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王室的另类历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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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约瑟法的胸脯和身材都让约瑟夫失望透顶。她矮墩墩、胖乎乎的,相貌丑
陋,浑身上下长满了脓疮,牙齿也很差。约瑟夫看着新娘,心里好像吃了苍蝇一样
的恶心,于是不顾一切地拒绝了她。“他们还盼着我生孩子,”他灰心丧气地写道,
“我们怎么生啊?哪怕她身上有不生脓疱的地方让我用指头尖碰碰,我也能试着和
她生个孩子呀。”可怜的约瑟法不光被人遗弃还受到侮辱,她和前任一样,突然出
天花死了,然而这次她的丈夫一点都不伤心。
天花的流行把约瑟夫的好几个兄弟姐妹都从可怕的婚姻中解救了出来。他的弟
弟查理在包办婚姻之前染病身亡,而他的妹妹伊丽莎白曾经是宫廷里最漂亮的女孩,
也由于天花的肆虐没人敢向她求婚,她只好孤独终老。另一位奥地利公主约瑟法则
死得恰到好处。她本来被许配给那不勒斯(意大利中南部城市,位于第勒尼安海的
那不勒斯湾。于公元前600 年由希腊人建立,公元前4 世纪罗马人征服那不勒斯,
后于公元8 世纪成为独立的公国,并于1282—1860年为那不勒斯王国的首都)的幼
主——以愚蠢著称的斐迪南。他实在是鲁钝得要命,连他的父亲都认为对他进行教
育纯粹是多余之举。不必多说,约瑟法对这门婚事老大不愿意,而且明确表示反对,
但她的母亲却是铁了心肠。她在给约瑟法的家庭教师的信里言辞强硬地写道:“我
认为约瑟法应该为政治献身,如果她肯履行对她丈夫和上帝的义务,我将非常满意
……我希望我的女儿不要如此自私,她的表现说明她已经有自私的倾向了。”
约瑟法在即将离开奥地利成为那不勒斯王后的那一天突然被天花夺去了生命,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年轻的国王斐迪南对未婚妻的死一点也没觉得伤心。在
一位英格兰大使的记录中,斐迪南在出席葬礼的时候嬉皮笑脸,兴高采烈,身边还
带着一个穿着打扮和死去的约瑟法一模一样的女伴,她的脸上贴满了巧克力做成的
麻子。对他来说,失去个把妻子算什么呢,还有别的公主等着嫁给他呢。
接替约瑟法嫁过去的妹妹名叫卡罗琳,她也对这个安排极其不满。她思乡心切,
并把在那不勒斯的生活比做“一次殉教之举”。
她写道:“我现在算是知道婚姻是什么了,我真为将要体验婚姻的(小妹妹)
安托瓦内特感到惋惜。我承认我宁可死去也不想再这样活一回了。要不是我受的教
育要我时刻心系上帝,我早就自杀了,因为像这样生活一个星期就好像下地狱一般。
如果我妹妹也陷入同样境地的话,我定会为此痛哭流涕的。”
很不幸,安托瓦内特也遭遇了一样的情况。她的母亲想同奥地利古老的劲敌法
国缔结最高级别的外交关系,于是就把她当做赌注嫁给了法国王太子——未来的路
易十六。路易绝不是年轻姑娘梦中的白马王子。说句实话,他粗鲁、矮胖,看上去
明显性无能,缺乏起码的卫生理念,实在是个不成气候的家伙。在拿波里坦驻奥地
利大使的记载中,王太子就好像是“生长在森林里的野孩子”,而他祖父路易十五
的情妇杜巴丽夫人则管他叫“没教养的胖小子”。
路易还和叶卡捷琳娜的丈夫彼得三世有着同样的难言之隐,那就是包皮过长。
他对此怀有一种病态的羞怯,而且十分惧怕接受治疗这种疾病的手术,所以他就更
当不了好爱人了。于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就成了春心寂寞的新娘,路易一门心思地
拒绝和她同床,把她丢弃在路易十五那了无生趣的凡尔赛宫廷里。虽然路易即位以
后他们俩还是生活在了一起,但是这一对短命的夫妻也来日无多了,他们大手大脚
的生活方式很快就要被一场“讨厌的”革命改变,而且他们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第二章 简·雷的哀愁
在英国历史上,很多人的命运比玛丽还要悲惨许多,“九日女王”简·格雷就
是其中之一,而她悲惨的命运完全是由她的母亲一手造成的。她的母亲弗朗西丝·
格雷(Frances Grey)是亨利八世的侄女,在都铎王朝的政治阴谋里,她把自己的
