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不凡gl-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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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凡被夸得心花怒放,羞涩的低头喃喃,“说这些个也不嫌害臊……阿皓,咱们下山吧,我还想去那湖边看看。”
明皓应了,又施展了绝技,落到湖边大青石上。
二人倚在青石上,懒懒的靠在一起。
第二十一章
时刻正直晌午,太阳热毒,山林间蝉声四起,晓凡耐不住热,忽的站起身来,对明皓说:“阿皓,你看这湖水多清凉,咱们游泳吧!”
待不急明皓反应,只见晓凡已经开始宽衣解带,把外罩纱衣和石榴裙悉数脱下,又甩了绣鞋,干脆连中衣的褂子也脱了,没几下,上身只剩下粉白的肚兜儿,下身穿着衾裤,直立在青石上,催促明皓,“阿皓,你快脱呀!”
明皓已然傻在那里,除了自己的身子,她从没见过其他女子的胴体,虽然同为女子,但此情此景,实在让满脑门皆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她招架不住,慌乱中忙转过身去,如煮过的虾子一般,遍身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凡……凡儿……你这是做什么!”
晓凡见她羞成这样,失声大笑,一肚子坏水的浮想联翩,若是把明皓拉到21世纪的海滨浴场,估计她当即就吓晕过去了,越想越可爱,直笑弯了腰,肚子生疼,“哈哈哈哈哈,阿皓,怕什么,在我家乡,大家都是这么游泳的,莫要再啰嗦,赶紧脱了过来。”
明皓哪肯过去,若让晓凡见了自己的女子真身,不得气的杀了自己?!
晓凡见她这样拗,心想今儿个我非让你亲自坦白女身不可,故意道:“那我可不等你咯。”说罢,一个猛子扎进水中。
湖面一片荡漾,又恢复了平静。
一时间,叶晓凡跳进去再没浮出来,明皓猛然想到凡儿当初正是溺了水才被自己救起的,她当下又怎会浮水?!
明皓慌了神,仓惶着瞪了靴子,摘掉护腕,扒掉外袍,只穿了中衣,毫不犹豫的跳入水中,尽全力潜游了一阵,在接近湖心之处发现了晓凡,急忙捞起她游到湖边,平放在青石之上,一劲儿的摇,恨得自己眼泪都要出来,“凡儿!凡儿,你醒醒!”
晓凡头侧过去,水湿的乱发盖在脸庞,嘴里发出怪声,明皓贴近一听,惊觉她居然在偷笑。
“哈哈哈,阿皓,你上当了,哈哈哈哈哈哈!”
明皓方知她根本没事,装死只为逼自己下水。这般狡猾,气的明皓往石上一坐,呼呼的喘着粗气,任晓凡怎么叫也不再理她。
晓凡吐吐舌头,收住笑意,把头轻轻靠在明皓背上,撩眼看到明皓上衣里透出的肚兜儿带子,幽幽的说:“阿皓,你还不愿和我说实话吗,你要我等多久?”
明皓身子不由一震,手紧攥着领口直发抖。
晓凡不想惊着她,转过身,从明皓背后伸出双臂,环抱了她,前胸贴在阿皓的后背上,双手捂住她的双手,安慰道:“别慌,别怕,你且听我说,好吗?”
晓凡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缓缓道来:“在我家乡,文明比南溟发达的多,社会自然也开化。我们那边,早就没了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礼教,恋爱崇尚自由,婚姻皆是自己私事,别人不得干涉,就算亲生爹娘也没有棒打鸳鸯的权力。甚至……甚至,同为女子又或同为男子亦可相爱相守……”
明皓从没听说过这样新鲜的事儿,遂转过身来,两手抱住晓凡双肩,定定的说:“你所言当真?”
晓凡莞尔一笑,“自然当真,其实……自我醒来后的第二天早晨,头回见你练剑,便断定你实为女子了……”
明皓不可置信,一时失语,凝望晓凡,迟疑了片刻才敢开口问道:“那凡儿你……你可嫌弃我?”
晓凡微笑,双手捧着明皓姣好的面容,神色坚定的说:“我叶晓凡遇到你明皓,是一生中最幸运、最幸福的事,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嫌你?”
