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如意二三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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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禁吕娘蓉的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吕不韦不仅私底下和赵盘解除婚约不再强行嫁女,同时也悄悄地收回江湖追杀令。
解除危机了,如意积极投身复健中,雅倩二女总有一人相陪左右恐发生什么意外。有时元宗也会加入进来,陪在一边吃个点心打个小盹儿什么的,不过进入雷雨频繁期,元宗便在发电站生根落户。
说起来项少龙回家之路崎岖坎坷,闪电劈爆了三次发电站,他一度不肯出门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吃食洗澡水自有仆人送去,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反倒助纣为虐他开发宅属性。
“一定要回去么?”几乎所有知道项少龙要回老家的人都经不住奇怪。
“哥哥是为了一个女人。”众人了悟,自古情关难过,大家懂。
没有人怀疑如意的话,赵倩甚至再度对项少龙微微改观,从女性角度来看痴情的男人都不会太坏。
第四次发电站报废后,项少龙自觉是回不去了。
“你是不是早预料我们是回不去的?”如意一刻不迟疑的迅速点头。
“是我太天真了。”项少龙苦笑一下有些认命自己会留在这个时代。
“别难过,你不是还有我吗?将来你老的走不动路,我照顾你。”如意一手抄去项少龙腰间,吃吃喝喝的腰围囤出一些脂肪,捏两下手感挺不错的。
项少龙没有理会如意正吃他的老豆腐,而是开始认真考虑要怎么生活下去。第一条路,回宫做项将军,他摇头,他是和平主义者,不喜欢打打杀杀刀光剑影生涯。第二条路,弃政从商,龙凤楼办的有声有色,几年内不愁吃喝,努力攒些家底带上老婆孩子环球旅行。
老婆孩子啊,项少龙又开始怀念女友,继而联想到琴清身上。
“很久没看到琴姑娘了。”项少龙握拳在如意头顶捶了两把,纵容这小妞的结果是被袭胸。结了婚以后怎么变得这么开放。
如意揉了揉脑袋,“想人家了?想人家自己去太傅府。”项少龙入宫和回自己家一般随便,全咸阳还有哪里不能去的,区区一个太傅府难不倒他。
“还是不去了,我怕有损琴姑娘的声誉。”“你还在乎这些?”如意对这种借口嗤之以鼻,项少龙从不在意外人的眼光。
人是经不住思念的,如意要再调侃几句,琴清和邹衍双双来到。
入冬了琴清还穿的单薄,一袭粉白的袍子穿的人气质出尘,也让人禁不住替她觉得冻的慌。如意连上了两个火盆,其中一盆往琴清的位置稍微挪了挪。有热烘烘的火盆一烤,琴清的脸色显出一些红润之色,烹茶的素手也不再哆嗦轻颤,只是小手指的关节部位慢慢变红。
“你的手…”很明显是冻疮。
“只是有些痒,涂抹过药汁,项大哥毋须担心。”琴清用袖盖住手专心致志的烹茶,如意拢手入袖看着正注视着琴清的项少龙。虽说这个男人已经过了毛头小子的年龄,不过这么久没有和女人相好过,空闲时完全没有冲动的时候么。还是说心里压力太重导致某方面萎缩逐渐无能,有必要调查一下,有病早医。
如意惦念着给项少龙检查身体,赵雅也准备请个驻家大夫。如意腿伤期间也没断了与赵盘同房,但事后会喝汤药避免受孕,毕竟如意身体没有完全康复,此时怀孕对母体和子嗣都不佳。如今如意腿伤好利索也是时候请个有经验的大夫帮忙着调理身体,不过不想请御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在城里寻个身家清白的签了卖身契便是。
有医术的大夫没有愿意签卖身契为奴为婢的,准侄女婿王翦帮忙寻摸,赵雅倒寻到一个从军营内退役许久的老大夫。长平之战老大夫伤残了右手,作为大夫号脉的本钱没了,回到咸阳之后平日只能在药铺内做些称量与煎药的零散活计对付着过活,但遇到刮风下雨老大夫的残手会疼到无法上工,请假时日长了药铺不肯聘用或趁机克扣伙食,这些年老大夫辗转做过许多工。
赵雅见到人时,老大夫已被生活摧残的皮包骨头,见个礼颤巍巍的摇来摇去,赵雅免去那些缛节心中不住嘀咕老头是活不了多久所以才肯签卖身契。
“老朽无法号脉诊疗。”老大夫倒也诚实,实话实说自己什么情况,但他又补充自己在医学上极有经验,可以根据其他大夫写的脉案来诊断并改善处方。
