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开封[七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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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亏得思善命大,虽成了猫,可好歹活了下来。
“桃公子!庞丽跟桃公子在一起!一定是桃公子从中作梗,用妖法让我跟她换了身体!”
“桃公子?”她不提他都差点忘了,当日他重伤之际逃遁,没想到竟跟庞丽勾结在了一块。当初以血开路的法子早已行不通,不知他藏匿在何处,丝毫觉察不到妖气。不过,如今的思善算什么?猫?妖?他也丝毫感觉不到她身上有妖气。
包思善一跃而起跳到他肩头,“快快快!现在就去把桃公子跟庞丽拿下!叫她把身体还给我!”一激动猫爪伸了出来,几乎要抓破他的衣衫。
展昭手一抬拎着她的后颈提溜到眼前,“别急,事情理清之前不可打草惊蛇。”
包思善张牙舞爪,“怎么不急,要不是我抓你,你都要跟她成亲了!”
展昭眉毛一挑,“你怎知我就会答应?”
这话一出她反倒更恼火了,“你怎么就不答应?展大哥,你不喜欢我了?”虽说身体了装着庞丽,可他那会儿并不知情,怎么就要拒绝?是心里没她?
展昭顿时哑然,轻叹口气,将她托在掌中抚这她的几乎要竖起的猫,安抚道:“近来事情繁多不是时候,总要忙过这一阵再说。唉……你娘近来逼得紧,我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这副模样何时能变回去?”
“先把事情跟我爹娘说说,也叫他们好对庞丽有所防范。”
“不可!”展昭断然摇头,“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你爹娘,他们知晓了真相万一在庞丽面前露出破绽恐有危险。庞丽一人还好对付,她背后的桃公子终归是妖,不得不防。”包大人还好说,包夫人爱女心切,她若知晓女儿成了一只猫还不知要怎么焦急担心,再知晓害女儿的元凶夺了女儿的身体,绝对会出事。
包思善垂头丧气,“那怎么办啊?”
展昭略沉吟,“你魂魄离体应该是桃公子所为,想重回身体恐怕还要他出手。”
“他跟庞丽狼狈为奸哪会帮我?再说,我回去了庞丽的魂魄该去哪?她的肉身已经死了。”
听着她的话展昭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桃公子那头用武力逼迫不是难事,倒是庞丽该如何是好?这跟杀了她让包思善活过来有什么区别?虽说她作恶在先,可他不能动手杀她。目光落在猫身上,不由苦笑,他也不能把她变成一只猫。“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笑了笑,转而道:“你一整天都去哪了?饿了吗?”
“饿了。”包思善甩着尾巴等他喂食,他每日都会带一些点心或是鱼干给她,要是弄一些剩菜剩饭回来,她还真下不了口。
展昭一笑,从柜子里取了一包点心在桌上打开,跟贴心地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包思善喵了一声欢快地扑过去,嗯,好吃。忽然她抬头道:“我今日去庞丽那了,她给了我一块点心。展大哥,不如你明日托她照看我,我也好借机打探消息。”
展昭的笑容敛了去,似乎在思量,良久伸手揉揉她的头,低声道:“你要小心,不可鲁莽。”她所言不失为一个办法,应该说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庞丽不知她是思善,她千防万防也防不到一只猫。
包思善从他手心下钻出来,一双猫眼水灵灵的,“展大哥,等我变回来我们成亲好不好?”
展昭轻轻弹了弹她的脑袋,“不害臊!”
她不依地蹭着他的手,撒娇道:“好不好嘛。”
“好,你说什么都好……”其实成了一只猫也没什么不好,小小的,软软的,捧在手心里暖暖的,只要是她就怎么都好。
翌日展昭按照昨夜所言将包思善托付给庞丽照看,为了以防万一,同铜铃被他取了下,不能言语她就同普通的猫无异。庞丽有些意外,展昭对婚事推三阻四令她不悦,耍性子冷他好几日了。她以为他今日故意送猫来讨她欢心,当下喜笑颜开,高高兴兴地答应帮忙照顾。
包思善安安静静的爬在椅子,庞丽来逗偶尔会陪她玩两下,其他时间看似蜷缩着睡觉,实则在留心四下。可惜庞丽的日常并无异状,绣花,看书,练字,跟她的日常差不离,可若说不同自然是有。
好比她平时喜欢往外跑,偶尔会在院里比划几下拳脚功夫。不过这些都是包夫人所不喜的,庞丽不做这些反倒讨了包夫人的欢心,以为她落水之后终于像个大家闺秀了。在衣着上庞丽偏爱富贵华丽,包夫人以为姑娘家大了爱打扮是应该的。对下人的态度亦不同于往常,但她多有收敛,且下人怎么也不会到包夫人跟前去嚼小姐的舌根。怪不得这么久没人发现异样。
不过,展昭说现在不宜打草惊蛇,没人发现她的异样反倒是好事。眼下首要是找到桃公子的藏身之处,桃公子喜镜,可她跟着庞丽进进出出也没见屋里多出镜子来。难道他不寄居在镜中了?
