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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读遍红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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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春去人间,别恨多少。 

  影印件十一:《红楼梦·扫红》折歌谱(一) 

  '前腔'朝餐罢,午梦消,涉名园闲来避嚣。这的是芸签手校。我欲留春住,怎奈这春归早。你看那花雨缤纷,衬迭着斜阳芳草。多则是,枕石眠云,正盼个人来有些评较。'前腔'堆池畔,积径坳,遍青山胭脂乱飘。杜鹘啼了,偏 

  可知殷淮深原是俗工,不知谱法,妄配工尺而已。为正之如下。”(见第704—707页)据此可以知道:(1)《红楼梦·扫红》一折,非为吴梅旧藏,而是友人“棣华”嘱为“改正”。(2)原稿之谱为“俗工”殷淮深所谱,“差误至不可偻指”,“妄配工尺而已。”重点是在吴梅的“为正”,在戏目《红楼梦·扫红》下,有小注说明此戏“旧传为胡孟路笔。胡为咸同间制艺家,并非知音者,故正衬不能清。”又云:“殷四更不知曲律,故衬字乃至下板。余因重订之。原谱见《六也曲谱》,谬甚。”这段小注强调,《扫红》作者“旧传”为胡孟路,咸同间人,而非“佚名”。吴还指出《六也曲谱》“谬甚”,这可能是愿为“重订”的一个重要原因。 

  日记全录了《扫红》文字,并附“工尺”三页。(见书影)曲词多录于次。 

  '南吕宜春令'穿幽径,度曲桥,指芳丛行来渐遥。几时不到,可怜绿暗红稀了。悄园林没个人来,谁与我伤春同调。(呀,嗽响)遥传,(试问他)春去人间,别恨多少。 

  '前腔'朝歺罢,午梦消,涉名园闲来避嚣。(这的是)芸签手校,我欲留春驻,(怎奈这)春归早。你看那花雨缤纷,衬迭着斜阳芳草。多则是,枕石眠云,(正盼个)人来(有些)评校。 

  '前腔'堆池畔,积劲坳,遍青山胭脂乱飘。杜鹃啼了,(偏是)惜花心性多烦恼。有许多粉冷香残,便九十春光虚掉。(香塚)深沉, 

  是惜花心性多烦恼。有许多粉冷香残。便九十春光虚掉。香冢深沉,似这等长埋,比那些还好。 

  '前腔'红笺授,绿绮挑,遇书生良缘怎抛。别离恁早,梦魂飞度长安道。须与他收拾残妆,抵薄命红颜枯槁。试说与花魂。有几个收场,不枉了凭吊。 

  '尾声'记三月三修禊曾来到,倏忽又三春尽了,算一段春光,容易催人老。(此可省尾,但既有一支,雅不必删。惟末句平仄不合。)(谱见影印件十一) 

  影印件十一:《红楼梦·扫红)折歌谱(二) 

  下午往金大,二课毕。归寓光华在坐,略谈后,即至文艺俱乐部聚餐。晤小石、旭初、楚伧等,又听高剑父谈喜马拉耶山风景,奇险骇人。十时归。是日木安告赎款已清。 

  十九日(西十日)。阴。早至中大,三课毕,以伯沆诗交还,渠定要我评点一通,因仍袖归。下午和士来,嘱写扇,又代撰挽联,可云忙甚,岂知吾非应酬笔墨耶。又改金大某生江右同乡会歌一首。潜社社集,定廿一日下午,老万全举行,嘱徐生一帆电定房间。 

  (似)这等长埋,(比)那些还好。 

  '前腔'红笺授,绿绮挑,遇书生良缘怎抛。别离恁早,梦魂飞度长安道。须与他收拾残妆,抵薄命红颜枯槁。(试说与)花魂,(有)几个收场,不枉了凭吊。 

  '尾声'(记)三月三修禊曾来到,倏忽又三春尽了,(算)一段春光,(容易)催人老。 

  在“催人老”句下,吴梅先生特别注明:“此可省尾,但既有一支,雅不必删。惟末句平仄不合。” 

  《吴梅全集》,王卫民编校,2002年7月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全集共八册,分为“作品卷”二册,“理论卷”三册,“南北词简谱卷”二册,“日记卷”二册。这是目前所见吴梅先生作品搜罗较全的“全集”,不仅为近代中国戏曲研究重要著作,而且作为红学研究也应该读一读。因为除本文所录与《红楼梦》有关戏曲资料之外,集中还提供了清代戏曲发展中的许多重要资料,对于我们解读《红楼梦》中的戏曲也有非常重要的参考价值。 

