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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南宋伪后 作者:了落(晋江vip2012-05-02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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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怎地不知道给主子打伞!”
  
  小宫女急忙跪了连呼:“奴婢不敢。”
  
  “哪里是不给我打伞,这雨又不大,淋在身上舒服着呢,我让她们不必打伞的。”郗徽看了刘昱一笑,却见刘昱面色酡红:“才这么一会儿,你就喝了那么多酒么,脸都红了,也不问问清楚就定人罪了。”郗徽站起身来亲手扶了小宫女:“不用怕,不是你的错。”
  
  刘昱听得,面上更红,抬手摸了摸脸,眼神闪烁,“嘿嘿”笑得两声,便也不去看郗徽,看了船头远处。
  
  船行甚快,那掌篙宫女确是身手不凡,在这七弯八拐的池中点篙如飞,摇曳出了别样的风情,郗徽在这画舫上竟没觉着半点颠波,不出半个时辰,那比宫墙还要巍峨高耸的大闸已在眼前。
  
  郗徽与青莲对视一眼,郗徽不由得抓紧了手上的帕子。
  
  闸旁早已候了众多侍卫,见着皇上画舫迤逦而来,那领头侍卫一声高呼:“开闸”。两旁侍卫便各自拉了一边闸门,那连了宫外的大闸门应声“轰轰”而开。
  
  掌篙宫女腰身一扭,竹篙轻点,画舫便顺了力,轻轻滑出闸门,进了那清音湖中。
  
  且说荷妃被刘昱那么一打,心中一惊,本是贴在刘昱身上,刘昱起身,荷妃自是跌坐于地,刘昱虽是扶了自己起来,却半点言语也无。荷妃眼睁睁看着刘昱甩袖而去,心中又气又恨,又羞又恼,却也开口想要挽留,哪知皇上却是理也不理自己便自出去。荷妃两行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荷妃拿袖掩了面,趴在几上,正自哭着,听得刘昱在外头叫了宫女进来。荷妃咬咬牙,坐到椅上,背对了舱门,抽出帕子抹去眼泪,听得宫女们进来的脚步声,荷妃吞了吞口水,装了平静模样:“本宫的妆花了,去给本宫打盆水来。”
  
  自有宫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打得水来。胭脂端了水盆,净了帕子,服侍荷妃梳洗。
  
  荷妃静静净了面,这才转过身来让了胭脂与自己补粉点妆,看着镜中那娇俏亮丽的美人儿,荷妃咬了咬红唇,递了纤纤玉手与胭脂:“咱们也去船上,在这船舱当真闷得人心里慌慌的。”
  
  此时细雨已停,整个清音湖上却是一片飘渺,烟雨迷蒙。船行不得多时,那远处天际透了一线金芒,那金芒越来越亮,亦由初初的一线慢慢变大,竟是阳光破开云层,倾洒而下,才短短不过瞬间,这清音湖便轻风拂水,潋滟荡漾起来。阳光映照下,那朦胧水气渐渐散去,远方山色清新,湖面上白鹭翱翔,当真让人耳目一新,见之开怀。
  
  荷妃已由胭脂扶了,到了船头,朝了刘昱甜甜一笑:“这湖光山色赏景当真最好不过,不如请上几位擅琴会唱的姐妹到此,一起玩乐共赏如何?”
  
  刘昱撞着荷妃目光,见之笑颜如花,眼中却有隐隐水气,思及在船舱中给了荷妃没脸,心下一柔,便也对荷妃笑了一笑,又侧开头去看了看郗徽。
  
  郗徽听了自是点头,笑意盈盈:“这提议当真好极。”
  
  刘昱传下令去,众掌篙宫女停了画舫,护了众女上得主船,这才又纤腰款摆,划动画舫,此番却是不急,只慢慢摇了画舫,往前而去。
  
  不过片刻,一席酒水已是置上,众妃嫔纷纷入座,郗徽面上带笑,挑了个面向船头的位置。
  
  一时间,船上莺声燕语,众女围了刘昱痴缠娇笑,好不热闹。郗徽见得,掩嘴一笑,看向青莲,青莲亦是含笑。
  
  荷妃在一旁见了郗徽神色,见她那毫不上心,反而见刘昱被围很是欢快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极其浓烈的暗黯与羡慕,荷妃眼神一暗,低头便见自己描画着粉金蝶儿迎春的精致指甲,小指上一个指甲已断,怕是当时在船舱中跌在地上时折了。荷妃只觉无比酸涩,心中一滞,几要落下泪来。更是想起起先自己哪里愿意入宫,可女儿生来便由不得自己作主,父亲硬要让自己入宫侍君,自己便是知晓皇上无道又能如何,还不是一辆小车,入了深宫。
  
