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胄龙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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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村子里发生的不幸。
他面露悲愤之色,对走在他身边的日军少佐说道:“这就是当亡国奴的下场,像牲口一样任人杀戮!”
日军少佐说道:“那些只是中国猪,但对于苗教授这样的人物,我们还是很器重的……”
苗君儒说道:“少来那一套!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不会甘心当亡国奴,任你们日本人宰割!”
祠堂内传来女人的哭叫声和男人得意的狂笑声,苗君儒丢掉手里的缰绳,正要冲进去,不料被那日军少佐拦住:“苗教授,我劝你不要多事,这是我们的勇士在接受中国女人的慰安。”
祠堂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国女子哭喊着从里面跑出来,该女子的右胸上鲜血淋漓,不知道受了什么伤。后面追出两个同样浑身赤裸的日军,其中一个抢前一步,拦腰抱住了那女子,发出野兽般的狂笑。
苗君儒推开拦住他的日军少佐,冲上前以极快的速度抓住那两个日军的脖子,只一捏,地上顿时多了两具尸体。那女子赶紧躲到他的身后,身体颤抖着连声道:“救救我,救救我!”
日军少佐大声喊道:“苗教授,请不要乱来,否则我会命令他们开枪!”
紧接着,从祠堂里面冲出来七八个日军,哇哇地叫喊着,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支枪,明晃晃的刺刀一齐刺向苗君儒。
苗君儒斜身上前,伸手抓住离他最近的一名日军,将其身子一转,顺势一推。“扑扑”几声,那日军手中的刺刀刺中另一名日军的同时,另几把刺刀也刺进了被他抓住日军的身体。其余几个日军见状,“呀呀”地叫着再一次挺枪便刺。
苗君儒依仗灵活的身法,轻易避过了几个日军的刺杀,可他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人。随着一声惨叫,那个原本躲在他身后的女子,已被一个日军的刺刀刺中腹部。
那日军的手腕一抖,刺刀斜着划开了那女子的腹部。女子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紧接着,那日军再次举起刺刀,“扑哧”一下,从她的右胸部刺入。
她扭过头望着苗君儒,嘴巴张了张,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苗君儒看得两眼喷火,大叫一声,冲上前一掌将那日军的头颅拍碎,红的白的顿时溅了一地,尸体栽倒。他一脚将那日军的尸体踢飞,俯身扶起那女子的头,叫道:“你……”
那女子已经咽了气,但强睁着眼,任由苗君儒怎么抚,眼睛就是不闭。苗君儒悲恸不已,哑声道:“姑娘,我苗君儒对天发誓,一定替你和乡亲们报仇!”话一说完,那女子的眼睛奇迹般地慢慢合上了。
苗君儒站起身,环视了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日军一眼,面露杀机。
日军少佐叫道:“苗教授,请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下令他们开……”
他的话音未落,苗君儒已经扑向那些日军。惨叫声中,几个日军立刻尸横地下。其他日军见状,不等少佐下令,纷纷举枪向苗君儒扑去。
苗君儒不待那些日军开枪,已经冲入日军人群中,抓一个杀一个,招招致命。饶是那些日军凶悍,却也被他的这种杀法吓得心惊胆战,纷纷向后退去,意图拉开距离后开枪射击。
苗君儒哪会让日军逃走,步步紧逼上去。由于他的身法太快,加之那些日军怕开枪后伤到自己人,倒也不敢胡乱开枪。等苗君儒冲到面前再扣动扳机,已经迟了。
怀特怕苗君儒吃亏,不顾那日军少佐站在旁边,拔出了插在腰间的两支左轮枪,举枪便射。与此同时,日军少佐拔出了腰刀,向怀特举枪的那双手一刀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苗君儒已经抓住一名日军掷向怀特。怀特被那个日军一撞,向后倒退几步,正好避开少佐的那一刀。而那个倒霉的日军,则正好被少佐砍个正着,登时断为两截。
怀特感激地望着苗君儒,若不是刚才这一撞,他的双手已经被少佐砍断。当下赶紧闪身在祠堂门口的石狮后面,“砰砰”两枪,放倒了两个冲向他的日军。
从祠堂内冲出十几个衣冠不整的日军士兵,为首那个看到了躲在石狮后面的卡特,大叫着挺枪就刺。
怀特连连开枪,几名日军相继倒在祠堂门口的台阶上。前面的日军倒下,后面的日军毫不退却,继续往前冲。
手枪中的子弹打光了,怀特正要低头换子弹,一把刺刀已当胸刺到。他往边上一闪,那刺刀扎在石狮上,迸出几点火星。
怀特扔掉手里的枪,飞起一腿,踢中那日军的裆部,趁那日军痛得弯腰之际,将对方的三八大盖抢了过来,抬手一枪,放倒了一个冲到面前的日军,接着反手一刺刀,将那个弯着腰的日军扎了个透心凉。
这几下干净利索,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剩下的七八个日军,立即排成阵势,一步步将他逼到墙角。而那一边,苗君儒也被十几个日军团团围住,情势变得万分危急起来。怀特紧盯着面前那几个日军的刺刀,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临死也要找两个垫背的。
正在此时,村口那边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一个小队长模样的日军飞跑而来,大声向少佐报告道:“村口出现游击队,我们挡不住……”
枪声越来越激烈,火光中,只见一个个身手矫健的游击队员,跳跃着向前冲锋。负责守在村口的日军也顶不住了,纷纷往后退。
少佐看了一眼被日军围住的苗君儒,沉声道:“杀了他!”
