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宠妃同人)法老的宠妃同人续--十年相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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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天之后,拉美西斯便下令将他的办公地点改在了寝宫的外间,寸步不离的守着艾薇。他每天仍然有处理不完的大量工作,他继续忙碌着,却在每每想起她和他的孩子时,无比欣慰和满足。既然神又赐给了他们一个孩子,那么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们,不再被邪恶所侵扰。
一夜之间,底比斯王宫的天空似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王城内外,人们不再议论泛滥新生庆典上出丑的伊西斯奈芙特,对欧拜节上神明模棱两可的谕示也失去了津津乐道的兴趣,高贵美丽的莫叶塔蒙公主举办的大型宴会逐渐被人们遗忘,眼下,能提起埃及人兴致的,就只有伟大的法老王未出生的孩子。
一切皆因很多年没有传出法老诞育子嗣的消息。会是一位王子吗?法老那么宠爱伊西斯奈芙特殿下,这可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会成为未来的法老吗?即便是一位公主,她的地位会不会也要超过尊贵的莫叶塔蒙殿下呀?虽然神的旨意占卜仪式的结果对伊西斯奈芙特殿下不利,然而凭借这个孩子,她会不会最终成为埃及上下两地的女主人呢?难道这不恰恰是神的暗示吗?
艾薇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现在被更加严密的保护了起来。除了阿纳绯蒂和倪芮妲,根本见不到其他的人。不知道布卡和塞哈尔去哪里了,还有舍普特都在做什么呢?每当这时,又想起杜的那些质问,她便会自嘲一下她有点显得软弱的善良。她,还是那个单纯的她,没有改变。或者说,是怀上孩子的幸福让她忘记了那些存在于阴暗之中的污秽和不堪。然而,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她选择忘记,那些人就不会再伤害她、打击她。她并不知道,她的忘却只是短暂的。不久后的某一天,她将会明白什么叫做刻骨铭心的痛楚。
……
日子虽然过得无聊,不过只要一想起屋外拉美西斯的笑容,她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他在身旁守候,她心甘情愿,忍受这份寂寥,毕竟也是为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他们的孩子,她再辛苦也不怕。
……
“命令阿蒙军团即刻集结,命令孟图斯整顿塞特军团,与我会合。三天后出发。”
“陛下只带两个军团前去,会不会兵力不足。”
“拉军团由布卡统领,普塔赫军团由你统领,你们的职责是守卫底比斯。”
这一天,艾薇不经意间听到拉美西斯正在对礼塔赫下达命令。他要亲自带着两个军团去哪里?她十分诧异,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寝宫的前厅。
看见艾薇迷茫的神态,拉美西斯示意礼塔赫退下。随即他收起严肃冷峻的容颜,脸上满是温和爱慕的款款深情。他快步走到艾薇身边,拉起了她的手。
“你要亲自领兵去哪里?”她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过是努比亚那些不安分的小部落,有些骚乱。”他的回答轻描淡写。
“可是这需要法老亲自去镇压吗?而且你还带去了两个军团……”艾薇并不相信,她低着头。
拉美西斯故作不悦地问:“怎么,还没当上王后,就想来干预法老的命令了?”
