅上坐下,伸了舌头在郗徽耳廓舔得一圈:“是么,阿徽这般谢我如何?”说着,那唇便移了位置,直直寻了郗徽唇儿,亲得下来。
郗徽被范么这般一舔,只觉浑身酥麻无力,这时被范云含了唇儿,不觉一声低︴吟,紧紧抱着范云腰身,那丁香小舌,出于本能,亦是在范云唇上舔︴舐轻啜。
范云眸色渐深,不由得握了郗徽手儿,一路往下,终于,让那手儿把在自己耸立的炙热之上。
“啊!”郗徽不由得低呼出声。
“别怕。”范云轻轻咬了咬郗徽红唇:“摸摸它,就一会儿。”
虽是隔着底裤,郗徽亦是能感到这手中之物的硕︴大,不由得轻轻捏得一捏,只觉着范云身子一紧,那处却是动得一动,似是又增大几分。
范云忙用手握了郗徽手儿,声音已是带了几分沙哑,几分隐忍,更带了几丝颤抖:“别乱动。”
郗徽抬了头看着范云眨了眨眼睛。
范云心中一窒,把头埋在郗徽颈中,深深的吸进几口气,却是把郗徽的手慢慢从自己那处移开,放在自己腰上:“知道么,大哥快等不及了。”
郗徽自是知道范云的隐忍与爱护,终于咬了咬牙:“大哥,大哥忍不住,我,我给大哥便是。”
范云闻言不由得又搂紧郗徽几分:“宝贝!”范云在郗徽脸上亲得一亲:“可惜现下不能大张旗鼓的娶你回来。”说着,却是眼睛一亮:“好阿徽,不若我们回去我家乡舞阴,我们在舞阴成亲!”范云越说越是开怀,神采飞扬起来:“咱们在舞阴成亲,天高皇帝远的,自是再无顾忌,成亲之后,阿徽想去哪儿,咱们便一路游玩而去,阿徽还可去看看你那兰英姐姐。”
郗徽闻言亦是眼前一亮,眨巴着眼睛看着范云,连连点头:“对呢!”
范云点了点郗徽眉心:“我看你不是因为咱们成亲而高兴,八成是因了可以去看姐姐吧。”
郗徽吐了吐舌头:“都有啦!”
“那今日我便去与岳父大人商议此事。”
“爹爹会同意么?”
“自是会的。”范云便为郗徽理了理鬓发,把郗徽放下地来:“阿徽不是说要去洗发么?再留在这儿,大哥便真是忍不住了。”
郗徽朝范云做了一个鬼脸儿,拿了桌上四个盒子,一溜烟儿跑得出去,临出门,还回头对了范云嫣然一笑:“大哥,即是如此,这段时日大哥还是乖乖忍着点儿。”说着,掉头便跑,逸出一串儿银铃也般的笑声。
范云听得郗徽如此打趣自己,那古灵精怪的神情,那面上红晕未消,却是带了五分春色,五分娇憨,不由得心下一热,自己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那处又昂起头来。范云摇了摇头,挑唇一笑,心中想着去舞阴成亲一事,铺了信纸,也不叫人进来伺候,一边琢磨沉思,一边亲自把了墨条,细细研起磨来。
郗徽刚转上小廊子,便见着院角井边青莲、青萝、青芷三人的身影,听得青芷乍乍忽忽的叫着:“今儿晚上我一定要去葡萄架子下躲了!”
“阿芷,在说什么呢?你好好儿躲葡萄架子下去做什么?那儿怎生藏得住人!”
“姑娘,你来了。”青芷回身一看,扔了手上碾子便跑去迎郗徽。
青莲、青萝二人也回得身来,青萝看了青芷一眼,嘴唇一弯:“姑娘,阿芷嘴儿馋,想吃葡萄呢,这不,葡萄都没长,便眼巴巴儿要去那葡萄架子下守着了。”
青芷自是不依,挽了郗徽手儿:“姑娘,别听青萝瞎说,我要想去偷听织女哭声呢。”
“真的么?晚上在葡萄架子下还能听到织女的哭声?”
青芷点点头:“可不是么,都是这般说的。”
青萝便朝郗徽眨了眨眼睛:“姑娘,不如你问问她,阿芷每年都躲在葡萄架下偷听,听着几回了。”
青芷见郗徽朝自己望得过来,不由得垮了肩膀,苦了脸儿:“一回都没听着。”这话一出,惹得郗徽、青萝、青莲纷纷笑将起来。
“你们别笑我嘛,要不今天晚上大家都在葡萄架子下躲好,再听一回。”
“我才不去偷听人家哭呢。”郗徽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盒子递给青芷:“这个给你。”
“呀!卜巧盒子!”青芷接了盒子叫得起来:“姑娘,这是给我的么?”
