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gl)-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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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殿的路是极平的,许昭平扶着梁琼诗朝着佛寺的大殿慢慢的走。
谁知她们走了没几步,便被路旁突然出现的术士打扮的人挡住了去路。
许昭平看了挡路的人两眼,正欲让大太监上前,却瞧见琼诗的面色变了变。
梁琼诗也察觉到眼前似乎有了个人,便出言问了一声,“不知阁下是?”
“老夫乃是乾都第一术士。”术士见他拦住的人主动与他搭了话,满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听到挡路之人开口说他是个术士,梁琼诗低声向许昭平求证,“夫君,术士?”
见琼诗冲自己问眼前是不是术士,许昭平抿了抿唇,笑问道,“怎么,娘子想要求一签?”
求一签?见君王以为自己要求签,梁琼诗连忙摇了摇头,“不。琼诗只是希官家赏他些散碎银子罢了。出门讨生活可不易。”
第五十章
听着琼诗道术士出门讨生活不易,许昭平又打量了术士几眼,依她所见,这术士身上着实是瞧不出半点不易,反倒是悠哉悠哉,怡然自得。
许昭平思来想去,不过是些银子罢了,便吩咐了一声,“明权。”
大太监跟在君王身后,听到君王唤他,连忙走到君王身前,一躬身道,“爷?”
“打赏。”
“是,爷。”
见大太监躬了身,许昭平便预备着扶梁琼诗从那术士身侧绕过去,而此时,大太监也到了术士面前,从怀中掏出银票递与术士,“这是银票你且拿着那吧。”
银票?被许昭平扶着的梁琼诗忽地被这两个字给愣得停住了步子,“银票?夫君,你给了那术士多少银子?”
给了多少银子?许昭平跟着梁琼诗停了下来,“明权——”
“回爷,一百两。”大太监的声音不大,却让梁琼诗听得清清楚楚。
“一百两……”梁琼诗眉头轻轻的蹙了蹙,不过是打发个术士,需要花那么多的银子么?一百两可是寻常人家几载的花销。
那术士也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瞧见他拦住的夫人听了下人道了打赏后皱了眉,便倒走了几步,挪到了梁琼诗面前,笑道,“这位夫人可是觉得一根签,这般价钱有些高了?”
听到术士直直的冲着自己问是不是价钱高了,梁琼诗轻笑着摇摇头,她只是惊诧于大公公出手阔绰。但依着术士的后话,似乎大公公给的恰好是一根签文的银两,梁琼诗心道眼前这术士怕真是乾都第一术士,可她却没什么问签的心思。
若是没得好签,那不是徒添烦恼么?
梁琼诗想着这术士拦她怕是看着她与君王衣着不像穷苦人家,想让她求一签,便又敛了几分笑意,低声道,“没有。既是第一术士,一根签理应高些。”
听着那夫人应了自己的定价,术士对那夫人的心思便是更加捉摸不透了,又见那夫人扯了扯她夫君的袖口让他快走,术士连忙伸手拦住了她们的去路,“那夫人是……”
“这……”跟着君王还未来得及抬步的梁琼诗察觉术士立到了自己身前,挡了去路,便只得答了术士的问话,“只是感慨先生的一只签顶了寻常人家几载的开销。”
“呵呵呵。”听着那夫人这般答了自己的话,术士笑着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夫人已有这般造化,却还惦念着这些,老夫惭愧。”
“惭愧?”梁琼诗听着术士的用词,又皱皱眉,她有何般造化?她又不是出自大富大贵之家,如何能不在乎些银钱?虽被君王迎入了宫中,多番赏赐,她也还没到一掷千金,不知人间冷暖的地步。
术士见梁琼诗没领悟他的意思,便冲着梁琼诗解释道,“夫人的面向是大富大贵之象,竟还能勤俭持家……”
大富大贵?勤俭持家?两相对比……
梁琼诗的脸色瞬时坏了几分,“你是说想说我吝啬?”
“不不不……”见自己今日所寻之人又误会了自己,术士连忙换了一个说法,“老夫只是想赠夫人一签。”
“这……”梁琼诗听到术士要赠自己一签,随即紧了紧被许昭平扶着的手,“这怕是不妥。”
见梁琼诗不愿,术士又冲着她躬了躬身,“夫人若是愿求一签,老夫愿归还刚刚您家仆侍给的银票。”
“多谢您的好意。”梁琼诗见这术士大有她不求一签便不让她离开的架势,连忙用手扶了扶额,有气无力的冲着君王道,“夫君,我觉得头晕的厉害,我们还是快些去殿里吧!”
