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宠妃同人)法老的宠妃同人续--十年相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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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轻轻地摸了摸他细嫩的脸蛋,又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手。尚不更事的小王子本能地手舞足蹈起来。看着他小手乱挥,小脚乱蹬的调皮模样,艾薇不得不感慨,她能活着生下他是多么的不易。
弥漫着花香的产房,铺着芦苇草的冰冷石床,佩戴绿松石项链的来自生命殿堂的助产祭司,还有那为了减轻她分娩时的痛苦而涂抹在她腹部的药膏气味,连同那位专门负责诵念古老经文以祈求神明保佑她能够平安生产的祭司口中发出的声音……生产时的可怕场景至今想起来还如发生在昨日一般历历在目。艾薇终于切身体会了,古埃及的女人是冒着多大的危险生孩子的。
不管怎么说,短暂的痛苦总会过去。在埃及诸神和伟大的拉美西斯大帝的神力庇佑下,在代表着收获的苏穆季的末尾,在埃及人欢庆这一年毫无悬念的大丰收之时,法老最宠爱的伊西斯奈芙特王后生下了一名健康漂亮的小王子。
卡穆瓦塞特王子,依法老的旨意,被授予了“年长国王之子”的称号,并由书记员认真地记录下来。接下来,庆祝王子诞生的狂欢在比…拉美西斯城持续了整整一个月。在这期间,拉美西斯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小王子,走遍了新都城里的四座主要神庙——位于西部的阿蒙神庙,位于中部的塞特神庙,位于东部的叙利亚女神神庙,位于北部的掌管树木葱郁、万物繁荣的邬亚德婕神庙。
小小的王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似乎就跟宗教和神庙在冥冥之中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拉美西斯正是觉察到了这一点,才频繁地将他带往神圣之所,借以启迪其隐藏在身体里的过人智慧。
“陛下,您都不知道。布卡有多可笑,有一次王子殿下哭的很厉害,他居然……”
阿纳绯蒂的声音把艾薇从回忆里拉回到了现实。卡穆瓦塞特这会又睡着了,她谨慎地放下纱幕,转向阿纳绯蒂,微笑着听她讲布卡的糗事。
“禀告王后陛下,法老正在殿外等您。请您出去一趟。”前来传讯的侍女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
为什么拉美西斯没有自己进来找她,而是让侍女通报?艾薇觉得很奇怪。她嘱咐阿纳绯蒂好好照顾孩子之后,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来到了宫室外。
拉美西斯正在不远处等着她。他□□着上身,只系了一条式样简单的缠腰布,深棕色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开来。他看到她的出现,露出了深情的笑意。
虽然他们已经如此熟悉彼此的身体,看到拉美西斯那健美的古铜色躯体时,艾薇还是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你怎么……”
不等她说完,他已经大步上前,拉起了她的手,抢先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要去哪里?”艾薇不解地问。
“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
“比…拉美西斯城里还有我没到过的地方?”自从加冕典礼结束后,她已经跟着他跑遍了拉美西斯城里的每一个角落。
“而且是你绝对会喜欢的地方,是个惊喜。”拉美西斯神秘地说。
说罢,他不再给她提问的机会,便一把将她揽到自己怀里,用他温热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艾薇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跟着他七拐八拐地走着。直到她的鼻子吸入了一股混杂着草的清新和玫瑰的沁人香气的味道时,他们才停了下来。
“送给你的,也送给我们的孩子。”
拉美西斯凑近她的耳边,温柔地说。随后,他把她轻轻往前一推,松开了一直捂着她眼睛的手。
艾薇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在一大片整齐的绿色田野中,伫立着那座年代久远的城堡。久经岁月侵蚀的墙壁上爬满了茂密的绿色藤类植物。厚重的栏杆将此处与外界完全隔开……
她的家……古老的莫迪埃特家族的城堡……虽然规模小了很多,可外表却极为相似,简直是如出一辙。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回望着身后的拉美西斯,竭力控制着内心情绪的起伏。
