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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银锁金铃记gl-第123部分

小说: 银锁金铃记g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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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铃叹了口气,低声道:“那么弟子也不算学邪派武功了……”
    向碎玉失笑道:“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内功因为练法,有正邪之分。有的邪魔外道搞采补双修,有的饮血啖肉,伤人性命,有的炼化毒虫,以人做鼎,都有伤天道。然而轻功这等法门,诀窍或在用劲,或在方位,却没听说有什么正邪之分。你以冰心凝神驱动轻功,内里还是我派的技巧,不妨事的。”
    金铃深深鞠躬,道:“如此便好……”
    向碎玉伸手将她扶起来,又道:“我还有一门绝活要教你,若是你要用武器,又不便暴露身份,或可用到。”
    金铃跟着向碎玉十几年,还不知道他有什么绝活是自己不会的,师父为什么不教?
    向碎玉看穿了她的心事,笑道:“这是为师当年卧病在床时的绝活。”
    他从怀中掏出一段细细的铁锁链,尾尖上栓着一个降魔杵似的铁坠,道:“用这个。”
    金铃心下一惊。
    她小时候和向碎玉学过锻打金银器和铁器,因此少时在上庸,才能在一日之内做出一条银锁链栓着银锁。却不知道向碎玉也做过,但她随即释然,向碎玉既然教她,他自己当然也是会的。
    腰间的皮肤再一次鲜明地感受到了已挂在那里许久的银锁链,金铃心中感慨万千,阴晴不定,面上却仍旧一片淡漠。向碎玉本不太擅长体察别人的情绪,不疑有他,便一甩手腕,将桌上茶碗卷了过来。
    金铃讶然道:“竟还可以这样用?哦,那时师父腿脚不便,躺在床上想必十分无聊……”
    向碎玉点头道:“我从前心高气傲,一夜之间成了残废,脾气不好,不爱有人服侍,因此练了这一手,本是想着有什么东西都能自己拿,后来不能带武器的场合里,我都带着这个。”
    金铃皱眉问:“藏在何处?我怎地这么多年来,半点也没察觉?”
    向碎玉道:“有时缠在腰带里,有时捆在手上。此乃保命绝招,若能叫你看出来,还叫保命绝招吗?”
    “……是。”
    向碎玉于是将铁链如何倒卷、如何直击、如何扫、如何抽,一一讲解给金铃听。她从前很少练这等软兵器,但向碎玉娓娓道来,两人边说边练,她天资既高,学起来并非难事,只大半天便已基本掌握了铁链的用法,可算上是一门奇形兵刃。
    向碎玉讲解完毕,道:“剑乃铁君子,这铁链么……虽能击骨打穴、锁人兵器,但却未免上不得台面,是以乃是保命绝招,绝不是正大光明和人比武的兵器。旁人千方百计要你性命,不光彩的手段只得用上一点……此次只得你一人,千万保重。”
    金铃道:“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弟子谨遵教诲。”
    向碎玉点头道:“嗯,就是这个道理……”
    他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鸽子,道:“为师有不祥的预感……恐怕事态复杂,远超我的想象。”
    金铃抱拳道:“师父也要保重。”
    向碎玉再不接话,将手上细细的链子在手掌上缠了两圈,拉过金铃的手,把链子交到她手中,细细缠住,拽出袖子替她盖上藏好。
    他握住金铃的手。
    两人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白得如出一辙,像是上好的瓷器。向碎玉的双手骨节匀称,几乎没有年华的痕迹,握着金铃的小手。不由得叹道:“你都这么大了。”
    他心中蓦地生出一股伤春悲秋的情绪。想到两人初初见面之时,金铃不过小小一点,跪在雪地里给他磕了八个头,孱弱不堪,好像随时都会殒命。
    金铃见他眼神疲惫,便轻按他肩膀,让他靠在椅背上。向碎玉道:“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
    金铃道:“师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弟子不会死的。”
    向碎玉笑笑,道:“从前我有许多保命绝招,但武功厉害之后,都不大用,年岁大了,一时也想不起来,待我这几天好好回忆一下,慢慢传给你。”
    “师父……”金铃有些哭笑不得,暗暗觉得自从师父出狱之后,就好像觉得她很脆弱,简直快要和娘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要长评(。

  ☆、第169章 蛛丝马迹五

城中各处都起了炊烟。
    秋日的黄昏比别的季节看起来更显金黄;金铃小时候在乌堡时;常常往山下眺望远景。因为向碎玉精于穑稼之学,乌山几乎年年丰收,每到此时,山下都是一片金黄。
    她那时便觉得傍晚的天空是由满地熟麦映成的金黄色。
    正当她看天发呆之时;大门处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门房处闲着没事做的仲声大声嚷嚷得院子里面也听见了。
    “少主公!少主公你怎么回来了!少主公你怎么气呼呼的?少主公唉唉为什么要用头盔砸我……”
    她抬起头来;对旁边画得入迷的南平王妃道:“娘;义兄回来了。”
    南平王妃听了,搁下笔往大门那边眺望了一下;狐疑道:“那边没动静呀?你怎么知道?”