  2003年10月20日 

错将《真梦》当《春梦》 

  ——“禁书”《红楼春梦》作者说 

  《红楼春梦》,不见于红学工具书或资料书著录。例如一粟的《红楼梦书录》和几部《红楼梦》辞典,都没有这个怪名字,属于一部“罕见”的奇书。两年前,我在一套《中国十大禁书》中发现了这部奇书,并想有机会买到这部书一看究竟。我之所以对此书有兴趣,倒不在“启人淫窦,导人邪机。”而是在我的阅读范围之内实在未曾见过《红楼梦》的续书中有一部《红楼春梦》,而且还能排在“中国十大禁书”之中。 

  天缘凑泊,不久前在一座城市的“首届”书市上花了极少的几元钱买到了这部上下二册的“春梦”,令我高兴了好一阵子。因为那书上还印着“清·佚名”撰,似乎有几分神秘之感。当我翻开第一回“梦觉渡头雨村遇旧,缘申石上士隐搜书”,从头至尾读了一遍之后,立刻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我没有愤怒,只有笑,可我又笑不出来! 

  《红楼春梦》就是郭则沄先生所著的《红楼真梦》!我读过这部续书的线装本,还藏有这部书改编的“传奇”。几年前还买过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资料丛书·续书”本的《红楼真梦》。在《红楼梦》诸多续书中,此本是晚出的一种,又名《石头补记》,64回,民国二十九年(1940)家印本。首泲阳许璐序、云淙花隐自序。“禁书”编者删去了两篇序文之外,署上“清·佚名”。这是我笑的第一个原因。二笑编者出版者没有细读原文,因为那一回中细讲了此书的来历,说此书原名《红楼真梦》。请看原文: 

  古今第一部奇书就是《石头记》,……不想更了若干劫,历了若干年,又出了一部《红楼真梦》…… 

  从前那部《石头记》相传是道长在青埂峰见过那位石兄,知石兄还有一番回答,那书便是从石头上抄下来的。如今又有一部《石头后记》又叫《红楼真梦》…… 

  明明是一部“真梦”,却又变成了“春梦”。这究竟是谁改的?为什么要改?这个问题不必穷追猛查,即使花大把银子请了大侦探家福尔摩斯来侦探一番也未必有什么结果,甚至就是侦出结果来也未必有什么更大的意义。因为我核查过原文,内容倒是一字不改的“抄”了郭则法先生的《红楼真梦》,这一点已经是够了! 

  留给我们思考的问题是,编这样一部价值昂贵(256元)的大套书的编者当是一位(或者多位)有点“学识”的人,起码要审审选本的来路,那内容是否真的够得上“中国十大禁书”的标准。倘是编者“走了眼”,那出版社的责任编辑也该把“关”吧!可惜的是,编者、责任编辑、出版社,竟然硬把“真梦”变“春梦”! 

  悲耶?喜耶?读者自鑑! 

  2004年3月20日 

梦里梦外大观园 

  ——兼论大观园在宣南文化中的地位 

  《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是曹雪芹心灵深处的一个梦。 

  梦即理想。 

  这个梦是曹雪芹用自己手中的传神之笔,精心构想、精心设计、精心描绘出来的,是纸上的梦、艺术的梦,也是转瞬即逝的梦。 

  曹雪芹之所以呕心沥血去营造这个梦,是欲借着梦来“消解”自己在现实世界想得到而又无法实现的理想追求。因为他太向往自由,渴望回归自然。他要打破旧的藩篱,得到真善美,让真情有一片净土。 

  似乎曹雪芹实现了自己的梦。《红楼梦》中建造了一个“天上人间诸景备”的大观园,他的那些心爱的人物曾经在这座园子里度过了充满欢声笑语的日子,享受过无忧无虑、没有尘世喧嚣的生活,他们的心灵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快乐。 

  然而,这只是瞬息繁华,自由之神没有给他们以永久的呵护。因为说到底,大观园终究是贾府的一部分。它的命运永远是和贾府的盛衰相伴。终于,随着荣宁二府的运终数尽,大观园也烟消火灭,风流云散…… 

  “寒烟漠漠,落叶萧萧”。曹雪芹心底里的梦破灭了,留给他的只是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食尽鸟飞各投林。 

  但是,曹雪芹的梦却留给了亿万读者,永远镌刻在人们的心扉上,千古不死,万古不磨,与日月同辉。 

  历史眷顾了曹雪芹。 

  20世纪80年代初,一座人间大观园落成在北京宣南的大地上。名著带来一座名园,梦实现了,美梦成真! 

