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以剑为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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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霍!霍!”刁不遇此时手中竟是多出了一把砍刀,两把刀在他手中被相互摩擦,竟是越磨越亮。
“吱呀……”司念的房门突然打开,金镶玉轻脚跨出,而后转身拉拢两扇房门,娇媚的笑道:“公子晚安……”
“啊!”小二见此,心中的胡乱遐想顿时熄灭。
“咚……”一只羊腿从厨房的手中跌了下来,他长大了满是油腻的嘴,愣愣的望着出现在门外的金镶玉。
刁不遇见金镶玉出来,顿时对走下楼梯的老板娘笑道:“老板娘,我们该是打烊了吧。”
金镶玉伸手一拍他的脑袋:“没听见外面吹风下雨了吗,去给我把门顶住!”
金镶玉叉腰想着柜台走去,路至掌柜旁边,隐隐听到他的喃喃声:“老婆,你去哪了……”
“砰!”金镶玉猛力一把拍在掌柜的脑门上,撕开嗓门吼道:“叫你娘的丧门星!她去见阎王啦!天天想着那个给你戴绿帽子的女人,你还嫌帽子不够高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 周淮安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大漠,幽暗。风吹雨急,驼铃脆响,有客远来。
耳旁,笛声悠悠,眼前,黄沙漠漠——驼背上的周淮安极目远眺,却是放眼荒凉。从江南到这边关大漠,千里之行,佳人之约,这一切,终将结束,这笛声……
周淮安闭上眼睛,还是那首《破阵子》,还是那般的苍凉悠远。
周淮安全身淋湿,却毫不在乎,笛子放于唇边,迷茫的眼神望着前方,胯下骆驼慢悠悠的向龙门客栈走去……
“周兄真是好雅兴,风吹雨急笛声悠扬……”
周淮安从沉浸在笛声中的空灵心境脱身出来,望着前方白衫黑纱,脚边跟着一只洁白小狗,伫立在风雨中的清秀男子。来者,竟是司念和依贝!
风声更大,雨水倾盆。却没有将司念和依贝打湿,仔细一看,司念和依贝身周竟是有着淡淡真气缭绕。正是它们,遮挡住了风雨。
周淮安微笑着侧身跃下,从鞍边拿出两袋羊皮包缝制的酒袋,一袋甩给了司念。他笑道:“风已至,雨已临,本是惬意之事,司兄何必挡住它们?”
司念一手接过周淮安掷来酒袋,咬下塞子一口饮下,随后似喜此酒,咕噜咕噜深饮一口之后,眯眼深嚼其味,良久道:“任由它风来,随意雨临,既然此刻我心不喜,又何必故作潇洒淋湿一身?”
周淮安道:“此处唯你我迎风雨下,既无他人,潇洒又为谁看?随风随雨,不过是求得心下一份谧静。”
司念道:“如若我心本不愿静,又能寻往何处求一份安宁?如若我心本是谧静,那么天下又有何物可扰我心境?”
周淮安轻抿袋中酒,笑而不语,直到风吹更大,雨倾更盆,才悠悠说道:“天生万物,风有灵,雨有魂,两者既想依附与你,为的是给司兄一场对天地领悟的机会,司兄又何必如此拒绝?你我均至领域之境,或许这风雨中一刻畅意便能让你我明悟他人一生不可寻之境遇。”
司念再饮一口,道:“非也,你心系天下,感恩万物,为得是为天下百姓争得天下太平,盛世之日。这风,这雨,你才心有顺之而享受之心。而我,一生唯剑,心只唯我。谁都信不得,又怎信这风不吹乱我思绪,又怎信这雨不浇灭我一腔愿望?”
“哈哈!”周淮安大笑声起,将手中酒袋之酒一饮而尽。随手抛飞酒袋,对司念拱手道:“两次论话,均是输给司兄,周某输得心服口服!司兄,数月不见,可是别来无恙?”
司念恬淡的站于风中,微笑答道:“恙倒无恙,倒是你心系之人已至龙门客栈,等你多时了。”
周淮安眼神微喜:“她可还好?杨公一对子女可曾救出?”
司念道:“他们均无大碍。”
周淮安双手再次一拱,施然大礼:“当时周某于江南无法脱身,多谢了司兄出手相助。”
司念道:“营救之时我并没有出手。”
周淮安道:“周某依旧感谢司兄,至少有你在,让周某数月不曾太过担忧。”原来,司念竟是和周淮安早有约定,有预谋的来到龙门客栈。
“司兄,给!”周淮安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递给了司念。
司念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安然的躺着一座羊脂白玉的观音。而后司念关上木盒揣进怀中。
周淮安道:“周某幸不负司兄所托,半月前寻到了琥珀观音。”
司念点头道:“我们约定之事已然办妥,那么从现在起,你我互不相识。阳关道,独木桥,我俩各走一道。”说完,司念转身,便和依贝向龙门客栈走去。
“司兄!”周淮安扬手喊道。
司念停步,淡淡道:“还有何事?”
周淮安看着司念,道:“司兄所受之伤似有加重,周某意愿与司兄再做一笔买卖。”
司念心有所动,缓缓转身,盯着周淮安。
周淮安藏于袖中的右手一抖,而后一个小盒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抛之司念:“此为圣上所赐‘活天丹’,天下共17颗。司兄服下此丹,伤势应该能在明日完好。如此,司兄大漠之行也能多几分胜算。”
司念道:“那么你要我做什?”
