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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第54部分

小说: 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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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到,八项注意切莫忘记了。……”他正在边唱边自我欣赏、自我陶醉时,没提防天上突然飞来了一架美国飞机,朝着他所走的那条公路俯冲下来。一时间飞机那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和闪电而过所带起的强大的气流冲击波,一下子就把他给吓懵了,同时也把他所骑的那匹马顿时给吓惊了。他驾驭不住这匹自己一向都已经骑惯了的马了,这匹马因受惊而前趵后蹶,把他颠得在马背上前俯后仰、东倒西歪,要不是他把马鞍子抓得牢,把马缰绳扯得紧,早就被马把他从背上给撂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了。马发疯了似的,没命地往前猛跑着,也不管前面有路没路,是沟是崖,都奋不顾身,箭一般地往前蹿,吓得牛保国变脸失色,但对此又毫无办法—他无能为力,控制不住这匹马了。就在这一瞬间,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从他头顶飞啸而过的那架美国飞机又在他的前方,并且是离他很近的地方扔下了几枚炸弹。炸弹立时轰隆隆一齐爆炸了,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巨响,把牛保国所骑的这匹早已是惊弓之鸟的马又一次吓得拼命嘶叫起来,它前腿跳起,后腿直立。牛保国慌得急忙抱紧马脖子,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马背上。谁能想到这马一看向前进的道路受阻了,在惊恐万状中猛一掉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扭回头又跑了起来。就在这匹马猛掉屁股急转头的当儿,爬在马背上的牛保国被马猛地一甩,就再也抓不牢马鞍子,抱不住马脖子,扑通一下子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那坚硬似铁的大路上。他只觉天旋地转,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牛保国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身上缠满了绷带,头还觉着钻心地疼。医生告诉他,他的腿摔骨折了,头也摔成了脑震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康复。由于这原因,牛保国就从朝鲜战场上回来了,而被安顿在陕西省荣军疗养院里进行长期疗养。说来事也凑巧,这所荣军疗养院后来竟然鬼使神差地给搬到了华阴县的西岳庙。牛保国在西岳庙荣军疗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后,伤就治好,身体康复了。这还要说他毕竟是人年轻,再生能力强,腿部骨折的地方很快就接住了茬,愈合了—他扔掉了成天拄在手里的那根拐杖,又能够独立行走了。
  牛保国身体康复后由于他能写会画、能拉会唱,就被荣军疗养院里的领导看中了,把他留在西岳庙的荣军疗养院里工作。他在西岳庙的荣军疗养院里所担任的具体工作就是一天给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残废军人教教歌,教教认字,写写画画什么的,说起来事情倒也很轻松自在。可是人往往是个贱物,常不常会饭饱生余事。牛保国按理说这时候工作轻松舒坦,衣食无愁,既有地位,也有荣誉,是够让人羡慕的了,他也应该知足而乐了,然而事情却不其然。环境一好,生活条件一优越,他就又劣根性复发,耐不得寂寞,节外生起枝来。
  谁知道这时候他竟然给一心看上了和他同事的一个人的妻子。牛保国尽管说家里有媳妇,村里又有相好的,西岳庙离他家庙东村又最远也不过二十里路,近在咫尺,但因为他至今还害怕马恩娃会前后找他寻事,不仅不敢回去,而且就连和家里通通信儿也都不敢,有好几年都没能够见得上她们的面儿了,仍然是远水不解近渴。他孤身一人,成年在外,总觉着日子过得无比的单调寂寞,让人难熬,一看见别人有夫有妻的,禁不住就羡慕起来,进而体内不由得也就止不住地一个劲儿躁动。他憋急了,闷得慌,一见到他那个同事的媳妇就觉得她长得咋看咋漂亮,简直就是个上天下凡来的七仙女,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恋慕。只是他苦于屡屡在人家跟前献殷勤,表现自己,人家似乎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他那一套连理都不理。这更是折磨人,弄得他心里成天跟猫抓一样,心急火燎的,坐立不安。