  一、恰巧这是一种“缘” 

  从《红楼梦》中的大观园到现实世界中的真砖实瓦建造起来 的北京大观园,这其间还真真的有一种人们意想不到的“缘”。这个“缘”,就是来自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同寓居宣南文人的交游和结下深厚的文字因缘。 

  曹寅(1658—1712),字子清,一字楝亭,号荔轩,别署西堂扫花使者等。生于北京。据顾景星《荔轩草序》云:曹寅“束发即以诗词经艺惊动长者,称神童。”张伯行《正谊堂文集》中也有云:曹寅“幼而岐嶷颖异,通经史,工诗文,虽老师宿儒,已叹为雄才之倒峡,而邃学之淳渊。”①由于曹寅“门第国勋”,又有“神童”之称,所以他自12岁起就被刚亲政不久的康熙皇帝选拔进宫入侍,充任“哈哈珠子”,成为康熙早年的学习侍从。② 

  个人天资的颖异和皇帝近侍的特殊身分,为曹寅结识海内的文化精英、学林翘楚者,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从而有幸参与他的好友纳兰性德组织渌水亭雅集和“己未文会”③。而这两个文人荟萃的活动中的主要人物多寓居于宣南,又使曹寅与宣南结下了不解之缘。 

  曹寅《楝亭诗别集》卷一收有《雨夕同古颜师作兼怀城南诸友》诗一首,诗云: 

  秋色欲无际,碧阴生夕凉。 

  湿云犹恋水,细雨漫焚香。 

  思入空濛里,愁应涓滴量。 

  未知嵇阮辈,能否纵清狂。 

  那么,曹寅诗中的“城南诸友”都是谁呢?翻开《宣南文化便览》④一书中“士人之乡”所列的36位寓居宣南清代文化名人,其中有9位杰出人物与曹寅相知相熟,并有诗文往来。他们依次是:徐乾学、姜宸英、朱彝尊、王士禛、毛奇龄、施闰章、查慎行、阎若璩、梁佩兰。由于本文篇幅所限,这里只简略介绍一下徐乾学、朱彝尊、施闰章三人与曹寅的交谊,借以说明曹寅与宣南文化的关系。 

  徐乾学(1631—1694),字原一,号健庵,江苏昆山人。康熙九年进士,授编修。他在京时曾寓居宣南绳匠胡同,并在此开设了碧山堂馆,作为他的尚书府。⑤ 

  徐乾学是一位著名的藏书家、目录学家、文学家。史书中记载他学贯古今,最精经史之学。他由编修迁侍讲学士,寻直南书房,擢内阁大学士。他曾出任《明史》总裁官,负责过《大清一统志》的编纂,主持《通志堂经解》和《资治通鉴·后编》等巨帙的编修。他自著《读礼通考》、《文集》、《外集》、《虞浦集》、《词馆集》、《碧山集》等。他是一位饱学之士,碧山堂馆成为清初宣南荟萃人才和造就人才的一个摇篮。 

  徐乾学长于曹寅27岁,他们可谓是忘年之交。据周汝昌先生考证,康熙十一年(1672)顺天乡试时徐为主试官。著名词人纳兰性德、韩菼均出于东海先生之门。韩荚在其《织造曹使君寿序》文中有“余与使君同自出也”之语,据此可知曹寅或曾中此科乡试,同出徐乾学之门。⑥虽然这一说法还有待佐证,但他们之间的友谊和交往则是有史可证的。例如,康熙三十二年(1692),徐乾学有《赠曹子清》一诗,诗云: 

  涉秋已弥句,执热甚中夏。 

  清风渺难御,赫曦如渥赭。 

  岩栖非不深,编摩无休暇。 

  目疲银海枯,腕脱白雨泻。 

  涓埃岂云报?感恩泪盈把! 

  愿言思所钦,豪荡俗情寡。 

  萧闲少公事,万卷拥广厦。 

  斋阁比蓬壶,高吟复潇洒。 

  何日探林屋,披襟一闲写。 

  诗中所云“涓埃岂云报,感恩泪盈把”,实非泛泛之词。周汝昌先生认为,诗句“即指(徐)被劾获免,领书局归里,近遭革职之事,此等诗实欲借径曹寅而向皇帝表白心情也。”⑦但也正是这首诗向我们证实了徐曹之间的深厚交谊,诗情动人,当不仅仅是“借径”之意耳。 

  在徐《赠曹子清》诗之外,我们在《楝亭图》第三卷上还读到徐乾学的跋诗二首。其二有句云:“低回手植成佳话,蔽芾官斋记昔游。交分纪群殊不浅,欲题奇木思悠悠”。再次透露了徐对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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