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医学经验录·医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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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术二钱,乌梅三个,扁豆、焦山楂、东波叩、金钗石斛、法夏曲、炙党各二钱, 川姜一钱。服一包,泄止呕止,但仍不进饮食,两颐红亮,垂头丧气,贪睡,断其 胃肠不升,而胃部尚有郁热,故不纳食。贪睡者,乃脾运不前也。急宜养胃,切忌 燥津,处方玉女煎加味:
玉竹、南沙参、扁豆衣、连翘心、麦冬心各二钱,知母钱半,生石膏三钱
服两剂,两颐红退,欲食肉,不吃粥。吃粥则大汗出,叫热。此胃热在上,热与热 相抗也,遂令进肉汤,勿食肉,如此三日,完全告愈。
男,35岁
吐泻交作,两足抽筋。拿痧打针后,遍身红紫,手指足趾,皆刺破出血,昏倒在地 ,不能语言。脉有四大纲领(?),但沉不起,四肢不厥,无腹痛口渴现象。断因 受暑,更食生冷而起,乃令找生芋头数个,复令于门槛内挖一小坑,深尺许,以新 汲水倾入坑内,不搅不停,使其旋转,但防地面脏物、灰尘坠入坑内,手搅二十分 钟,用木勺盛泥水出,倒入碗内,澄清后转瓦罐煮沸。先将生芋头令患者口嚼,问 其麻不麻?患者未应,但有喜食表情。再递一枚嚼之,令其吐渣,勿吞下。又问其 甜否?云鲜甜。乃自索芋头,递给嚼一枚。嚼毕,大叫一声,满口怪气怪味,足能 ■起,知已不再转筋。未几,泻酸臭水一盆,兼有未化之凉粉和糯米团。即以门槛 坑内澄清之水和童便吃下。三小时后,呕止,足不缩。但泄泻更甚,十分钟内下水 三盆,均有酸臭气息。余嘱速购保和丸四粒,分两日服。此人胃寒太甚,暂不宜进 粥饭,可食百合粉、藕粉等,俟其闻得饭香,方可食饭。否则,恐成痢疾。
此人服保和丸后,诸症已解,即不服药。
11、醉饱入房
男,28岁
因高热往南昌治疗,服药三剂而愈。回乡时买有高粱酒、大鱼。其妻闻夫将归,购 肉炖好,以备迎接。抵家后,大吃特吃,图一时之痛快。熟料次日清晨,不省人事 。抬至江桥诊所。视其面容,不甚痿弱,尚能手动目张,但不做声耳。其妻备述前 情,予认作病后食郁治之,用消导法:
山楂、麦芽、神曲、法夏曲、苍术各二钱,川朴钱半,陈粽炭一块,肉骨烧灰一块 同煎服。
服后声音渐开,又叫阴茎痛,知其醉饱入房,不无热伤尿管,改方:
夏枯草二钱,凤尾草钱半,琥珀屑钱半,益智仁二钱,蚕砂二钱,海金砂钱半,益 元散三钱,另用肉店杀猪之猪鞭,烧存性,随药同煎,服两剂而愈。
12、肾泄
男,50岁
家庭富裕,生活淫逸,患黎明泄泻,两载有余,屡服理中、真人养脏等剂皆不效。 余思及黎明泄泻者,肾泄也,与天明泄泻之肠胃病不同。此固肾阴不足,经云:“ 阴不足者,补之以味”。处以青娥丸:
杜仲三钱,青盐(用益智仁二钱代)一钱,补骨脂四钱,共研末,布包,每日用猪 肾一对,分切四片,纳药末炖服。
服三剂后,改用四神丸:
五味子二钱,益智仁三钱,肉叩四钱,吴茱萸三钱。服十六剂而愈。
按肾阴不足与肾阳不足治法本殊,肾阳不足者,除肾泄症外,玉茎不痿,名曰中强 ,乃格阳之候,宜破故纸、韭菜子各一两,炖猪肾一对(一日量)。
女,51岁
学辟谷,求冷食,病患泄泻,服兜涩、分利等剂皆无效。六脉浮沉不定,半部数紧 ,舌色似黄似褐,舌尖独绛,唇焦。其三月来,食米果、梨、苹果或凉拌粉,每晚 打坐,从未睡眠。由此可见因冷食而泄泻,坐久而致肾无关键力。况其泻如射箭, 当系暴注,系非一般洞泄、飧泄可比,必由冷食积寒化热,而肾无关键力,致肾气 上泛,变为肾泄矣。疏方:
山棱二钱,莪术二钱,胡连二钱,黄连钱半,大白钱半,川朴钱半,青皮钱半,广 香钱半,生莱菔子钱半,韭子一撮,鸡内金二钱,麦芽二钱。