  有一次,牛保国看着这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洗脸盆,洗脸盆里满盛着她刚洗过的湿衣服,一步步向他走来。这女人刚洗完衣服,热得满头大汗,脸红润得像朵盛开着的玫瑰花。她正准备着到院子里去把自己所洗的那些衣服搭起来,凉晒。牛保国看着她每走一步,胸部那两只突起、丰腴的奶头都要随之很富有弹性地颤动一下,心里就直痒痒,嘴里流涎水,按捺不住迎了上去向她骚情,满面春风地说:“哟,大妹子,你这人真勤快,一下子就洗了这么多衣服,也不知道累不累?哎呀,我兄弟上辈子不知道积下什么阴德了,这辈子娶了你这么能干个好媳妇,把人都能羡慕死。谁见了谁不心疼?来,让我帮你拿着。”说着牛保国就伸手到这女人怀里去接她那个满盛着衣物的洗脸盆。这女人起初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微笑着说:“不用了,不用了,这么点儿东西,不重,我一个人拿得了—看小心把你那身上给弄脏了着。”她可能看着牛保国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她的忙,嘴里虽然在一个劲地推辞着,可是行动上却打算把怀里的那盛满湿衣服的洗脸盆顺手递给牛保国。牛保国这会儿大概看着这女人很友善,心都在突突突地跳,兴奋得快要找不着北了。他在接这女人怀里的洗脸盆的时,就看似无意、实则有心,不失时机地用手在这女人那高高隆起的**上美美地捏了一把。这女人看着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马上意识到了他这样做的真实用意,一下子就变了脸,随着嘴里一声“滚!”手就松开了她正端着的那洗脸盆,朝着牛保国捏她乳房的那只手狠狠打去,重重地打在了牛保国的胳膊上。她盛衣服的那洗脸盆跟上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刚洗干净了的一盆子湿衣服顿时撒落了一地,全都沾上了泥土,又弄脏了。这女人一边弯下腰去捡拾自己掉在地上的那些湿衣服,一边嘴里忿忿不平、不干不净地骂道:“这脏货!人没尾巴比猪都难认!”说完她又拿着这些衣服匆匆地涮洗去了。牛保国显然讨了个没趣,只好失意地怏怏走开了。这事儿,女人对谁(包括她丈夫)也都没有说,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然而,从此以后,牛保国却像是着了魔似的,昼夜心里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想着。他一躺在床上,这个女人那轻盈的身影就在他的脑海里晃来晃去,直晃个不停,干扰得他一天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心思一刻都安宁不下来。他整天都在搅尽脑汁、反反复复地想着怎样才能把这个女人搞到手。他胡思乱想道:“要是有一天能够把这个女人弄到,和她美美地睡上一觉,那就是死了都不枉。”牛保国这时候简直可以说是垂涎三尺,鬼迷心窍,丧心病狂—馋极了。不过世上这事情往往也还都是工夫不负有心人的,“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归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牛保国经过一番挖空心思地苦思冥想,老天爷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巧夺天工的好办法,也等到了一次求之不得的天赐良机。
  盛夏的晚上,人们热得如果不到夜深都睡不着觉,大多数人热得晚上睡觉一整夜都不关门窗。西岳庙里的荣军疗养院为了保障安全,就加强了治安防范,晚上安排人轮流值勤守夜。有一次,院领导竟然鬼使神差地把牛保国和这个女人的丈夫安排在了同一个晚上值班,女人的丈夫值前半夜,牛保国值后半夜,两个人晚上十二点钟交接班。牛保国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动起心思,决定采取行动了。他提前把办事的一切过程乃至细节都考虑了再考虑,直到自己认为已经谋划得毫无破绽、万无一失了才算为止。他得意得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自言自语说:“不说了,晚上就是这么办!”
