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oun 祈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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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耶鼓起了脸颊,总觉得她们不知道的地方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正以无法逆转也无法停止的速度急遽前进。
就连信仰虔诚的罗德列萌也惊讶于宫守的言行。
“什么‘你不想知道有关另一个世界的事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谁知道?不过亚艾儿和名为利用似乎心里有谱的样子。”
摩里娜丝的嘴嘟了起来,再三深思之后,阿尔提说。
“优也跟着一起去,宫守大人其实很不高兴吧?”
“看那个样子,多半是和司兵院的谈判破裂了吧。上面的人好像早就已经各自为政啦,之前……决定暴风小队解散的会议,那个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比起守护提普斯帕迪姆,顾全他们自己的利益和面子还比较重要。”
维拉一副索然无味的口气这么说,芙洛耶的脸颊鼓得更圆了。
“那什么意思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要随自己高兴去做了。”
“没错没错,就是这股志气,被周围的人耍来耍去,每一件小事都抓来烦恼,根本就没有意义可言啦。”
失去祈舞,目送自己小队的伙伴们去“泉”的维拉,开怀地笑着。
“就是说嘛——!”
芙洛耶一转眼就回复心情,少女们见状都笑了。
接连失去朵蜜诺拉、里莫奈和玛密那的暴风小队,能有维拉代为吹入一阵新的风,实在是目前唯一的救赎。
“就算不去担心,奈维利雅也……那个人也不会有问题,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帕拉耶特有力地断言,凯姆高兴地拍了一下手。
“就和帕拉大人说的一样!一安下心来我就想睡了。”
所以,谈话就此告一段落。
漫步在云端的梅西斯里,优正走向某个房间,因为无论如何都想和她见上一面。
“欧纳西亚大人已经休息了。”
出来应对的巫女毫不留情地想把她赶走的时候,房间里面传出本人的声音。
允许会面,优走进房间里。以前暴风小队也曾经搭乘过这艘船,所以很清楚知道,就算是最好的房间,也一样藏不住老旧斑驳的墙壁。
但是,只要有欧纳西亚,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宫国当中最美,最光辉灿烂的地方。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的肌肤仿佛是光的化身一样的雪白无瑕,但是现在的她,皮肤像是快要透过去似地毫无血色。
“欧纳西亚,你的脸色……”
“不要紧,不提这个,你应该有事想要问我吧?”
“……你之前说,你听得到玛密那的声音……既然如此,俺的同伴……她们的灵魂,已经获得解脱了吗……?”
红色的眼睛凝视着优,只有一点点,欧纳西亚浮现出了冷冷的微笑。
“想要解脱的人,应该是你吧。”
优的身体震了一下。
“你一直留在与同伴的死最为接近的地方,试图藉此逃跑到离同伴的死最为遥远的地方。”
“什……!我是——”
优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梅西斯摇晃了一下,欧纳西亚伸手撑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美丽的脸上出现了苦闷的表情,似乎不只是因为传神摇晃而如此。
“欧纳西亚……”
优直觉地伸手扶她,但是欧纳西亚挡下了她的手。
不一会儿服侍在侧的巫女过来报告已经抵达目的地。欧纳西亚压下脸上的痛苦,自己一个人站起来,坚毅地走了出去,行进轨迹似乎闪闪发亮。
欧纳西亚走过的地方,留下了像是磷粉一样东西。
分配给西贝拉的房间里,亚艾儿坐在床铺上。
为什么宫守会知道祖父以前说过的话呢,先前侦查空中补给基地的时候会被留在阿路克斯·普立玛,想必也是跟祖父的过去有关吧。
“已经不是两个人的秘密了呢。”
奈维利雅出声叫了陷入沉思的亚艾儿,像是恶作剧被发现的少女一样,脸上挂着顽皮的微笑,坐在亚艾儿的身边。
“我本来以为只要变强就可以一直称作祈舞,就可以一直自由地飞下去……”
亚艾儿低声说,因为事情和自己预期的不一样,她像个小女孩似地坐着不动。
“阿姆莉亚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喔,不得不和那些企图抢走我们翅膀的人们战斗——”
“可是,翠玉之纹章不是失败了吗?”
