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不凡gl-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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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雪礼貌性的答应了,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叶晓凡,“明天下午你出院,我恐怕不能过来,有点事儿。”
莫名的失落,晓凡装着笑,无语。
黑色的CRV驶进机关大院,站岗的士兵像模像样的敬了个礼。
钥匙开门,常妈已经把饭菜都摆上了桌,看见她进门,亲切招呼着:“小雪回来的正好,你爸爸早回来了,一直在书房等你呢。”
常妈是欧阳家的保姆,五十多岁,勤快麻利,人很精神,每□□九晚五的来欧阳家上班,工作内容无外乎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些普通的家政内容,干了很多年,看着小雪长大,对她很亲。
欧阳雪无所谓的噢了一声,靠在墙上,一身懒的看着常妈忙活。
“去!赶紧洗手吃饭。”常妈轰她。
还是“噢”的一声,欧阳雪晃悠着进了洗手间。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伴奏着常妈轻快的歌声,这位阿姨的存在,无疑给这个家庭增添了点人气。
常妈敲敲书房的门,“小雪回来啦,出来吃饭吧。”
又跟小雪嘱咐道:“锅里有汤,一会儿你给你爸爸盛上。我走啦。”
门开了又关上。
欧阳雪走出洗手间,无话可说的坐在“那老头儿”对面,端碗,嚼饭。
父女俩的饭桌上从来不缺沉默,但是今天俩人都有话要和对方说。
父亲先开了口,“你托我办的事儿办好了,批文就在书房桌上,自己去拿。”标准而简洁的办公用语。
欧阳雪意外的笑了,“想不到文物局挺给你面子。”
欧阳宏哼着干笑,“你以为我办这事容易吗?动动嘴皮子?你以后少给我揽这种违反政策的事儿。”吃了口菜,想了想,又说:“你的事,我帮你办了。你是不是也该答应我点条件啊。”
欧阳雪脸一拉,碗一撩,倒胃口。“怎么我求你办什么事儿都得有条件啊?”
欧阳宏也撩了碗,严肃起来,“如果我不借这样的机会,给你提点要求,我还管得了你吗?”
欧阳雪抿着嘴唇,岔着胳膊,语气很强硬,“上次感谢你帮晓凡联系了手术的事儿,你让我做的我都做到了,不开机车,搬回你这住,不泡酒吧,不抽烟,除了晓凡不找别的女人,每天都去团里报道,我现在就是一超级乖宝宝,你还要提要求,你还要怎么样?!”忍耐对于她来说一直都是有限度的。
说不了几句,女儿就会急,欧阳宏已经习惯了,云淡清风,不温不火的说:“我没想给你提要求。你现在做的挺好。就当我没说,好吧?吃饭吧。”
欧阳雪没了胃口,瞅瞅这老头,又望了望天花板。
“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帮那个叶晓凡这么多忙,她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做父亲的试图缓和气氛。
欧阳雪悄无声息的叹口气,“还不是……”
欧阳宏露出慈父的一面,愧疚的对女儿说:“小雪,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你妈妈的事情伤害了你,对于你现在的状态,我有责任。我不能再要求你什么,但是起码你要让我放心。有时间带那个女孩儿来家里做做客,我对她印象蛮好的。”
欧阳雪知趣的点点头,重新捧起饭碗,扒拉着,心里却并不平静,“晓凡,我该如何向你表白?”