    金铃指指自己的耳朵;道:“听到的,马上就来了。”
    果然过不多时;一个紫袍青年大步冲了过来。
    王妃笑道:“金铃料事如神,当真厉害。”
    金铃摇摇头,嘴角微微勾起,落笔又写下一个字。
    萧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小侍女走在他必经之路上,见他冲过来,连忙避走。
    金铃见这人活像一头火牛,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戒备,若是他收不及时撞到了王妃,就一脚把他踢翻,也不在乎显露武功了。
    不料萧荀走进水榭,就往地上一跪。胫甲光滑,碰在地砖上便往前滑了一段,他跪在地上,正好搂住王妃的腰,闷在那里半天不说话。
    金铃见他忽然变得这么温顺,松了口气,又继续写字。
    王妃摸着他的脑袋,温言道:“怎么了?谁家坏蛋欺负荀儿了?”
    萧荀闷声道:“娘,我得出远门了。”
    王妃问道:“保家卫国,原是男儿本色,你原先不是很愿意吗?今次怎么了?”
    萧荀抬起头来,道:“这回不是轮值戍卫各处军阵。”
    “那是上哪去?”
    萧荀低声道:“我只在家里说说,兹事体大,娘亲千万别说出去给各家家眷知晓了。”
    王妃点头道:“我许久没出去与别家女眷叙旧啦,荀儿说罢。”
    萧荀又狐疑地看了金铃一眼,道:“那义妹呢?”
    金铃正要起身回避,王妃道:“金铃是个闷葫芦,她师父又要走了,你叫她说给谁?”
    萧荀看了她一眼,又趴了下去。枕在王妃腿上,一脸气愤。王妃温柔地抚着他的脑袋,道:“荀儿说罢,说出来心情好一些,否则气都气饱了,晚饭谁来吃?”
    萧荀道:“近日有一件大事,事关一大笔宝藏……娘知道,发兵打仗是要钱的,因此各方都想要这笔宝藏。”
    王妃忍不住笑了出来,显然便是不信,道:“这关你什么事了?难道是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情,将你派出去打仗吗?”
    金铃听到“宝藏”二字,心中却念起了解剑池胸口的刺青,想起向碎玉曾经跟她说过,明教等人,大概便是在策划有关宝藏的事情,暗道方才幸好没走,萧荀无心之举,却给我了大线索。
    萧荀道:“听我说嘛。”
    “好好,你说你说。”
    萧荀道:“这个宝藏不宝藏的,不在咱们大梁国境之内,咱们讨不到一杯羹。那中书郎最是爱钱,他弄不到手,便也不想要别人弄到手。而今有一伙人,与这宝藏大大地相关,要把一件东西传到北边去。”
    “我还是没懂,此事之中,你要受个什么气。”
    萧荀道:“这伙人乃是个神秘教派组织,底细一概不知,只知道他们要兵分三路往北去了,这三批人,人人都有可能拿到这一样事关宝藏的东西。爷爷受他蛊惑,竟说要派出三队人马,从中浑水摸鱼,免得敌涨我消。”
    “然后呢?”
    “大内精锐,派去了大半,最厉害的一队人马被派去最有可能的一条路线上抢夺宝藏。”
    王妃慌了神,道:“哎呀,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要派你去?”
    萧荀更加气闷,不忿道:“派我去就好了!这是能立功的大事,咱们大梁精兵,还拿不下小小一个江湖组织吗?此等立功之事,因为爹得罪了中书郎,没有我的份,却叫我领着十来人去追几个小虾小鱼。这不明摆着瞧不起我吗?”
