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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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晚或许没有发生什么,更甚者,之前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以后呢?
谁能担保以后不会有背叛他的事发生?
想不到,他叶青松英明一世,看那林勉老实诚肯,极力提拨……
他竟然养了一头白眼狼。
叶青松将搁在凳上的皮裘斗蓬取来,披在已经从床上下来的池长静身上。
“小心冻着了——”
池长静双目通红,依旧有薄薄的泪光浮现眼底。
他心中忐忑万分,因为与叶青松相处的这二三年当中,他大概了解了一点叶青松的个性。
叶青松是绝对不会轻易饶过那些背叛的人。
虽然这次他和林勉是清清白白的,但是叶青松显然是误会了……
一旦种下误会的种子,那么就很容易就发芽,继而扶摇而上。
叶青松心中有了芥蒂,会如何对待林勉呢?
刚刚他想了很多,只怕过完年之后,他再也不能够去帐房学习了。
一切都会打回原形。
可是林勉呢?他最好的朋友,会怎么样?
池长静披着斗蓬,两边拉拢坐在桌边,看叶青松用膳。
但见叶青松眉头紧蹙,将酒杯举到池长静的面前,不发一语。
池长静忙端起一旁的酒盅将酒杯斟满。
叶青松一饮而尽,突道:“小静,你去洗个澡,把身体洗干净——”
池长静脸色惨白。
虽然叶青松对他一直很温柔,但是心中却根本不相信他,不相信……
池长静张了张嘴,究终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垂下眼睫,怔了片刻,才缓缓站起身。
房间如此小,而浴桶就摆放在床侧,因为是刚烧的水,正冒着热气。
池长静将披着的斗蓬脱下就搁在旁边的凳上,再从旧衣柜里拿出几件换洗衣服搁在床上。
他站在木桶边,忍不住回头看看正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的叶青松,也许是被热水的热气一蒸腾,视线再次的模糊了。
白皙的皮肤在接触到寒冷的空气之中,毛孔立刻竖了起来。
池长静咬着下唇,快速的将衣物脱个精光,整个人立刻浸在热水中。
他有些茫然的拿起布巾,在无暇的肌肤上用力的擦洗着,直到把身上弄的通红片片。
就算把身上洗的干干净净,但是旁人看他的眼神就象在看世上最污秽的东西。
现在甚至连叶青松也认为他很脏……原来他真的很肮脏,这一切原来是真的。
就在池长静神思昏昏之时,突然有人双手搭在他的裸肩上。
他猛然一惊,忙抬头,只见叶青松就站在浴桶旁边,望向他,唇角却微扬着。
这……
不待池长静发出疑问之声,他的唇已经被严实的堵上了。
唇齿交缠着,让他原本昏沉的头脑陷入了一片混淆。
等叶青松退开之时,他整个人头脸几乎要被压到了水中了。
“在集裕村之时,便一直想这样做……很想很想……”
“什么?”
不待池长静回神,叶青松已经三二下除去了自己的衣衫,一只脚已经踏进浴桶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桃:又是瓦最痛苦的H要来了……瓦H无能啊无能……
第36章
(某桃:(忧心状)……好想写:太阳出来鸟……一切是如此的CJ啊……)
浴桶虽大,但一下子挤进两人,顿时觉得‘捉襟见肘’了。
水位迅速上升,溢了出来,把附近的地面都弄湿了。
“小静,我帮你洗罢……”叶青松居心不良的,拿走了布巾,轻轻的擦拭着池长静的身体,却故意在那些敏感的部位,来回的留连……
两人的腿紧紧贴靠着挤压着,根本连移动都困难,上半身却被叶青松紧紧的搂抱着,池长静双颊染上了红晕,也许是被热气蒸熏的关系,显得很是动人。
蓦的,拥着他的力道乍然收紧,只听到耳边传来叶青松的呢喃声。
“小静,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啊?”
