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gl-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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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除了那小胡奴,真未见过金铃同人着急是什么样子。
金铃淡淡道:“愿闻其详。”
祖荣气势上没压过她,自己先心慌了,他道:“我从圯桥上经过,你却好像并不知晓此事啊?少主?”
金铃反问道:“你若真从圯桥上走,又怎会知道我不在?”
“你没看见我,你当然不在了。这有什么疑问吗?”
金铃微微叹气,道:“我问的是,你怎知道我不在?我就是在,你会知晓吗?”
“你什么意思?”
金铃道:“烦请陈前辈把他的眼睛缚住,不要漏一丝缝隙。”
向碎玉抬手道:“文七,你去帮帮忙。”
宇文竟然真的变出一条黑色的宽带子,交给陈七寸检查了一次,再往自己眼睛上比划了一下,然后给祖荣绑上。
祖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向碎玉道:“莫要慌张,一会儿就见分晓了。”
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的当口,金铃已消失不见了,下一瞬便来到了祖荣身后,莫说是祖荣,连陈七寸亦是转身才发现。
金铃手腕微微上翻,捏着匕首缓缓朝祖荣颈中递过去,祖悌看得紧张无比,想去阻挡,却被陈七寸拦了下来。
祖荣反倒对陈七寸的动作有了反应,本能地往后一退,金铃亦如影随形跟着他一退,好像是稳稳当当黏在他身上一样。
祖荣又道:“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七寸叹了口气,伸手替他揭掉眼睛上的布,道:“你往后看看。”
他一回头,便见金铃端丽却漠然的脸庞,吓得往后一跳,陈七寸脚下一错,闪开他一撞,叹了口气。
金铃道:“当晚去过圯桥的,除陈前辈,我未再看见其他人。倒是你,你武功这么差,真的能去追人?”
萧荀笑道:“金铃说得对。她的轻功你尚且听不出来,你当真能追上那个神秘人,武功这么差,却一个人孤身跑来跑去,打草惊蛇不说,你只怕别有所图吧?你若真去了圯桥,为何你一开始又不说?”
陈七寸心中有所期待,希望祖荣能证明金铃不在,他便能脱了诬陷金铃的责任,然而他到底是一代大侠,天下第一帮的二当家,没做出与祖荣狼狈为奸,勾结起来诬陷别派少主的事情来。
此番萧荀指出来,他恍然大悟,暗自庆幸并未行错一步:以祖荣沉不住气的性格,若是真的经过圯桥却没见到金铃,早早就从旁助阵了,哪会等到后来?
祖悌见祖荣并未立刻反击,心中已知凶多吉少,当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子耀,你当真没去过?你为何要说谎?”
“我、我、她还没说、还没说为何没看到我没去!”
萧荀微微冷笑,心知祖荣亦无人能证明他是否真的去过,单单比气势,就已败在金铃一张冷脸之下,不禁暗道:这小妹妹当真经得住明刀暗箭,还好以后是友非敌。
他开口道:“你连你自己去过何处都不能证明,还能质疑别人吗?”
陈七寸见这两方人马已陷入小儿吵架一般的扯皮里面,又让祖荣削了面子,心中烦乱,蓦地拍桌道:“都别吵了!祖子耀,我只要你一句话,你看着我的眼睛,摸着心口说,阵法开始之后,收队烟花飞起之前,你去过圯桥还是没去?”
在陈七寸的逼视之下,祖荣微微一顿,咬牙道:“我去了!她并未看到我,也从未提过我,以她的武功,怎么会不知道我经过?乌山少主,你怎么说?”
金铃淡然道:“你说谎。”
萧荀助阵道:“哦?便是信你所说,你孤身一人去圯桥做什么?会去圯桥的,除了神秘人,就是陈大侠啊。”
祖荣脸色微微一变,道:“我迷路了。”
萧荀扑哧一声笑出来:“恕我不想再在这呆下去了,同此人为伍,我恐自己会被他影响成笨蛋。怎么样,向行主,陈大侠,我是不是能先走了?”
陈七寸怫然道:“你二人都无法令别人相信自己在何处。金铃,我亦只要你一句话,你看着我的眼睛,摸着心口说说,阵法开始之后,收队烟花飞起之前,你到底离开过圯桥没有?”