服两剂,下丸子屎或白膜样粪便,积寒积热已有出路。脉沉无力,断其久病伤寒, 急宜养胃,嘱其改热食,处方:
乌梅三个,金钗石斛二钱,益智仁钱半,肉蔻二钱,五味子钱半,扁豆二钱,赤石 脂炒当归二钱,栗壳钱半,灶心土一块。嘱服四剂后,改服金匮肾气丸。如法治, 得全愈。(当时余嘱其防足肿及肾气上泛,甚至腹大如鼓)。
13、消渴
男,8岁
口渴尿多,六脉关尺全无,视指纹,则透三关,青赤互见,不甚明亮,舌褐,中心 微黄,神倦目垂,只透大气,时索饮,时小便。知是危症,欲辞出。其母原是余舅 嫂,哭诉不止要我开方,不得已,遂书曰,善食善饿是谷消,烦闷饮一溲二是肾消 ,终非吉象。脉绝两部,独留寸口,浮无根,指纹透出三关,舌褐色,无胃气,非 危症而何?万一要我开方,请孩母尝儿尿,若是甜味,胃气已竭,无甜味,肾气尚 存。今面垢,明日若现青色,势将捐馆矣。书毕,坚辞去,另日果卒。
43岁,男
失业赋闲,贫病交加,面呈黎黑,形消骨露,发音低微,不能尽言,精神疲惫已极。且发热、泄泻、口渴,随饮随溲,脉象浮洪,舌红而燥,唇焦,发烦。断为消渴,已达危候。处方:
乌梅一两,木瓜八钱浓煎服,两日服毕。
服后渴热均减,而泻不止。改方:
文蛤二钱,炒苡米二钱,生于术二钱,炒于术二钱,生谷芽二钱,炒谷芽二钱,乌梅十个,木瓜三钱,五味二钱,竹叶一钱。
服三剂,溺止泻减。惟终日昏睡,食欲不佳。换方:
西党四钱,扁豆三钱,杭芍二钱,五味钱半,金钗石斛二钱,光山二钱盐水炒,知母钱半,覆盆子二钱,菟丝子二钱,粳米一合先炖去米,再入药煎服。
服四剂,前症均解。后足肿,令服四君子丸,每日米汤吞服四十类。盖三消中之谷消较难治,必得谷气养胃而奏效。
14、虫症一例
女,40岁
三年未食米饭,仅吃面或小麦粥,闻食气则腹痛,并呕清水,须食热物而暂止。脉中空,不搏指,面色惨白,怀疑胃有除中变幻,遂辞之。其夫再三求方,犹豫良久,因患者每进食,必得糖和之,遇腹痛,呕清水,必进热物而后安,此虫症之征候。盖吐出之清水,乃虫吐之清水也。虫遇寒则动,故痛且呕,遇热则安,故食热物而痛、呕暂止。况舌现细白点,亦虫症之征也。按此必提驱虫剂,然虑及脉中空,胃有除中变幻,遂先投十全大补汤两剂,然后再进杀虫药。法用:
苦楝树皮(用雌的,勿用雄的。雄的不结子,有毒,能杀人)去表层粗皮八钱,水煎,听用(勿在患者住宅前,避免患者知道)。另用鸡蛋一个,去壳,置菜油内煎极香,以碗盛之,供患者嗅其香味,勿令吃。待患者闻香后清水涌出,即取苦楝皮汤大口吞下。
但须防发晕,因下药后,虫必内骚动也。此与胃脱不同。如上法处理,患者发晕约一小时苏醒,腹痛若失。余嘱其暂食小麦粥及精肉汤(不食肉),俟胃气恢复,再进■食,获全功。
(15)不寐
女,50岁
两感伤寒,病愈后连夜不寐。某医以为元气大伤,投方人参大剂,令服十帖。当时余作客其家,因患者是我继岳母,乃询某医曰:“此证是否虚烦?”伊以鼻嗤之曰:“你不懂,不要乱说。”余以能治此病,告之岳父。遂诊脉,六部浮迟,关部见数,断为大病后之虚烦。处方:
完整栀子八钱,豆豉一两,暗中炖服。
约过四点钟,患者欲睡,上床后鼾声如雷,睡足七小时,顿觉爽然无所苦。
斯时某医尚在吾岳父家打牌,闻病好竟跃然而起曰:“我说不错,但竟有人议我不是,什么鬼东西!”并叫我岳父不可听人乱言。岳父当即以我之论据和医案见示,他无辞以对,桃之夭夭矣。
男,年未详
单热不寒,头痛不寐。声音微弱,与往日高声说话,大相悬殊,似有郁冒,难以申诉,其脉六部见数,肌不烙手,舌边红,中心微黄,不食不饮者六日。某医曾投达原饮、葛根解肌汤未效。余勉以
泽泻、阿胶、猪苓各二钱,鸡子黄一个煎服。盖此阳亢盛,阴不入阳,所以不寐也。
服后睡眠半夜,天明时讨茶吃,是胃气已开也。更方:
黄连一钱,阿胶三钱、鸡子黄一个、夜交藤二钱,泽泻二钱,当归二钱,杭芍钱半
服后诸恙渐解,已能成寐,乃自购泽参泡水服。得全愈。