那小队长刚转身,正要举刀扑向苗君儒,只听得一声枪响,他的额头上出现一个血洞,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一头栽倒了。
少佐寻声望去,见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国男人,正握着两把盒子枪冲过来,一枪一个,弹无虚发。枪声中,不断有人挣扎着倒下。
那几个围着怀特的日军见状,掉转枪口冲向游击队。怀特瞅准机会,用刺刀三下五除二干掉了面前的两个日军,转身躲入了祠堂。
苗君儒浑身是血,他已经记不清杀了多少日军士兵,他根本不给对方开枪的机会,一个接一个地杀,下手非常狠,也非常准。
少佐见势不妙,下令剩下的日军退守到残垣断壁的后面,打算做最后的顽抗,自己却持刀扑向苗君儒。只一照面,少佐就觉得眼前一花,接着持刀的手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见自己的两只手腕已经被苗君儒捏碎,那把指挥军刀居然到了苗君儒的手里。他想说话,可张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视觉随之晃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居然看到了自己那双平素擦得锃亮的高筒皮靴……
他的视觉模糊起来,依稀之间仿佛听到了那首熟悉的《君之代》。每当他手下的士兵想念家乡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唱起这首歌。他无数次听到别人问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要来中国打仗?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对于这样的问题,他和无数士兵一样,都找不到答案。
苗君儒夺过日军少佐的指挥刀,一刀砍掉他的头后,刀锋顺势斜劈,将一个日军士兵连人带枪砍为两段。
日本的刀剑制作工艺确实不错,这一刀砍下去,连刀刃都未卷一点。
他举刀连劈,又有两个日军士兵成了刀下之鬼。一个日军士兵趁他不备,突然从他的背后发起偷袭。眼看那刺刀距离他的背部不足两尺,突然两声枪响,那日军士兵的头部迸出血花,尸体栽倒在他的脚下。
苗君儒转过头去,见那个手持双枪的大个子正望着他,得意地吹了吹枪口冒出的青烟。他并不感激,其实刚才那日军士兵的动作,已经被他看在眼里,只等那日军士兵再前进一尺,他就会来个漂亮的腕底花,指挥刀由下向上将那日军士兵的肚子剖开,以报刚才那中国女子的开膛剖腹之仇。他对大个子叫道:“你别浪费子弹好不好,你以为我杀不了他吗?”
剩下的十几个日军仓皇退入几间房屋中,负隅顽抗,等待救援。
大个子大声问道:“身手还真不赖,你叫什么名字?”
苗君儒并不回答,追上一个日军士兵,一刀将其沿肩膀而下砍为两片。他正要继续往前追其他日军,却听怀特在叫:“苗教授,你进来看看!”