池长静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如蚊呐一般的声音都让叶青松激动万分,立刻吻住了池长静,搂的更紧了。
这个浴桶也未免太小了,叶青松不满的想着。
“我们到床上去罢……”
池长静依旧阖着双眼,脸上却显得极为羞赧。
“嗯……”又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床帐之内,香枕软卧。
四五个时辰的冒雪奔波,值了,值了。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
池长静年纪渐长,现在已经是十八九岁的青年人,对于□也慢慢的学会了享受。
高热席卷而至,两个人都要被□焚烧殆尽了。
是啊是啊,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之愁明日忧……
在这种时刻,在这激情心动之时,谁还会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明日又是否依旧彼此相爱呢。
(某桃:现在终于可以打出一句——太阳出来鸟……可是……)
两人折腾了一夜,都筋疲力尽。
是以,翌日一直睡到正中午,两人方才磨蹭着起床。
缓缓的支起窗棂,却见窗外天色阴沉,依旧散落着漫天细雪。
地上早已积起了厚厚的积雪。
叶青松在池长静处匆匆用过午膳,又吩咐了管家几句,便策马回集裕村去。
池长静心中记挂林勉的伤势,又碍于叶青松,只得默默忍耐。
现在叶青松一走,他便迫不及待的想去探望林勉了。
可是,纵然叶青松不在,他还是出不了叶府。
林勉根本就不住在府里,事实上,他连林勉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啊。
更甚者,他连外头有哪条街有哪条巷都没弄清楚……
因为在门房里公然聚赌被叶青松撞破,虽然老爷没有说什么,而且已经回到乡下去了,但是大家仍觉得心中忐忑,都歇了手。
因此杨路坐在门房的椅子上,觉得日子甚是无聊。
也许,他应该找老爷提一下,换成其他的活干。他真是后悔啊,悔不该当初想偷懒。
无聊啊无聊……
将炭盆拉近一点,杨路就伏在桌上,打起瞌睡来了。
“小路……小路……”
微哑的声音轻柔的固执的在他的耳边回响。
杨路不耐烦的张开带着深深黑眼圈的眼睛,不得不面对眼前的池长静。
昨夜吵了他一晚没睡,还不够……还不够啊。
偏生的命苦,他的房间就在池长静的隔壁。一间房二个人睡,他的床又偏生的靠在与池长静房间相临的墙边……一晚上啊……
可怜他现年十八岁,正是年轻力壮之时,他好想娶妻生子,好想啊……
真的这般销魂么?害得他都想摸黑扑向阿康(同室的仆佣)的床了。
可怜的被角都快被他咬烂了……
杨路在鼻子里‘哼哼’,打量池长静有些憔悴的脸色,听听啊,声音都喊哑了罢。
“找我有什么事么?如果你想出门,对不起,没老爷的吩咐,我不能放你出去。”
“不是……我想问问……小林他怎么样了?”
杨路不听还好,一听都快气炸了,充满着血丝的双眼怒睁着。
“要不是你这个害人精,小林会被老爷打成这样么?他肋骨都断了,遍体麟伤,你现在还假惺惺的问什么问!”
这池长静有什么好?有什么好的?不都是男人么?难道小林子也发疯了么?
不对,象小林这样忠厚老实的人,是不可能发生这样荒唐的事。
对,一定象刘婶说的,是池长静勾引了小林……就象勾引老爷一样的勾引小林。
池长静根本不敢反驳,站在那里任杨路痛骂。
他已经被杨路的话给震懵了。
小林肋骨被打断了……被打断了……
一切都是他害的,全是因为他。
若不是小林怕他孤单,也不会趁夜而探望。若非因为他,叶青松也根本不会出现在佣人院当中。
全是他的错……
错就错在,三年前的那一晚……那一晚他根本不应该……不应该……
突然杨路痛骂的声音停了下来,池长静才发现眼前的杨路已经慢慢的模糊了。
泪水就象脱闸的水毫无预兆的夺眶而出,沿颊而下。
池长静觉得自己在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前流泪是件很羞耻的事,但是他越想忍耐,泪水总是那样不由自主……
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小林他一定会很痛罢。
当叶青松赶回积裕村时,也是夜深人静了。
这样策马疾驰,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
他回来不敢有大响动,怕惊扰了母亲,又引来一阵盘问。
现在只想倒头便睡,好好休息。
当他看到自己房间亮着烛火,不禁疲累的叹了一口气。
试想一下,这么晚了,母亲大人应该早就安睡。
李清慧更不可能等他,更何况现在瑾儿求学归来,她光顾着儿子都来不及了。
敢留在他房间里的人除了叶玉莲,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相公,你回来了……”
叶青松看见叶玉莲站在圆桌边上,桌上摆着酒菜,看起来原封不动,但都已经冰凉了。
“唔,你还没睡啊,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罢。”
他低着头,心里觉得微微的惭愧。
但是,惭愧之情绝不能代替某种感情,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要怪,就怪你的父亲,要怪就怪你的婆婆,要怪就怪你出现在太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之,没有好日子过啊
第37章
叶玉莲强笑道:“相公,这二天你都去哪里了?”