第一百二十二章(现)
回到阔别两个月的小屋,感觉特别亲切,这小屋里隐藏了她无穷的秘密,这是专属于她和明皓的天地。
叶晓凡清爽的洗了澡,吹干头发,她不明白为什么欧阳雪不来接她出院。两年多的相处,已经让她养成习惯,只要需要的时候,她总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例行公事般放上音乐,伏在书桌,翻开厚厚的日记本,想对皓儿说点什么,却放不下刚才的思绪,一时没了语言。
手机嘀嘀响起,触摸屏上提示新的短信。发信人:欧阳雪。
…“我在你家门口。落地窗外地上,有一份礼物,穿上它,我等你。”
推开落地门窗,门口欧式铁艺栅栏挡不住一抹CRV黑亮的车顶,晓凡掂起那个纸袋,回到房间,打开,拎起来,雪白的吊带裙,胸前米白色蕾丝边,后背□□到肩胛骨,裙摆刚好及膝,丝质柔软,纯洁性感,宛如一件简洁的西式新娘礼服。
穿衣镜前,晓凡注视着自己的背,两年了,她从来不敢穿任何露背的衣服,哪怕脖颈根都要借用丝巾披肩轻轻覆盖。如今,白裙下的肌肤,恢复了光洁雪亮,如同新生,先前最深的疤痕,也只留下几条淡淡的玫瑰色,奇幻的像神女才会有的封印。
尝试着拔下玉簪,发丝顺滑的披散在背,用梳子理了理,原来这碧玉簪子也有不衬的时候……
欧阳雪插着兜,靠在车门上,牛仔裤白衬衣,长发松散的系起来,还是那样休闲略带慵懒的气质。
高跟鞋嗒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月光下的白裙闪着一层朦胧魅惑的光彩。
欧阳雪牵上白裙女孩儿的手,初夏的微风无声吹过,撩起女孩儿不再被拘束的发,她揉着那丝丝柔滑,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晓凡,今晚你真美……”
就像夜深人静时,偷偷约会罗密欧的朱丽叶,晓凡羞涩又渴望的微笑。
CRV停在西湖边一处柳树荫下,她下车欣赏着湖影凌波,她取来小提琴,琴弓一横,是梵阿玲比月光还精致柔美的声音。
她在想,如果两年前,自己没有穿越会是怎样。
她也在想,如果两年前,自己没有堕落,现在的情景又是如何。
号称史上最美的小夜曲,舒伯特的巧思乐音休止在欧阳雪的琴弦。
收起琴,拉过晓凡略显冰凉的手,她们互相凝望着,有话,却不知怎样说出口。
“开墓的批文在我的车里。”这是她给她的承诺。
“谢谢。”除了这两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欧阳雪踌躇的咬了咬嘴唇,手从仔裤后兜里,掏出那个自己精心挑选了一下午的戒指。
素净的白金圆环,一颗皎洁璀璨,如中秋圆月的钻石,被六只勾爪牢牢镶嵌着。
扶起她的右手,抑制住内心的紧张和微颤的指尖,钻石被套在那离心脏最近又最远的指上。
欧阳雪的表白,“明皓不能为你做到的事情,我可以做到。做我的女朋友,咱们去国外结婚……如果你真要等她一生一世,就让我陪你一生一世,好吗?”
叶晓凡的困惑,“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欧阳雪轻拥住这个让自己苦苦追求了两年的女子,“我的故事并不美丽,只有阴暗与苦涩。晓凡,是你把这个糟粕的故事画上了句号,把丑陋的我重新漂白,洗净。你走进我的心门,让我带你打开你封闭的心窗。”
叶晓凡惊讶于自己的力量,她没想到,自己对欧阳雪如此重要。“等我把墓打开,等我把我想证明的事情做完,好吗?”
迷离的月光最勾引人。
前两次的失败教训,让欧阳雪小心翼翼,她想吻她,但不知道又会出什么状况。她心虚着试探:“晓凡,我……能吻你吗?”
沉默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回答。
欧阳雪的眼中浸满失望与自嘲,放弃的刹那,叶晓凡主动扣上了她的唇……
热情瞬间引爆,欧阳雪紧紧揽住她的腰,轻啄变成深吻,舌尖的试探后,滑软的舌头如灵蛇缠绕,倾泻着爱意,燃烧了欲望。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南溟临朝御殿,肃静严谨,锦绸幔帐,玉栏白光。
成帝身着明黄大礼袍,头戴金玉龙冠,身侧太子公爵等屏息而立,身下百官群臣伏地叩首,山呼大鍖明德女帝千秋万岁,众目共迎着女帝所乘十六人抬大轿龙辇,自宫门御阶上缓步经过。轿至阶下而落,北鍖随侍宦官毕恭毕敬抬了轿梯,宇文皓扶梯下轿。
成帝率领皇嗣重臣下阶迎迓,只看去,今日之明皓不再似当年少年玉面将军雌雄难辨,龙凤金冠,耀眼夺目,玄色百凤朝日女帝礼袍,裙摆拖地,妆粉遮了疤,仍是倾国玉颜,没了稚气,只有地下无、天上有的惊世美颜与迫人的天子威仪。
那成帝与群臣虽已得知这女帝真身,但见她如此气魄难免震慑在那。
成帝一时无措,倒是宇文皓先上来,敬语客套着:“经年未见,陛下龙体安好?”