许昭平见梁琼诗真无求签的意愿,又被这术士逼的开始装病,不禁笑出了声,“没想到娘子竟是因签文晕了。”
“嗯——”梁琼诗侧身歪在君王的怀中,娇笑道,“即使见我晕了,夫君为何还不离开?”
“呵呵呵……”许昭平轻笑着抬眸看了一眼身前那髭须尽白的术士,长长的衣带,宽宽的术袍,附上慈眉善目的面相,倒是颇有几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她也知这术士的签不是浪得虚名,可若是怀中的佳人不乐意,那不求也没什么大碍。
念着怀中之人无半点求签的心思,许昭平索性把梁琼诗打横抱了起来,凑着她的耳朵言了句,“娘子所言,夫君自当勉励行之。”
话罢,瞧着怀中之人似是未回神,许昭平轻笑着瞥了术士一眼,术士被那一眼看得也是一愣,这男子的面相不对,看来看去似乎都是个女子啊?
就趁着术士这一愣神,许昭平抱着梁琼诗便从他身侧迅速的迈大步子走了过去。
见君王走了,大太监便挪到了术士身前,“今天有劳您老!既是我家主子不愿算,那烦您老莫要再追了。”
言罢,也朝着君王他们所走的方向快步跟了过去。
“哎哎哎!”术士一见大太监走了才反映过来,刚刚那对青年人都不稀罕他的签,念着那夫人在自己愿意归还钱财的情况下,还不为所动,竟靠着她身侧的男子越过他,迅速离开,连忙转生朝着许昭平她们走得方向追,“夫人!夫人!”
听着身后传来的术士的呼喊,许昭平顿了顿脚步,对着怀中之人笑道,“娘子若是无事还是求一根签吧!那人确是乾都第一术士。他所言之事,几乎事事皆灵验。”
梁琼诗被君王抱着走得正安适,不想君王竟是突然劝她去求签,一时忘却了身份,便回了句,“那夫君何不求一根?”
“那术士二十多年有言,皇室之签,不解。”许昭平轻笑着绕过了佛堂,朝着佛堂后面的大院走。
“嗯?”梁琼诗察觉到君王换了方向,却也没阻止,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不信佛,自然也不会想踏进那佛堂。
“许是算出过什么可怕的东西吧!”许昭平绕到了佛堂的后院,看到了她一直念着的大槐树。
而此时她却瞧见了那术士已经在槐树下摆起了卦。
“大师不知为何而来?”看着从身后挪到身前的术士,许昭平挑挑眉,抱着梁琼诗的手也紧紧了。
“为所来而来。”术士见那男生女相之人抱着他所等之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觉笑得开怀。
“那……”许昭平本想劝琼诗去求上一签,但瞧见怀中之人眉头轻蹙,随即决意离开,谁知她一转身,便同时听到了两个声音。
“哎!留步!留步啊!”
“夫君,我突然想求一签!”
见怀中之人言她想求一签,许昭平没停下她往外走的步子,“夫人不必勉强,不过是一术士罢了!”
闻君王道不必勉强,梁琼诗坚持了片刻,还是开了口,“不勉强!我突然想试试!”
她从刚刚君王的话语中听得出君王是希望她求一根签的,虽君王说她不必勉强,她却还是知晓君王是希望她去求一根签。
君王待她极好,不过是一根签罢了,求与不求,无非是心安。
听着君王笑着问她“当真?”,梁琼诗单手扶住君王的肩膀,示意要下来,“当真!”
见琼诗真心想去算,虽想不明白是什么使她改了主意,许昭平还是再次转身朝着术士的方向走了几步,“那便去算吧!”
一挪到术士面前,许昭平便把梁琼诗放了下来。
没等梁琼诗站稳,她的手中便被塞了一个竹筒。
那术士似是担心梁琼诗反悔一般,连声道,“夫人快些摇!快些摇!”
梁琼诗听着术士的声音与扭头冲着许昭平一笑,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竹筒,直到一根竹签被抖落出来。
一见竹签被抖落到了石板上,术士连忙弯身拾了起来放到了石案上,然后端坐着掐了掐手指。
许昭平端详那摆卦的术士从石板上捻起签,手指也慢慢的弯曲了,她不懂签文,她却也有些怕着术士算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听着术士问身侧之人,“不知夫人问什么?”
