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牌屋2:玩转国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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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终于有进步了。”
“我的确在进步,但不知道你在进步没有呢?我有职责,甚至可以说是神圣的职责,要尽我所能去保护这顶君主的王冠。同样,我也对自己和自己所信仰的事情有百折不挠的坚持。然而,现代的王冠之下,良心很难找到容身之处。你帮我确定了这一点。”
“人民会帮你确定这一点。”
“也许吧,但不是在三月十四号。”
厄克特恼怒地擦了擦嘴:“你在挑战我的耐心。必须在三月十四日。”
“不行。你必须推迟解散议会,因为会有突发事件。”
“什么事件?”
“退位。”
“这又是你愚蠢的玩笑!”
“大家都知道我没有那么强的幽默感。”
“你会退位?”厄克特第一次感到自己沉不住气了,他的下巴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为了保护君主的王冠和我的良心,也为了反击你和你这样的人,我不惜采用任何手段,而这是唯一的手段。”
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挚,这一直是国王的弱点,完全无法掩饰自己,过于真诚。厄克特迅速转动着眼珠和头脑,想算算附带的政治后果,推迟一天,会给他的计划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他还是会稳操胜券的,不是吗?只需要再在日历上划出一星期,就算那是濯足节也没关系,这天不正是耶稣展现自己的伟大之处,让各路国王都显得渺小的日子吗?除非……天哪,他不会代替麦吉林成为反对党领袖吧?不不不,那太荒唐了。
“那竞选活动中你想干些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十分犹豫。
“我要做的事情无足轻重,主要把我关心的问题说一说,贫穷、年轻人缺少机会、城市建设和环境保护方面的弊端。我会请戴维·米克罗夫来帮我。这人算是宣传方面的一把好手,你不觉得吗?”国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没有平时的紧张,显得舒缓轻松,再也没有噩梦缠身和自我附加的愧疚感,他似乎非常高兴和享受,“我做的事情都会很得体,绝不和你发生任何冲突或争论。不过,我怀疑别人就没这么温柔了。”他转身走到窗帘旁边,按动了后面一个隐藏的按钮,门立刻就开了,本杰明·兰德里斯走了进来。
“你?!”
“是我。”他点了点头,“好久不见啊,弗朗西斯。好像都过了一辈子似的,天地都变了。”
“你们这奸情还真奇怪啊。国王和你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垃圾。”
“总得先满足需求啊。”
“所以你会喋喋不休地为王室辩护啰。”
“可能吧,弗朗西斯。但还有其他重要新闻要发布。”
厄克特终于注意到兰德里斯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是一叠纸吗?
“照片,弗朗西斯。你对照片这个东西挺熟悉的,是吧?”
兰德里斯把照片递给厄克特,对方像接一杯毒酒似的接了过去。他看着这些照片,陷入了完全的沉默,就算无数的话语在喉咙口打转,也没有力气说出来了。
“最近这种事情还真是频繁,是不是,陛下?”兰德里斯先开了口。
“真遗憾。”国王回答。
“弗朗西斯,你自然是认得出你妻子的。另外一个人,下面那个人……哦,对不起,你正在看的这张他是在上面,他是个意大利人。你可能见过他吧?是在唱歌还是干吗?这人谢幕的时候,帘子没关好呢。”
厄克特双手颤抖,照片险些散落在地上。他愤怒地吼叫一声,用拳头把照片紧紧攥成团,狠狠扔到屋子那头:“我会跟她离婚的。大家会理解我,也会同情我。这跟政治无关。”
国王掩饰不住自己的轻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我衷心希望你说得对,弗兰基。”兰德里斯继续道,“但我也有疑问,要是大家发现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他们可能会大跌眼镜,不太高兴吧?”
“什么意思?”厄克特眼里出现心神不宁的阴影。
“意思就是,自从你入主唐宁街之后,一位富有魅力的年轻女士就经常出入那里,而且最近她还在外汇市场上大赚了一笔。大家都怀疑她可能知道内部消息……或者认识内部的人。你是不是也会抛弃她呢?”
厄克特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他从颤抖的嘴唇里挤出语无伦次的话:“怎么回事?到底……你不可能知道……”
熊一般的粗壮手臂揽住厄克特的肩膀,兰德里斯开始低声对他耳语,仿佛在阴谋计划什么,而国王就像事先排练好似的,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们,欣赏花园里的美景。
“我就给你透露个小秘密吧,老朋友。一直以来,她是你的伙伴,也是我的伙伴。我必须感谢你。她帮我及时抛售了英镑,避免了一场危机啊。”
“这么做没必要啊。”他倒吸一口凉气,很是困惑,“你跟着我干不也能好好的吗?”
