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猎同]西索的治愈果实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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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我出声刺破空气里诡异的沉凝。
库洛洛转过身来,看到我时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波动,只有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冷光,“你来得真慢。”
我不知道说什么,顿时有些语塞。
“哦,是我忘记了,你已经不是团员了。”他用一种平常的口吻说着充满讽刺意味的话。
我突然觉得心里面像塞了块海绵似的,胸腔里被一种窒息而滞涩的感觉所充斥着。
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库洛洛忽然弯下身去,从那三具尸体里翻找了一会儿,随即找出了一个什么东西,随手放进了裤兜里,然后拔步往前走。
我微微一愣,忙默默地跟了上去。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走到巷子的尽头,右边的墙壁上有一道很不起眼的门,我一眼看见了,而库洛洛则轻车熟路地走过去,低头捣鼓了一会儿门锁就被攻破了。
走进去之前,他看了我一眼,“进来。”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才发现里面竟然是某个仓库的存货间,遍地摆放着巨大的货架,货架上排列着箱子。
这时我看到库洛洛顺手把什么门反锁上了,我心中一讶,脱口而出:“库洛洛……你不会,住这里吧?”
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开头去:“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是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单纯地觉得震惊而已,我以为库洛洛这样的人,应该不愿意躲躲藏藏才对。
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库洛洛微微嗤笑了一声:“隐藏是盗贼的本能,没有资本还大张旗鼓招摇过市,那是傻子的行为。”
我又一次被噎到了……
虽然不过短暂的相处,但我可以感觉到这次重逢后的库洛洛,显示出了我在身为团员时很少看到的那一面——冷漠、自持、过分镇静、防心十足,这些表现都让人难以与他轻松相处。
我有些不服,反驳道:“可是这里连张床都没有!”难道他也跟西索一样坐在地上随便将就?
库洛洛又一次用一种含蓄而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里有隔间。”他指了指一道门,“那里面有床,你要检查看看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口吻里分明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我顿时有些涨红了脸:“当然不用了。我是来给你除念的,又不是来照顾你起居的。”话说出口,觉得自己好像戳到了什么不应该触碰的点。
“呵。”库洛洛果然笑了出来,我顿时毛骨悚然,“虽不是照顾起居,却是同样打着救赎的名义。若说上一次救我是因为你是旅团的一员,那么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我哑口:“……”本来的确是有交换的条件要和他谈的,但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我觉得我似乎不应该图他什么。
我真特么讨厌和库洛洛谈判!
大概是我的沉默正合他意,库洛淡淡地继续说:“还是这一次,你要把救那个孩子时的理由也用在我身上。”
那个……孩子?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库洛洛说的是谁,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大概指的是卢卡。
我当初在流星街救卢卡时是怎么样的理由?我记不清了,但我想,我对于卢卡的很多行为非要说起来其实都是没有理由的,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直觉。
可是对于库洛洛呢?这两者间完全不一样,我了解库洛洛的命运,所以我对他做的一些事情,在别人看来是无法解释的,但在我看来却是有理有据、不得不为。
于是我摇了摇头:“不一样的,库洛洛,你和卢卡,不一样。救他是直觉,救你……是不得不做。”
库洛洛那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住我,“不得不做?何以见得?”
我苦笑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不能让你死。”
冰冷的眼神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脸,让我浑身不自在,“就算我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
我一愣,随即咬咬牙心一横:“没错。”
库洛洛神色一敛,没说话。
我有点不甘心,想补救一下:“就算不答应任何条件,那么酬劳……总要给我一些吧。”我苦兮兮地皱着脸,几乎想割下舌头!本来就是有条件才帮他除念的,为什么要逞强说没有!
却不知是我哪句话取悦了库洛洛,他忽然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如果只是钱,倒也好说。”
我憋了一会儿,脑子里千回百转总算想出了一个折中的退路:“那用你给我的酬劳,买你手里的一本书如何。”
“书?”他挑了挑眉。
“没错,关于珈诺族遗迹的书。”
“你想挖遗迹?”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他:“是的。”
本以为他会问我原因,但他只是看着我,半晌忽然转移了话题:“除念之后,我们再来谈这个。”
我:“……”
我特么当然不相信库洛洛这句话的真实成分会超过三成,不过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最终我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你至少先让我看一眼那本书吧?”
作者有话要说: 1号更新一次以后,要离校去毕业旅行,然后去公司入职,可能要停更5…7天不定,到时候看情况。
话说本大王也很想赶快完结,不过最近真的是忙得天昏地暗OTL。
☆、Chapter…65
仓库隔间里的灯光并不算太亮堂,但比起外面的幽暗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
大概是我松了口气的表情实在太明显,回过头时,我看到库洛洛脸上露出了一种似玩味似审视的神情,他坐在隔间里唯一能落座的床边,静静地看着我。
“你不喜欢黑暗。”不是疑问,他的语气是陈述的语气。
我抿了抿唇,没有否认:“大概吧。”
“拥有强大的夜视功能,却讨厌黑暗,呵。”库洛洛微微勾起唇,末尾的那一声轻嗤,仿佛觉得这样的设定很可笑。
我捏了捏拳头,低下头去,边默默地把背包卸下扔到了墙边。
我清晰地感觉到坐在床上的人一直把视线放在我的身上——他在审视我,而这种审视的目光让我感觉到极度不自在。
可是我没有怨言,应该说,从我下定决心要退出旅团的那刻起,我就已经预想到了会有现在的局面。库洛洛的温柔和友善,永远只在面对他的团员时才会展露。
而对于我——即使除念之后他便对我下杀手,我也不会感到半分意外。
这样想着,我不禁沉下脸色,走到他面前,垂下视线看着他:“把衣服解开。”
库洛洛往后稍微仰了仰身子,而后举起一只手,平缓从容地挨个解起衬衣的扣子来,不一会儿,洁白的衬衣完全敞开来,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
我突然发现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我还理所当然地要求掠夺成性的蜘蛛头子脱衣服,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
“怎么?”库洛洛问。
我看着他的衬衣,纠结了一会儿后咬咬牙说:“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
“……”
当念刃划开库洛洛胸前的皮肉,5cm长的破口里面是深邃暗红的血肉,我不自觉吞了口唾沫,忽然想到了那天帮派克诺妲除念时的情景,余光中,库洛洛脸上近乎漠然的神情和派克那张苍白却坚定的脸重合起来。
手上除念的动作没有停止,脑子中却想到了一些古怪的东西,我禁不住开了口:“库洛洛,你爱过吗?”