包思善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毫无发现叫她有些无聊。庞丽还可以看书绣花,她身为一只猫实在不知道能找什么乐子。正无聊着,如喜匆匆而来,脸色看着相当不好。包思善暗想如喜沉稳了不少,看脸色就知道出了大事,按照以往早就大呼小叫了,看来庞丽来了之后她改了不少。
庞丽也瞧出不对劲,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如喜这才上前道:“小姐,出事了!白马村发生了疫情。”
庞丽不以为然地抿了口茶,“水患过后有疫情又不是稀罕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恶?”
“不是普通的疫情,听说得病的人全身一寸一寸慢慢溃烂,痛苦不堪腐烂而死,已经有十来个人患病。”如喜面色微微发白,“这疫情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据说大夫诊断不出发病的缘由,各种汤药喝下去也都不见效。为防止疫情扩散,村子已经被封,可展大人却要前去查看,你说他要是……要是……”
庞丽的脸色终于变了,坐直身子紧张道:“这事也归开封府管?怎么就要展大哥去?他有不是大夫,去了又能如何?”
如喜再道:“公孙先生也一道前去。”
包思善听到这再也坐不住,悄无声息地蹿了出去。
☆、闺女
展昭刚从包拯书房出来就听见一声猫叫,紧接着一道黑影蹿上来。他微微一诧旋即露出笑意,伸手揉揉趴在肩头的包思善。“你怎么来了?”
赵虎落在他身后两步,见他逗猫也凑上去毫不客气地伸手在猫头上胡乱抓了两把,笑道:“展大人,就是它大闹书房还抓花你的脸?你打哪抱来这么一只小奶猫?都快当儿子宠了。”可不就是宠?大人的书房是什么地方,哪容畜生撒野?就算撇开闹书房不提,抓主人的畜生可留不得。
展昭垂眸一笑,“是闺女。”
“诶?是闺女?我怎么觉得像个小子一样野?展大人你不会搞错了吧?”赵虎出其不意地拎着包思善的后颈想看肚皮,展昭惊得一愣赶忙将她抱回来,转而道:“前些日子听你说屋里有老鼠,不如也去寻只猫来养。”
包思善窝在展昭怀里恼怒地等着赵虎,哼!讨厌,就算是猫他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看肚皮……还好展大哥手快,要不然真是羞死人了!可惜赵虎根本看不懂她眼神中饱含的怒意,只觉得小猫怪有意思的,哈哈一笑,“我可没那闲功夫养猫,要不你把这只奶猫借我两天,吓吓老鼠就成。”
“喵——”才不去!
展昭知道他是说笑,道:“她都没有老鼠大,谁吓谁还说不准。”赵虎一看也是,小猫还不如展昭手掌大,罢了。
待赵虎离去,展昭才松了口气,看来猫也有猫的烦恼。听包思善喵喵喵地叫,他重新把铜铃给她戴上,当即听她恼道:“赵大哥真讨厌!他,他怎么能那样?”
展昭忍不住笑起来,其实赵虎并无不妥,猫嘛,看公母不就这样?包思善恼火地抓这他的衣衫,还笑!见她恼羞,他收了笑,“他又不知是你,无意冒犯。”
包思善懊恼地叹气,谁让自己成了猫?有些无奈道:“展大哥,要是我回不去了怎么办?”
“那我养你一辈子。”
猫不会笑,所以她欢快地甩着尾巴,一双眼水灵灵的,“猫的一辈子太短,我还是得回到身体里去让你养。”她亲昵地蹭着他的胸口没能看到展昭突然黯淡的目光,猫的一辈子有多长?她若是回不到身体里去,她的一辈子有多短?说实话对取回身体一事他并无把握,事情乱得像一团麻,他几乎无从梳理。
低头看着在胸口乱蹭的她,他收了思绪,问道:“你怎么来了?今日在庞丽那处可好?”