“建筑是每一任法老的必修课。从继任法老的那一刻开始,便要接过建筑的权杖,终其一生,不停地修建,来敬奉神明。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只要你能画出来,我就一定会为你建造出来。埃及富有最智慧和最灵巧的工匠。现在,我做到了。”拉美西斯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情。
“只是可惜,你描述的大门是铁制的。可是冶铁是赫梯人秘而不宣的技艺,于是我只能下令用铜代替铁,勉强制作了这扇门。”
艾薇下意识地点点头,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她推开厚重的大门,她蹲下身去感受夹杂着泥土味道的青草的气息,她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墙壁上的绿色……这是她的家,没想到在三千年前的埃及,拉美西斯为她建造了她在未来的家。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可拉美西斯的声音却不断地传进她的耳廓。
“不止是这些,还有你说的温室,你说的古老学院里的图书馆,我不知道你口中的这些词语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它们代表着什么。但是,我都为你建造出来了。就在后面,我带你去看。”
“还有,薇。你看那边。看到了吗?曾经我送给你的,一整面玫瑰花墙,我把它们做成你说的那种花的样子,你喜欢的,也是你名字的由来,蔷薇花。你说蔷薇的花语,是爱的思念。”
“比非图……你……谢谢你……”艾薇捂着嘴巴,哽咽道。
拉美西斯却没有再说话。他微笑着抬起头,用眼神示意艾薇往上看。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座巨大的石桥横跨在城堡的两侧。在石桥的下面,即是那片盛开着鲜花的绿色田野。
“我没有画这个……”艾薇脱口而出。
“我想看你喜欢的蔷薇,看你居住的城堡,看你拥有的大片绿色的田野;我想和你一起去你喜欢的古老学院;我也想和你一起飞翔……记得吗?薇,我想你们那个时代的很多东西,你所熟悉的一切,终究不是我所能达到的。虽然在这里,我是法老,我无所不能。但是我一定要把能给你的最好的一切,都给你。我想,我们走在桥上往下看的时候,会不会就像飞翔在天空的感觉一样?就像那只出现在我们庆典上的凤凰一样。我们……”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永远待在一起!谢谢你!比非图……谢谢你……我爱你……”再也无法抑制感动和惊喜,艾薇一头扎进了拉美西斯的怀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他的胸膛。
他紧紧地搂住她,温柔地说:“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陪你来这里居住。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陪你做。”
“不,不用了。我不想来这里住。”艾薇哭着回答。
拉美西斯的身体一震,“你不喜欢这里?”
艾薇能感受到他的迟疑。她止住眼泪,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我很喜欢。正因为太像了,太喜欢了,我更加不敢住在这里,我怕我会想家……而且,”她顿了顿,露出幸福的微笑,“而且,我有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好。未来很多年后的那个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叫做艾薇的那个女孩。我在这里,我叫伊西斯奈芙特。我是你的王后,你的妻子,你的薇。”
她话音刚落,拉美西斯已经再次将她抱住,张嘴亲吻她柔软的双唇。他们就这样陷入到彼此深深的爱河之中……
……
落日告别尼罗河,美好的一天即将过去的时候,艾薇和拉美西斯互相依偎着坐在石桥之上。在他们脚下,夕阳的余辉给绿色的草地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好美。”她轻轻地说。
“这就是飞翔的感觉吗?”他温柔地问。
“飞翔……离地面还要高,看得还要远。”她笑着回答。
“是吗……看来我永远也没有办法体会真正的飞翔的感觉……”他喃喃道。
“可是跟飞翔相比,我更希望一直待在你身边。”
“我也想躺在你的怀里,”她说着,顺势躺了下来,金色的长发垂在他的双腿之间。
“谢谢你回到我身边,薇。谢谢你为我生下了一位那么优秀的继承人。”他抚弄着她的长发,眼里满是欣慰。
“卡穆瓦塞特还那么小,不要对他寄予过高的希望,比非图。我更希望他能平安健康的长大。而且,别忘了,你一定要坚守公平和公正。我相信你会慎重地评判和考验他是否能够胜任法老的职位,而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儿子。”