    王妃莞尔一笑,道:“荀儿真不懂爷爷的苦心。若真有人怀着这有重大厉害干系的宝藏关键,近旁必有高手护卫。此等艰险繁难之事,自然是交给个中好手,否则死在异国他乡,再想落叶归根都不大容易。你乃皇亲贵胄,出去转转,开开眼界,危险的工作轮不到你。这等小鱼小虾,抓到了有功,抓不到也无过,不若中军大营,打不赢要掉脑袋,打赢了乃是军人本分。这等不光彩之事,你还指望能大张旗鼓地赏你吗?”
    萧荀不服道:“我要打仗!我要立功!”
    王妃一拍脑袋,道:“胡闹,你光想着自己立功,也不想着万一你杀身成仁,爹娘怎么办?”
    萧荀道:“爹娘还有铃铛小妹。”
    金铃忍不住开口道:“娘的意思是,你留不下子嗣,就不准送死。”
    王妃看了金铃一眼,见她一本正经,更忍不住地笑出来,萧荀给她们娘儿俩一同嘲笑,心中更加气闷,道:“妇道人家,妇道人家!”
    王妃由是拧住他的耳朵,道:“妇道人家怎么了?金铃说的对,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萧氏宗亲,又是屯骑校尉,现在要往国境之外、别国领土上执行任务,简直是一块大肥肉……金铃,你们江湖上怎么说这种人?”
    金铃恭恭敬敬拱手作揖,道:“肥羊。”
    王妃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嗯,肥羊,你这等肥羊,简直比你要抓的人还危险,因此你得隐藏身份,别也像在家里一样飞扬跋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梁皇之孙。”
    “娘不反对我去?”
    王妃白了他一眼,道:“军令如山,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不让你去,你真的会听我的话?娘听你这么一说,觉得并不是九死一生的险事,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事无大小,做好是真。”
    萧荀枕在王妃腿上,应了一声,听起来并不乐意。
    +++++++++
    晚间的菜色十分丰盛。家中仆役盛传屯骑校尉萧荀的饭量可顶三个大汉,而主公的私生女的饭量可顶两个半。
    早先还有一个谣言并行,便是有人下作地猜测此乃南平王在外冶游瞧上的小娘子,因年纪太小,还要养几年才过门。如今从饭量来判断,应是亲生的无疑。
    厨房也因两人同时在家而格外热闹,厨子们甚为卖力,家里存着的食材已全部下锅,应付这两个仿佛从饿牢里放出来的少主公。
    金铃在旁练字,来来回回,写的全是“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笔划浑厚,转折锋锐如刀削斧劈。
    王妃本在作画,家里有一张长桌,供两人一人占走一边。萧荀现下枕在她腿上,她懒得再画,就伸手够了金铃写的字来。翻看一下,奇道:“金铃今天写的字,和往日不大一样。”
    金铃一愣,道:“有何不同?”
    王妃随手拿起笔来写了金铃二字,笑道:“你往日写字,是这样的,秀秀气气。今天十分肃杀,十分应景。”
    金铃抬头一看,方才注意到叶子已经开始变黄了,她说的应景,便是应了秋天的景。
    王妃道:“金铃最近是在练北朝的碑体吗?我也觉得这种字比较好看,可惜人年纪一大,写的字不免已经定型,再想去改,可就难了。”
    金铃眯起眼睛,问道:“娘在十五六岁之后,字体可有变过?”
    王妃笑道:“十五六岁之后,就只爱画画,不爱练字了,岂是十五六岁之后没有变过,我觉得十三四岁便已定型,再没长进过。”
    金铃微微叹气,怔忡起来。忆起当年教龙若练字之时,发现她的字写得十分好,因此有“龙若许是世家千金”这一判断,看来虽非真相,亦不远矣。
    可像她这等谋划坏事滴水不漏的人,为何会在这样的小事上留下破绽?莫非是故意留下破绽,给我留一条退路?
    绝无可能,若我是银锁,又或是二师叔,此事事关门派颜面,绝无可能给人留一条生路。
    又难道是她不小心,当真疏忽了?
    我当日便觉她骗我,我说的乃是“写得很好,全不似不认字的模样。真的没人教你吗?”
    她十分自然抬起头来,答了我一句“我实在不记得了。”
    我为了试探她,说过几日便有人来接走她可怎么办?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说谁来找她,她也不走。
    唉,她演戏当真如此厉害么?我半点也看不出她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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