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若微夏,璀璨了星同人)异类爱情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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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鸣叫声中离他越来越远,泪终于不受控制的落下,决楚站在那里突然飞奔着追车,“余清鸢!余清鸢!”
身旁的人看着他这般追车,扭头对我说,“他舍不得你呢。”
我擦了下汹涌而出的泪,淡淡的答了句,“嗯。”
可是,没有人明白,无论舍得舍不得,我们终究也只能这样了……
第六十三章
回到学校,晚上,我一个人出去,慢慢的沿着黄山路走。
灯朦胧胧的亮,人群熙熙攘攘,有人坐在路边的小摊上喝着啤酒和朋友欢笑,我在这热闹中慢慢的徜徉,却融不进去,无比孤寂。
找了个人少的小摊,在角落里坐下,要了肉串,看着它在炉子上滋啦啦的冒油,我突然想起哥那时帮我吹凉肉串而后递到我手里的情形,又想起决楚拉着我去看足球赛时塞给我爆米花的情形,心一点点揪扯,可是却没哭。
所有的哭泣都在离开决楚时北上的列车上哭完了,从此以后,只怕我不会再哭。
肉串烤好的时候,我付钱,转身要走,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东子。
形单影只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了,我凑过去晃他,他迷迷糊糊的抬眼看我,有点大舌头,“圆圆啊,是你啊,来,陪哥喝酒。”
我拦住瓶子,不准他再喝,他是真的醉了,歪到在桌子上。
老板看我替他付钱,松了口气,估计要不然他都发愁怎么跟东子拿钱。
连拖带拉的把东子弄回学校,看着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他叹了口气,东子读研就搬了宿舍楼,我不知道他住在哪个房间,也不知道他宿舍人的电话,只好拖着他往哥的房间里走。
根本拽不动,顺手拉住身边经过的一个男孩子,恳求人家帮忙。
好在都是学校的学生,那男生很痛快的帮我把东子架上楼,弄进屋子,我对着人家千恩万谢,而后回头看了眼大仰八叉的东子,叹气,给他盖好被子,东子一向自制,当年哥毕业聚餐喝多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半夜的时候东子醒过来,吐的一塌糊涂,好在我早有准备,在床下铺了旧衣服,待他吐完后,把衣服拿出去扔掉,又拿了热水给他漱口。
他有些缓过来,疲惫的看了我一眼,声音也很疲惫倦怠,“圆圆,怎么是你?”
“你喝醉了,我刚好撞见就把你拉了回来。”加扣:759391779看更多小说文字
他似乎还是没太清醒,“哦”了一声,然后又迷糊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东子还没醒,我出门买了早点,回来晃醒他,递给他早点。
他洗脸漱口之后,拿过豆浆喝了一口,突然就哭了。
我什么也没问,就坐在一旁看着他哭,在难过的时候能够这样哭出来未必不是一场幸福。
哭过之后,他看着我扯了个笑,比哭还难看。
“圆圆,我失恋了。没出息是吧。”
我摇摇头,“我比东子哥你哭得多多了。”
他看着我笑了笑,这次是真的笑了,“谢谢你,圆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摇了摇头。
他看了看表,捂了一下头,“还要去开会。我先走了。晚上出来陪哥转转吧。”
我点点头,送他出门。
晚上,我在东子那听到完整的故事,不过是老套的情节,异地的女朋友不堪寂寞被人追上,脚踏两条船,他去追问,她坦然承认,半点羞愧皆无的说分手。
“圆圆,你说为什么会这样?我那么爱她,每天在实验室给老板干活累得要死还四处出去接活赚钱,想等她毕业回来就买房跟她结婚。可是她竟然说留在美国不回来了,会跟另外一个人结婚?那我算什么?”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想起许久许久前的那一夜,决楚拉着我的衣袖死死的问我,“那我算什么?”