“嗯嗯,没错……”
因为我犹豫了,那个时候,我无法拥有和她一样的强悍。
因为奈维利雅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亚艾儿紧张地说。
“对不起,我又……”
“没关系,这是事实啊。”
奈维利雅注视着亚艾儿,在月亮发出的青白色的光芒照耀之下,她的眼睛染上了深沉的蓝色,当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梅西斯降落了。
亚艾儿她们原本一直以为是把欧纳西亚送到大圣庙,可是抵达的地方竟然是那个遗迹。梅西斯放下客人之后,就这么直接离开了,只留下亚艾儿、奈维利雅、优、欧纳西亚和宫守等人站在遗迹入口。
“为什么会来遗迹……”
正当惊讶的时候,突然听见了细小的声音。
亚艾儿心想着不会吧,拿出音乐会,果然它又在盒盖盖上的状态下发出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往新天地之门。”
欧纳西亚像是唱歌似地开始说话。
“那个音乐盒所演奏的曲子……在这个地方死去的人们所追求的场所。”
接着她的话,宫守有点夸张地感慨万千地说。
“没错,这里以前是右翼小队的练习场所。亚艾儿·西贝拉,你的祖父也是这个小队的成员之一,在这里追寻‘另一个地方’。”
一边往遗迹深处移动,宫守继续说。
远古时代,有着比现在更为优秀的文明,据说祈舞就是从那个时代传承下来的,但是由于接连数次的重大战争,大地荒废,对饥饿的民众来说祈舞毫无用处,就这么被遗忘,人们只能等待自然灭亡的时刻到来。
那个时候,天空出现裂缝,从另一个世界飞来另一架祈舞。
穿过洞窟抵达“泉”的时候,亚艾儿抬头看着头顶上洒下来的光。对于那些身在哦那个元黯淡无光的世界里的人们,祈舞看起来大概就像这光一样吧。
“那架祈舞上坐着神之子,自己称自己为祈舞西贝拉……并且,传授了翠玉之纹章。”
“传授翠玉之纹章!?”
奈维利雅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那个西贝拉,该不会是……
从古代祈舞的驾驶舱里,发现和祈舞一同爆炸而死的安古拉斯,像朵蜜诺拉和里莫奈一样找不到任何行迹的西贝拉,说不定……
“翠玉之纹章,就是把整个人送到另一个世界——不对,是另一个时代的究级纹章,是神赐给我们的,最伟大的‘可能性’。”
奈维利雅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这个冲击巨大得让她无法立刻说话。
亚艾儿听到事实真相之后虽然也遭受冲击,但是心中的某处却有着一切豁然开朗的感觉,小的时候祖父说的话,又在脑中响起。
“你要知道年纪变大就是累积选择……累积选择就是慢慢消除可能性。祈舞会让你看见之后的路——那就是另一个世界。”
难道真的有这种世界,可以让所有的选择都存活下来吗……!?
“穷极困顿,现在这个时代可能也变了,穿过时空,把这个‘可能性’交给某个不同的时代,这就是祈舞以及翠玉之纹章的使命。”
为了完成翠玉之纹章,才编成了右翼小队。
“朵蜜诺拉·西贝拉……她是右翼小队幸存的最后一人,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完成了从翠玉之纹章吧。”
宫守说了,她们可能还活在某个世界上,这样的话,果然……
“阿姆莉亚也是……?意思是说阿姆莉亚也有可能活在某个地方吗!?”
激动成这样的奈维利雅,亚艾儿还是第一次看到。
宫守像是为了冷却奈维利雅的激情,按住她的肩膀。
“翠玉之纹章是神赐予我们的唯一的希望,我们无法预期能够前往未来或是回到过去……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神一定会为我们开启前往正确时代的大门。”
心情复杂地看向奈维利雅的亚艾儿,宫守终于对她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奈维利雅·西贝拉,亚艾儿·西贝拉,这件事务必要拜托你们,请画出翠玉之纹章。”
“由我们……”
“画出翠玉之纹章……!?”
看着呆住的两人,欧纳西亚的脸上充满着无限的忧伤。
知道了太多一时呈现饱和状态的优,此时心里最在意的,是欧纳西亚寂寞的侧脸。
这个时候,阿路克斯·普立玛舰上传来了阿路克斯·尼格尔被击沉的消息,仿佛是为了证明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岭国的古代祈舞部队来袭。
礁国飞行炸弹的空袭也同时开始。
当下,立刻决定暴风小队的三甲祈舞和维拉的模拟机负责破坏飞行炸弹,阿路克斯·普立玛和梅西斯则是负责迎击古代祈舞。
祈舞接二连三画出光之轨迹,连用纹章使得飞行炸弹在空中引爆,不只是维拉的模拟机,连祈舞的机枪都不断地扫射,丝毫不停歇,可是,即使把模拟机也算进去,只有四架是不可能破坏所有的炸弹的。
环绕在大圣庙四周的湖水,溅起了许多水柱。
接着,炸弹的落地位置慢慢逼近城镇……最后,城镇也卷起了火舌。
一架祈舞被飞行炸弹击中,一名西贝拉负伤。
仿佛是在嘲笑着少女们的努力,街道上的火势不断扩大。
好不容易空袭结束,毫发无伤的古代祈舞悠然远去。
看着敌机陆续离开,葛拉基维夫松了一口气。
“葛拉基维夫,到你的房间去……”
“咦……?”
