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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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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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滴水不漏(The Broken Window)
作者:'美'杰夫里·迪弗
译者:安芳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4…12
ISBN:9787544724845
所属分类:图书》小说》侦探/悬疑/推理
图书》小说》外国小说》美国
编辑推荐
在你们那一行,交易可能是强奸、盗窃、谋杀或是任何犯罪行为。
为了让谋杀看上去像是入室抢劫后的附带行为,一个聪明的罪犯不会从公寓里偷走一样可能和他有牵连的东西。
是假装的吗?真正的凶手会装出很惊恐或同情的样子。
一个潜藏的罪行,可能是盗窃案,受害者被杀,有很多间接证据。
当代侦探小说界*耀眼的作家——杰弗里·迪弗
获六次的爱伦·坡奖提名,一次安东尼奖、三次埃勒里·奎因**短篇小说读者奖
《纽约时报》《泰晤士报》《洛杉矶时报》等媒体推荐作家
作品已被翻译成35种语言,多次荣登世界各地畅销书排行榜
内容推荐
《滴水不漏》本书为当代侦探小说家杰弗里·迪弗所著的林肯·莱姆系列小说中的一部。讲述了:亚瑟·莱姆因被指控犯下一级谋杀罪而被捕,著名刑事专家林肯·莱姆率队调查此案。很快,一连串案情极其相似的奸杀案浮出水面。在这几起案件中,尽管犯罪现场铁证如山,犯罪嫌疑人却都宣称自己清白,而且对罪案一无所知。莱姆的破案小组渐渐发现,有人在利用高科技进行身份窃取和数据篡改,以嫁祸于人。真凶在得知破案小组人员的身份后,开始进行疯狂反击。
作者简介
杰弗里·迪弗,1950年出生于芝加哥,他11岁时便完成个人第一部小说,后在密苏里大学新闻系和福得汉姆法学院就读,他的作品陆续获得了包括安东尼小说奖和艾勒里·奎恩读书会奖等在内的文学大奖。1990年辞去在华尔街的律师事务所的工作,开始全职创作小说,以“林肯·莱姆系列”跻身畅销小说家之列。其作品被译成了35种以上的语言,全球销售过亿册。
迄今为止,迪弗共获得六次MWA(美国推理小说作家协会)的爱伦·坡奖提名,一次安东尼奖、三次埃勒里·奎因最佳短篇小说读者奖。2001年,《空椅子》一书获W。H。史密斯奖。2004年,因为《野兽花园》被CWA(英国犯罪小说家协会)授予钢匕首奖。其小说《人骨拼图》被环球电影公司拍成电影,由奥斯卡得主丹泽尔·华盛顿与安吉丽娜·朱莉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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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2日,星期四
大多数侵犯隐私权的行为不是由于惊天的个人秘密被披露,而是由于无数细碎的真相被公之于众。正如一只杀人蜂让人烦恼,一群杀人蜂却能致人死命。
——罗伯特·小奥哈罗,《无处藏身》
1
有点烦躁,可她又弄不清烦的是什么。
就像体内某处反复发作的一丝隐痛。
或是当你走近公寓时,街上那个躲在你身后的人……是在地铁上匆匆扫了你一眼的那个人吗?
或是向你床头移动的一团黑影,现在却消失不见了。一只黑寡妇蜘蛛?
