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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二战同人)反向形成晚期疗法-第9部分

小说: (二战同人)反向形成晚期疗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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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22岁的时候父亲已经开始在有王室头衔且与我年龄相当的贵族女孩当中为我寻找合适的结婚对象了。
  他每天在饭桌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
  “伊丽莎白(索菲亚、玛丽、卡米拉……)怎么样?她是大公爵的独生女儿,父母都是王室成员,你们的后代将会继承皇室贵族头衔。”
  我总会用力攥紧手里的汤匙或者刀叉的柄来发泄心里的愤怒和厌恶情绪,但我要控制好力道,不能让它们接触到盘子上,如果弄出响声也许要接受更多的“贵族礼仪与名誉”的课程。
  尊敬的父亲,你真的还在以贵族奢侈又堕落的生活方式引以为傲吗?
  短时间的忍耐没问题,长时间我却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Oh!我当然不会做出什么来!
  我已经被这个金光闪闪的笼子磨没了脾气。
  也可以说是,借用父亲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贵族的教养不允许情绪过分明显的外露。
  我偷偷向英国皇家地理协会寄去了自己对于地质学和时间变迁的论文。以往的路线在一定时间内会由于自然环境影响而模糊不清,荒无人烟的地方总是没有人愿意亲自去实地考察。我写了一封措辞优美而又不唐突的信,申请自愿加入地图实地测绘工作。
  一封当然是不够的。
  我收买了年纪较小经常偷偷看我的女佣,每周帮我瞒着父亲寄去两封信,一年后终于敲响了这扇大门。
  我拿到英国皇家地理协会的会员资格彻底震怒了父亲,这是除了不结婚之外他对我发过最大的一次脾气。贵族是不会失去教养和端庄的,他只是跟我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冷战。在此期间,他不发一言,只拿我当空气一样,存在又不可见,除了必须在同一时间用餐不得已的在餐桌上的会面。当然,他顺便禁了我的足,虽然我本来就没什么地方可去。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个可怜的老人,头发已经斑白。老来得子让他已经没有生命再耗下去。
  他希望自己的皇室贵族头衔由我继承。
  我承诺他,给我三年的自由,回来就跟合适的同样有皇室贵族头衔的女人结婚。
  这也开启了我在开罗沙漠的探险之旅。
  得来不易的自由使我倍加珍惜。
  地图是最有意思的东西。我跟同是会员的好友Madox都喜欢。我们经常开着飞机到开罗沙漠,之后步行着出来,实地考察着画出地图,这对正在经历着战争的世界可是最好的作战工具。
  那天我们正处于沙漠的中部,前往沙漠的边缘,实地测绘地图。Geoffrey·Clifton(杰夫瑞·克里夫顿)和他的妻子,Katherine·Clifton,架飞机过来与我们会合。皇家地理协会推荐这对夫妇来此测绘。与我们不同的是,我们开车或步行,他们开着飞机在天空中拍照。
  见到她那一瞬间,我的心不可思议的停止跳动了。或者是跳得太快让我完全无法数清它的频率。
  她才华横溢,迷人又神秘,金黄色的卷发和明亮的眼仿佛如夜空的星。我们围着火堆,转瓶子讲故事,我正对着她坐着,时不时偷偷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压下这股情绪,揉了揉额头,及时制止了。
  可是当瓶子转到她的时候,她讲的故事深深吸引着我。
  “国王坎德洛想办法证明他的妻子艳压群芳,于是他找来盖斯,让他藏在自己和妻子的睡房里,并告诉他王后的习惯。那天正如国王所讲的一样,王后习惯性的走到正对着睡房门的椅子前,一件一件的脱衣服,直到一丝不挂。
  她的美艳令盖斯意想不到。
  王后抬头一看,看到盖斯正躲在阴影里。她尽管一言不发,但却颤抖了。”
  讲到这里,她停顿了很长时间,只直直的看着我。
  我的心一沉。
  她又接着讲了下去。
  “翌日,王后把召见盖斯并考验他,她听完他的解释后对他说:’你该因偷窥我而死。否则就杀掉侮辱我的丈夫,取他的皇位而代之。’于是盖斯就杀了国王,娶了往后,统治利西亚28年。”
  我的第一反应是惊慌失措。
  她发现了吗,发现我在偷看她?
