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别跑!-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女不敢久久直视,低下了头。
一个小小的疑问在她心中涌动:为何那年那个小公子和这位皇后殿下容貌这等像?难道他是哪位皇子殿下?
少女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皇后最小的儿子豫王旦还要比自己大三四岁,不可能是那般模样。
难道那小公子是皇后母家的亲眷?
少女困惑了。她忆起那小公子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还有那个带着羞涩的……吻,赧然。
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还能否再见到……
皇后的声音打断了少女的遐想。
“上官婉儿?”
“是。”少女谦卑地应和。
“我听说过你的才名,我欣赏有才华的人,尤其是有才华的女孩子。”皇后面上隐现喜悦。
“婉儿惭愧。”
“却也不必妄自菲薄,”皇后顿了顿,又道,“那么,婉儿,你便说说你会什么?”
“婉儿约略能填得几行诗,写得几句文章。”
“你可愿服侍我?”皇后问得直接。
少女一滞,带着疑惑:“请问,殿下要婉儿服侍什么?”
难道是端茶倒水,伺候笔墨?甚至在殿上站规矩?
若当真是这样,难道自己便要低下骄傲的头,去侍奉权贵吗?
少女浸润于诗书多年,自然也浸润了文人的风骨,她不愿,不愿做个小小的卑微的宫女。
少女稚气未脱尽的脸,还有那双大大的杏眼,让皇后想起了自己淘气的小女儿,心头不由得一软,语气也愈发柔和了。
“婉儿既然善写文章,那便以文章服侍吧。只是,”皇后微一沉吟,“从今以后在宫中伺候,婉儿,你要好自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
☆、一勾,一抹
电视里的戏还在继续着,现实中的戏却早已经化作了历史的尘埃。
过往的一切是不是便如此一去不复返了?
上官橙捏紧了水杯。
“喏,这是睡衣,这是你的卫衣,这是衬衫,这是外套,这是裤子,还有……袜子。”
文晴抱着好大一摞,一件一件地摆在床上,给上官橙看。
连内衣都有?
连袜子都有?
上官橙直了眼儿,这这……也太羞人了吧?要说俩人不是亲密爱人,打死她都不信!
“额……那个,我先把这些洗洗,然后你就先穿着吧,不喜欢的话咱再买新的。”文晴也挠头得很。
当初和上官橙分手的时候,她赌咒发誓从此以后和上官老死不相往来,立志要把和上官橙有关系的所有物件儿都清除出自己的视线。可这会儿还是划拉出来这么多,还不算上官橙的毛巾、杯子,以及上官橙使惯了牌子的大邦迪。
文晴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舍不得,至少当初是不承认的。
拖延症,一定是拖延症!几个月前的文晴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不过现在,她倒是庆幸自己没把这些统统扔掉了。
文晴划拉了几件能放在一块儿洗的衣服,统统扔进了洗衣机,拧开开关。
“给,酸奶。”
她挨着上官橙在床边坐下,递给她一杯酸奶。
上官橙接过酸奶,握在了手中。
她当然不知道“酸奶”是何物,既然叫这个名字,应该是吃的东西吧?她想。
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堂堂大唐帝国的女宰相自然有她的矜持,总不好傻兮兮地问“这是什么”吧?
老话儿不是说“傻子过年看邻居”吗?老话儿不还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只要看看坐在旁边这位怎么弄,学着不就得了?
也不是没学过。
上官橙联想到“猪”和文晴,就不由得忆起在医院时文晴拎起个猪蹄髈迫不及待地啃上一口的饕餮样子,莞尔一笑。
文晴正剥着酸奶杯上的塑料包装,不经意间扫过上官橙的脸,手一哆嗦,酸奶险些拍在地板上。
能不能不这么笑?很诱|人的知不知道?姐真的没啥定力。
再笑?再笑我就喝掉你!
