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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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可以白天在王家桥评书，晚上在北瓦评书，或者是白天在北瓦，晚上在王家桥。
第二天，张小川吃过早饭后，就去给孩子们上课了，赵奶奶则是去三元楼教授那三道菜的做法。
今天一大早，陈文杰哥陈文斌两兄弟就来到了赵奶奶家里，张小川到来时，两兄弟正在和几个孩子请教数学方面问题。
上午讲完课，下午，张小川按照约定来到了三元酒楼，这时候李丰已经酒足饭饱在等他了。
“李郎君，我奶奶教的菜还受欢迎吗？”张小川朝李丰询问道。
“客人很喜欢。”
李丰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挥挥手说道：“走吧，我们去牡丹棚，我昨天给牡丹棚东家说了，他同意你去试试，不过他的丑话也放在了前头，如果你不行的话，他也是不会要你的。”
“这是肯定的。”张小川点头符合。
张小川觉得，这李丰和陈文杰是有些不同的，陈文杰家里虽然是书香门第，但是却没有那种高人一等的傲气。
虽然李丰也是和张小川说说笑笑，但是他无意间透露出的那种高人一等的距离感让张小川很不适应，这也就断了他和李丰成为交心朋友的心思。
李丰带着一群随从，张小川就跟在后面，十几分钟后，一群人就来到了大瓦。
大瓦也是处于临安城中心的一座瓦市，规模并不会比北瓦小多少，里面也有十几座勾栏，牡丹棚在大瓦中也是属于那种能够容纳数千观众的戏棚。
来到这里，人很多都认识李丰，见他到来，都是纷纷打招呼。
李丰，在临安的勾栏圈也算是个名人，他差不多把整个临安城所有瓦市都逛遍了，他去瓦市，一般只看自己从来没有看过的节目，哪里出了新节目，他就会带着一群人去看，出手也是阔绰，所以这就导致整个临安城很多勾栏里的人都认识他。
在李丰的带领下，张小川很顺利的见到了牡丹棚的东家。
这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虽然胡子头发都已经发白，但是看起来确是精神矍铄。
“我听李丰说过你，你在王家桥瓦的茶园棚评书引起了爆棚，但这里是大瓦，是在临安城里面，所以这是王家桥瓦不能比的。
来这里听书的客人和外面那些泥腿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这里偶尔还会有达官贵人来看戏，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说那些低俗的东西，这个要求你能接受吗？”那老者看着张小川问道。
“没问题。”张小川点点头，低俗的东西他也不会讲，而且西游记应该算不上低俗吧。
“那么我们说一下待遇，我们这边平时白天的的上座率是四成左右，晚上是五成以上，如果你讲评书上座率无法达到这个数，我是不会要你的。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你能让上座率达到这个数，那么你就可以留下来，如果达不到，你自己走人，这三天也没有工钱。”
“那要是爆棚的话工钱怎么算？”张小川问道。
“呵呵，小子口气不小，如果你讲评书能够让我这能装四千多人的牡丹棚爆棚，那么没说的，我给你按照最厉害的评书人待遇算，一场评书我给你两贯工钱，另外打赏给你五五分成，再加三成门票钱。”
最后老者朝张小川说道：“只要你有这个实力，我就敢给你开出最好的待遇。”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很有信心让牡丹棚爆棚，这或许三天时间不够，可能需要多几天时间。”
“你明天午时开这里，只要你能在三天时间达到四成上座率，我就多给你几天时间，如果三天四成上座率都达不到，那么你也没必要来了。”老者说道。
“我知道，要是达不到的话我也没脸再来。”张小川说道。
就这样，在李郎君的引荐下，张小川顺利的在牡丹棚找到了工作，只不过这个工作暂时还不稳定，他还还需努力。
“张小郎，你明天午时来这里评书，我一定带一群人给你捧场。”见双方谈成合作，李丰也是高兴的朝张小川说道。
第13章 最低上座率（）
第二天，张小川吃过早饭后就开始给孩子们讲课，只讲到上午十点左右，他就进了城来到了大瓦的牡丹棚。
在大瓦的几个入口，都有各个勾栏竖的招子，这是今天一天各个勾栏要表演节目的的节目表。