二十几个游击队员朝那几间藏有日军的房屋扑上去,其余的则开始打扫战场。
苗君儒倒提着指挥刀,和怀特一同进了祠堂。祠堂的一根木柱上插着两支火把,朦胧地照见里面的一切。
怀特低声说道:“对不起,我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眼前的景象实在惨不忍睹。十几具年轻女子的尸体,赤身裸体地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每个女子生前无一不遭到变态与残忍的对待。每一具尸体的眼睛都强睁着,她们死不瞑目。
苗君儒痛苦地闭上眼睛。
大个子带着两个人也跟了进来,见到祠堂里的惨状,气得狠狠地在柱子上擂了一拳,对身后的人说道:“水生,你去告诉同志们,别让一个小鬼子跑了,为这里的乡亲们报仇!”
苗君儒喃喃道:“我知道你们死得冤枉,外面的那些乡亲也一样。自从日本人侵华以来,死在日本人手里的同胞数不胜数。这笔账,迟早是要和日本人算的。你们……算了吧!”
大个子听不懂苗君儒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上前问道:“你说什么?叫我们算了?小鬼子杀了我们这么多乡亲,就白白放过他们?”
苗君儒并不理会大个子说的话,继续说道:“尘归尘,土归土。肉身寂灭,魂魄轮回,听我一声劝,你们就算了吧!怨气所结,孽障所生,终究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只怕害的是自己人!”说完,他念起了佛教的《往生咒》。
大个子正要发火,却惊奇地见到所有那些强睁着双眼的女尸,居然全都闭上眼了。空荡荡的祠堂内,突然无端卷起一阵劲风,吹得人冰凉透骨。
苗君儒念完了《往生咒》,转身对大个子说道:“村头山道左边有一处向阳的坡地,藏风聚气,是一块宝地。你在那挖一个大坑,把死去的老百姓都葬了,让他们来生投一个好人家。至于那些日本人,则往村西头,找一处背阴的地方,最好是茅厕的下面,挖一个大坑,把人丢进去就行。记着,找三个还是童子身的男子,拉三泡屎,用三个罐子盛了,埋在日本人的坟头上,我要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大个子说道:“我刚才听那外国人叫你苗教授,可是,你说的这些话,就像是一个风水先生!”
苗君儒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风水先生!另外我还告诉你,这个村子所在,正是山顶剑锋所指,剑锋煞气很烈,不宜住人的!最好把整个村子的屋子都烧了!”
大个子说道:“苗教授,我是新四军皖赣边区大队第二支队的队长,叫程顺生!”
苗君儒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队长,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我替这些枉死的人谢谢你了!”
外面的枪声停了下来,那个叫水生的小伙子跑进来大声道:“报告队长,小鬼子一个都没跑掉!”
程顺生对他说道:“你叫二毛带几个同志去村头山道左边的那块向阳坡地上挖个坑,把乡亲们都埋了。另外你带几个同志,去村西头找一个背阴的茅厕,在下面挖个大坑,把小鬼子丢进去。还有,用三个罐子拉上三泡屎,埋在小鬼子的坟头上!”
水生不情愿地嘟哝道:“队长,干吗还要埋小鬼子?过两天景德镇那边的小鬼子得到消息,会过来收尸的。”
程顺生凶道:“叫你埋就埋,啰嗦什么?这是命令!”
水生说道:“我埋就是,干吗还要放三罐屎在上面,不如干脆放上三个地雷!就算被小鬼子找到,也炸他个稀巴烂。”
苗君儒说道:“我忘了对你们说,埋日本人的地方最好要深一点,不要立坟头,免得让活着的日本人找到。”
水生领命出去后,苗君儒对怀特说道:“我们走!”
两人走出了祠堂。夜空中飘起了雪花,落在他们的身上,转眼间化成水滴,渗入他们的衣服内。
苗君儒望着这漫天的飞雪,用不了多久,洁白的雪花便会将这地上的鲜血完全遮盖住,尘世间所有的肮脏与不幸,也将随着这白雪的融化永远逝去。
程顺生追出来问道:“苗教授,你们要去哪里?”
苗君儒说道:“婺源,你认识路吗?”
程顺生呵呵笑道:“从这里往前走几十里,翻过前面的牛头山,就是婺源地界。我们就是从那边过来的,只可惜我们来迟了一步,这里的乡亲全被……”
苗君儒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在你们来之前,这里有你们的人吗?”
程顺生说道:“没有呀!这里是日伪军的势力,平常这里驻守着一个排的兵力,我们的人只是偶尔来打一下就走!”
苗君儒自言自语:“我们进来后,只看见乡亲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