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莱姆沮丧地紧紧闭上了眼睛。
一条线索……
指向何处?他们的嫌疑人之一。他凝视着图表。
安德鲁·斯特林,总裁,首席执行官
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已证实在长岛。由其子证实。
肖恩·卡塞尔,销售及营销部主管
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韦恩·吉莱斯皮,技术操作主管
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塞缪尔·布拉克顿,合规管理部主管
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宾馆住宿登记证实在华盛顿
彼得·阿隆佐-肯珀,人力资源部主管
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和妻子在一起,并由她证实(有袒护?)
史蒂文·施雷德,技术服务与支持经理,白班
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据考勤表显示,在办公室
法鲁克·马梅达,技术服务与支持经理,夜班
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公墓管理员遇害时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据考勤表显示,在办公室)
SSD的客户(?)
罗伯特·卡朋特(?)
斯特林聘用的未明对象(?)
“奔跑男孩”?
这条线索牵涉到他们中的一个吗?
“朗,去查查卡朋特。”
“怎么说?像这样吗?‘你好,我以前是一个警察。虽然你不必接受审问,但是请让我审问你一番,因为我是个好人。’”
“对,朗,就像这样。”
塞利托向库珀求助,“梅尔,借一下你的警徽。”
“我的警徽?”他紧张地问。
“我又不会把它划破。”这个大人物嘟囔着。
“我更担心的是把我也给停职了。”
“那就欢迎加入他妈的停职俱乐部。”塞利托抓起警徽,从普拉斯基那里拿走卡朋特的地址,“有情况就告诉你。”
“朗,要小心。522现在觉得不安了。他会狠狠地反击的。另外,记住他是——”
“无所不知的狗崽子。”塞利托昂首阔步地走出了实验室。
莱姆注意到普拉斯基正盯着图表看。“侦探?”
“什么?”
“我在想另外一件事。”他轻轻地敲了敲写着嫌疑人名字的白板,“安德鲁·斯特林不在现场的证明。嗯,他在长岛的时候说他的儿子在威斯特切斯特县远足。他曾经在乡下给安迪打过电话。我们在他的手机的通话记录里可以看到。已经证实了。”
“那又怎样?”
“嗯,我记得斯特林说过他的儿子是坐火车去威斯特切斯特县的。但是后来我问安迪时,他说他是开车去的。”普拉斯基歪着头说,“还有另外一件事,长官。公墓管理员遇害的那一天,我查了查考勤表,看到了安迪的名字。他恰好是在米格尔·阿布雷拉离开的时候走的。我是说,几秒钟后。我没有想过这一点,因为安迪不是嫌疑人。”
“但是他的儿子无权访问innnerCircle。”库珀对着嫌疑人列表点点头。
“照他父亲说是不行。但是……”普拉斯基摇摇头,“你瞧,安德鲁·斯特林帮了我们这么多忙。他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他说除了嫌疑人名单上的人,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利。但我们是从他口中得知的,至于谁能登录innnerCircle,谁不能登陆,我们从来没证实过。”
库珀提出:“也许安迪查看了他父亲的PDA或电脑,窃取了密码。”
“你真是节节胜利啊,普拉斯基。好。梅尔,现在由你掌权。派一支作战小组去安迪·斯特林家。”
即使由像Xpectation这样聪慧的人工大脑所进行的最精确的预测分析,也不能一直都正确无误。
谁能想到艾米莉亚7303会自己送上门来?她正目瞪口呆地戴着手铐坐在离我20英尺远的地上。这真是100万年也想不到。
我必须承认,这是一种运气。我正要前去实施对托马斯的活体解剖,就看到她爬上了窗户。我的一生好像总是这样,好运气总会补偿焦虑不安。
我冷静地审度时势。好的,她在警察局的同事们不会怀疑到我。她只是来这里给我看她兜里装的合成图片,上面还有一份其他六个人的名单。最上面的两个被画掉了。我是不幸的第三号。肯定会有人询问她。要是有人问起她,我就说,对,她来过这儿,给我看了看那张合成图片,然后走了。就这么定了。
我已经拆卸了她的电子设备,正把它们分门别类放进盒子里。我想过用她的手机来记录托马斯·赖斯顿在最后一刻翻来覆去、痛不欲生的情形。它有一种匀称美,一份优雅。不过,当然了,她得完全消失。她会在地下室与卡罗琳8630和菲奥纳4892一起长眠。
彻底消失。
不会消失得那么干净——警察确实喜欢找到尸体——这对我倒是好事。
这次我要取一份像样的战利品。从我的艾米莉亚7303身上得到的不再只是指甲 44
“喂,到底是什么情况?”莱姆对普拉斯基厉声说。
菜鸟在三英里开外,曼哈顿上东区小安德鲁·斯特林的家里。
“你进去了吗?萨克斯在那里吗?”