艾薇一边不满的嘟囔,一边轻轻晃动着身体,“我……只是担心你。”
拉美西斯哈哈一笑,深深地吻了吻艾薇的面颊。“主要的目的还是威慑。看来这些小部落这十年来过得相当舒适,以至于他们都淡忘了到底谁才是他们的主人。本来确是一桩小事,随便派遣一个将领带些士兵过去就能解决。不过这次我偏要亲自前去,让他们看看埃及大军的勇猛相比当年可有逊色。一个将领前去镇压,或许只能保证三个月的安稳;不过如果埃及法老亲自出马,至少可保这片区域数年无虞。”
他认真地跟她解释着他的计划,顺便展示了一下他过人的雄才伟略。看她同样认真倾听的样子,他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虽然我舍不得你,但还是要去。”他这样补充道。
她自然不能阻止他为埃及而战。
于是,她轻轻踮起脚,回吻了他的嘴唇。“那么,你要多加小心。我们会在底比斯等你。”
“你说我们?”他明知故问。
“我……还有我们的孩子……”艾薇羞红了脸。
“已经是母亲了,还这么容易害羞?”拉美西斯笑罢,不等艾薇回答,就将她拥入怀中,又郑重地嘱咐道,“不要乱跑,就在王宫里好好等我回来。”
“恩。”
“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会很快回来。”他想了想,强调说。
“好。”
艾薇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轻声应着。她答应的,他们一定会好好的等着他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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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法老亲自统领大军如期出发。就像艾薇起初怀疑的那样,行军的方向不是位于埃及南部的努比亚。惩处几个不安分的小部落,自然不需要埃及法老亲临前线。此次拉美西斯却有必须亲自出马的理由。大军离开底比斯之后即刻调整方向,马不停蹄地赶往埃及北部的叙利亚。
叙利亚……湍急的奥伦特河……引发所有宿命轮回的卡迭石。他要再次奔赴横于埃及和赫梯之间的,叙利亚军事重塞卡迭石。在那里,他将遭遇一个他多年前的老对手。既然他胆敢为了属于他的女人而来,那么,这一次,他就要他在卡迭石结束他的此生。
雅里阿格诺尔早已经在十天前到达了卡迭石。面对蒲菟海瑟义正言辞的指责,他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仍旧显露出他一贯的冷酷无情,然而他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蒲菟海瑟的话,句句在理。他在她面前,总是理亏的那一方。他不能再听她说下去。因为她每说一句,他的心中就多一份纠结。
长久以来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从最初的爱慕,到后来的憎恨,到爱慕与憎恨交织的混乱,到突然失去之后的惊恐和惋惜,到漫长时光里的放弃,到突如其来得到她的消息时的震惊,全部演变成现在近乎疯狂的偏执。也就是因为他,已经为她变得如此偏执,他才会在知道她确切消息的那一刻,抛下一切,来到这里。这一次,他要把她带走。即使她不愿意,即使会有无数人阻隔在他面前,他也一定要把她带走。
恍如冥冥之中命运的指引,他就这样再次来到了卡迭石。然而,他却没有选择迈过这里一步。数万赫梯大军在卡迭石北部扎营休息,已经十天之久。他每天只是做例行的巡视,而后便是望向更远处的地平线。他更喜欢骑着他的爱马,独自一人静静地凝望着远方。那里,是埃及的土地。他固执的爱着的她,就在那座宏大城市里无比美丽的宫殿之中生活着。她回来了,却不让他知道。她过的好吗?她不是就要成为埃及的王后了吗?他开始回忆起她的笑容,她灿烂的能照亮他灰暗内心的笑容;还有她的泪水,她的眼泪能轻易将他心底里最坚硬的部分击碎、消融。他受不了她伤心。然而他,更受不了她不在他身边。不,他绝不允许,拉美西斯成为拥有她的人。不可以,她只能是属于他雅里的人。
他就这么等着、看着。直到十天后的清晨,滚滚黄土从南边的地平线席卷而来。在他视线所及的尽头,金黄与赤红的旗帜铺天盖地,与他身后绛紫深黑的颜色在这天地之间构成了一副色彩对比鲜明的图画。生与死的较量,残酷而美丽的图画。
他岿然不动。他身后的绛紫深黑旗帜开始慢慢向他聚拢,围绕在他身边。他们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听从他的命令,给一路疲于奔波的埃及军团最好的问候。他还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直到他看到由两匹高大的战马拉动着的黄金战车从金黄和赤红的方阵中一跃而出。
仿佛战神再临。拉美西斯——埃及的法老——亲自驾着那辆由两匹分别叫做“胜利的底比斯”的公马和叫做“幸福的穆特女神”的母马拉着的黄金战车,已经远远将两个军团形成的方阵甩在他的身后。他表情刚毅、动作灵敏,以一种勇猛无畏的威风姿态向他的敌人展示着他无上的力量。
雅里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隐约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欣喜。