女儿当做一颗棋子恣意利用。就算在那样一个贵族的子女根本不知父母之爱为何物
的年代,简的母亲也算得上是冷酷无情的典范了。她变着法儿地利用女儿为自己谋
取最大的好处——简的父亲也是如此,不过不像她母亲那样明日张胆罢了。作为一
个女孩,简生在了一个不幸的时代,在权力市场上女性是没什么价值可言的商品。
她的母亲弗朗西丝最爱干的事情,就是以责骂她愚蠢的方式提醒她所犯的错误。
在那样的年代里,要是哪个孩子让父母脸上无光或是没服从父母的安排,便会
被人看做是大逆不道,要受到责骂和诅咒。恬静好学的简·格雷就在这样的环境里
一天天长大。有一次,她为了让自己的心情舒畅一些,向家庭教师透露了自己可怕
的现状:“我得告诉您,把真相告诉您,您听了没准儿会大吃一惊……不论我说话
还是沉默,坐着还是站着,高兴还是悲伤,做女工还是玩耍,跳舞还是做其他事情,
我都必须权衡利弊、患得患失,就好像这件事和上帝创造世界一样重要。如果我不
这样做,就会受到严厉的辱骂,是的,也可以说是残酷的威胁。有时他们掐我、拧
我、打我,还用其他乱七八糟的方法折磨我(为了他们的荣誉,我不能说出这些方
法),我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地狱里……”
和日后父母因贪婪与野心而带给她的致命结局相比,她所受到的“掐拧和责打”
真的只能算小打小闹了。亨利八世的继承人——幼主爱德华六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
糟,而此时,诺森伯兰郡公爵约翰·达德利{ 约翰·达德利是伊丽莎白一世的情人
罗伯特·达德利的父亲(详见本书第1 部第3 章)} 则对王位的归属作着打算。在
爱德华六世尚未成年的时候,约翰·达德利就在某种程度上充当着摄政王的角色,
在他的领导下,英格兰进入了极端新教主义时期。然而,如果爱德华的王位由他的
姐姐——笃信天主教的玛丽·都铎继承的话,约翰·达德利和他的宏图大略就只好
付诸东流了。
约翰·达德利铤而走险地同格雷家族进行密谋,想让自己的儿子吉尔福德同简
结婚。然后他说服了病人膏肓的爱德华六世把他的两个姐姐玛丽和伊丽莎白排除出
继承人的行列,让他信奉新教的表亲简取而代之。经过如此一番安排,约翰·达德
利相信,只要爱德华六世一咽气,他的儿媳就能当上女王,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巧妙
地控制住儿媳,从而独掌大权。简·格雷在有生以来的15年里一直不喜欢出风头,
她觉得吉尔福德·达德利是个目中无人的恶棍,因此她对即将要嫁给他的事实感到
十分害怕。这次,简破天荒地在父母面前公然拒绝这次联姻,但她的母亲最终还是
把她打服了。
1553年,爱德华六世去世,约翰·达德利马上宣布简为新女王,并强迫议会与
他合作。才十几岁的小姑娘简·格雷被这个宣布吓坏了,她连爱德华六世生病都不
知道,更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去接替他。她十分厌恶统治国家的想法,尤其是这样
做等于惹恼了她的表姑玛丽和伊丽莎白。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昏了过去,是
她母亲的几个耳光把她抽醒的。当人们把王冠给她送去的时候,她拒绝试戴,说自
己没有这个权利。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她不敢见任何人,包括曾经对她野蛮管制
的父母,尽管他们现在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简·格雷只做了9 天英格兰的女王,然后玛丽·都铎依法夺回了王冠。“九日
女王”的父亲撕碎了王冠后面表示所有权的衬布,以此把这个消息传播了出去。玛
丽在伦敦塔准备自己加冕典礼的时候,简也正好被关在那里。简的母亲为了保住自
己的性命完全丢下简不管了。弗朗西丝·格雷成功地恳求玛丽一世原谅了她丈夫在
这次篡位阴谋中犯下的错误,但她没有为自己的女儿说一句好话。
简孤立无援,只得自己为自己辩护。她低声下气地给玛丽一世写了一封信,在
信里她发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女王,这一切都是达德利、她父母,还有爱德华
