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闯荡金三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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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要离开这里,你不能呆在这个地方,我要送你走。”说着,她就哭起来,而且哭得很伤心。我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我离开这个地方,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般伤心。
我拉她坐下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没发神经!你不能在这个地方呆!这是鸦片基地!是毒品王国!这里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你明白吗?”她大声地嚷着。
“你小声点好吗?我的姑奶奶,你这样嚷嚷不要命啦!”我对她道。
她这才冷静下来,我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她喝了两口道:“张大哥,我应该告诉你这里的所有情况,不然,我感到对不起你。”
“好!我正想听听。”
宋娟表情十分严肃地对我说:“张大哥,你知道什么叫鸦片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它是毒品。”“你见过鸦片吗?”“没见过。”“你见过海洛因吗?”“没见过。”“你知道这些毒品对人类的危害吗?”“知道。”“你不一定全都知道。”“我只知道它对人类极为有害。”“世界上每年有多少人死于鸦片、海洛因!又有多少无辜的青少年由于好奇染上了毒品!铲除毒品是当务之急。”“金三角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鸦片?这鸦片是什么时候开始在金三角安家的?”“金三角鸦片全世界闻名。本来,金三角并没有鸦片,它是被西方人带来这里的。”
“金三角鸦片每年的产量有多少?都卖到哪些国家?”我问。
“缅甸人赶走英国之后,金三角鸦片业一度出现低谷,从1948年到1960年这个时期,只有逃亡在金三角的国民党残军接替英国人运送贩卖鸦片,但是,数量很少。到了60年代,金三角鸦片才开始迅速发展,原因还是美国人造成的。”
“联合国禁毒组织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对这里进行清剿。”
“谈何容易!你知道吗,坤沙手下有精兵多达一万之余。加上金三角地势险要,又多是原始森林覆盖,外面的军队如何能进来?当年国民党抗日远征军与日军作战失败之后,在撤退时,有三万余人死在金三角的自然灾害之中。坤沙的队伍,都是掸邦山区土生土长的山民,他们已经习惯了森林作战,外来军队如何适应森林作战?”
“照你这么一说,禁毒组织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金三角毒品蔓延全世界?”
“那倒不是。进入80年代,毒品对美国的威胁已完全不亚于敌人的飞机和导弹了。美国缉毒人员和缉毒经费逐年上升,到目前为止,美国已经把缉毒队伍扩大到五万余人,1981年的经费为八亿美元,到今年为止,美国的缉毒经费已经高达二十多个亿。”
“这也不是个办法,要想消灭毒品,必须解决金三角问题,斩草要除根。金三角是世界上最大的毒源,金三角问题不解决,禁毒只能是纸上谈兵。”
32不该认识她吗?
“啊!天什么时候黑的?”我抬头看看外面,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了,屋里的电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的。我急忙看看手表,正是夜间十一点半钟。“半夜十一点半啦!”我道。
“我该回去了。”宋娟说着便起身准备出门。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我住的离这里又不远。”她道。
“一定送,我不太放心。”
我们俩出了门,外面很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只好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使被电灯刺伤的眼睛慢慢恢复一下。停了有几分钟的时间,外面的景色能分得清楚了,我与她并肩向外走去。
我们在路上走着,谁也没再说话。我一直把她送到女教师宿舍的墙头边。我道:“我就送到这个地方了,你自己回去吧。”我说着就要转身回去。
“等等!”她突然对我喊道。
“还有什么事吗?”我问。
“你能不能吻我一下。”她小声对我道。
“不行!君子之交,怎可如此?”我道。
“你是嫌我脏?”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慢着!”我一抓把她拉到身边道:“如果你这样说,我今天非要吻你一下不可!我还要狠狠地吻你!”我说罢,用力把她抱在怀里,用力吻了她。然后把她放开,转身走了。
宋娟走后,我倒头便睡。
夜里,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一群妖魔张着血盆大口向我和宋娟扑来。吓得我带着宋娟拼命地逃,我们跑呀,逃呀,怎么也逃不出妖魔的视线,最后,我们终于被妖魔抓住了。一个身穿掸邦军士服装的妖魔抓住宋娟之后,把宋娟一撕两半,宋娟在一声惨叫声中死去。我拼命扑向她,可是,那个妖魔却几口便把宋娟吞下肚里。我吓得从梦里醒来,忽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出了很多冷汗。我向窗外看去,只见天已大亮。
转天,我和宋娟去了一趟山上。晚上,我们正在屋里说话,有个教师进来告诉我,说校长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于是,我对宋娟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来到张校长办公室。张校长说:“张老师,因为你是宋教官的同乡,宋教官把你交给了我,是对我张某人的信任。我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上,有些事我不能不告诉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
“张老师,这里是毒品基地,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因此,我们在这里工作,就要处处谨慎。特别要注意的是,不要到处乱跑,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知道的就不要打听。你今天去鸦片种植基地去,我并不怪你,就是上面怪罪下来,有我顶着,因为你来这里,我没有告诉你这里的规矩,你不知道,不知者不罪,错在我。不过,今后再也不能去你不该去的地方了。你知道吗?”