“我觉得安迪不是凶手,长官。”
“是你觉得,还是他确实不是?”
“他不是凶手。”
“说明原因。”
普拉斯基对莱姆说,没错,安迪·斯特林确实对他星期天的行动撒了谎,但不是为了掩盖他杀人、强奸的罪名。他对父亲说他坐火车去威斯特切斯特县远足,可是他和普拉斯基谈话时,说漏了嘴,他其实是开车去的。
站在紧急勤务组的特警和普拉斯基面前,这个紧张不安的小伙子冲动地说,他之所以对父亲撒谎说他在大都会北方铁路公司的火车上,是因为安迪自己没有驾照。
但是他的男朋友有。安德鲁·斯特林可能是世界上头号信息供应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这个年轻人一直都没有勇气告诉他。
给安迪的男朋友打电话后,证实了他们俩在凶案发生时,都不在市区。E…ZPass电子收费系统的业务中心证实,情况确实如此。
“该死的。好吧,回来,普拉斯基。”
“遵命,长官。”
朗·塞利托沿着尘土飞扬的人行道边走边想,该死,真应该把库珀的手枪也带上。当然,被暂时停职时,借警徽是一回事,借武器是另一回事。要是被美国内务局的人发现,原本有点糟的事会变得糟糕透顶。
如果药检证明他确实吸毒,他们就有了让他停职的合法依据。
毒品。该死。
他发现了他寻找的地址——卡朋特家。这座联排别墅位于上东区一个安静的小区里。灯亮着,但是看不到里面有人。他大步走到门口,按下蜂鸣器。
他确信听到里面有动静。脚步声。开门声。
然后静了好一阵子。
塞利托本能地去摸原来放手枪的地方。
该死。
终于,一扇侧窗上的窗帘拉开又合上。门开了,塞利托面对的是一个身材结实、梳着背头的男子。他凝视着那枚金色警徽,眼睛里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
“卡朋特先生——”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对方的紧张不安就消失了,他的脸愤怒得扭曲起来。他怒气冲冲地嚷道:“天杀的!天杀的!”
塞利托好多年没和凶手搏斗过了。此时他意识到这个人轻易就能把他打得鼻血直流,然后割断他的喉咙。我怎么会没借库珀的手枪呢?不管会有什么后果。
谁想,惹他大怒的原来并不是塞利托。
奇怪的是,居然是SSD的首席执行官。
“是那个混蛋安德鲁·斯特林干的,对不对?他给你打了电话?他想让我和接连发生的谋杀案有牵连。哦,上帝啊,我该怎么办?系统中可能已经有我了,Watchtower把我的名字列入名单,散布到全国各地了。哦,天哪。我真是愚蠢透顶,陷进了SSD的圈套。”
塞利托不那么担心了。他把警徽收起来,让他到外面去。他照做了。
“这么说我猜对了。安德鲁是幕后者,对吗?”卡朋特吼道。
塞利托没有回答,只是问他马洛伊遇害那天的早些时候他在什么地方。
卡朋特回忆了一下,“我在开会。”他主动说出了市里一家大银行几名管理人员的姓名和手机号。
“那星期天下午呢?”