几乎在话问出口的一瞬间,我就被自己吓到了——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和库洛洛讨论这种问题?
可是震惊过后,我却并不后悔,即使会换来库洛洛的嘲弄和不屑——我只是有些同情那种到死也没有说出口的倾慕,而那个叫做派克的女人让人觉得可悲。
可是库洛洛给出的答案——“如果你只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想你最好换个话题。”
我有些恼,说:“如果那天事情不是这么巧合。”如果不是加里刚好抓走了卢卡,并打电话来威胁我,“我想派克可能已经死了。”
库洛洛顿了顿,“我早就说过,旅团的存亡重于我的生命。”
好残忍的回答!我几乎想要和他争辩,用尽力气忍住了那种冲动——我相信库洛洛是个固执的人,而和一个固执的人探讨他所坚信的问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
也许我可以试着委婉一点:“可是从心底里说,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感动?”
这一次库洛洛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了很久以后,忽然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好像在说——他从不知道感动是什么。
是啊,也许在更早之前的某个时刻——在他意识到他不需要感性的时候,他就已经摒弃了这种感觉。
原来爱上西索并不是最惨的,爱上库洛洛的人,要更可怜得多。
我本来也许有很多东西想与他争辩,可是突然间我发现,争辩其实多么无力,如果库洛洛不是无情至此,又如何做到冷静至此,如果不是冷静至此的库洛洛,又怎能获得派克的倾心爱慕?
有因才会有果,所以爱上就是爱上,任何人没有道理也不可能要求所爱之人对自己回报以相同的爱。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除念也终于结束了。
当我把融合了“祷告”能力的血液滴落在库洛洛胸前的伤口上时,我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随着伤口的愈合,他眼底逐渐显现出掠夺的光芒。
心里一沉,几乎是在他的伤口完全愈合的一瞬间,我就警觉地退开了几步,装作去捡地上的背包,实际上却是借此拉开和他的距离。
然而几乎是在我退开的同时,就听到库洛洛说:“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有那样的意图,这种距离完全阻挡不了我。”
我:“……”
混*蛋!我当然知道如果他想杀我,拉开距离这样的做法是完全没有用的,但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他何必一定要拆穿我呢!
*
除念之后的三个小时后里,我几乎是如坐针毡,库洛洛说他想睡一会儿,睡醒了就把那本书给我。
我们两人都心知肚明他想睡觉这样的借口有多么低劣,正如西索从来不在我面前入睡一样,同理可证,库洛洛绝对不可能在有旁人的情况下睡得着。
可是我不敢拆穿他,和库洛洛这样的人在一起的任何时刻,我都不敢放松警惕,所以他说要睡觉,我也就假装相信他,看着他在床上躺下,我退到墙边,默默站立着。
漫长的沉寂里,我几乎是数着自己轻微的心跳声在度过。三个小时后,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死寂,决定赌一把——既然他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不如我就放弃等待和试探,就当作他已经睡着了罢。
用绝隐藏掉所有气息,我收敛了所有行动可能发出的声响,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而后离开那间仓库。
然而,走到巷子口时却看到本该睡在身后巷子尽头的那间仓库里的库洛洛又出现在我面前,那一瞬间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在试探我。
可是试探我什么?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被他试探?
如果不愿意把书给我,大可以直接不给我,如果想取我性命,大可以直接动手。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和库洛洛这种人相处,他的心思太深,比西索的喜怒无常还更加让人难以捉摸。
我停在与库洛洛相距3米的地方,看着他。
“3个小时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吗?”逆着巷口的光,库洛洛的脸一半藏匿在阴影里,另一半则被光晕打出一层冷淡的色泽,嘴角轻微的弧度里带着微微的嘲弄。
我突然觉得有些厌烦,几乎是放弃了与他斗智斗勇,我皱起眉,长长地舒了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库洛洛向前迈了一步,“你提出要用那本书作为交换条件,最后却不告而别,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边警惕地随之后退了一步,边不耐地说:“你要听实话吗?实话就是,我认为那本书的价值并不值得我用命去换。”
“用命来换?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库洛洛又迈近一步。
我继续后退:“我不知道,也许在你眼里,我已经背叛了旅团,连飞坦和芬克斯都想杀我,又何况你。”
库洛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你的意思是,我比飞坦和芬克斯还要冲动?”
我不由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个越逼越近的男人,终于止住了后退的步子,站定下来:“这和冲动无关,我只是……”那几个字突然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库洛洛却接过我的话:“只是不信任我。”
我一时无言以对:“……”
“可以舍命相救,却不愿意付出信任,我该说你伟大,还是说你愚蠢。”
多么直白而古怪的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