张小川特意看了一下牡丹棚的招子，发现上面已经有了他的名字。
“牡丹棚，午时一刻，评书：西游记，评书人：张小川，门钱：二十文。”
现在距离午时一刻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张小川提前两个小时到来，主要也是熟悉一下牡丹棚的环境。
此时，在牡丹棚门口收钱的是东家的小舅子，昨天东家吩咐过，张小川报上自己的名字后他就直接放行让张小进去了，并且还让一个戏棚的伙计陪同他一起去后台，然后台的管事会安排他什么时候上场。
后台的管事是一个中年男人，正是牡丹棚老东家的儿子，叫孙富，老东家过几年退了后，他就会完全接手牡丹棚，算是少东家。
“年纪这么小就能评书？我爹没老糊涂吧？”这少东家孙富见到张小川后，顿时眉头直皱。
不过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给张小川在后台安排了一个小房间，让他自己准备后就忙自己的事情了。
其实张小川并不需要准备什么，他在房间里待了几分钟后，就出来和后台其他正在准备的艺人们打招呼了。
牡丹棚下一场演出的是杂剧，所以演员很多，现在大部分都在装扮准备，他们在得知张小川这么小竟然是评书先生时，一个个都惊奇不已。
对于张小川的招呼，他们有的是热情回应，有的则是毕竟冷淡，双方在一个戏棚演出，虽然评书和杂剧算不算是竞争对手，但是也会对演出时间的安排有些影响。
张小川的评书是在这场杂剧表演完之后，索性他在戏棚中找了一个座位，准备好好看看这场杂剧，看看大勾栏的杂剧和小勾栏有什么质量上的差距。
牡丹棚作为能容纳数千人的勾栏，里面的空间不可谓不大，他的构造就像是半个足球场那样，有台阶式的观众席，还有二楼包厢形式的贵宾席，最上面还盖有屋顶，能够遮风避雨。
最重要的是，这样大的勾栏，被工匠精心设计后，能够共鸣与折射音波，从而达到扩音的效果，让整个场上的观众都能够听到台上人说的话。
观众席，张小川选在了一个靠前的位置，演出开始后，他发现牡丹棚老东家说的没错，白天的时候，牡丹棚的上座率果真只有四成左右，观众席上空了一大片，看起来稀稀拉拉的。
不过以牡丹棚这种能容纳数千人的大戏棚，就算只有三四成上座率，观众也有上千人之多，顶的上茶园棚的爆棚人数了。
而且牡丹棚的门票是二十文，要比那些小勾栏贵的多，所以赚的也要多的多。
如茶园棚门票，大部分都是十文钱，白天三四成上座率也就是三四百客人，看一场也只有三四贯，分给演出的艺人几百钱，也只能赚个两三贯，一天就算十场演出，也就三十来贯左右。
而牡丹棚的门票最低是二十文一场，戏剧类门票还要贵上十文。三四成上座率也有一千多人，一场演出光门票就能给牡丹棚带来超过二三十贯的收入，顶的上那些小勾栏一天的收入了。
其实张小川现在是很忐忑的，他刚来牡丹棚，在这里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新人，也不知道今天会有多少人掏钱来听他的评书。
时间很快过去，一场杂剧演完，老观众离场，新观众上场，接下来就该轮到张小川评书了。
新观众进场时间为一炷香，一炷香过去后，张小川看着稀稀拉拉上座率竟然不到一成的观众，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还好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带着一群人来捧场的李丰李郎君，这至少给了他心里一点安慰。
张小川没想到，他第一次来牡丹棚评书，观众竟然一成都不到，只有两百多人，这让他很受打击。
不过张小川作为一个新人，别人听都没有听过他，牡丹棚门票还这么贵，第一天能够有两百多人来听他的评书已经不错了。
不过就算只有一成不到的上座率，张小川还是要热情的开始自己的评书。
只是，当幕布拉开，却如同在茶园棚时一样，当观众们看到张小川的样子时，顿时就炸了锅，一个个纷纷提出了质疑的声音。
“年纪这么小的评书先生？这牡丹棚是搞什么鬼？”
“这是谁家的孩子在台上捣乱？评书先生呢？”
“没搞错吧？年纪这么小也能讲评书？牡丹棚不会是想自己砸招牌吧？”
观众们觉得很愤怒，二十文一场的评书，你牡丹棚竟然就让一个小孩子来讲。
更是有人大声朝台上的张小川喊道：“你是谁家的小孩？快滚下去吃奶吧。”
啪！
“大家安静，大家安静。”见到这样的情况，张小川脸色也是不好看，一拍醒木，然后大声朝台下喊着。
“安静个屁，滚下去吧，让牡丹棚给老子退钱。”
……