“我和我的朋友招待了几位来客,一起吃了早午餐。”
这个不在场的证据很容易证实。
塞利托给莱姆打电话汇报了情况,库珀说他会核实不在现场的证词。挂断电话后,警探转向焦躁不安的鲍勃·卡朋特。
“他是我所打交道的人中最爱报复的混蛋。”
塞利托对他说,没错,他的姓名是SSD提供的。听到这,卡朋特闭了一下眼。愤怒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灰心沮丧。
“他说了我什么?”
“看起来是你在受害者遇害之前,下载了关于他们的信息。在过去几个月的几起谋杀案中。”
卡朋特说:“安德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这么做。这样就扯平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然后他皱起眉头,“在过去的几个月?最近的一次下载是什么时候?”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
“呃,那就不会是我了。我在5月初就被Watchtower系统封锁了。”
“封锁?”
卡朋特点点头,“安德鲁封锁了我。”
塞利托的手机响了,梅尔·库珀回电话解释道,消息来源中至少有两种已经证实了卡朋特的行踪。塞利托让他给罗德尼·萨尔奈克打电话,把普拉斯基给的CD上的数据复查一遍。然后他吧哒一声合上手机,问卡朋特:“你为什么被封锁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开了一家数据库存公司,另外——”
“数据库存?”
“我们储存像SSD这样的公司处理的数据。”
“不是像你用来存放商品的仓库吧?”
“不,不是。都是计算机的数据存储。在新泽西和宾夕法尼亚的服务器上。反正,我是……呃,可以说我是被安德鲁·斯特林诱惑了。被他的成功和金钱诱惑了。我也想像SSD一样挖掘数据,而不仅仅是储存数据。我准备在SSD不很擅长的几个行业瞄准机会,开拓市场。我真的是在竞争,这又不违法。”
当他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护时,塞利托听得出他的声音中透出的绝望。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生意而已。但是被安德鲁发觉了,他不准我进入innerCircle和Watchtower。他威胁说要起诉我。我一直在试着和他协商,但是今天他炒了我的鱿鱼,就是中止了我们签订的合同。我真的没做错事。”他哑着嗓子说,“只是做生意而已……”
“你觉得是斯特林篡改了文件,让人以为你是杀手?”
“呃,是SSD的某个人干的。”
说到底,塞利托沉思,卡朋特不是嫌疑人,纯粹是他妈的浪费时间。“我没有别的问题了。晚安。”
但是卡朋特的情绪发生了变化。愤怒彻底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表情。塞利托觉得若不是恐惧,就是绝望。“等等,警官,你别误会我。我刚才说得太快了。我不是在影射安德鲁。我太生气了。但那只是一种本能反应。你不会对他说吧?”
警探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名商人看上去真的快要哭了。
那么,又一个嫌疑人是无辜的。
先是安迪,现在是罗伯特·卡朋特。塞利托一回来,立刻就给罗德尼·萨尔奈克打电话。对方说他会查明出了什么问题。10分钟后,该技术人员回了电话。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嗬!唬。”
莱姆叹了口气,“说吧。”
“好吧,卡朋特确实下载了大量的列表,为他攻击受害者和替罪羊提供所需的信息。但是整个过程历时两年。都是合法市场运动的一部分。而且自从5月初就没下载过。”
“你是说信息刚好是在罪案发生之前下载的。”
“电子数据表是这样显示的。但是元数据显示SSD的某个人更改了日期。比如说,关于你堂兄的信息,他是两年前下载的。”
“这么说是SSD的某个人有意这么做,让我们的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转向卡朋特。”
“对。”
“现在的大问题是:到底是谁改变了日期?是522。”
但是计算机专家接着说:“在元数据中没有编入其他信息。系统管理员和根访问日志——”
“一个词‘没有’。就这么简单吗?”
“对。”
“你确定?”
“肯定。”
“谢谢。”他嘟囔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斯特林的儿子排除了,卡朋特也排除了
你在哪儿,萨克斯?
莱姆心中一震。他差点说出了她的名字。这是他们之间的一条不言而喻的规矩:提到对方时只说姓,否则就会有厄运,好像坏运气会变得更糟。
“林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