  既是入得宫中,便得出头,自己好好一官家嫡女,却是万般陪了小意,一心专营,让了刘昱对自己宠爱有加,之前虽是心中茫然空虚,却也告诉自己得了君王宠爱,有了这冠绝后宫的位置,荫及了父母家族,这一生便也足了,但这人世间除开□,还有一种却是真爱,哪个女子不想有一位只爱着自己守着自己知寒问暖的夫君呢?这一国之君又待如何,哪里是个良人!若是自己未曾入宫,以自己身份,所嫁的夫家哪里敢怠慢了自己!自己用些手段,拴了丈夫的心,便是纳妾,自己亦是有说话的权力,自己亦会是夫君心上第一人,哪里用得着在这深宫中步步为营!荷妃心中哀叹,如今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荷妃咬了咬唇强忍心酸,收了心绪,抬起头来,淡淡一笑。
  
  郗徽觉着荷妃望向自己的目光,便也朝了荷妃望去,却见她垂了头,那露出的一截子粉颈当真是欺霜赛雪。郗徽正自看着美人,却见荷妃抬了头,郗徽便向荷妃一笑,荷妃一怔,嘴角轻扯,亦是对了郗徽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小荷荷其实也是个可怜女子!




☆、61、柔肠一寸几分思

  刘昱虽是残忍善变,可以亲自拿了刀锯把人活生生的解剖至死,可以因了自己的喜怒瞬间抄人九族,一时兴起亦会带了手下奸︴淫︴蹂虐无道荒唐,但对自己的女人除却出手大方,更是多了几分宽容,是以这许多嫔妃围了刘昱,刘昱心下虽是不耐却也不想发作。刘昱在这花红柳绿的衣裙广袖间隙中看去,见郗徽正含了笑容看着远处风景,脸上神情并无不虞,那贴身宫女青莲在郗徽脚边跪了,时不时指点着远处与郗徽说上两句什么,郗徽便偏了头应着,二人到是自得其乐,很是开心的模样。刘昱见着郗徽高兴,自是开怀,但不知为何心底却始终有股郁郁之感似藏似压,无法渲泄,这佳人明明端坐眼前,为何却同云山雾罩,如隔了很远一般?刘昱不觉暗自叹息一声,想到郗徽与自己的约定,又是轻轻一笑。
  
  荷妃得了先前舱中教训,心中带了几分哀怨,几分不甘,更有几分落寞,轻轻退得几许,在一边坐了,并不跟在刘昱面前争宠,只看着众女闹腾,嘴角淡淡噙着两分笑弧,竟如看戏一般,自己这一刹却不是戏中人了。
  
  那瑞贵人已是跳起舞来,瑞贵人上船时本是着了一身浅色衣裳,略施脂粉,很是娴雅端庄的模样,却不知何时换了身火红的舞衣,脸上妆容显是重又化过,晕了浓浓的蛾翅眉,眉形高高上扬,如两片羽毛一般,发髻已是梳了高耸样式,两旁却是云鬓蓬松,簪着一枝粉红的芙蓉,当真艳丽无双。那领口半开,露了深深的胸前沟壑,端地是波涛汹涌,激情澎湃。
  
  芬贵人在案头置了琴,几声音符“叮咚”,便合了瑞贵人的舞步。瑞贵人得了音律相合,莲步轻移,腰肢款摆,起伏进退间一脚轻提,裙摆翻飞,那琴声忽地激越急促起来,瑞贵人在那船头舞动双手,急速旋转,衣带裙裾飘飞,如要乘风飞去一般,又如九天仙女在万里长空中迎风飞舞一般优美动人。刘昱看了一呆,不觉伸了手去,要抓住瑞贵人衣带,生怕她一不留神便掉入水中,刘昱的手刚触及瑞贵人衣带,瑞贵人一个旋身,已是倒在刘昱怀中。
  
  荷妃袖手在一旁看着众女争宠,各使手段,嘴角微翘,似笑非笑,见着瑞贵人如此舞入皇上怀中又是一笑。这瑞贵人、芬贵人怕是早已合计好了,这琴音舞姿配合得如此相契,也不知私底下练了多少回,才能到此境界。
  
  到当真不知那清雅如兰的瑞贵人竟有如此好的舞技,更有如此大胆的手段,自己以往却是小瞧了那文文弱弱的人呢!这两个平日里看着无甚交情的贵人,暗中怕是联起手来了。荷妃看了看郗徽,郗徽却是和身边宫女说着话,对这头好戏并未瞧见,荷妃便又看向刘昱,却见刘昱已是回过神来,面上闪过一丝不耐,荷妃轻叹一声,现下皇上的心不在后宫,这等手段,皇上入不了毂了。
  
  荷妃忽地觉查自己竟无半分因了瑞贵人争宠而产生的气愤不满,荷妃愣了愣,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想笑,却有一股哭意,但真要哭,却是哭不出来,便是连刚刚不久自己在舱中所受的委屈竟也不知为何消磨下去。荷妃抬了头,以手支颐,看向远处。
  