“自是给你的。”说着,又拿了另外两个银盒子来,给得青莲青萝二女:“每人都有。”
“谢谢姑娘。”三人异口同声谢了。
“这里面装了小蜘蛛么?”青芷拿了盒子,想开又不敢开。
“装了的,你可别现在开了盒子,那蜘蛛儿可就要到你身上去结网了。”
“我才不怕呢。”
四人一边说笑,一边继续坐在井边去捣那木槿叶子,那捣出的木槿叶汁子盛在一只白瓷碗中,那大大的碗子中已是得了大半碗了。青莲便拿了一块粗纱布,与青萝二人铺开扯平,青芷另拿了一只大瓷碗子接在底下,郗徽便端了那碗木槿汁子倒将下去,如此几遍,直把那汁子滤得没了渣儿。
“成了!”青莲笑道:“姑娘,厨下已是烧好了水,咱们这便去洗头吧。”
“好呀。”那滤出的木槿叶汁子极是碧绿,似还有一层儿油光,闻着便有一股淡淡的草香,郗徽端了碗儿:“今天也不用你们帮我洗,咱们四人一起洗可好。”
青芷是小孩儿心性,闻言自是拍着手:“好呀,咱们四个一字排开洗头发,到也好玩得紧。”
青萝却是一指点得过去:“你个猴儿,就知道好玩,姑娘体谅人,你还蹬鼻子上眼了。”
到得后来,郗徽还是由了青莲帮着洗头,让了青萝、青芷二人边洗,待得郗徽洗干净头发,郗徽也不让青莲擦,让她自去洗了,此时青萝、青芷已是洗完,青萝便接了青莲手上巾子,为郗徽细细擦着头发,青芷亦是搬了小凳,挨了郗徽坐下,低了头,把那一头发丝垂得下来,抓了帕子去搓,直如搓那麻绳也般,如此搓得十几下,便又一仰头,把头发扒拉至脑后,晃了晃手上帕子:“嘿嘿,我擦好了。”
看得郗徽“卟哧“一笑:“这般就好了,你看你那发尾还滴着水呢。”
青芷听得了,扯得一把发尾,用了帕子擦得几擦再把帕子在肩上搭了:“这样那水不就都滴到帕子上了,不用那么麻烦去擦,反正咱们在这大太阳底下,晒晒就干了。”
青萝摇摇头:“每次都这般躲懒,到时头痛可别找我来哭。”说着又笑得起来:“我看你是得多向织女乞乞巧,省得也忒毛躁了!”
待得四人均把头发拭得干了,打理得当,青莲一看天色,已是日正时分:“现下咱们便去乞巧吧。”
青芷一听跳得起来,摩拳擦掌:“这回我一定要得巧。”
青萝便凑在郗徽耳边一阵嘀咕,惹得郗徽捂了肚儿笑个不停。
“青萝姐姐定是又在说我的笑话了!当真恼人!”青芷跺着脚儿嘟了嘴作了不依的模样儿。
四人到得院中,那院中一角的石桌上放了四只碗儿,青莲从袖中拿出个线团儿,把插在线上的针一一分给郗徽与青萝、青芷:“姑娘,这碗里装的可是一半的雨水,一半的井水,昨日晚上就盛在碗里了,现下又是在这大太阳下晒得半日,咱们现在便用这针儿来乞巧,我先乞给姑娘看。”青莲说着便把手上的针轻轻放入其中一碗水中。
青萝、青芷似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了,纷纷探头去看,只见那小针儿一入水便浮在上面。
青萝轻轻叫得一声:“成了,看影子。”
那碗底针儿的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开成花。
“青莲姐姐手好巧。”青芷见得影子出来,拍起手儿叫着:“姑娘,会了么?”
青萝拿了自己的针,放入碗中:“姑娘,放针时手法要快要轻,力度轻便,这样针便不容易沉得下去了。”
果然,这青萝放下的针亦是在水中浮着,那针影成得物形,这巧儿自是也乞得了。
郗徽点了点头,屏心静气,把了针,轻轻插入水中,那针倒得下来,却是不沉,得的影子在灿烂的阳光下,犹如风吹云动也般,煞是好看。
郗徽、青莲、青萝便看向青芷,那青芷“嘻嘻”一笑,双手合什,口中也不知喃喃念得几句什么,把针放得进去。那针在水上浮得几浮,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