但是当来访的客人坐在她的起居室的沙发上看着她,露出微笑时,爱丽丝·桑德森忘记了心中的顾虑——若能称之为顾虑的话。没错,亚瑟脑子聪明,身体结实。更重要的是,他笑容迷人。
“喝点酒吧?”她说,走进了她的小厨房。
“好啊。你有什么就喝什么。”
“唔,两个大人,周末逃班,真有意思。我喜欢这样。”
“我们天生狂野嘛。”他开玩笑说。
窗外,街的对面是一排排刷了油漆的天然褐砂石房屋。此外,还能看到曼哈顿的一部分天际线。在这个舒适宜人的春天的周末,远远望去雾蒙蒙的。一阵微风拂来,如此清新的空气,对这个城市来说实属难得。街上方的一家意大利餐馆里的大蒜和牛至的香味也随风而入。这是他们最喜欢的一种菜肴。自从几个星期前在苏荷区的品酒会上认识后,他们就发现彼此拥有诸多共同之处,而这只是其中之一。4月末的一天,爱丽丝站在大约40个人的人群中,聆听一名斟酒侍者讲解欧洲葡萄酒时,她听到一位男子在询问某种品牌的西班牙红葡萄酒。
她轻轻地笑出了声。那种酒她倒是有一盒(不,现在已经所剩不多了),是一个不出名的葡萄园酿造的。或许并不是最上乘的西班牙里奥哈葡萄酒,却别有一番滋味:深情的回忆的香气。在西班牙逗留的那个星期,她和她的法国情人喝掉了一大半。对于一个与男友分手不久、将近30岁的女人来说,这是一种完美的暧昧关系。假期的纵情享乐是激情热烈的,当然也注定不能长久,这样反而更好。
爱丽丝探过身子,想看看提到这种酒的人是谁。原来是个身穿西服、没有明显特征的人。几杯特色精选酒品下肚后,她变得胆大了。她歪歪斜斜地抄起一盘手抓小吃,穿过房间,去问他为什么对那种酒感兴趣。
他解释说,几年前他和一位前女友去西班牙旅行时,就爱上了那种葡萄酒。他们坐在桌前,聊了一会儿。她爱吃的东西,爱做的运动,亚瑟好像也喜欢。他们都慢跑,每天早上都要在收费高昂的健身俱乐部锻炼一个小时。“不过,”他说,“我只穿最便宜的彭尼短裤和T恤,不穿带设计师标签的垃圾衣服……”说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可能冒犯了她,不由得红了脸。
她却笑了。运动衣她也是买便宜货(她所谓的便宜货就是在回新泽西探访家人时,买塔吉特百货公司的衣服)。她怕留给对方的印象太盛气凌人,就打住没说出来。他们玩起了都市里流行的约会游戏:我们的共同之处。他们品评了各家餐馆,交换了对电视剧《抑制热情》的看法,抱怨各自的怯弱。
之后,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约会。亚瑟很有趣,也很殷勤。有时他略显拘谨、腼腆,还有点孤寂,她觉得是那次分手给他的打击太大,毕竟他已经和从事时装业的前女友交往很久了。再加上他是曼哈顿的一个生意人,工作日程也让他精疲力竭,几乎没有闲暇。
这又能怎样?
他还称不上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能与他共度时光也不错,远不及他的人还多着呢!在最近的一次约会中,他们接了吻。她明白了那微弱的咻咻声意味着什么。对,没错,是默契。或许今晚就能见证这份默契到底有多深。她注意到亚瑟在偷窥她穿的粉红色紧身衣,那是她专门为这次约会在波道夫精品店买的。爱丽丝还在卧室里做了一些准备工作,以防两人热吻后会发生些什么。
这时,那种隐隐的不安和对蜘蛛的恐慌再次袭上心头。
是什么让她心烦呢?
爱丽丝猜想,或许只是早些时候一个邮递员给她送包裹时,那种令人不快的感觉尚未完全消退。他光头,浓眉,一身烟味,操着浓重的东欧口音。她在包裹单上签字时,他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向她要杯水喝,明显是调情嘛。她很不情愿地把水递给他时,发现他正站在起居室的中央,盯着她的音响系统。
她说她在等人,他自觉被怠慢了,这才皱着眉头,气鼓鼓地走了。爱丽丝注视着窗外,发现将近10分钟后他才钻进送货车离开。
这段时间内他在公寓大楼里干什么呢?在查看——
“嘿,回到现实中来,爱丽丝……”
“不好意思。”她笑了。她走向沙发,在亚瑟身边坐下,蹭到了彼此的膝盖。她不再想那个邮递员了。他们碰了碰杯。他们俩在所有重要的方面都志趣相投——政治(他们给民主党的捐款数目几乎相当,在美国国家公共电台的承诺捐款活动期间都捐了钱)、电影、食物和旅行。而且,他们都是离经叛道的新教徒。
他们的膝盖再次碰触时,他挑逗地轻擦着她的膝盖。然后亚瑟微笑着问:“哦,你买的那张普雷斯科特的画收到了吗?”