在后台看到这样的情况，作为小东家的孙富顿时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他朝一个伙计吩咐道：“去，把他给我叫下来，让引之先生过来救场。”
就在那个伙计上台去叫张小川退场时，然而台下却发生了巨大变化。
“叫什么叫？不想听就给老子滚出去，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只见在观众席，原本叫嚣最厉害的那个人，已经被前来给张小川捧场的李丰带着人围了起来，看他们的样子，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其他人见到站出来的是李丰一群人，都是就都明白惹不起，没有一个人再敢站出来继续搞事。
而那个叫嚣最欢的人，一下子也是变成了鹌鹑，唯唯诺诺的朝李丰说着软话。
最后，观众的叫嚣与不买账在李郎君武力的弹压下终于消弭无形，少东家孙富也让那个上台叫张小川下台的伙计退了下去，张小川也能够开始顺利的讲评书。
“在遥远的古代，东方傲来国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块仙石吸收日月精华，内育仙胎。
一日，这仙胎迸裂，产下一个石猴……”
随着张小川的评书，故事一开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其中就包括已经听过这个故事的李郎君。
原本被李郎君弹压的观众，虽然嘴上不敢说，心里还是非常不服，特别是叫嚣最欢的那个，他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从今以后永远也不会来这牡丹棚了。
只是当他听到张小川讲的故事后，顿时就把心里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心里已经决定，如果后面还是这么精彩的话，明天他还要来听评书。
原本在后台的少东家孙富，这时候也在观众席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样能更好的听张小川讲评书。
这次为了一炮打响，张小川故意加快了一些节奏，一场评书讲完，刚好卡在孙悟空拜师学艺的那里，给观众们留下了一个很大的悬念。
到底孙悟空有没有学到仙家本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啪！张小川一拍醒目，这才示意伙计拉幕布。
幕布拉下，张小川回后台给后面演出的人让位置。
在观众席，此时虽然观众们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但是所有人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直到幕布拉下后，这才有人反应过来给张小川击掌叫好。
“李大郎，你介绍的这个人果然不错，我觉得这个西游记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评书，没有之一。”在观众席，李丰邀请过来的一个人朝李丰拍马屁说道。
“确实很好听，比我听的大部分故事都要精彩，我还第一次听到这种类型的评书。”另一个人也说道。
“我觉得我以前听的评书和这个西游记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
听到一群狐朋狗友的恭维话，李丰李郎君感觉很是自豪。
只听他笑着说道：“哈哈，我昨天就说了，让你们来这里听评书，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要知道我第一次听到西游记评书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
那时候张小川在茶园棚评书，只是短短三天，来听他评书的人就把茶园棚挤爆棚了。”
“走走走，带我们去见见这个张小川，没想到他年纪这么小就能讲这么精彩的评书。”
“走，大家一起去后台，我带你们认识一下他。”李丰朝所有人说道。
随即，他就带着一群人朝后台走了过去。
“张小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赵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