口说无凭,老大夫抖抖颤颤匍匐在地面上仔仔细细看过御医写的脉案,跟着自己开了一帖补身的方子。赵雅让人拿上方子和脉案去城中最大的医馆查验,坐馆的大夫一一看过照方抓药。当夜如意就开始一日两道汤的进补,等赵盘再来探望时小尖下巴又圆润了出来。
“娘对我真好,特意请了大夫每天熬补汤,你瞧我都胖了一圈儿。”如意拉来赵盘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等部位,丈量一下确实丰腴些,高兴的赵盘笑眯了眼睛。
“再调养百来天便差不多了。”赵盘抚摸着如意的肚子满心期待第一个孩子快快降临,到时候他将她接进宫,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吕不韦最近可还老实?”“乖的不得了。”赵盘已经不准备将吕娘蓉还给吕不韦,多扣一日多一分保证,他做的那么绝也是老家伙逼的。
与如意用过两餐饭,赵盘连夜回了宫,有王翦护送一路都很安全。赵盘沐浴之后准备就寝,此时赵高来禀,朱姬的癔症发作不肯喝药还哭叫着要见先王,底下服侍的人束手无策。
赵盘在孝道方面还是乐于做些表面工夫给臣子看看的,更衣前往一看,果然如赵高所说场面混乱。
“大王呢?朱姬要见大王,朱姬有罪,罪犯欺君…政儿没了,大王,朱姬无颜苟活人世,只求见大王一面…朱姬要去地下陪政儿…”
朱姬双瞳涣散无光,再要胡言乱语已是不能,堵上嘴缚住四肢。朱姬斜卧在宽大的床榻上挣扎间发丝凌乱,晶莹的泪珠流淌而下,美丽的眼睛盛满惊恐。
赵盘接了宫婢递来的湿帕子俯身擦拭道:“父王虽逝,太后还有寡人这个儿子,为了寡人,太后要保住身体,切勿忧思过重,寡人可只有太后这个亲人。”
语毕赵盘抽出朱姬口中布条,脸上的笑容愈加柔和,笑的朱姬骇然哆嗦不止。
“药。”赵盘探出一手,盛满黑汁的陶碗轻轻落在掌心,赵盘在早已凉透的汤液上装模作样的吹了一口。“来太后,喝了药病好的快些。”
“不喝…”朱姬摇头抵死不从,汤液以不容拒绝之势强行灌入,呛了几口除少量汤液泼洒出,其余都入了口中,赵盘猛然盖住朱姬口鼻迫其吞咽才缓缓松开手。
“好好伺候太后,太后若有任何不测,寡人定将尔等千刀万剐。”满屋子的人跪了下去,赵盘拿着帕子轻轻擦拭朱姬的脸庞,抹干净汤液,灌入朱姬体内的药也开始生效,她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脑内也一片混沌,手脚松绑之时赵盘人已出了殿外。
按时吃药朱姬没有再发狂过,祭祀大典之时朱姬一身红袍头簪碧钗笑的雍容华贵,台阶下的吕不韦远望这风姿绰约的美人发誓要把人弄到手。
“今日太后气色上佳。”吕不韦赞美朱姬暗地里想勾搭,后者保持浅笑的表情对阿谀之言完全没有反应。
“吕丞相时辰不早了。”项少龙咳嗽一声提醒道,吕不韦不悦的瞪去一眼,暗骂将来得势第二个要弄死的就是这小子。
“祭祀礼开始!”整一整衣冠,吕不韦高唱一声,犹如发号枪一般,现场成千上万的臣子与士兵如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跪了下去。
另一边,吕府内。
管事送完饭步出房间,人一走远,自假山后方显出一人的身影来。此人年约二十,穿着婢女的衣裳,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透出淡淡的杀意。
蹑手蹑脚用匕首翘开窗棱一角婢女探头一看,只见一男子伏案书写什么,头颅垂的过低,什么长相一时半会儿瞧不见。等了又等,男子始终不抬头。
婢女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窗棱悄无声息的归位。将匕首藏回鞋靴内搬出假山内的水盆快步去到井边。打起一桶水,背后传来鞋子磨地之声,脚步凌乱不下三人。婢女闻声回头一瞧,果然是平日最爱欺负新人的三人组。
“阿奎姐。”婢女柔柔弱弱的一屈膝,名唤阿奎的女子柳眉一拧高声骂道。
“浪蹄子方才去哪儿躲懒?!累及老娘走酸一双脚都寻你不到。别让老娘知道你和哪里的野汉子私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快死去把老娘的衣裳拿去洗了。要是洗不干净,老娘扒了你的皮。”
“阿柔一定将阿奎姐的衣裳洗的干干净净。”又一个屈膝垂首,双瞳内闪现的杀意愈加强烈,日后谁扒谁的皮自有分晓。
作者有话要说: 善柔是刺客界的劳模
☆、筹备?筹备!
