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gl-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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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叹了口气,道:“我以为你已不打算帮助我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总是怕你遇上强敌,我却半点忙也帮不上。”
她坐起来,揉着被压麻的胳膊,担忧地看着银锁。
银锁跟过去坐在床上,边替她推宫过血,边道:“大师姐只要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便是帮我的忙。”
金铃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银锁见她这副不甘心的模样,心也软了,道:“我并不是说大师姐只帮倒忙……只不过……你不是圣教中人,我也无法与你说更多。你信我好吗?只要你从今往后十日之内都呆在家中,便是帮我的忙,好吗?”
金铃见她后退,不由得拉住她,问道:“你这就走了吗?”
银锁笑道:“大师姐舍不得我走吗?”
金铃看着她看了一会儿,道:“舍不得。”
银锁脸上顽皮的笑容渐渐消失,定定地看着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二人之间不住翻滚,一开始只有小小涟漪,随后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控制。
她忍不住更加靠近金铃。
忽听大门打开的声音,两人皆是一震,不约而同往外看去,只听摩勒在外道:“王妃,小郡主还没起床……”
南平王妃道:“我知道,我只是来看看她,莫要吵醒了她。”
两人收回视线,又相对而视,只听脚步越来越近,银锁正欲离开,金铃忽道:“你……千万小心。我等你……回来吃糖。”
银锁看着金铃脸上表情十分认真严肃,不由得笑了起来,握了握她的手,忽然揪住她的领子将她拉向自己,一只手解开她的腰带,又挪上来双手一分,把她的上衣剥掉了。
金铃瞪大了眼睛刚要出声抗议,银锁又拔下了她的簪子。金铃一头乌发忽然散开,乱糟糟地披在身上,银锁站起身来,微笑着替她拨拢头发,用手梳顺了一些。
她退后两步,冲金铃做了个鬼脸,夺窗而逃。
不一会儿,王妃就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悄悄溜了进来,摩勒跟在她身后,探头探脑地看着这边。
王妃掀开门口帘帐走进来,见她起身坐在床上,问道:“今天怎么起来了?”
金铃道:“睡得太多,精神太好,娘是在家无聊吗?我起床陪你一会儿。”
王妃见她起身,便要替她唤摩勒进来更衣,金铃阻止了她,自己下床换衣服,顺便偷天换日把银锁剥下来扔在床上的衣服塞进衣箱里去。
王妃微觉奇怪,问道:“你这孩子,怎么把衣服随手扔在床上?”
金铃支吾了一下,道:“一时不查。”
心中却道这可不是我干的,是我那调皮的小师妹干的。
王妃见她精神果真很好,并不显得颓唐和伤心,定要她一起到院中消暑,又说要弹琴给她听,金铃全都点头答应,洗漱完毕,随便吃了两口饭,就陪着王妃在院中坐着。
王妃的琴声美妙中正,金铃今天闹了一早上,又得见银锁,郁结的心事竟然散了许多,心平气和地坐在王妃附近练字。
此时前院忽有喧闹之声,王妃好奇地探头张望,不一会儿就见一花团锦簇的身影移动过来,来人脸上一副“老子最伟大”的表情,正是金铃的长兄萧荀萧留夷。
“荀儿,你不是当值吗?怎么偷跑回来!上头怪罪下来怎么办?怎地如此不懂得分寸?”
萧荀涎皮赖脸答道:“孩儿早上巡逻路过‘糖人赵’的小摊,趁早上没人买了点糖,换班之后便马不停蹄跑回来看娘亲。顺便交代一声,最近外面有些不太平,娘亲和妹妹尽量少出门。”
他虽然是对着王妃在说话,但眼神数次扫过金铃,金铃知他是怕自己又跑出去,让他“不好交代”,是以特地回来看一眼。
萧荀盔甲都没有脱下来,手仍然搭在背后刀柄上,眼睛虽然假装看着王妃,但眼角余光早已锁定金铃周围,此时忽然假惺惺说了一句:“哎?义妹起床了?我在家住的那段时间里,天天不见你人,此番偶尔回来竟然能碰见你,实不知该如何形容。”
金铃道:“捡日不如撞日。义兄有事吗?”