叶青松就烦这些,一听这样的问话,神色就变得漠然。
“男人做事,你们女人少过问。”
“相公,今天妾身是来告诉相公一件事的。”
“有什么事,你快说罢。”叶青松将裘皮斗蓬脱下,随手扔在一旁。他现在不想吃东西,甚至不想洗澡,他只求好好睡上一觉。
“妾身已经……有喜了……”叶玉莲有些羞赧的说着。
她一定要生下叶青松的孩子,而且会生很多孩子,她要让自己的孩子继承叶青松的家门,让叶家世世代代的流传下去。
就算等到天亮,她也要第一时间告诉叶青松这个喜讯。
叶青松很是惊讶,原本有些冷漠的神色开始松动。
这么快就……
已经有了二男一女的他,现在又将拥有第四个孩子,但是这种身为人父的喜悦之情,他早已尝试过。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感到微微的惊讶而已。
“你既有了身孕,就该好好休息,现在这么晚了,天气又冷……我送你回房休息。”
叶玉莲望着叶青松的眼神都变了,她微微的勾起了嘴角,脸上带着一抹讽刺的笑意,眼中却泪水盈目。
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却说道:“相公……妾身如果把池长静的事告到族里,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叶青松仿佛象是听不懂似的,反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叶玉莲却坐了下来,象是下定了大决心,打算把一切都挑开了说。
“妾身听说,相公和府里的下人之间颇有暧昧……但是相公你知道么?这件事若是让族里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叶青松脸色铁青,怒道:“你刚刚是说要亲自到族里去告?你是要禀告族长么?”
“妾身只是打个比方。若是万一让族里知道,那个池长静他就不能活命了,难道这一点,你都不知道么?!相公还明目张胆的让池长静穿蚕丝衣睡蚕丝被,吃山珍海味人前人后到处显摆。你是在害了他,这难道你不知道么?”
“……”叶青松眉头深锁。
叶玉莲紧接着说:“池长静不过是个下人,他死活倒罢了,可是这件事若让族里知道,相公你的前程呢?莫说以后的族长之位了,甚至还有可能被逐出叶氏宗族,成了无根之人。”
“谁敢这样大胆,到处爵舌根!”他和池长静在一起都将近三年多了,其实族里的一些人也心知肚明,谁有空管这种无聊的闲事,枉做小人。
只是……一旦事情被捅穿,那些假道学伪君子便会群起而攻之。
他绝不能让自己所爱的人陷入生死的境地。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相公,妾身也绝不是想要管你,只是你还是让那池长静守本份罢。一个下人该是怎样就得怎么,这样一来,就算有人告发,也抓不到证据。”
叶青松冷冷道:“以你的意思,该如何?”
“首先,自然要换掉那张……床……”叶玉莲捏着衣袖的手指骨都发白了。自从成亲以来,叶青松除了新婚那几天在她那里以外,其他时候竟然都跟那个池长静在一起。“然后,池长静自然不能穿不合身份的衣服……他一人住一间屋子倒是无妨,但是就算只是一个下人,也应该让他出门上街。他不是犯人,你关着他干嘛?”
叶青松只要一听到“让池长静出门上街”便觉得怒火上升,想也不想便道:“不行!”
叶玉莲嗤笑道:“不行?相公,你怕什么?难道你怕池长静会逃跑?”
害怕……害怕池长静会逃跑?
他在害怕,是,没错。
叶青松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双手撑在了桌上。
因为,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池长静根本……根本就不爱他。
而池长静虽然跟他在一起三年多,但这全是他单方面的强迫。
原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