如意身体调养得好已经明显看的出胖了一圈儿,除项少龙外其他人都觉得如意的容貌更甚从前。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美丽的衡量标准,在赵盘为代表的当地土著眼里,如意的颜值已达到一个女人的巅峰时期,即便是日日夜夜相对而坐也不觉得丝毫腻烦。
赵盘打算为如意绘制一幅绣像留存住这份美丽,将咸阳城的画匠们聚集起来,赵盘亲自监督绘制进程。第一阶段出图完毕,画匠用了十日勾绘出让赵盘满意的一幅画作。第二阶段是绣线上色,绣娘们技艺与色系搭配面临严峻考验,各色的绣线先在普通的白布上进行初步尝试,随后再在锦缎上试色,最后照着画作一针一线的临摹。
绣娘们做绣活儿时,项少龙曾经参观过一次。参观过程中他是沉默的,古人的智慧真是无穷无尽,做出来的绣品活灵活现,完全碾压现代电脑喷墨打印技术,中国人民万岁。
一比一精仿版如意出炉,赵盘将绣像挂在寝宫内。由于绣像做的栩栩如生又是真人身高,寝宫内当值的内侍宫婢时不时溜去几眼,越看越觉得画中人美得天女似的。
大王寝宫内挂有美人图的消息不胫而走,吕不韦买通阳泉君以前的旧部悄悄地潜进去拓印一份下来。
“此女便是凤姬,是赢政最为宠幸的女子,你记清楚她的样貌。”
吕不韦在书案上铺开画卷,画中女子眼如死鱼,神情呆滞,身材臃肿,与宫中绣像相差十万八千里,可见拓印之人笔艺多么拙劣。
“寡人记下了。”胆大包天自称寡人的少年点头道,心里又不自主回忆美人承欢时的媚态。
吕不韦满意的哼了一声,将画卷投入火盆付之一炬,他目视火光面露佞笑,联想到画中人将来凄惨的下场呵呵笑出声来。
“小贱人毁了老夫的宝贝女儿,等你顶替赢政一定要将这贱人剥皮抽筋,以泄老夫心头之恨。”吕不韦阴恻恻的笑,届时要让真正的赢政看着自己安排的假大王是怎么一点点弄死他心爱的女人。
夜阑人静,一条鬼魅黑影摸进乌家庄内,避开几处岗哨径直入到后院长廊。借着月色辨认方向,黑影来到一间厢房窗根底下。用匕首撬开窗棱,黑影正欲往内钻,门开了,暖光透出。
如意端着一盏油灯神色不悦道:“你回自己家怎么弄的和做贼似的,走大门。”
黑影尴尬的身形一僵,最后还是老老实实从门而入。入到室内,摘取蒙面巾扑鼻的饭菜香味,善柔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嗅觉后笑说:“算你还有良心,给我备下宵夜。”
“不止宵夜还有补汤,你吃完梳洗一下,歇过两个时辰再走。”如意催促善柔去洗手,她掀开保温用的油布,一桌菜尚算热乎。
将鸡肉撕成一条条方便取食,如意把煨在火盆上方的汤锅端来,盛出一碗搁在善柔左手边并叮嘱放凉一点再喝。
善柔一路而来消耗大量体力早已饥肠辘辘,又是在房中没有外人在场,她不顾及吃相大口大嚼。
“相府的伙食不好,给你包了一袋子肉条,腌过的有嚼劲又有味儿。你藏在瓷枕里,晚上饿了拿出来当零嘴干吃也行,裹饭食里吃也行。”
如意将十来斤重的布袋子放在当眼处,让善柔走前记得拿走。
“不要,碍事。”善柔眉头一皱,她可不想回去时候加重自己的负担。
如意也不废话什么,自布袋子里取一块让善柔尝了一块,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