六世的遗嘱强加给她的。她写道:“我犯下了滔天大罪,纵然女王陛下无比宽容与
仁慈,吾亦不敢心存赦免之望。悔不该听信奸邪小人之谗言,只因当时之势,不仅
是我,就连国内大众都以其建议为明智之言。迨至今日视之,则愚蠢之极,不仅令
其自身获罪,更令我受辱。”在信中,她接着哀叹了自己在接受王冠的时候“缺乏
谨慎”,“罪无可赦”,同时她也乞求玛丽理解自己,“大家都知道,在这个事件
中被推卸到我身上的罪状比我自己犯的错误要多得多”。
以常理来看,简对玛丽一世的请求也许能够成功。尽管在日后的统治中,玛丽
一世由于残杀异教徒落得血腥的名声,但是她对简仍然心存怜悯。在她的表侄女简
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玛丽就十分了解她,喜爱她,而且她知道简与这次篡位的阴
谋没什么瓜葛。但是简的父亲在已经受到一次宽恕的情况下却再一次卷进了一次企
图谋反的暴动。他明知自己的女儿还被关在伦敦塔里朝不保夕,却仍然做出了这些
事情。这下玛丽一世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她想和自己的表侄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结
婚,但是西班牙王室告诉她,如果她继续对国内的叛乱如此疏忽大意的话,他们将
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1554年2 月,不幸的简·格雷在伦敦塔被砍了头,那一年她还不到17岁。在
“九日女王”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里,她在一本祈祷书里用3 种不同的文字写下了
3 小段文章:
如果我的肉身受到了公正的裁决,我的灵魂将得到上帝的宽恕。(拉丁文)
我的身体将因其所犯下的罪孽在死亡中感受到痛苦,但是我的灵魂将在上帝的
面前得到赦免。(希腊文)
如果我犯的错误必须受到惩罚的话,人们至少可以原谅我的年少无知、鲁莽轻
率。上帝和他的子民将对我施以仁爱。(英文)
她就那样死在了断头台上,而她的母亲连封信都没给她写过。
据说在那个时候,她母亲正忙着和一个比她小15岁的仆人谈情说爱呢。
第三章 忍气吞声
国王们总是需要多生儿子以确保王朝的兴旺,但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他们也会
憎恨自己的子嗣。儿子们一天天长大,他们总是不厌其烦地提醒国王们世间并无万
寿无疆的道理,同时国王们也总是怀疑儿子们巴不得自己早点儿死。18世纪那位天
性粗鲁、体态肥胖并且思维偏执的普鲁士统治者腓特烈·威廉一世就面临这样的问
题,他对自己的长子腓特烈充满了敌意和憎恶,简直恨得牙根痒痒。
小王子出生没多久就惹霸道的父亲发了火。小腓特烈弱不禁风、病病秧秧的,
这对他父亲心目中未来君主的形象来说简直是个嘲弄。腓特烈·威廉一世经常一阵
风似地冲进儿子的育婴室,用手杖对儿子戳来捅去,仿佛那是一具丑恶的标本。随
着小王子的成长,父亲对他的态度每况愈下。
这个咆哮成性的国王坚信“知识分子都是蠢货”,他憎恨一切艺术、文学和科
学。事实上,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去找备受尊敬的科学院的麻烦,而这个学院正是他
的父亲当年资助兴建的。小腓特烈偏偏天生就对他父亲最看不上的东西怀有浓厚的
兴趣。他经常被父王痛打、折磨,每次都是眼泪汪汪的,而且每次和父王在一起的
时候他都瑟瑟发抖。腓特烈王子的妹妹威廉明娜和他性情相投,她经常目睹这样的
暴行。她曾经回忆道:“国王根本就容不下哥哥,只要他看见哥哥就会打他一顿,
所以腓特烈对他产生了恐惧,直到他成长到能够明辨事理的年龄,那种恐惧仍然挥
之不去。”
腓特烈·威廉一世决定根除他儿子养成的所有兴趣,因此他给儿子安排了斯巴
达式的训练课程,他想照着自己的模子把儿子塑造成一个残忍好斗的暴君。他还给
小腓特烈的教师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鼓励他讨厌”音乐、戏剧以及其他“浪费
精力的胡闹活动”。每次父亲发现小腓特烈做出什么和浮华沾边的举动,都会让他
受点儿皮肉之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