兰德里斯将身边这个男人从头到尾认真打量一番:“不。你不是我喜欢的型啊,弗朗西斯。”
“为什么,本?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想要多少个理由?”兰德里斯举起手,一根根掰着肥胖的指头,“因为你很明显地喜欢侮辱我,折磨我。因为首相是流水的,像你就马上要下台了,而王室是铁打的。”他抬起一颗大头,朝国王的背影努努嘴,“也许最大的原因是,他欢迎我,尊重我,接受我本来的身份,来自贝斯纳尔格林的大坏蛋胖子本杰明。他没有高高在上地低看我,而对于您和您那至高无上的妻子来说,我一直都是个配不上你们的人。”他把手握成爪子的形状,“所以我要把你捏碎,尽我全部的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啊?”厄克特呆呆地嘟囔着,仿佛只会说这一句了。
兰德里斯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因为你存在,弗朗西斯,因为你还没彻底完蛋。”他咯咯笑了起来,“对了,我有萨利的好消息。”
厄克特说不出话来,只能抬起一双如丧考妣的眼睛,表示询问。
“她怀孕了。”
“不是我的!”他又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当然不是你的。”之前那高人一等的声音现在变成了嘲笑,“你这个人干什么都不像个男人。”
所以,他也知道了。厄克特转过身,背对自己的敌手,想减轻这赤裸裸的羞辱,但兰德里斯正全力开火。
“她把你当猴儿耍呢,弗兰基。政治上如此,床上也如此,不管你们在什么地方做过,都是如此。你不应该利用她,这么一个漂亮又有头脑的女人,结果被你白白丢掉了。”
厄克特不停地摇头,就像一条狗想甩掉主人强行给自己套上的项圈。
“她有了新业务、新客户和新的资金,还有了个新的男人。她全新的生活开始了,弗兰基,而且,还怀孕了……嗯,你也知道,女人对这种事情有多看重。不过,你可能也不太清楚,但相信我,她们是很看重的。这位出类拔萃的女士,现在非常开心。”
“谁?她和谁……?”他好像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没选你,选了谁?”兰德里斯帮他说完,大笑起来,“你这个傻瓜,你连这都看不明白是吗?”
厄克特整个人都开始萎缩了,他的双肩垮了下来,嘴巴呆呆地张着,他没办法接受现实。
报业大亨那强悍的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一切的一切我都比你强,弗兰基,包括让萨利开心这件事。”
厄克特突然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催促着他,赶快离开,找个阴暗的地方躲起来,什么地方都行,尽快地把所受的侮辱埋葬,埋得越深越好。但他不能离开,现在还不行。他要先做一件事情,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还能争取些时间。
他努力挺起胸膛,抬起肩膀,身体僵硬地走到房间那头,面对着国王的背影。他努力控制着自己,面部都变得有些扭曲,深吸一口气,他开口道:“陛下,我改变主意了,我收回解散议会的请求。”
国王转过头来,好像阅兵时骄傲的军官:“哦,是吗,首相先生?那可真是太难办了,我已经着手在做这件事了呢。首相当然是有权要求选举的,宪法上写得很清楚,但是我完全不记得上面说过首相还能中途取消的呢。不管怎么说,是我来解散议会,签署王室声明的啊,我要做的就是这些。你要是觉得我的行动违反了宪法,或者违反了你本人的意图,那么退位辩论的时候,拜托你投票让我下台吧。”
“我将收回自己对宪法改革的建议。”厄克特精疲力竭地说,“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将对任何……误会发表公开道歉。”
“你这姿态做得太好了,厄克特。咱们就别再在这儿白费力气了,我和兰德里斯先生也不愿意耽误这个时间。我希望你在宣布《退位法案》的时候发表这些道歉。”
“但没必要了啊,你赢了。我们可以回到过去。”
“你还不明白,是吗?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退位的。我其实不适合这个生来就注定要承担的职责。这一路我看清楚了,我没有一个国王该有的城府,我的退位是对王位的守护,不用再心烦意乱地去蹚宪法这趟浑水。已经有人去联系我儿子了,即位的文件也在编纂之中。他比我更有耐心,更年轻,也更灵活。他可能会成为一个我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国王。”他戳戳自己的胸口,“这对我,一个男人来说,是个最好的选择。”接着那根手指又直指厄克特,“这也是我能毁掉你和你的一切的最好方法。”
厄克特的双唇不停颤抖:“你曾经是个理想主义者。”
“而你,厄克特先生,曾经是个优秀的政客。”
注 释
'65'基督教纪念耶稣建立圣体圣血之圣餐礼的节日。因礼仪中有濯足礼而命名。时间是复活节前的星期四。
尾声
外面传来一阵试探性的敲门声,很轻很轻,肯尼放下书去应门。黑暗中站在门阶上的那个人,穿着一身新的大衣,抵御着漫天的暴雨。米克罗夫来了。
他非常谨慎仔细地准备了满腹的解释和道歉。随着国王宣布逊位,新的首相选举迫在眉睫,一切都改变了。媒体有新的大鱼要去钓,不会来招惹他和肯尼了。只要肯尼能明白、理解和原谅。但他抬头的一瞬间,看到肯尼惊愕的眼中深深的痛苦,本来打好的腹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四目相对,都害怕对方先开口说出自己不愿听到的话,甚至不愿意暴露尚未愈合的伤口。米克罗夫感觉已经过了几世几劫,肯尼才终于先开了口。
“这样狂风暴雨的晚上,你打算在这儿站一夜吗,戴维?熊宝的茶都快凉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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