“我们去山上玩玩何罪之有?”
“你真糊涂,鸦片种植基地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吗?万一怀疑你是禁毒委员会的特工,是要掉脑袋的!在这里杀个人比杀个鸡还容易!”
“他们不能说杀谁就杀谁,总要有证据吧。”
“要什么证据?只要怀疑你,一杀了之!”
“我以后一定注意。”
“还有一件事,你怎么认识宋娟的?”
“是清晨跑步认识的。”
“嗨!你怎么偏偏要和她打得这么火热。”
“你认为我不该认识她?”
“嗨!话很难说出口,可是为了你,我又不得不说。”
33又是一个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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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长接着说:“社会上和学校里对她的各种传言,我也作过分析,你应该相信我。宋娟也出生在一个画家的家庭,她的知识面很广。但是,她心强命苦。八年前,她与她的丈夫从大陆逃进当时的张家总部马星叠,据她自己说,她与丈夫在学生时代,参加了1976年的天安门悼念周恩来运动,被镇压下去之后,她与男朋友都被打成反革命,遭到通缉。她被逼上梁山,一路南逃,从云南来到这里。路上,她与男朋友成了没有举行婚礼的夫妻。她俩来到马星叠之后,被安排到中文学校当初三的中文教师。当时,我不在马星叠,还在美斯乐当校长,我是四年后才到马星叠来的。我到马星叠中学后,就发现学校有两对文化程度较高的中文教师,一对是曾焰夫妇,另一对便是宋娟夫妇。谁知,1982年1月的马星叠大战中,她俩的丈夫都死了,俩人都成了小寡妇。曾焰当时有两个娃娃,宋娟没有孩子。后来,曾焰被怀疑为禁毒奸细,本来要杀她,最后考虑她有两个娃娃,便把她驱逐出马星叠。曾焰被迫以写书为生,后来去了台湾,现在是台湾一位颇有名气的女作家。宋娟就不同了,由于她生得漂亮,又没有娃娃,她死了丈夫之后,便招惹了不少有权有势的人为争夺宋娟而大开杀戒。宋娟作为一个弱女子,被张家军中的上层军官们你玩几天,他玩几天,有时还遭到这些军官夫人们的围攻,甚至被她们打得死去活来。她被迫离开了马星叠,去曼谷另谋生路。学校搬迁到繁荣村之后,她又返回中学。我当时看她一个女人实在可怜,便又收留她在学校教书。来到学校之后,学校里也有不少男教师想打她的主意,可是,却连边也沾不上。因此,这些教师们在背后造她的谣,说这道那的,她只能假装听不见,看不到。你来之前,她又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在街上打得昏死在路上,是我得到消息把她送进医院。前天她刚刚出院就认识了你。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却与你打得火热。”
“从你的介绍中可以看出,你对她的评价还不错嘛。”
“是的,她太苦啦。”
“张校长,你对我与她的关系有非议吗?”