她点点头,眼睛发亮,“嗯,现在我有一幅哈维·普雷斯科特的画了。”
按照曼哈顿的标准,爱丽丝·桑德森算不上有钱人。但是她善于投资,做的也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她追随着普雷斯科特的职业。普雷斯科特是俄勒冈的一位画家,专门从事家庭照片的写实绘图——不是真实存在的人,是他自己虚构的。有些人很正统,有些则是单亲、混血或同性恋。他卖的画几乎没有一张是在她可接受的价格范围之内,但是她的地址在几家画廊的邮件发送列表上,而这些画廊有时会出售他的作品。上个月她从西部一家画廊得知,一幅早期的小油画售价可能有15万美元。当然了,画的所有者决定卖,她就从自己的投资账户中提取一笔现金来买。
这就是她今天收到的包裹。但是现在拥有那幅画的快乐心情消失了,她突然又想起了那个邮递员,他身上的烟味和他色迷迷的眼睛。爱丽丝站起身,假借拉开窗帘之名,朝窗外望去。没有送货车,也没有光头男站在街角仰望她的公寓。她想把窗户关上、锁好,可是那样做未免太疑神疑鬼了,而且还得做一番解释。
她回到亚瑟身边,环视着四壁,说她不知道把这幅画挂在小屋的什么地方好。一个幻象匆匆闪现:亚瑟星期六晚上会留下来过夜。星期天吃过早午饭后,帮她寻找挂油画的最佳位置。
“你想看看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快乐和骄傲。
“当然想。”
他们站起身。她向卧室走去时,觉得自己听到外面的走廊里有脚步声。这个时候其他所有的房客都应该去上班了。
会不会是那个邮递员?
不管怎样,至少她不是孤身一人。
他们走到卧室门口。
黑寡妇蜘蛛就在此刻出击了。
爱丽丝一个激灵,立刻明白了让她心烦的是什么事。这和那个邮递员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他,而是——亚瑟。他们咋天谈话时,他问过普雷斯科特的那幅画什么时候到。
她是说过自己会收到一幅画,但是从未提过画家的名字。她在卧室门口放慢了脚步,手心开始冒汗了。如果她没告诉过他,他却知道那幅画的话,他就可能知道关于她生活中的其他隐私。假如他们拥有的诸多共同之处都是谎言,那该怎么办?假如他之前就知道她爱喝西班牙红葡萄酒,那该怎么办?假如他出现在品酒会上,只是为了接近她,那该怎么办?还有他们知道的那些餐馆、旅行、电视剧……
天哪,她这是在把一个仅仅认识了几个星期的人领进自己的卧室啊。她完全失去了戒备……
她开始呼吸困难……浑身哆嗦。
“噢,那幅画,”他的目光掠过她,低声说,“很美。”
听到他平静悦耳的声音,爱丽丝不由得暗自发笑。你是不是有病啊?她肯定对亚瑟提到过普雷斯科特的名字。她掩饰住内心的不安。静下来吧。你独自一人生活得太久了。想想他的微笑和他开的玩笑吧。他和你的想法一模一样。
放松些。
爱丽丝淡淡地笑了。她凝视着那幅两英尺见方的油画——色调柔和,六个人围坐一桌,有人笑逐颜开,有人郁郁寒欢,有人困惑不安。
“美极了。”他说。
“这幅画布局巧妙,更难得的是人物的表情捕捉得很到位。你不觉得吗?”爱丽丝回头问。
她的笑容消失了,“亚瑟,你怎么了?你在做什么?”他己经戴上了米色布手套,正把手伸进衣兜里。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在紧锁的眉头下,他的双眼变得冷酷无情,成了两个幽暗的黑孔。她几乎认不得这张脸了。
5月22日,星期天
你常听古老的传说里称,我们的肉体值4。5美元,我们的数字身份则要有价值得多。
——罗伯特·小奥哈罗,《无处藏身》
2
行踪始于斯科特斯德,途经圣安东尼奥,穿过95号州际公路旁的特拉华州的一个暂停区,最后止于伦敦,这个目的地令人难以置信。
走这条路线的逃犯是林肯·莱姆追踪了一段时间的职业杀手。杀手的罪行被及时阻止,可是他却在仅有的几分钟内从警方手中逃脱了。林肯·莱姆恨恨地说:“他简直就像星期一早上还要赶回去上班的该死的游客,像跳华尔兹一样悠然自得地旋出了这座城市。”
踪迹如尘埃落定。警方和联邦调查局对他的藏身之处和他可能采取的下一步计划一无所知。但是几个星期前,莱姆从亚利桑那州的联络人那里获悉,这名逃犯很可能是曾经在斯科特斯德谋杀了一名美国陆军士兵的嫌疑犯。线索表明他往东部去了,先去了得克萨斯州,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