  她就是美丽的王后,而我是盖斯?
  她在暗示我她的婚姻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美好和谐吗?
  这一刻,我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在耳边低声呜咽着吟唱,下意识侧过头看向远方,因为胸口在发烫,似乎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钻进我的身体和脑袋,整个人全身胀痛着。
  我抚摸着闷痛的胸口,口袋里有一小团东西。拿出来看了看,黑色的,两条细带子,柔软的布料放在拳头里可以轻松的被握紧。我用指腹轻轻揉了两下,脑海中闪过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和骑在马上戴着军帽挺直着背挥舞着皮鞭的男人,那身影莫名熟悉。
  抬头,看见被火光映着的不远处,一个人影正缓缓的接近。
  其他人似乎都没发现,他们仍旧沉浸在游戏之中。
  那人影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逐渐清晰了轮廓。
  一个女人。
  黑色长大衣和裙子,提着高跟鞋,发梢随着沙漠中干涩的风在背后翻动成波纹,闪着漂亮的色泽。
  她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静静站在那里不动了。
  我的心像被什么捏着,缓缓放松的过程中却突然停下来了一样,闷得难受。
  她就那么皱着眉看我,这么多人中,只看着我,细长眼睛里夹杂了各种各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正因为这眼神莫名其妙喜悦又心痛的时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流下眼泪来。
  我不知不觉的偷偷观察她,但每次都能被她捉个正着,因为她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我,用那种喜悦又悲伤的眼神。
  她的自我介绍只有两句话:
  “我叫Gina·Jones,醒来后就在这里了。”一口奇怪的英语音腔,圆润的尾巴却又分明的好听,只是这来历会不会过于不明了?但身为女人,又是从未见过的亚裔,孤身一人在沙漠中,我们无法丢下她不管。
  她被允许临时加入了我们的测绘队伍,跟Katherine住一间帐篷。
  我一晚没睡,因为胸口闷得发慌,突然出现在身体内部汹涌着的不知名的空旷让我感到孤独得可怕,恨不得立刻吞枪自杀。
  等到帐篷外面的低温可以让人忍受的时候我急忙冲出去透气。
  缓缓向不远处对着朝阳方向的小沙包的另一侧走去,太阳仍旧与地平线在一点处相连,温暖柔和的橘红色的火球散发出光芒,逐渐挥散了夜晚残留的湿冷空气。
  当站在那小沙包顶端的时候,看见她正用手臂撑着上半身,侧躺在沙包的另一侧,摆弄着手里的小刀。我看了眼她裙子里露出来的小腿,黄色皮肤在朝阳下仿佛在闪着光。强迫性转了头,心里的压抑感越发沉重,因为总有个声音告诉我:
  “你不想摸摸她的皮肤吗?”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说了早。
  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却让我微微一僵,整块被触碰的皮肤细胞似乎都愉悦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坐在我身边,拿着小刀比划着然后迅速划向我的手指。
  除了微微的压力外并没有痛感,她收了刀,缓缓将自己的食指放在口中轻吮了一下。
  我看着她的动作,小腹微微发烫,转过脸用力盯着远方沙漠跟天空的交接处。
  她又随意的恢复侧躺的姿势,同我一起欣赏着朝阳,晨风带起来的发梢微微抚过我的手臂,如水的顺滑。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手指不听使唤的想去绕住一缕划过我指间的调皮发丝。
  “真不知道是欠你什么了……”
  仿佛自言自语的夹杂着轻微笑声的话让我的心微微一荡,却怎么也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伸长手轻轻扭过我的脸拉向她,我被那盛满东西的眼睛蛊惑了般,听话的顺着她的力道低头,感受着干燥的指背缓缓摩擦着我的脸颊皮肤,和由于距离太近扑在脸上的她湿热的呼吸,带着香烟的味道。
  “你还记得我吗?”