金铃淡然注视着陈七寸,檀口轻启,低声道:“我从未离开圯桥。”
她眉色鸦黑,肌肤胜雪,一点朱唇在人瞧来极是魅惑,陈七寸与她对视,亦有些自惭形秽,听她开口,忙转开头,生怕自己瞧得眼睛都直了,徒然丢脸。
他深深叹了口气,背过身道:“在下没有脸面做这个调停了,辋川君一代大侠,必然不会因此咄咄逼人,祖行主,此事责不在你,唉,唉,只望你日后莫要太放纵族中子弟。”
萧荀又笑出来,道:“陈大侠这话……金某觉得不太对呢,凡事都有个是非对错,错事必然有人负责,若只需一句话便不必负责,那天下兴亡之事,谁又来负责?陈大侠无法调停,可以请许大侠来,许大侠来不了,不是还有大当家肖舵主吗?”
向碎玉道:“金大帅,莫要多说了。陈二当家的意思我已知晓了,几位请回吧,向某亲自送客。”
陈七寸拱手道:“向行主别客气了,陈某先走了。”
“陈二当家不留下吃顿饭吗?向某亲自下厨。”
“这……下次吧,下次吧……下次陈某亲自上门道歉。”
向碎玉自己推着轮椅便跟了上去,金铃方才想起许笑寒说过向碎玉对陈七寸也有救命之恩。方才萧荀当真将人羞辱得够呛,句句都像是打在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狗哥已进入斩杀阶段
☆、第432章 是非黑白二十七
向碎玉跟着陈七寸一直走出了乌堡;祖家人面面相觑;王操琴笑嘻嘻地拱手道:“王某送送各位;请。”
祖悌见王操琴逐客;又觉得今天面子和里子一道丢光;得亏陈七寸几句话,让他还能留一条短裤遮羞,他怫然起身,快步走了出去;祖荣只走慢了一步,便听到萧荀放声大笑,他恶狠狠地扭头剜了萧荀一眼;不过萧将军往常是真刀真枪和人拼命的;这等毫无实质性威胁的眼神向来半点不怕;于是笑得更加嚣张了。
向碎玉不在,金铃袖手旁观,此地再无人能够阻止他,祖荣面色由铁青涨成了酱紫色,只见祖悌一拉祖荣的胳膊,低声喝道:“还嫌丢的人不够多吗?!”
金铃淡淡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萧荀心情大好,道:“除恶务尽,斩草除根,有什么不对?”
金铃道:“月满则亏,水盈则溢,祸福相倚,师父已叫你不要再过,你听他的不会错。”
“好吧好吧,反正以后也没机会了。”
金铃摇摇头,道:“我回去休息了,金大帅也趁早歇息吧。”
萧荀笑道:“我回去收拾行李,看样子祖氏一败涂地,要点脸也不会卷土重来,此事算是解决,我不用再在乌山耽搁了,常来看看我和爹娘。”
金铃道:“自然的。”
次日,萧荀辞别向碎玉,离开乌山,金铃独自送行,只听萧荀一路絮絮叨叨:“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千万别忘了。万万不可说漏嘴,也不可让你师父知道。你要知道合伙骗外人可以,千万莫要对自己人不老实……”
“……那若已经……”
萧荀道:“那就不要说,千万莫要跟你师父说这件事。为兄的身家性命,也在你一张嘴上。说来此事本该杀你们灭口,可惜一来我打不过你,二来爹娘知道了定要伤心。所以李见也不用杀了。”
“……谢义兄手下留情。”
“大帅怎么又要杀我!”
“嗯,不客气。是以你这是记住了?”
“记住了,不可与别人说起此事。”
“出门在外,别这么拼命了。今次没有小胡奴救你,为兄本事不够她大,差点护不住你。现在我也不在,你自己要留心。”
“她不是胡奴……”
“千万不可说出去。”
“是。”
“好好在家养伤。”
“是。”
“多吃点肉,什么伤病都好得快,不会有错。”
“钱我会差人还你的。”
“不用了。”
萧荀不悦道:“王府有钱,还是你乌山有钱。”
金铃据实以告:“想来是乌山。”
萧荀一想,好像果真如此。
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乌山边境。萧荀率先上马,挥手远去。
金铃叹了口气,独自一人走回了乌堡。这几日又下了一场雪,金铃披着银锁差人送来的羊皮裘,快步走回了温暖的房间。
她一个人闲下来便是读书习字练武,像是又回到了未曾与银锁相识少年时期。可惜流水向东,逝者如斯,她一抬头,头个反应还是叫那小胡儿靠过来,便知无论如何是回不去了。
事已至此,再责怪谁亦是无用,近来尚且太平,看来那九层垒土的崩塌,就到此为止了。
不知不觉已入春了,一日她去乌堡中给向碎玉请安,正撞见阿七来找她。
阿七跌跌撞撞地冲到她面前,道:“金铃师姐!大师伯请你过去一趟……”
金铃一手扶住他,一手捏住袖子,边走边问:“什么事值得师父让你专门来找我?”