  有了瑞贵人与芬贵人开头,其余众女自不是甘落后于人,纷纷使出看家本事,可了劲儿在刘昱跟前歌舞取乐,卖乖装娇。刘昱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瑞贵人,推了几下,这瑞贵人的双手反倒更是抱紧了自己,刘昱不觉恼怒,双眸一眯,便在瑞贵人臂上用力一扭。瑞贵人痛极,本是媚眼如丝,双眸含情,似要粘了刘昱不离不弃,此时见着刘昱眼中风云忽起,自是不敢再缠。瑞贵人倒也聪明,刘昱那一扭,自是用了大力的,瑞贵人却生生忍了,只眸中泛了水雾,柔柔看着刘昱,却也慢慢离了刘昱怀中,坐得正了。
  
  郗徽看得几眼众人歌舞,耳旁莺声燕语听得久了却也觉无趣,更有嫔妃暗中相挤,郗徽便也不愿坐在一旁凑那热闹,索性带了青莲坐在靠近船弦处,眸光流转,望着这烟波浩荡的清音湖。
  
  “姑娘别急,这才刚入清音湖中,这段是水域最广的一段,离岸离得远,公子却是在前方一处窄岸。”
  
  郗徽听了“嗯”得一声,抬头却见刘昱一仰头,便喝下一杯酒,酒盏未放,一旁嫔妃又拿了一盏酒灌刘昱喝下,刘昱这边刚喝下,另一嫔妃却是不依,偎了上去,又是灌下一盏。郗徽这么看下来,众人也有人喂上刘昱几口菜食,但却是灌酒的为多,再看刘昱面上,虽是没了先前那酡红之色,却也淡淡泛出粉色。再看一旁宫女,竟是捧了酒坛候在一旁,不过片刻,已是向那壶中添了几次。郗徽想起刘昱酒量虽有,却也不大,又见刘昱怕是热了,一把把外衣脱得下去,身上衣着甚是单薄,此时虽已到了春天,这湖上泛舟,风却还是带了凉意,郗徽眉头一皱,站起身来。
  
  “姑娘要去哪儿?”
  
  “他那么喝酒怕是不妥,若是平日醉了倒也无妨,可现下在船上,这风我们吹着不冷,但酒醉之人却最易染了风寒。”
  
  “姑娘,皇上醉了自有那些嫔妃管着,且没时间跟在姑娘面前,等会儿姑娘便可见着公子,可不能被皇上看出了端倪。”青莲轻轻拉了拉郗徽衣角。
  
  郗徽一怔,心想确是,若自己上去惹了刘昱,他要拉了自己一起坐着或是跟着自己那可不妥,便也轻轻坐下。郗徽虽是坐着,心中始终不安,便又看向刘昱,却见刘昱此时连那领子也拉得敞开,隐隐露了少年人单薄的胸膛。郗徽咬咬牙,拿了一旁热茶递与青莲:“你去把这盏热茶给皇上,顺手把他那袍子给穿好了。”
  
  “姑娘,这么做怕是会惹了众怒。”
  
  “不这么做我心里不安,既是当了他是弟弟,便要照顾于他。”
  
  青莲一怔,却也立时接过热茶,端了去给刘昱。
  
  刘昱口中来者不拒喝着众嫔妃喂来的小酒,心中却丝毫没有往常那般快活,只觉得闷闷的,那平日里闻着的脂粉香气更觉堵在鼻中。刘昱乜斜着眼看着船头那翩翩起舞的身姿,不觉一阵烦闷,索性也不用众嫔妃来喂,自己提了酒壶儿,把酒倒在嘴中喝了起来。
  
  “皇上,姑娘让奴婢给皇上带了一盏热茶。”青莲捧了茶盏,半跪于地,奉于刘昱面前。
  
  刘昱闻言,忙放了酒壶,接了青莲手上的茶盏,一气喝了。
  
  青莲拿了一旁衣袍给刘昱披了:“请皇上张手,让奴婢为皇上穿了衣袍。”
  
  刘昱抓抓头,身上虽觉燥热,却也乖乖伸手让青莲穿了。
  
  待得为刘昱穿好衣袍青莲便也退下,刘昱那酒却是喝不下了,嘻嘻而笑,只觉胸中一股烦闷之气竟是消了不少,刘昱长身玉立,也不顾众嫔妃娇声不依,呼喊连连,便朝郗徽走来。
  
  刘昱离席去就郗徽,当场便让在席众嫔妃美人儿变了花容,个个愤懑,偏又敢怒不敢言,那满目怨怼之光不敢看了刘昱,纷纷射向郗徽。
  
  瑞贵人和芬贵人却是对视一眼,二人便到了荷妃跟前:“姐姐你看。”
  
  其余众女见着,这才想起一旁份位最高的荷妃,便也纷纷涌至荷妃跟前。
  
  荷妃淡淡一笑,把了小酒盏儿不紧不慢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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