萧荀道:“有!为兄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要向义妹请教。”
“义兄请讲。”
萧荀看了一眼王妃,笑道:“不打扰娘的雅兴,我等会儿还要轮班,得先赶回去,明日我回来,请义妹千万不要避而不见。”
金铃道:“义兄有命,金铃岂会推脱?请。”
“请。娘,我先走了!”他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金铃暗自揣测,觉得他可能是要告诉自己什么人能放,又或者只是单纯来审问她,好抓得更多,以除后患。她也急着想见萧荀,问问他到底抓到许笑寒没有。
她一想到许笑寒跟她说过的“不成功便成仁”,就很是惧怕参与这次行动的诸位前辈谁因为此事锒铛下狱,甚至掉了脑袋。
可是她今天一早就连番受到银锁和萧荀的警告,便知此事远远不是劫狱这么简单,外面情势十分不明朗,她自恃武功高强也不敢贸然再出去一趟。
这么一来,她越发担心银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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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离开南平王府之后,立刻回到了总坛大厅里。此次行动,明教又没有伤亡,银锁十分满意,巡查完之后,赏过手下一众弟子,又找到了康禄赫。
康禄赫在自己的作坊里,见银锁从地下冒出头来,把她按下去,自己也跟着下来。
银锁问道:“康叔叔后来怎么跟胡掌柜解释的?”
康禄赫叹气道:“好话说了一箩筐,幸亏我有备而来,仿了一套白银锁子甲给他的马超,又答应带他去听回雁楼的云烟姑娘唱歌,才勉强平息他的怒火。我虽然一通*药把他灌得暂时忘记跟我算账,但是等他玩够锁子甲,大约就该回来盘问我了,且让我想一套说辞,想好了跟你串供。”
“好!我等康叔叔。许笑寒呢?”
两人边往密室走去,康禄赫边道:“后院柴房里锁着在,不过我瞧他武功高强,也不怎么锁得住的样子,所以早就提前买好了软筋散,关个三五日不成问题,只看你想什么时候放人。”
“听说他是大师伯好朋友,伤了不好,放了也不安全……你可查了许笑寒与向歆是什么关系了吗?”
康禄赫笑道:“还没查,先关着。免得拖我们后腿。”
银锁听后便很满意,道:“康叔叔可回报了师父,我们已拿到刀了?”
康禄赫笑道:“一早便已发飞鸽给他。还有什么要问的?”
银锁道:“没有了,我检查一下刀,就去睡觉。王府可有消息?”
康禄赫道:“有,当然有,刚刚云寒还找你,要说此事。”
“他人呢?”
她话音刚落,便听有人唤道:“少——少——少——少——主——”
云寒转瞬间单膝跪在她面前,道:“少主,鎏金旗尚有要事上报!”
“讲。”
“鎏金旗和妙火旗之前十八人支援建业分坛探查南平王身边奸细一事已有消息。南平王家臣骆成竹拷打俘虏,问出南平王身边细作何人,现已清理掉了。”
银锁抚掌笑道:“今日好消息一桩接着一桩,实在快意!既然万事妥帖,你也先去休息吧。”
云寒摇头道:“不了不了,因今日行动,我和阿曼都不在王府之中,我担心过去顶班的人看不住安萨凡,我还是自己去合适一些。”
他赶紧掉头跑了,心道今天影月右使去找不死金身,我却因为有事没有看到,真是太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话说了一箩筐,幸亏我有备而来,买了个prada的包给她,又答应带她去听五月天的演唱会,才勉强平息她的怒火。我虽然一通*药把她灌得暂时忘记跟我算账,但是等她和姐妹们炫耀够了,大约就该回来盘问我了,且让我想一套说辞,想好了跟你串供。
毫无违和感是不是……
☆、第151章 急转直下七
夜已很深了;南平王却还没有睡;近日因为向碎玉之事,他几乎不敢睡觉。因为怕吵着身体不好的王妃,只得夜夜栖身书房,时刻等着手下侍卫的回报。
自从三司初次碰头;廷尉暗中吃亏之后,向碎玉的死刑似乎已定,南平王十分惧怕中书郎丧心病狂地立刻就要动手;说服廷尉加派人手保护向碎玉;才稍稍安心一些。
中书郎此人认钱大过认人,只要向歆有钱给他,他便有可能收钱办事;在牢中将向碎玉讨个气绝,那就什么法子也不用想了。
那日金铃跑出门之后,他心中直责怪金铃这个小师妹不会办事,说好了他将身边奸细清理干净之后,便来寻他,结果女儿都生爹的气了,已经十多天没有和爹一起吃饭了,也没见半个人影,若是辋川居士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女儿一辈子不和爹说话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恨恨击了一下桌子,又觉得甚是不威严,只得深深叹了口气。
骆成竹一身黑衣地走了进来,道:“主公,今日城中十分不太平,寅时廷尉狱中失火,囚犯大多趁机跑了出来,廷尉狱中乱成一团。听说有人跑了出来,当街杀人,死了不少。少主公带人在街上抓人,逮捕了百来个人。”
南平王忙问:“那荀儿有没有事?受伤没?”