“急、急事……”
金铃道:“好,我先走了,你歇一歇。”
她话音未落,人已在一丈开外,阿七张口欲言,可惜果然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铃越跑越远。
金铃进了乌堡,连楼梯也不走了,跑两步蹬在墙上,伸手勾住二楼挑出的屋檐,便翻上了二楼。她借着这冲力,足下点住栏杆,便冲上了三楼。如此一路向上,转眼间便已到了向碎玉房间门外。
“师父,我来了。”
“进来吧。”
她推门进去,见里面人还不少,除开向碎玉与喻黛子二人,王操琴、戴长铗、白胖子和宇文攸四人也在这里,
金铃微有奇怪,道:“师父,出什么事了?”
就在她说话间,她又听见有人陆续走过来,不多时,谭老大、张、邵二位军师以及乌山排得上名号的客卿,都已身在此处。
“行主。”
戴长铗上前一步,拱手道:“戴某不客套了,西魏杨忠国奇袭安陆。”
谭老大道:“安陆?!为何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操琴摇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我们虽因魔教势力庞大而退出襄阳,但暗哨还是有几个的,为何会不知道?”
王操琴依旧摇摇头:“不知道。”
白胖子叹道:“多半是暗哨出了问题。”
戴长铗道:“前面的哨岗就像是瞎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判断杨开府应是从南阳出来,绕开柳仲礼围城,急攻安陆,围魏救赵。戴某得悉此事之后,连夜赶回来,不知还来得及否。”
向碎玉抬了抬手,道:“黛子。”
喻黛子亦微微躬身,道:“我从江陵回来,湘东王遣使命柳仲礼往救安陆。”
向碎玉道:“召集大家来,是因为此时有两件事要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行主请讲!”
向碎玉闭上眼睛,显得十分疲惫,伸手摸着膝头的大黑猫,道:“我们的哨探必定是出了问题,戴长铗、白胖子,你们与金铃去查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余下的各位……”
“行主!”谭老大上前一步,捏拳于胸前,高声道,“我们是不是打过去?”
向碎玉点点头,道:“点兵一千,驰援安陆。操琴,乌山留给你守了。”
王操琴一愣,“行主,我留在乌山,谁推轮椅?”
向碎玉微微一笑,道:“文七,你随我出阵。”
宇文亦是一愣,他还以为此番能跟着金铃,不料要随向碎玉出征,可是他职位低微,轮不到他说不是,只得点头应了。
阿七终于跑了上来,向碎玉已一个个都分配了任务,众人鱼贯而出,有的点兵,有的备甲备车备粮草。屋中还剩戴白二人和王操琴、向碎玉、喻黛子、阿七和金铃几人。
宇文与阿七擦身而过,交换了一个眼神,走出去带上了门。
阿七跑到向碎玉面前,道:“大师伯,我做什么?”
向碎玉道:“你从前去过襄阳吗?”
阿七道:“当然去过的。”
“你同他们一道去吧。做什么自由你大师姐吩咐。”
“啊?又和大师姐一道?这回没有二……”
说时迟那时快,金铃一掌拍在阿七胸前,叫他硬生生把二师姐这三个字吞回了两个。
“金铃师姐……”
金铃眼皮不抬,低声道:“点头便可。”
阿七气闷得紧,摸着胸口,只得点头。
“师父,我回去收拾了,往后的事情,我在路上交代阿七。”
向碎玉点头应允,金铃吩咐戴白二人容后再见,便带着阿七回了后山。
两人走出了乌堡,金铃方道:“师父难道没交代过你,不得提起二师叔和你二师姐?”
阿七只得点头道:“交代过,我只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