  到了晚上十点钟左右,牛保国往自己衣兜里装了一瓶西凤酒,来到值班室门口,看见那个和他搭班值夜班的同事正坐在值班室里的办公桌前,一个人没事干,就着罩子灯看报纸。于是他就走上前去,十分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说:“喂,我说老王,没看出来你这人一天把学习还抓得蛮紧的哟!真是三天不学习,还怕赶不上刘少奇哩!”他的这个同事正苦于自己一个人,没有个人和他在一块儿做伴儿说话,难熬这漫长寂寞的守夜时光,闻声即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啥么。没见过你还挺会挖苦人的。我学习抓得什么紧不紧的?只认识两个狗扎扎字,你想能看懂个啥?还不是晚上值班,一个人闲着没事儿可做,闷坐着挺无聊的,顺便就拉了张报纸胡乱翻翻看,完全是借以用来消磨时间哩。诶,你不是后半夜来换我值夜班哩么,怎么这时候还不抓紧时间休息,睡上一会儿觉,来回在这儿跑什么?”牛保国见问就搭讪着说:“唉,睡啥呀?你看这天刚黑,热成什么样儿了,能睡得着吗?再说了,我心里还老惦记着后半夜要来接替你值班哩,总怕一旦睡着了,给睡过了头儿,换你换得来迟了,把你跟你媳妇睡觉的正事耽搁了。这不,没办法才出来转悠转悠,找个人说说闲话,谝一谝。谁知道这会儿一个人又确实没个地方去,从小卖部路过只好就买了瓶西凤酒,正打算着回去‘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呀。打这儿路过,看见你,无意中就跑过来了。”说着他就掏出了衣兜里所装着的那瓶西凤酒,来回摇着故意显示,“来!既然你在这儿也没事可做,咱俩一块儿工作也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在一块谝过哩,不如今晚上就趁这个机会,在一块儿一边谝一边把这瓶西凤酒给报销了吧。”他的这个同事一听他说这话,那还有什么不同意的,赶紧满口应承说:“行,那还有啥说的?嗨,那咱怎么还能就只这一瓶酒,干喝呀?”牛保国故意装出一副诧异莫名的样子反问道:“不这样干喝,在这黑天黑地的晚上,那你还想要什么?”那个人不以为然地说:“哎,最少那还不得再弄点儿瓜子、花生豆儿什么东西的来下酒?你说呢?”牛保国听言故意哑然一笑说:“哎哟,没见过你这人还是飞机上挂电壶哩—高水平。那事简单得跟‘一’一样,值个啥了?我刚才在小卖部买酒时,看见那里正有新炒的落花生哩,我还尝了一颗,十分香酥可口。你稍等一会儿,我给咱马上就去买一点儿回来。今晚保你满意!”“别,别,别……”那人连忙阻止,抱怨说,“你看你这人,世上哪有这样的理?咱两个人在一块喝酒,哪能让你一个人破费呢?我多少也得出点儿份子,这样也好看么,你说是不是?我刚才是这儿没人,走不开,现在你来了,那么你就给咱在这儿先招呼一会儿,我给咱买下酒的东西去—很快就会来的。”说着他就急急忙忙地往出走。牛保国正中下怀,于是半推半就,拉着他故意做作了一番,也就让他去了。那人临走时他还虚情假意地冲着那人一再叮咛说:“那你到那儿可不要迟慢,千万别耽搁时间,快点儿回来。咱俩喝上一会儿酒,完了我还要回去眯瞪一会儿,来换你值班哩。”那人边快步走边扭回头答应说:“没问题,你尽管放心,要不了十数八分钟我准会回来的。”说着,那人急急忙忙地就到小卖部买下酒的东西去了。
  牛保国探头探脑地望着那人的背影,等他刚一走远,身影消失在黑夜里看不见了以后,就赶忙拿起了值班室里办公桌上所放着的那块马蹄表,悄悄把它的时针由原来的“十”字扭到了“九”字上面—把这个表的时间整整向后倒了一个钟头,然后拿起那个人刚才所看的那张报纸,才装模做样地看了起来。
  那人果真去了不大一会工夫,就提着一些落花生、瓜子儿、酥糖等物事匆匆赶了回来。他一进门,把所买的那些东东西西往办公桌上一放,一边拍拍手上的杂物,一边十分得意地夸口说:“看我跑得快不快?咱这人与人共事嘛,说一不二,从来都没说的。”说来事也凑巧,他在办公桌上放他所买的那些东西的时候,刚好就把他看马蹄表的视线给遮住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牛保国说着也就把手里所拿着的那张报纸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地顺手往办公桌上一放,他所放的那报纸就正好盖在桌子上放的那块马蹄表上。只见他这会儿笑逐言开,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地夸赞那人说:“去的时间不长,你去的时间不长。没看出来你这人还真行啊,办事丁是丁、卯是卯,把事儿当一回事—讲义气,够朋友。说实话,我刚才还怕你一去不来了,把我一个人给绑在这里走不了了呢!”那人马上不以为然地说:“嗳,为人哪能那样呢?咱这人嘛,你不知道,做事向来都是说到做到,从不食言。看来你和我还是共事时间短,没有太打过交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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