这世上总有些人想爱却不能,而另外一些人可以爱却在糟蹋……
东子自嘲的笑了笑,“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唉。圆圆,你跟那个人还好吗?长佑没有再来过电话。可是如果你是幸福的,我想就算他再生气也会原谅的,他那么疼你。所以如果是幸福的,那就坚持下去吧,把爱情坚持下去。实在不行就去香港结婚吧,反正那边不反对表兄妹结婚,你们又不是出不去。”
我扯了扯嘴角,“东子哥,我也失恋了。”
东子显然愣住,扭头看我,“怎么回事?”
我沉默半天,方笑着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东子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新知遭薄俗,旧好隔良缘。用来形容我真是再恰当不过。”
东子愣了半晌,没再追问,只是涩涩的问了我一句,“圆圆,事到如今,你还相信爱情吗?”
“相信啊。”我笑颜如花,“相信的!我相信这世上会有一个男孩爱一个女孩,不计较一切得失,不功利不世俗的爱她。只是我已经不相信这样的爱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在回来的火车上,我在杂志上看到一句话,它说爱的次数越少,幸福的可能越多。我只爱了两次,可是今生便与幸福绝缘了……”
东子拍了拍我的手,过了许久方说,“我也是。虽然还相信爱情,却也知道大部分不过就那么回事了。以后,我只想找个好女孩,平平稳稳的凑合着过完这一生了。”
我没再说话。
年少的时候,总以为爱情是梁祝化蝶,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到后来方明白,不过是红楼一梦,黛玉既死,另娶宝钗,昏昏噩噩过此一生。
末节,我们终将背弃离德,平平淡淡德走过大多数日子。
那样的深夜,我和东子同时抬头仰望夜空,天上繁星点点,它可知道地上人的心碎和无奈的痛?
第六十四章
我和东子无事的时候,便沿着合肥的街道逛,一家家的小店进去看,一家家的饭店每日轮换着吃。
不提旧事。
我不提肖雅,他不提哥和决楚,那样的痛结疤在心底,谁都不去碰。
东子读研到读博这几年攒了十多万块钱。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攒下的,却知道那过程决不容易。
东子笑着说,怎么也要把这十万块钱花掉,弥补以前省吃俭用的苦。
合肥饭店便宜得很,我粗略估摸了一下,吃个六七年是没什么问题的……
于是心安理得的压榨他。
日子渐过的平稳,除了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捂着心口痛醒,其他再无什么异样。
有时候我想着,这样下去也好。
心疲惫的如同死水,不起波澜。
人啊,最不怕的就是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情况。
而我,已然孑然一身,再没有什么可以在乎失去的东西或人。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上帝总会在你以为事情已经最糟糕的时候再推着你往前走一步,那一步会从悬崖跌落深渊,粉身碎骨玉石俱焚。
离开决楚后的两个月,我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我细细的想,一遍又一遍。
我与他只有过两次,两次都有避孕措施,那这个意外是怎么发生的?
医生说,避孕套的避孕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我犹记得自己用颤抖的声音问她,“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剩下的百分之一?”
这个孩子不能要,而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东子。
东子听我断断续续的说完的时候,红着脸怒吼,“圆圆,你怎么这么糊涂?!”
而后又问我,“他知道吗?”
我摇头,“让他知道于事无补,何况我们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在国内结婚。我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用孩子去逼迫他,我怕他以后会后悔,那个时候我承受不起。”“这个孩子不能要,我自己无父无母,全靠哥养我。我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再沦落到这条道上来。”
东子陪我到医院,那诊断的医生教训东子,“流产对身体伤害很大的,以后能不能再怀孕都是个问题。你就不知道注意点?”
我又羞又愧,低着头不吭声。
东子听着脸就白了,一声不吭的拉我出去。
“圆圆,你要想好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以后真的不能要小孩子了怎么办?”
我惨笑一下,“东子哥,难道我还能嫁人吗?不再嫁人哪来的要不要小孩子一说?”
东子看我半晌,叹了口气。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可是连东子哥都被我逼成了这样……
“圆圆。”
“嗯?”