男,45岁
鳏居十二年,家事纷繁,夜不安寐,阴囊流水,自疗与延医,服药百余剂,未见改善。脉洪大,舌红少津,两目瞳孔放大,裤裆湿透。察其面貌,其眉际现有媚态,见人似有逢迎表情。问其服何药?示诸方,皆利湿、燥湿与温补之品。综合以上诸情,断为亢阳肾热,嘱用:
灶心土一块(打细)、煅龙骨末二两,和匀后装入布袋,以阴囊置袋上,俟水流布袋,湿透为度,再更换,直至囊干水净。
内服滋阴降火剂。
川柏二钱,知母二钱,女贞子二钱,地骨皮、生地、连翘、莲子心、丹皮各二钱,薏苡仁三钱,栀子五个。
服两包,阴囊流水减少,夜睡不安。越日来换方,我以亢阳二字告之。盖亢阳与纵欲同,非湿热,乃肾热也。此因鳏居,未得女性,而激动肝火,致肝肾不同源,遂成此症。乃令服知柏地黄丸,从而获得奇效。
(16)肝郁、情志不遂
女,46岁
终日疲倦,时发牢骚,食不正常,夜不欲寐,但闻呻吟之声。其夫是文学家,颇明医理,医者多不敢与之交谈。一日,其夫亲往某名医家求出诊。某医处方八珍汤,加紫石英、女贞子、夜合花,嘱服十包后,连服补中益气丸一、二斤,其夫如命是从。十剂毕,再服丸药五天,其行路颠跛不稳,乃夫疑之,着人邀我往诊。及至其家,告以病情及治疗经过,并征询于余。余以七情中之肝郁,略加分析,其夫点头,私告余曰:“此妇悍妒成性,常骂两个偏房,动辄气得眉乌面青,并常辱骂于我。”并问余有何方术?余曰非药饵能效,此病权衡在你。经云:“怒以喜胜之。”尔后你须更换旧章,常与此妇接近,择其所喜者予之,最好与其另觅房屋居住,经常与之交谈,每日以甘草五钱煎水代茶,取“甘以缓之”之义,俟有笑脸,除服一般食品外,配以酱油、醋拌海蜇皮,取“酸以收之”之义,切忌参补。若眉际黑暗退,每日蒸食燕窝一只。嗣后欲服丸药,可与天王补心丹常服。其夫依余言,此妇病情渐减。这是个人臆测,录之以供谈笑。
女,20岁
南昌看戏回家,突然自言自笑,欢喜与人说话,但语言错乱,单笑不愁,不知饿,也不知休息,要独宿。其见余桌上《冯氏锦囊》一书,即笑以“锦囊”比划自身之荷包,表情似演戏者。其脉浮数互见,独关部不及四至,脉已紊乱。唇色、舌色、饮食等均正常。断为情志不遂,致令神不守舍,治以养心安神为主:
酸枣仁、柏子仁、远志、郁金、竹茹、女贞子、金钗石斛、琥珀屑各二钱,茯神三钱,枳实一钱,莲子心钱半
嘱服四剂,并云此女娇养成性,又稍有文化知识(她是幼女,专门延师在家课读其一人),不无情志发动,宜及时物色对象,倘拖延时日,难免癫之先兆也。越五日,母女复来,云服药后较安静,渐知羞耻。但经常擦两乳,时摸裤裆。余嘱更换较大衣裤,减少摩擦,但总以结婚为是。生活方面,多吃蔬菜,宜早起,兼做些家务事,勿令闲坐。并服天王补心丹。
未几,与邻村涂姓结婚后,病情若失。
女,19岁
平时喜读爱情小说,并酷嗜采茶戏。病自笑多言,整日外走,甚至两三日不吃饭。其身体丰满,无甚病容,暗笑,脉浮紧,独关部搏指太盛,疑之。询之经期,其母曰无异常。该女四常摩擦两腿夹,又摸胸膛,愁眉叹气,似有隐曲。问其订婚否?母云曾谈数次,但得此病,怎好言婚事?余以为非订婚不可。盖虽可服药,而不能夺其志也。其父解余意,信以为然。遂拟方,治之以清心养气。
金钗石斛、莲子心、酸枣仁、远志、茯神、当归、郁金、竹茹各二钱,九节菖蒲钱半,姜、枣各二
服三剂,仍然自笑,但外出时间减少,能按时归家吃饭。
一日,杜某到我家探问此女是否疯病?我以此女很聪明,是情志病,非疯癫也。杜告其次子拟与此女订婚,但虑及此病是否得愈?对生育有无影响?余以为可令双方见面,如双方心愿,心情获得满足,情性自可正常。生育之事,更无妨也。
该女服药数剂,无什反映。数月后结婚,一切正常,已生子女四人矣。
女,30岁
潮热半月不退,喃喃自语,双目现媚态,时窃窃暗笑,一望而知神经失常。据云每月行经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