这种时候是在说些什么?葛拉基维夫相当疑惑。
理由在移动到房间之后马上分晓,因为司兵院也来了。
“运送玛密那·西贝拉遗体的模拟机没有回来。”
阿努毕托夫一说出这个消息,司兵院立刻了解这代表什么,模拟机在宫国境内遭敌人击落。
“我国的制空权已经丧失了吗……”
“……那么,玛密那·西贝拉的遗体……?”
虽然受到打击,但还是努力发言的葛拉基维夫,司兵院嗤之以鼻。
“葛拉基维夫,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现在的状况是——”
当主席想要伸手去抓住司兵院之前,舰长冷静地制止他。
“葛拉基维夫,这件事情请务必对西贝拉们保密。”
“阿努毕托夫,难道连你也……”
不喜欢争斗的葛拉基维夫,为了西贝拉全身都处在怒火当中,没想到居然连最信赖的人都被“敌人”笼络了吗!他的眼睛用力地询问着。
“敌人刚才的行动是在向我们示威,告诉我们他们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而且,这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天空已经不再是为了祈祷而存在的场所了,强者可以支配他人,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现实。到目前为止祈舞一直都是例外,可是西贝拉和其他相关的人,都再也没有办法追着理想生存下去,冗长的少女时代,只需一击就能彻底终结,单纯的思念,被充满欲望的力量践踏。少女们从空中被拉扯下来,折断翅膀,不对,应该说她们被迫知道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翅膀。
——就像所有大人早就知道的一样。
被击中的是摩里娜丝和罗德列萌的祈舞。受了伤的摩里娜丝,在双人房内由罗德列萌帮忙包扎,因为医疗班已经降到遭受空袭的街上去了。
有许多人都跑到大圣庙来避难,阿路克斯·普立玛和梅西斯上的船员纷纷下去支援,炊事班也开始做饭,每个人都凭着各自的知识与技术,挽救受伤的人们。只有西贝拉什么事都没有做。不管少女们再怎么祈祷,都没有办法挽救城镇。
“以前我觉得,纹章不管是用在追悼灵魂,还是用在赶走敌人,纹章本身都是不会变的……”
仿佛受了比身上的伤更为严重的创伤,摩里娜丝憔悴异常。
“可是,现在不这么觉得了,同样是纹章,意义却完全不同。”
罗德列萌静静地听着,一边消毒伤口,绑上绷带。
“摩里娜丝……我们,还有非做不可的事情对吧。”
“啊啊。”
“不过,我还是喜欢献给提普斯帕迪姆的纹章。”
“嗯嗯,我也是,而且我猜大家也都一样……”
敲门声响起,等不及里面的人的回答,瓦波利夫就冲了进来。
“请问您的伤势如何?摩里娜丝·西贝拉。”
原本紧绷苦恼的表情,看到摩里娜丝手臂上的绷带,稍微舒缓了一点。
“瓦波利夫,你擅长包绷带吗?”
“耶……?啊啊,请交给我吧。”
“那剩下的就拜托你啰。”
罗德列萌离开房间。
瓦波利夫伸出手,毫不犹豫地触碰摩里娜丝的肌肤,先解开罗德列萌包的有点糟的绷带,再细心地缠绕上去。
“祈舞的话,不管怎么损坏都可以修理,可是……”
瓦波利夫注视着依然躺床上的摩里娜丝。
无可取代的东西遭到损毁的愤怒,直直射入摩里娜丝的心。
“请再珍惜自己一点。”
“……我会的。”
“你要守约。”
明明就是强迫对方听话的口气,眼神却像是在哀求。
摩里娜丝似乎屈服在他的骑士之下,重复了他的话。
“……我会守约的。”
遭遇空袭的人们,他们的悲鸣传到了身在“泉”的欧纳西亚耳中,亚艾儿和奈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