东子皱了皱眉头,“我们先去妇检,看一看这个孩子有没有问题吧。毕竟你们是……”
说着不由分说的拉我去找人做妇检,东子一个朋友的阿姨刚好是医院的xx部门的主任医师,找了她带我们去看。
那阿姨一脸玩笑神色的看我和东子,我脸通红,觉得对不住东子,他的名声只怕被我败坏没了。
东子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跟那阿姨不停的说话聊天。
做了很详细的检查,医生一再跟我确认说,“这孩子没问题。”
许是因为看是熟人带过去看的原因,随口加了一句,“是个女孩子。”
我想起决楚当初抱着我雀跃的说,“我要一个女孩子,像你小时候的样子……”
心里说不出的痛,手不自觉的附在肚子上,眼里见了泪。
东子看了我一眼,轻微的叹了口气,对着医生和那个阿姨感恩带德的谢了,拉着我出了医院。
我一路魂不守舍,心里微微的发疼,我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让我心痛的事了,可是一想到要拿掉这个孩子,揪心一般的痛。
“圆圆。”东子叹气的拍了拍我,“这个孩子留下来吧。”
我愣住,眼里的泪还在打转,抬头看他。
他又叹了口气,语气肯定下来,“留下来吧。”
“我们结婚吧。”
我的泪从眼眶里一滴的落下来,傻傻的看着他,东子笑了笑,阳光明媚,声音温柔,“你个傻孩子。”
后来,东子总笑我,“人家被求婚都是喜极而弃,就你呆呆傻傻的张大嘴巴。”
我修了一年的学,产下西子。
西子产下的时候很难,我差点没过去,后来不知怎么又挺了过来,痛,真的是痛,好像身体被撕开了一样。
西子很健康,眼睛滴溜溜的黑,瞳仁里映着人影,医院的护士都很喜欢她,东子更是爱的不得了。
西子的名字亦是他给起的,“我叫东子,所以女儿叫西子。”东子如是说。
我觉得有些眩晕,这凑到一起不是东——西吗?
西子很聪明,非常聪明,小小年纪过目不忘,东子总是抱着她逗她,哈哈大笑。
我总是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们,心满意足,东子给了我温暖平和的家,西子给了我安静的天下,我固守这一片天地,放弃过去和那段执着的荒唐,过着平凡的日子。
也许有一天,我会等到哥回来,我会一直一直等待,跟哥说声对不起。
西子两岁的时候,翻看我的钱包(小小年纪就知道爱财了),看见我们的全家福照片下边还放着张照片。
她指着照片上那个男孩子问,“妈妈,这个是谁啊?”。
我笑着搂着她一下,亲了亲她小小的脸蛋,“是妈妈的哥哥,是你的舅舅。”
西子抬起头,用软软的声音问我,“那舅舅现在在哪里?”
番外(一)
接到那个电话是圆圆生产那天,我当时进手术室没带手机,等到西子生下来后,我才看到那个未接电话,打过去是个清冷的女声,我听了一遍,而后不可置信地问她,“什么?!”
听着她又重复了一遍,那个时候我扭头回去透过大玻璃窗子看着圆圆逗西子的恬淡笑脸,心里一痛,又扭过头来,答应她,“好。我明天就过去。”
第二日,我跟圆圆说,要跟老板去出差,很快就回。
想是脸色不好的原因,圆圆还宽慰我,“没什么,你去吧。”
我心里一痛,如果她知道我此去是干什么的,还会这样笑着宽慰我吗?
飞到成都的时候是中午11点,我顾不得吃饭,直接去了医院。
打电话给我的那个医生是个清秀的女子,风姿卓越,面目清冷。
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拿了那本报告给我。
我皱着眉看了两眼,那些专业术语我不懂,于是坦白地说,“看不懂。只是怎么会?”
那女子皱了皱眉,叹息似的轻轻舒了口气,“不是什么大病。甚至其实算不得病。从一开始我就是他的主治医师,说了他没什么大毛病,少受刺激即可。可是他后来又捂着心口说痛,痛得不行的样子来看。那样子让我看了也于心不忍,于是又反反复复的查,甚至找我们主任来看过,都查不出原因。后来便象映了什么似的,他的心脏情况越来越不好,好好的一颗心脏,情况越来越糟,我们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便做了特殊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