文晴愤愤地扭开脸,发泄似的扯开了塑料膜,粗鲁地舔了舔塑料膜里面沾着的酸奶屑,“咕咚咕咚”两口就干了一杯酸奶,整个儿一“感情深,一口闷”。
上官橙哑然。
这个叫“酸奶”的东西竟然是这么吃的?太……不矜持了。
文晴这回算是知道女神和女汉子的差距在哪儿了。
瞧瞧,同样是喝酸奶,同样是舔那张小小的塑料膜,人上官橙那叫一斯文,叫一美,就跟从小就受过专业培训的大家闺秀似的。
失忆,很好。文晴暗爽。
据说要评价一个女人是不是淑女,只要看她吃鸡翅膀和面条的时候是什么样就可以了。
如今,文晴要再给加上一项,喝酸奶也可以的。
瞧人家上官橙那小舌头,粉嫩嫩的,轻轻地在塑料膜上那么一勾、一抹、再勾、再抹,然后塑料膜……就干净了。
文晴脸上发烫——
特么又勾又抹的,怎么脚着这么色|情呢?像在形容某种有爱的双人运动……
尼玛!明明就是喝酸奶!摔!
文晴看不下去了。脑瓜子跟按了跳|蛋似的,“蹦蹦蹦”跳得人烦躁不安。
你妹!什么特么的跳|蛋!哪来的跳|蛋!
拽开冰箱,倒了一杯冰冰凉的橙汁,“咕咚咕咚”文晴一气儿喝了个干净。
脸上的热度终于退散了些。
“呼——”她长出一口气,也不管上官橙在卧室里惊讶的眼神,顺手把手机抓了过来。
“晴姐,娱乐频道,《咒》剧组记者会。”
大华两分钟前发的短信分散了文晴的注意力。
抓过遥控器,也不管电视里那操着一口港普的大姐哭诉“臣妾做不到啊!”,文晴“啪”地换了台。
入眼处,就是沈蓓那张漂亮的混血小脸。
不过,文晴是坚决不会承认沈蓓漂亮的。她只会说:“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当然,上官除外。”
“你认识她吗?”文晴指着电视里得不得个没完没了的沈蓓,问上官橙。
她很狡黠地问“你认识她吗”,而不是“你还记得她吗”,其目的无非就是不让上官橙有“认识”这个人的先入为主。
上官橙闻言,注意力转到了屏幕上,那是个高鼻梁、皮肤白皙、眼窝很深隐隐泛着灰蓝色的漂亮女人。
有西域血统?上官橙心道。
“不认识。”她摇了摇头。
很好,非常好。
文晴相当满意,从此沈蓓是路人。
她在心里得意地竖了个大大的“V”。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了吗?
“请问沈导,这次意外失火会不会影响《咒》的拍摄进度?”一个记者问道。
沈蓓程式化地一笑:“这次意外会对拍摄有一点儿影响,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决不会有大的影响。我的团队只会因为这次意外而干劲儿更足,我们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呈现给观众一部更出色的作品。”
“切!道貌岸然!”文晴看着电视里的混血女导演,不屑地撇嘴。
“沈导给我们介绍下女主角上官橙的伤势吧!”又一个娱记说话了。
“是这样的,小橙的手臂受了轻伤,问题不大,很快就会复工。我替她谢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关心!”沈蓓说着,微欠了欠身。
“手臂轻伤?哼!骗鬼呢!”
文晴深觉沈蓓那张混血的漂亮脸蛋特虚伪。上官橙的伤明晃晃的,她不信沈蓓不清楚。这般说辞,要么就是替上官橙提前复工铺路,要么就是说这话的人自己心里有鬼。
文晴一直觉得上官橙受伤这事儿,尤其小腹上那个钝器伤,绝非那么简单。
上官橙盯着电视。这是在说我吗?她想。
那么这个西域血统的女人就是“上官橙”应该认识的了?可为什么……
上官橙把目光转向文晴,听她对着电视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你不希望我记得她,对吗?
“我们听说,上官橙不仅仅受伤了,还失忆了?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影响拍摄?”一个娱记不怕死地问。
沈蓓不等他说完,马上否定道:“没有的事!小橙的确是受了轻伤,但是失忆……”
沈蓓说着嗤笑一声:“……这位媒体的朋友,请问你见过火灾会让人失忆的吗?”
“这……”那个娱记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接着又不甘心地挖猛料,“听说沈导和上官橙私下关系很好?”
这回沈蓓倒是没否认,她似不经意地轻撩起鬓角的发丝,抬手的一瞬间,露出了手指上的白金戒指。
一众娱记相当上道,打鸡血似的对着她的手指按快门,一个两个心里面打的主意都是一样一样的——
等有机会一定要看看上官橙是不是也戴着一样的戒指!