“不敢,也不应该,我倒觉得如果你能得到她对你也不坏,一个单身汉出门在外,如果有个女人在身边,至少不必跑妓院。”
“谢谢你能理解我们。”
“我的话还没说完。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但是作为朋友,我又不得不告诉你,现在总司令部怀疑她是禁毒委员会的特工。”
“又是特工!哪来的这么多特工?我看是总司令部的官员们没事干吧?在那里胡猜乱想。”
“不!昨天,我被叫到总司令部,总参谋长张苏泉亲自向我了解情况。”
“那也不能说明她是禁毒特工。”
“从张参谋长与我的谈话中,我了解到总司令部的情报机关已经掌握了她的部分罪证。”
“既然有了罪证,为什么还不把她抓起来?”
“我看她难逃被抓。正因为如此,我才为你担心,你刚刚进入这里,谁也没有接触,却偏与她弄得火热,如果她真的是国际禁毒特工,你就难逃总司令部怀疑。”
“所以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想告诉我立刻悬崖勒马,与她断绝关系。”
“不错,这正是我今晚找你谈话的主要目的。你应该理解我。”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会那样做。不管她是不是特工,我都不会离开她。”
34突然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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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张校长办公室出来之后,心情十分不好。回到屋里,宋娟已经摆好酒菜,她一见我回来,高兴地道:“校长是不是通知什么时候上班?”
“不是,他与我闲谈了一会儿。”
“老校长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学校里的师生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我把张校长的话埋在心中,与宋娟对坐着,宋娟早就把酒斟好了,她举杯道:“来,为我们两人的相遇干杯!”
“对!为相遇干杯!”我与她碰杯,两人各喝了大半杯。
“张大哥,今天我没经你同意,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你生我的气吗?”
“阿娟,我早就对你说过,你爱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我。再说,今天是你说了算。过了今夜十二点,就该我说了算啦。”
“对对对,为庆祝今天我说了算,干杯!”
“来!干杯,一口喝完。”我说着,与宋娟碰杯,一饮而尽。
我本来酒量就不太大,一茶杯酒少说也有三两,这三两酒一进肚,只感到头有些重,心跳加快了。我看看宋娟,她的舌头也有些硬了,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起来。
以后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一觉醒来时,我与她睡在一起,我急忙推开她,看看自己,还好,我还是一身军服穿着。看她,她也是一身昨夜的穿戴,这才放下心来。
她也醒了。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咱们真睡一个床了?”
“可不是!不过,没有做出越轨的事。”我道。
“什么叫越轨?”
“就是那个。”
“哪个?”
“那个就是哪个,你真不明白?”
“孔夫子、臭老九,你还以为这是在大陆?”
“在大陆又怎么样?”
“老封建。男女之间,爱就是爱,想做男女的事就做,怕什么,这里不会有人再给你扣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了。这里是自由王国,你不干白不干。”
“我不能那样,会伤害你。”
“伤害我的人太多了,多一个你不算多,怎么,嫌我脏,嫌我贱,是吗?”
“不不不!我下不了手。”
她突然扑向我,紧紧地抱住我痛哭道:“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夫人,连个情人都不配,我无所求,真的!未见你之前,我只想死,自从见你之后,我突然发现了人生的价值,我爱你!你不会明白,我人生的道路不会太长了!能陪你一天陪你一天,我愿把我的一切一切都给你!”
“不!你要好好活着!要像人一样地活着!”我道。
“太晚了!”
“不晚,明天你和我离开这个地方,咱们去曼谷,我带你去曼谷。”我道。
“你知道我的事啦?”她惊讶地说。
我点点头。就在这时,只听屋外一阵骚乱,只听“咔嚓”一声,有人把门撞开,十几支枪对着我与她。
我和宋娟在凌晨四点被坤沙集团的情报处抓去。我们被带到总司令部之后,他们连问也没问我们,又把我们俩带进贺蒙镇东南角的兵营里,被送进兵营后面的一间牢房中。当然,我与宋娟被分开关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