明皓心中荡起层层波澜,竟已找不到言语来表达对晓凡的感谢和爱意,一把把晓凡抱在怀中,“倘若有朝一日,你知道了如何回家,你会带我一起走吗?去你的家乡,去那个没有束缚的地方。”
晓凡靠在明皓肩头,神色一暗,“倘若能带你走,我必定不会犹豫,但若不能带你走……”
明皓心猛地收紧,急切的说道:“我便是找遍天涯海角,上天下地,也定要找到你!”眼泪决然而下,灼烫着晓凡的背。
此时,不知何处飞来一对彩蝶,飘然落在晓凡手臂上,又飞舞到空中,缠缠绵绵。
叶晓凡望着燕尾蝶越飞越高,越飘越远,宛如一对神仙眷侣,感慨万千,轻抚着明皓的背,伏在她耳旁,轻声唱道:
“人为什么凭感动生死相许,拥抱前,离别后,是否魂梦就此相系。人为什么有勇气一见钟情,人海里,这一步,走向另一段长旅。给你承诺一句,如果生命在这秒化灰烬,可换我,原来天地在相爱的那一季,梦里蝴蝶翩然舞起。我也愿意凭感动生死相许,拥抱前,离别后,与你魂梦就此相系。我也可以凭勇气一见钟情,人海里,这一步,走向另一段长旅。给我承诺一句,就算生命在这秒化灰烬,可换我,原来天地,我们相爱那一季,梦里蝴蝶翩然舞起。”
“继续,我要我们的爱在明天继续,就算流泪也在所不惜,有多少四季的,那飞在思念和犹豫后,来自恨绵绵无尽期。给我承诺一句,就算生命在这秒化灰烬,可换我,原来天地,我们相爱那一季,梦里不知蝴蝶翩然无期……”
青山碧水之间,一对恋人相拥而泣。
第二十二章
周宗铭今儿赶了一大早就来储凤阁找明皓,不想仍扑个空。一进门,就瞧见明炎明月在正厅用饭,桌旁几个小丫头围着伺候,好个气派,想着储凤阁的这俩大丫鬟真了不得,半个主子似的,阿皓平时也太娇惯她们了些。
炎月见着周宗铭,起来欠欠身问个好,炎儿让了座。
只听宗铭问道:“怎个一早只见你们俩姐妹,你家爷呢?”
月儿咽了口香米粥,斜眼儿瞧着宗铭,讽道:“周公子还不知呢吧,如今我们爷不住储凤阁啦。”
宗铭受了一惊,“怎得有这样的事儿,自我认识阿皓,他便住这,储凤阁只他一个主子,不住这里还能住哪?”
炎儿见宗铭当了真儿,瞪了月儿一眼,责她无礼,解释道:“公子别信月儿胡吣,想是她睡迷了,犯糊涂呢。我家爷不住这能住哪,公子来得不巧了,爷早就去听月小筑练功去了。”
月儿冷哼道:“半夜才回来,天才亮又跑去,她还当这里是她家呢。”
宗铭不明就里,早见识过这月儿姑娘的脾气与贤淑一点不沾边儿的,平时阿皓还惧她三分,自己哪敢搭茬,干笑了一声,起身告辞,“那我便自行去小筑找他好了,两位姑娘慢用。”
月儿又道:“奴婢劝公子还是莫去,省的打扰了人家的兴致。”
炎儿看明月胡搅蛮缠,真急了,斥道:“吃着粥还堵不住你的嘴?!”
月儿白一眼儿,低声嘟囔了一句,只专心吃粥,再不说了。
炎儿见她有所收敛,才缓和了语气,对宗铭说:“公子去吧,爷有日子没见您了,想必也是惦记您的。”又要派个小丫头陪着过去。
宗铭早让明月唬的想跑,忙客气的推辞,“不必麻烦,我认识路,告辞了,不讨饶二位,再会。”抱腕作揖调头走了,暗自琢磨,以前我艳羡阿皓在储凤阁日日美女相伴,简直神仙般日子,不想还有这么个母老虎,哎,不羡慕也罢。一路小跑往听月小筑赶去。
低头钻进小筑院墙的拱门,宗铭好喘了一口气,大喊:“臭阿皓,一大早不好生在储凤阁等我,跑到这儿来练什么劳什子剑,害我让你那俩宝贝儿好是折腾,吓着我的胆了,你得赔我!”
宗铭抬眼找人,根本没影儿,忽而右边传来明皓慵懒的声音,“往哪瞧?在亭里呢。”
定睛一看,原那明皓正在假山上沁心亭内用早膳,身旁还有位美人儿,走近一瞧,这女子十分不同凡响,面容白皙姣好,柳眉下双睐明媚,不着浓妆,不带首饰,青丝如瀑,只把两耳边的几绺扎在脑后,清风吹起,甚是飘逸,正冲着自己笑,脸颊一个浅浅的酒窝子,甜的很。
宗铭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哦,我说呢,你怎么舍得那俩宝贝儿,独自跑出来,原不想是另有美人儿相陪啊。怪不得明月大早晨的就阴阳怪气,恨不得见谁吃谁。”
周宗铭边说边跑到石桌前,抢过明皓的碗筷,“借来使使,我还没吃呢,本想去储凤阁蹭你,没成想扑了空,还碰上那俩奶奶。”
明皓嗔道:“你这斯胡嚼什么,好端端的又跑来找我做甚?”