骆成竹摇头道:“并没有,据说看着像是江湖帮派寻仇,最厉害的人都已自相残杀而死,少主公抓的都是小喽啰,没甚威胁,自然也不会有事。”
“那廷尉狱中的辋川居士有没有事?”
骆成竹道:“也没事,我那个朋友老邓,说昨日虽乱,但他们那里还算太平,没有人找上门。”
南平王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成竹,你也跑了一天了,快回去歇着吧。”
骆成竹道:“主公也要注意身体,主公晚睡早起,身体会吃不消的。”
南平王敷衍道:“唔,嗯……”
骆成竹小声道:“胡子都乱糟糟的,不威严了。”
“什、什么,是吗?不威严吗?”
骆成竹严肃道:“不错,主公千万要注意身体啊。”
“咳,我知道了我去睡觉,你回吧。”
骆成竹抱腕作揖,道一声告辞,退了出去。
他刚走出去,一道影子就悄然飘到他身后,甜甜道:“萧公为了大师伯的事情,真是辛苦。”
南平王吓得简直要叫出来了,想到南平王妃在隔壁睡得正香,怕吵醒了她,解释不清楚,才生生憋住。
“小、小娘子,你走路为什么没动静……”
银锁奇道:“我大师姐走路也是这般悄无声息,你为什么不说她?”
南平王腹诽道:那是我女儿,我怎么看她都好,怎么会说她?
他当然只是在肚子里供五脏六腑自己交流一下,说出来的并不是这些内容,“咳,我等你等了十多日,你怎地现在才来?”
银锁笑道:“请萧公见谅,我这几日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南平王哼了一声,道:“你既然是专程前来救辋川君的,还有何事比此事更加重要。”
银锁又笑了一下,道:“自是因为有人要对我大师姐不利,我得分神保护大师姐,才没及时来找萧公。”
南平王面色一变,道:“什么?何人想害金铃?”
银锁道:“不是向歆的人,便是朱异的人,不过不打紧,都被我打跑啦。因此我马上就来见萧公了。”
南平王的脸色缓了一缓,点头道:“不错,原该如此,你该当将卷宗给我,由我转交廷尉,杀他个措手不及。”
银锁变戏法似地从袖中变出一个卷轴来,交到南平王手中,忽然又拿回来,道:“不成,他们敢烧第一次,就敢烧第二次,卷宗独此一份,若不能马上审此案,只要被毁,那有多少个头都再也想不到办法啦。”
南平王沉吟半晌,道:“我倒有个主意。”
“萧公请讲。”
南平王道:“你上次来,对我说‘你若能上达天听,或许我能护送卷宗入城’,是也不是?”
银锁点点头。
南平王续道:“我一早带卷轴进宫面圣,只要我爹看过,就算烧了也没用。”
银锁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你爹?”
南平王咳了两声,整整衣冠,道:“我爹就是当朝皇上。”
银锁扑哧一声笑出来,道:“我倒差点忘了!可若是这些人在宫中动手,你又当如何?”
南平王道:“怎会如此丧心病狂?!”
银锁道:“元康年间,楚王司马玮便是在宫城复道处死于司马伦之手,萧公当以史为鉴,加倍小心。”
南平王打了个寒战,道:“唔,确乎如此。然则三日之后,我儿轮值戍守皇城,我可让他全程护卫。据府中侍卫说,荀儿的武功比金铃还要厉害,你是金铃的师妹,你觉得如何?”
银锁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你还是让他多带些人吧。除非能调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