成帝仍恍惚间没醒,无语愣住。
宇文皓暗自笑笑,低声提示,“姐夫,给个话啊。”
成帝这才还了魂,局促自己失礼,忙回道:“尚可,尚可。女皇陛下凤仪更胜从前。”
宇文皓礼貌一笑,与南溟众卿平了身。
太子段旻上前拱手请安,“臣甥,给皇姨母问安。”
宇文皓抬手免了礼,端看这只比自己年少两岁的小辈,长得倜傥贵气,颇有姐姐玉影,眉宇间透着英气,日后雕琢,必是一代强主,再对比弟弟宇文诺,太过温和凌弱,由不得为弟弟担心几分。
想起姐姐,宇文皓不由得左右寻她,成帝示意,笑道:“外朝理事,后宫不便来。皇后在延禧宫恭候陛下。待两朝议和盟约礼成,朕亲引陛下去探望。”
宇文皓笑着会了意。
又瞧着成帝身后魏国公霍老将军岿然在列,主动走上去,与他老人家见礼,略微含颌拱手道:“义父,皓儿给您请安。”
霍彪受宠若惊,忙弓背谦道:“老臣不敢。”
宇文皓心里犯起凉意,“义父不必过谦。您是懿德皇后义父,便也是朕之义父。皇后若在,必要给您磕头的。”
霍帅站直了身,与她四目相接,两人都有百般疑惑要问,千句话儿想讲,却碍着君臣有别,朝廷之地,只得忍在腹中。
正殿朝堂上,两君并至御案之后,成帝正襟于龙椅,女帝端坐于龙凤并翔大金椅。
礼官恭奉上两国盟书,展开,格式内容皆是一致,两帝互请了,分别在两封诏书上加盖国玺御印。
又呈金卷两枚与二帝龙眉凤目御览,上刻着:“兄弟之盟,同舟共济,永享盛世。”
礼成后,宇文皓免了凡俗礼节,快辇赶至延禧宫。
踏进门槛,只见着明后正装礼袍,坐在殿中凤椅上望穿宫阁的等“弟弟”。宇文皓再忍不住泪了,离着姐姐丈远便双膝扑地,失声疾哭,给姐姐磕头。
明熙强撑起病体,不等尚宫来扶,踉跄着步子,迎上去,俯身捧起“弟弟”泪颜,这眉宇善睐,左脸隐约可见的长疤,真是皓儿无疑,当即便痛哭瘫坐在地,死抱住“弟弟”,恨着,怨着,轻捶“弟弟”的背,声嘶力竭的哭喊,“造了孽的冤家!你让姐姐急死了!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连个信儿也不给我,我整宿的梦着你……”
宇文皓亦伤尽了心,在明熙怀里,任她骂,泪梗着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熙凤塌旁,宇文皓携了自北鍖带来的数位名医为姐姐诊脉,众医皆说,娘娘之病,身虚在次,主要还是心情郁结,心病多于身病。
宇文皓自觉亏欠明家太多,逗留南溟这几日便要日日守护姐姐榻前,亲恭奉药,明熙心疼“弟弟”瘦消,死活不肯,却耐不得皓儿的固执,只得应了。
此一天,宇文皓都呆在延禧宫,北鍖那边皇储作不了主的折子也悉数呈送到这,宇文皓伏案逐一朱批了,得了空就陪姐姐说话,玩笑。
有皓儿相伴,那明熙病容,红润了许多。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宫廷掌灯,延和殿夜宴。歌舞毕了,成帝祝酒辞罢,与群臣开席。
女帝在南溟旧时交好,陈杰,张昌,赵靖及兵部同袍,齐上前敬酒。宇文皓不摆架子,下了玉台,与他们并肩而立,似又回当年军营之时,同欢共饮。
席间,宇文皓与成帝寒暄片刻,道:“妹有一事求姐夫。”
成帝停了箸,笑答:“陛下何必见外,但讲无妨。”
宇文皓含颌思量,悲感言道:“陛下可知妹……立有皇后。”
成帝点头,“听闻过。朕虽也觉得奇,然也感叹陛下痴情痴意,天下罕有,由不得敬佩。”
宇文皓谢过成帝体谅,求道:“朕之皇后叶氏,那年被朕牵累,遇刺客截杀,自断崖山顶坠入绝情湖中。两年多来,朕不辍寻找,音信毫无,只得听了劝,认了命,信她死了。朕意下,在断崖上与皇后修个墓冢,以寄托怀念之情。不知陛下可否……”
成帝恼她客气,知她成就如此大业,必吃了寻常人吃不了的苦,受了世间最难熬的罪。成帝感念她出于与皇后太子的情分,保住南溟社稷,遂抢了白,应允道:“陛下不必再求,朕自明白陛下之意。现下开工时间仓促了些……不如这样,今年朕已然开始为自己与皇后修陵,玉砖,方碑,金丝楠木的料都是现成的。先调给陛下起墓用罢。”
宇文皓不胜安慰感激,满饮了一杯,谢语不再多说。
宴上,霍帅饱藏心事,意兴阑珊,实在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