许昭平暗觉自己背上出了一层薄汗。
问什么?梁琼诗听着术士的话,莫名的觉得这似乎不是一场故弄玄虚的迷信预言。但自己若是问,问什么呢?梁琼诗的心底莫名的又晃出了那宫人的影子。
她究竟与君王有缘些?还是与那宫人有缘些?
虽知与那宫人终是无稽之谈,梁琼诗还是鬼使神差的朱唇轻启,“劳烦大师,问姻缘……”
“姻缘?”术士挑眉看了看梁琼诗又瞧了瞧许昭平,“这位夫人确定求姻缘?”
梁琼诗看不到术士的神情,以为术士只是在确认,便点了点头,“嗯……是。”
见梁琼诗点了头,术士便躬身收摊子预备着离去,“那老夫便不解了。”
“为何?”听着梁琼诗问姻缘,许昭平本是喜忧参半,但一见见术士要走,她的眉头却忍不住皱了皱,刚刚求着要算,如今摇了签却要走,着实是不太对头。
“莫不是银子不够?”梁琼诗补了一句。
“非也非也!老夫家财万贯自不是为财而来。”
第五十一章
闻那术士言不是为财,许昭平抬袖拦住了术士的去路,“既是不为财,那便您把话说清楚……”
“这?”术士护住自己算命的家当,微微的抬眼瞧了瞧许昭平,笑问道,“不知您是这位夫人的……”
大太监在许昭平开口前,率先答了术士的话,“这是我们家主子和夫人。”
“哦?你们家主子与夫人?”术士的视线在许昭平与梁琼诗的脸上扫了几周,又掐指算了算,低声道,“夫人既是与人已成连理,何必再问姻缘?”
许昭平皱皱眉,打断了术士的话,“莫不是签文不好?”
见自己问话被那女子身侧之人打断,术士沉了口气,又转身回到树下展开了他刚刚收拾好的家当,“罢罢罢。你们许也是对苦命的鸳鸯。”
苦命鸳鸯?
许昭平见术士这般说话,不由得低眼瞥了瞥鞋面,说面相之物,早年倒是诸多术士说自己有福,但论到姻缘,自己确实是够苦的。
如今却是自己苦还不算,还要再拖累上一个人。
“求先生告知签文?”许昭平松开挽着梁琼诗的手,冲着术士拜了一拜。
谁知她一拜,那术士便连忙摆着手,“使不得!使不得!”
“为何?”见那术士道使不得,梁琼诗愈发觉得这术士古怪,虽说她与君王已是夫妻,再问姻缘着实不妥,可这术士怎会得了个苦命鸳鸯的谶?
梁琼诗想来想去,愈发觉得这术士在故弄玄虚。念到她竟是遇到了术士招摇撞骗,梁琼诗冲着术士的方向笑问道,“莫不是下下签?”
术士倒是没多琢磨梁琼诗的心意,只是举起握在手中的竹签,坦然道,“不,是上上签。”
“那先生何必?”闻术士道是上上签,梁琼诗更是想不通术士的意思。
而许昭平则是明了几分,若签文是上上签,再问姻缘,那夫婿怕是非富即贵。那术士怕是忧心她家室平平,会因此签与琼诗生了间隙。
“大师不妨直言,我与娘子尚称得上是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见许昭平说的勉强,术士心底便私判了是这儿郎高攀了身侧的夫人,“既是门当户对了,那便速速归家去,日后莫要擅自出门。”
“大师这是何意?莫不是签文上说本夫人今年命犯桃花?”闻着术士道自己少出门,梁琼诗才稍许会意,可她抽得不是上上签么?
念及自己抽得上上签,解出了命犯桃花这么个签文,梁琼诗顿觉无趣,随即想离去。她知晓君王在自己身侧,便慢慢挽上君王的胳膊,一脸笃定,“夫君,咱们走吧!这术士定是个骗子!”
“哎哎哎!夫人你怎么能说本术士是骗子呢?”术士见自己处心积虑招揽的来的人要走,还把自己定为了骗子,脸一下垮了下来,“本术士本是为了夫人好,谁曾想夫人竟是这般不识好歹!此签是上上签却未必适合夫人。夫人所求的姻缘,许不是身边这位贵人能给的。夫人气态闲定,不似宫中之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