这时间瑾儿眼力见儿的添上一副碗筷。
晓凡递给明皓,笑道:“呐,快吃吧。”
明皓和晓凡对了个眉眼,却被宗铭看在眼里,“唉唉,这还一活人呢,阿皓还不给本公子引荐一下。”
明皓脸一羞,说道:“凡儿,这位便是我和你提过的周宗铭,周公子,我的发小兄弟。”
晓凡知是阿皓最要好的哥们,不能怠慢,遂学着古人样子,温文尔雅的站起身来,屈膝行了礼,“叶晓凡见过周公子。”
宗铭恍才醒悟,“哦……你便是阿皓那日所救的异族女子?”
明皓点点头,拉了晓凡入座,打趣道:“凡儿不必和他多礼,这斯平时最没正行,从小混大,总是这般不修边幅,随意些,他倒比你还自在。”
宗铭哈哈大笑,“对对对,阿皓最明白我的,姑娘不必和我客气,我和阿皓自小一起长大,他只我这么一个哥们兄弟,既如此,我以后便叫你弟妹了。”
明皓见他又不正经,也不理他,由他说去,倒是晓凡受用的很,甜美一笑,喊了声:“周哥哥。”
宗铭更得意了,眼瞄着明皓,“阿皓,我看你家娘子可比你知趣的多。”
明皓更羞了,然心里实在的高兴,宗铭的那句“你家娘子”,让她踏踏实实的有种拥有感。
宗铭收敛了玩闹气色,正经道:“阿皓可还记得我那表兄?”
“自然记得,程明俊么。”
“正是,表兄这些年在京郊断崖山北买下块地皮,起了座山庄,近日刚竣了工。特邀你我,去庄里作客,把酒言欢。你可乐意去?”
明皓最喜山水之色,常恨自己日日关在鸟笼里,不得自由,有这等游山玩水的机会,怎能错过,转眼看向晓凡,似在询问。
晓凡了然道:“当然好,不知程公子可也愿邀我去?”
宗铭见这异国美女也有意去,自然高兴的很,答复道:“不必问他,我就做主了,既阿皓去了,哪有不邀请姑娘的道理,人越多越热闹,岂不美哉!”
明皓当即决定,“好,既然宗铭这样说,便拉了明炎明月同去。”
宗铭略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嗯,妙极了,有三位美人儿相陪,快哉快哉!”心中暗想,到时让表兄搭配明月,自己落着那贤惠淑德的明炎也不错,不觉的怪笑起来。
明皓晓凡互相看了一眼,这厮胡想什么呢。
明皓用罢早膳,宗铭还在那吃着,倒也不急催他,不经意间,余光扫过远处的跨院,正是那禁地所在之处。
明皓不知在想些什么,竟出了神。晓凡顺着她眼睛望去,即刻明白了她的心思,淡淡说道:“想去便去,惦记在心里不难受么。”
晓凡的默契,使明皓受感于心,拉过晓凡的嫩手,搓弄着,“凡儿真是冰雪聪明,甚知我心。”
宗铭嚼了口小菜,坏笑道:“今儿这菜怎么这么甜啊?腻死人了。”
晓凡忙拉回手。明皓打趣道:“就许你和什么红玉绿蜡的矫情,不兴我也恶心你一回?”
“哎哎,再别跟我提那小蹄子。”
“呵呵,怎得了?春香玉暖阁的花魁娘子也满足不了你的花花肠子?”
宗铭哗啦放下碗筷,两臂胸前一叉,肺气得鼓鼓,“那小贱人整日说想我,哄得我什么似的,一见我便是要银子,胃口还越来越大。你知道我爹,尚书任上坐了近二十年,何尝徇过私?咱家哪像你明家,年年雪花的银子入账?”
明皓一笑,一脸不屑,“钱财不过是粪土,功名利禄也晃为虚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自有定数,盛衰皆有缘,你我不过沧海一粟,生为何安之乐而已。”
晓凡见她一副顿悟超脱的模样,暗暗嗟呀,“阿皓,倘若有朝一日,我真离开了你,你可还会这样超然呢?”
三人各自沉默。
明皓站起身,眯着眼死死盯着那禁地,她隐约感觉到那里必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等着她去揭开。
晓凡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别费尽思量了,今晚咱们就去如何”
明皓眼神忧虑的点点头,“今晚子时,我要亲自去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