文晴眼睛都直了,这女人忒无耻了吧?特么的不炒作能死啊?
她第一反应就是一把抓过上官橙的双手,扒拉来扒拉去,两只白生生的手掌上空空如也。文晴这才稍微放心。
“她手指上那玩意儿,你认识吗?”文晴一指沈蓓那骚包的戒指。
上官橙摇了摇头。
这还差不多。
文晴一颗心放回原处。回想自己曾经送上官橙的礼物,貌似真没有戒指这一项。
不是说送戒指就是为了拴住对方的心吗?尤其是对戒。
不过在这一点上,文晴还是蛮复古的。她不很喜欢那种烂大街的送戒指的招式,她曾一度想送上官橙点儿不一样的东西,比如那个传家宝玉簪。
可每每她动了这个心思的时候,上官橙总要做出些什么来伤她的心,让文晴不敢走出这一步。直到两个人分手,这枚玉簪,还老老实实地躺在那个黄金盒子里。
这次,你会不会再让我的希望落空?
文晴抬眼偷窥上官橙的侧脸。
上官橙被她拉着双手看了又看,看完了还不放开,这会儿又被偷偷盯着,虽然文晴自以为没被发现,可手心的温度明显升高了,上官橙怎会无所感?
小傻瓜这般盯着我看做什么?是在迷恋我的美色?还是在琢磨送我什么礼物?
上官橙看着电视屏幕,假装没注意文晴专注的目光。
她其实还对沈蓓有印象吧?瞧那目不转睛的样子!
文晴有点儿扫兴,又有点儿不服气。她着实不喜欢上官橙的目光纠缠于除她之外的任何人身上,尤其是沈蓓那人渣。
这电视当真没啥看头了!不就是一记者会吗?谁没见过似的!
文晴忽的起身,“啪”按灭电视。
“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掌心间的温暖被瞬间撤去,上官橙失落了那么一瞬,嘴角勾起个弧度。
吃醋了吗?
她并不计较文晴突然的急躁,施施然起身,循着文晴的脚步,到了厨房门口。
原来,这里的厨房是这番模样的?
上官橙好奇地打量着厨房中的诸般物事,从料理台到炉灶再到抽油烟机再到洗手池。
文晴一向是个不会亏待自己肚皮的人,所以,她家里的厨房是名副其实的厨房,不似一些女星比如上官橙家里,厨房又干净又整洁,唯独缺少了人间烟火。
“你伤口没好利索,不能做你爱吃的水煮鱼,而且这会儿家里也没有新鲜的鱼。”文晴兀自在厨房里忙活着,她不用回头就知道上官橙这会儿站在她身后。
“中午饭嘛,简单点儿,弄个糖醋小排,再来个蛋花汤,饭后加个文氏秘制沙拉,你觉得怎么样?”文晴说着,已经从冰箱里取出小排,缓冻。
“都好。”上官橙答得平静。
她当然不知道这些菜式都是什么,不过她却知道文晴做的这些菜定是曾经的上官橙喜欢的,而且是适合受伤的病人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洗手作羹汤
年轻女子衣袖高高挽起,素净的双手上下舞动,娴熟地摆弄着厨房中的家什,此刻她是这里的王,所有的锅碗瓢盆、所有的菜肉作料,均都是她的臣民,统统都要服从她的指令,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认真做事的人,是最美好的。
上官橙倚着厨房的门框,安静地看面前的女子熟练地操控整个局面。
此刻的文晴,是投入的,是享受的。
母亲曾经说过,女人最幸福的时刻,便是为心爱之人洗手作羹汤。所有的心意与爱慕,俱都在饭羹菜馔之中。
上官橙知道母亲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在怀念和父亲两情相悦的日子。
上官橙还知道母亲希望自己能够寻到一个如意郎君,无忧无虑地安然度过一生。
然而,她老人家的心愿终究是未能实现,她既没嫁做人妇,倾心者更非郎君,遑论“洗手作羹汤”。
“洗手作羹汤”便只能是为了郎君吗?
上官橙盯着文晴的背影。
这个女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为了“上官橙”吃得欢畅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