“是我们的孩子,薇。”她认真说话的样子总是那么迷人,他忍不住亲吻了她微微撅起的小嘴。“相信我,我们的孩子会足够优秀,会成为埃及未来不可缺少的人。”
“所以你在他还这么小的时候,就着手开始教导他?”想起他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卡穆瓦塞特连续拜祭了比…拉美西斯城里的四座主要神庙,她不禁问道。
“你说的没错。我能感觉出这孩子身上所蕴藏的神奇力量。按照传统,法老的孩子都会被送去指定的老师身边学习。所以我想……”
“你要把卡穆瓦塞特从我身边带走吗?”她坐起身来,惊讶地看着他。
“这是身为王嗣必须经受的考验,相信我,薇。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完成这项考验,成为伟大的人。”他的坚定和信心打消了她的顾虑。
“我想送他去巴绥和礼塔赫身边学习,他们不会让我们失望。”
艾薇轻轻点头。
拉美西斯专注地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现在,薇……我还想做一件事……一件我从未做过,以后也不会做的事……”
他缓缓地站起身,伸手把她也拉了起来。接下来,他在她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单膝着地,跪了下去。“你们那里的求婚,是要单膝下跪的。可伟大的法老从来不向任何人下跪。现在,在这里,这是你的城堡,是你的家。我便为你,做这件事。”
……
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在尼罗河的另一面,夜幕降临在这座生机勃勃的崭新的城市。如果还能够回到她的时代,如果比…拉美西斯城能够摆脱神秘荒废和消失的命运得以留存于世,艾薇真的很想去看一看,那里究竟有没有保存着这些能证明他对她的爱的痕迹。如果这是梦,就永远也不要醒来;可这不是梦,她的幸福,她要自己掌握……
☆、过去和现在的缝隙
伦敦,已经被阴沉的雾霭笼罩了半个多月。在被迷雾掩盖的莫迪埃特家族那幢古老的城堡之中,艾弦已经闭门不出一月有余。
从参加了拍卖会莫名晕倒,到发疯似的从医院光着脚跑出来,从大量搜集古埃及时期的资料,到准备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药物,艾弦的古怪让身为侯爵府邸管家的怀特十分担心。而他今天竟然让自己准备了灵巧轻便且杀伤力极大的□□送过去。
怀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一贯成熟稳重的孩子是怎么了。这期间,艾弦的未婚妻米娜也来过几次,但都没能见到他。而年老的莫迪埃特侯爵因伦敦的气候不适合养病,已经在几年前长期移居去了瑞士。眼看整个家里没有一个人能管住他。怀特暗自决定,这一回,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他再这么胡闹下去了。
在老管家心事重重地沿着楼梯往上走的时候,艾弦正痴痴地坐在豪华办公室的书桌前。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桌上一盏放置在一个年代久远的古老烛台里的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
烛光晃着艾弦的黑发,却映照出几抹银色。疯狂而执着地寻找妹妹的艾弦,已经很久没有留意自己的容貌。他自然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他,竟已经长出了白发。然而,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间屋子里。不离开这里半步,也不许任何人进入。他没有疯,但却无法相信。他在劝说自己接受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真相。
他看着眼前放着的那本工匠的笔记和那双他穿着去参加拍卖会,又光脚拎回家的皮鞋。事情的缘起都在于那双鞋。鞋子本身没有什么奇怪,可是在他左脚那只鞋的鞋底,竟然沾着一片已经枯萎的玫瑰花瓣……他记得很清楚,事后也派人又去查证过,拍卖行的花园里没有玫瑰,事发那晚他周围也没有人拿着玫瑰;而在医院的时候也是一样,米娜说没有人送过玫瑰来,可是,为什么,他的脚底竟然沾上了玫瑰?……只有一个地方,在一个地方他曾经见过大量的玫瑰花瓣。那是在他的梦境中,在那个叫做伊西斯奈芙特的女人跟埃及法老结合的庆典上,铺满了整个街道的玫瑰花瓣凑巧粘在了他的鞋上,跟着他,从梦中回到了现实……
……那么……那是梦?……他看到的是幻觉吗?……还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所以,那根本就不是梦?……是他自己……也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