这真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奇特感觉。两个强大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两个年纪相仿性格相近的人,两个彼此敬重和钦佩的人,两个在某些方面有着相同嗜好甚至爱上了同一个女人的人,两个一直盼望着能再次一较高下的人……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对峙着,数万军团亦静止于他们各自的身后。他们用眼神和行动向对方表明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都不可能做出让步。
箭在弦上,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胜,或败……
生,或死……
☆、孤注一掷(一)
似火的骄阳笼罩着大地。风,穿过无花果树茂密枝桠的缝隙,把湿热的气息吹进屋子。舍普特坐在窗边,失神的看着桌上摆放的一个黑色小玻璃瓶。连续几天痛苦的心理斗争,她无数次地劝说自己,又无数次地推翻自己。终于在此刻,她做出了决定。
多么艰难,多么惋惜。
她轻轻擦干眼角的泪水,冲那个瓶子伸出了双手。那里面装着的液体,是世上最邪恶不过的存在,以致于只有用浓重密实的黑色才能将它的恐怖掩盖,然而即便如此,在舍普特眼里,它的周围仍然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神秘的死亡气息。越是恐惧,就越是吸引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伸出双手的样子,好像是要把什么无形的可怕的东西掐死似的。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变得这样可怕。她下意识地收回了手,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伊西斯奈芙特有了法老的孩子。而就在这时,她竟也有了……诺兰的孩子。孩子……不是应该代表着新生,意味着新的开始和希望吗?为什么,她却感到如此的悲伤。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那个她或许从第一眼开始就已经爱上了的男人。那个优雅的男人,那个可怜的男人。
在她看来,那天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地逃到了卢克索,正是神明对她的指引。在那里,她证实了佩纳所说的话。塞提一世留下的王子中,从来没有一位叫做诺兰的。佩纳,也没有任何兄弟。他的母亲生下他就去世了,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诺兰啊,原来不过是一颗一生都被人所利用的棋子。自以为聪明的诺兰啊,竟然无法摆脱可笑的命运对他的折磨。正如在那个她心疼他、接近他、安抚他的夜晚,他说过的话:我们都是可怜的人。
但是她爱他啊,她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爱会让人疯狂,不是吗?于是,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唯一能让诺兰摆脱被操纵一生命运的方法,就是让佩纳完成他的心愿,实现他的阴谋,取得王权。然而,现在的法老完美的无懈可击。他唯一的弱点,就只有那个女人。只要是在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上,他就会变得失去理智。所以,只要除掉那个女人,佩纳就会有机可乘,没有利用价值的诺兰就会获得自由。哪怕他被永远蒙蔽,也好过他知道真相后的痛苦。对,除掉那个女人,让法老失去理智。就这么简单。
她不是也恨她吗?除掉她,奈菲尔塔利也会自由,莫叶塔蒙也会高兴。除掉她,看起来对每一个人都有好处。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下去呢?原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借由她的手把她送走,神也会同意吧?
可是,她也要残忍地除掉那个孩子吗?那个跟她身体里的那个差不多一般大的孩子。如果未来的某一天,她要对她的孩子说,他的母亲曾经杀死了一个跟他一样大的可爱而无辜的生命……不!并不无辜。那个孩子,并不无辜。他根本就不是应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生命,他不过是伊西斯奈芙特邪恶阴谋的产物。
那么,那样灿烂的笑容呢?她想起了艾薇的笑。即便是她,看到她的笑容时,也不免觉得心里暖暖的。为什么会有温暖的感觉。那样纯真的笑,也会是她虚假的诡计吗?一定是这样。一面虚情假意的关心她,一面在心里嘲笑她的笨拙愚蠢和悲惨下场。这一切不过是她精心策划的欺骗的幌子。法老不也已经被她彻底的迷惑住了吗?
她忽然想到,她应该写点什么。有一天,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可以拿给诺兰看。或者也可以让他自己来看。看看曾经的那一刻,她的心事,多么矛盾,多么凄苦,多么可怕。
她是不是要疯了?或者她已经疯了?然而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让伊西斯奈芙特的身影在这个时代彻底的消亡。不能告诉诺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些,只能由她一个人去完成。她忽然想起,曾经流连在高大棕榈树下的两个狭长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