  心中复杂的情绪像理不清的线团,我服从着脑海中的叫喊,直视着她的眼睛,本能的缓缓低头,想要含住那近在眼前的丰满嘴唇。
  “早饭好了!”Katherine的声音传过来,我扭头,她正看着我,脸上带了点不可置信。
  Gina缓缓收了手,我甚至有一瞬间想将那手按住不让她拿回去。
  回到帐篷,我用手指轻轻触碰着脸上的那一块皮肤,仿佛害怕那层附着在我皮肤上的她留下的气味只要被我一碰就消散了一样。
  默默站了一会,前后走了两圈,自然而然的将手插进口袋,摸到那块黑色小布料,揉搓了两下,捞进手心里,攥紧,松开,再攥紧,再松开……

  Chapter 10

  头沉重得发昏,仿佛做了长到让人无法容忍的梦,脖子地方被勒紧的感觉犹在。一阵风吹过,细小的东西打在我脸上,慢慢睁开眼,一望无际的黄沙从我身下摊开,延伸至天际。
  我缓缓坐起来,胸口闷的发疼,眼睛酸胀,视野开始模糊。
  仰起脸想把眼泪止住,却又不得不把手用力捂在嘴上小声呜咽。
  无力向后躺在黄沙上,又侧过身把自己蜷缩起来。
  我想睡会……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我用力将所有情绪抛到脑后。得想办法出去再说!虽然不死体质没变的概率有99%,不还是有1%会出人命么?
  当然了,事实证明,老天是绝对不会有那么好心的。
  高跟鞋在沙漠中可不是什么好的步行工具,于是干脆脱了鞋子提着,朝向太阳走,一望无际的黄沙让人头晕。
  我的脚反复被沙磨破又反复愈合。
  好了,现在不用担心会被饿死。
  说是沙漠,此时直面太阳的地方一望无际,背后的地方却隐隐露出黄褐色的一个个大沙堆。
  裙子,风衣,仍然是到克拉科夫大街上的那套衣服,摸了摸口袋,竟然还是那半包香烟和打火机,烟一支都没少。区别是,我的丝绸贴身小裤没了,来时候穿的丁字裤却没回来……
  白日见了鬼了!谈个恋爱,对象是个必死的,不光要给人家当挡箭牌,死还要当陪葬,现在好了,醒过来了,但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我扭身毅然朝着大堆大堆的沙走去。看着近得不可思议,直到日头落山才勉强接近,只是当那架古老的双翼机映入眼帘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这算是还没出战争这个旋涡么?双翼机流行的年代,一九四几年?
  天然形成的两个沙堆间,架着几个帐篷。好几个人围坐在篝火边,甚为热闹。
  我一眼就看见了正对着我方向坐着的那个一直映在脑海里的人,披着毯子,棕黄色头发,正侧着脸抿紧唇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缓缓走近,想确认是不是他。
  他却突然转过脸来,直直看向我的方位。
  低眉深眼,面无表情但戾气尽消。
  是拉尔夫。
  但不是Amon。
  毕竟来到了不知名的地方,特殊体质还没变,我承认心底一直有隐隐的期待,他可能也会在这个世界。
  现实却让人有点绝望,眼泪止不住的掉。
  在一一回答完类似于“你从哪儿来”、“你为什么在这儿”、“你叫什么”的一系列基础问题后,我被允许留在小队里。
  夜晚的沙漠很冷,相对比我的衣服还是薄了些,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琢磨着他是不是我到这儿的目的。也许该试试,上去就揍人肯定不太好,得找个机会要个工具什么的,趁他不注意弄伤他。
  事实上对于我现在不会给人挡子弹、不是陪葬的命、多年好友生理期还会回归这种事完全不抱期望了。
  因为我看见了正统女主……Katherine。
  低头按了按眉心,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讲完了那个“你看了我的身体,我不杀你,你杀了我丈夫,我就是你的”这个狗血的故事。
  并非讨厌文学,只是不喜欢。
  或者说在这方面的审美细胞完全没分化出来。
  但是男主确实是被这枝橄榄枝吸引了的。
  这下妥了,没有文学方面的才华横溢,我又不能离开拉尔夫太远,要当电灯泡不成?
  难道我要扯着他的手臂一脸认真的对他说,“Hey,保护好你的小命,别给我惹麻烦,老子的脑袋可拴在你身上呢”?
  他一直阴沉着脸看我,这我知道。只是这部戏里面他没没什么心理障碍,而且已经跟女主见过面了,应该不会有我什么事。
  重点是他不是Amon,不怕,也不喜欢。
  无论我的思路再曲折,也没想到我真的太自欺欺人了。
  任何事物都有存在的理由。
  Katherine担心的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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