包思善抬头,“看不出异样。”
展昭不意外,若是轻易被看出异样她早被识破了。他安慰道:“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包思善应了,她也是这么想的,庞丽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闲扯了这么久她突然想起为什么来找他,急忙道:“展大哥,听说白马村发生了疫情,你要前去查看,是不是真的?”
提及白马村的疫情展昭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道:“有公孙先生同行,想必疫情会得到控制,不必担心。”
“可是,我听如喜说疫情严重,几乎无药可医且死状可怕。”
展昭已经敛了心绪,面上又一片平淡,“如喜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捡漏听了几句罢了,流言大抵如此,添油加醋地口口相传,到最后面目前非。”
“可是……”包思善有些迟疑,如喜的性子她知晓,添油加醋或许有,可说得那般可怖真的是以讹传讹?“我跟你一道去好不好?”
展昭自是摇头,“外出办公岂有带猫的道理?再说你还要去庞丽那打探桃公子的藏身之处,耽误不得。”
唉,她就知道!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白马村正闹疫情,她去了只有添乱的份。唔……她如今是猫,跟去哪都帮不上忙,还是乖乖留在府里盯梢庞丽吧。
回到展昭那处就见庞丽在院中来回踱步,颇为焦急。展昭眼疾手快取下包思善脖子上的铜铃收入腰间,庞丽并未留心他的小动作,笑着迎上来,“展大哥!”说着看看包思善,“我一闪神你就跑了,害我一通好找。”
展昭笑笑,“我在半道遇见它,它大约是记得我这个时辰回来。它在你那可乖巧?”
庞丽笑得灿烂,“乖得很。”
包思善不想看庞丽用自己的身体装腔作势,索性从展昭肩头跳了开,爬到一旁的树上窝着。展昭看她一眼,在心里默笑。庞丽则没有看猫的心思,直切整体,“展大哥,你要去白马村查看疫情?什么时候走?”
眼里的焦急担忧不似作伪,展昭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在知道她是庞丽之前他只当她的变化是落水受了惊吓,如今……她占了包思善的身体之后一直循规蹈矩,严格说来比包思善更像个端庄的小姐。或许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他。思及此他不禁要苦笑,他同她根本毫无牵扯,怎就落得今日的局面?
看着眼前面带担忧之色的姑娘,他轻叹一声,“后日动身。”日后若能让思善回去,那她该何去何从?她所作所为又当如何清算?杀人偿命,她杀了自己的肉身,算不算偿命?
庞丽张了口却未能言语,她不想他涉险,可又不能何阻止!定了定神,道:“我跟你一道去!”
展昭顿感不妙,摇头道:“不成!且不说大人不许,就是去了你能做什么?白马村正闹疫情,不是儿戏。”庞大小姐的行事作风他领教够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自己都能下死手,若劝不住她只怕后患无穷。他亦有私心,若是庞丽本人不听劝也罢,可如今她顶着思善的身体,若是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
“那我跟爹说,换别人去!”庞丽脱口而出。
展昭正了脸色,“展昭职责所在,如何能推脱?万万不可在大人面前说这种话!”
“你……”庞丽发恼,他怎得就不领她的情?从前是,现在亦然!是不是不论她变成谁都改变不了他对她的态度?“我是担心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哪危险就往哪赶,就不能替自己多想想?”
这种话绝不会出自思善之口,日久见人心,她隐藏的再好终究改不了本性。展昭微微摇头,“此事已定,多说无益。”
庞丽不甘地瞪他一眼头也不会地离去,展昭偏头看着她疾步而行带起的衣角,无声长叹,但愿她别肆意妄为。
与展昭同行的除了公孙策还有付云越。付云越在开封闷得发慌便要跟着去瞧瞧,话虽说得轻佻但该帮忙时绝不会推脱。白马村的疫病蹊跷,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发起热来,不多久身上渐渐出现红斑继而逐渐扩散溃烂直至腐烂而亡,病人痛苦不堪死状可怖。村民从未见过如此病症唯恐会传染,不仅将尸体火化,甚至还烧了死者生前所住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