周淮安沉声道:“助我一臂之力,对付曹少钦!”
“呵。”司念单手接住周淮安抛来锦盒,大拇指一弹,锦盒打开,一枚圆润滋华的丹药闪着淡淡光晕。司念按下锦盒盒盖,轻声一笑:“我现今的确很需要此丹,但它却还未有足够的诱惑让我去与东厂作对。”说完,司念将锦盒抛出,再次转身。
“司兄!”周淮安大喊道:“难道你就不为明国千万百姓考虑?你就忍心看着东厂之人荼毒明国百姓?”
司念背对周淮安,不曾转身,只是冷哼一笑:“天下人命与我何干,我没有出手助杀便是大幸了。”
周淮安继续劝说司念:“司兄,你为江湖中人,难道就没一颗侠客之心?就真不愿助我解救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千万同胞?”
司念道:“我为江湖人,却只属华夏十一城,华夏十一城独立华夏,不属华夏各国,我与你明国百姓又何来同胞之说?”然而,司念却没有说出他心底之话:我本欲让这世界重生……又为何要阻……
周淮安看着司念无谓的背影,一步一步远去,看着依贝那小小的身躯静静的跟着司念。周淮安心头酸苦顿生,叹息摇头闭眼。最终,就待司念即将消散在黑夜之中时,周淮安双拳紧握,猛然睁眼,似下定决心一般大声喊道:“此战如若胜利,我周淮安与同江淮军欠司兄一次号令!我两淮江南之民欠司兄一个人情!”
“好!”黑暗中,传来司念遥遥之音:“我在龙门客栈等你……”
第一百三十六章 龙门风雨
烛光在桌台上静静的燃着,圆桌两边,两个俊朗的男子相视而坐。
周淮安看着司念的面庞,忽然淡淡一笑。
司念右手食指轻轻弹开装有‘活天丹’的锦盒盒盖,微微抬头,轻声道:“周兄为何而笑?”
周淮安道:“数十日前周某经过青龙城,听闻到关于你的趣事。”
“哦?”司念侧目盯着周淮安道:“什么趣事?”
“飘雪山庄庄主司念,身高八尺,腰四尺,壮如猛虎,面神凶煞,杀人不眨眼。”说完,周淮安自己都笑了出来。
“呵呵,倒真是趣事。”司念轻声一笑,拿起‘活天丹’随手服下。
忽然,两人面色同时一凝,双眉微微上挑。
周淮安起身道:“司兄,你好好调养,明天之事就拜托你了。”
司念看了周淮安一眼,身影一动,盘腿于卧榻之上,轻轻闭上了双眸。
周淮安左袖一拂,灯灭,门开、门关。却是毫无一丝声响……
皎月光明。周淮安随着屋顶动静悄悄跃出房门外,而后随着屋檐猫身前行。
莫言房内,此刻她正欲宽衣洗澡,凝耳一听,屋顶之上似有动静。她低眼一想,随即笑道:“这个**的婆娘竟是好不贼样。”
“嘭!”莫言舀起水桶内的一瓢热水直直泼向屋顶。
“草你娘的!”只见屋顶一声大吼,随即金镶玉从窗口闯了进来,待到人影落下,金镶玉便破口大骂道:“你这臭娘们,我不过翻瓦赏月,你居然用热水泼我!”
“哼,黑店老板,你口中所言又有谁人能信?”莫言说着便是挑起长剑,一剑向金镶玉刺去。
“他姥姥的,今天居然还能遇上一个比我更辣的娘们!好,老娘今天就陪你玩玩!”金镶玉取下头顶发钗,身子一动,长发便随着身动向莫言扇去。
小小的屋内,打斗春guang乍现。
“噌!”一柄犀利的小刀毫无征兆的从金镶玉手中射出,直取莫言咽喉。
莫言秀色一凝,双脚一蹬原地便向一旁躲去。同时,一剑挑出,刚好刺在金镶玉的衣带之上,“哗!”金镶玉衣衫瞬间被解开来。
“难怪如此**,倒是有着勾兑男人的本钱。”莫言冷冷一笑。
金镶玉见衣衫已滑,便挺起胸膛,坦然道:“怎么样,老娘我有这本钱,可你有吗?”
“割了便是!”莫言直视金镶玉胸前,长剑再次刺出。
“操你老娘的!”金镶玉**身子,气势已至下风,如今根本不想再打,她怒骂一声,便扑出窗外。
“哼。”莫言没有追她,长剑入鞘,关上了窗户。
“十五的月亮圆哟圆……”金镶玉裸着上身,坐在屋顶已不急着离开。望这着满月的明亮。她不禁女孩心起,唱起了歌儿。
“哈哈。”一道清脆的笑声响起,有风铃响。
“老板娘真是好雅兴。”周淮安站在屋檐下,微笑的望着金镶玉。
金镶玉不想如此之夜还会有人,慌乱之下将破旧得印有“龙门客栈”的旗子包裹在了身上。
“你是谁?”金镶玉盯着眼前俊俏的男子,情不自禁的抛出一个媚眼。
“一个来龙门客栈住宿的住客。”周淮安淡淡笑道。
“哦?那你想住多久?”
“短则一夜,长则一日。”
“这么短?”
“如若有雨,另当别论。”
“哦?这八方风雨,不如我们龙门山的雨——”金镶玉眼眸一笑,说出了道上的暗话。
“龙门山有雨,却缘虎下山。”周淮安顺口接上。金镶玉眼中一亮:“原来都是一个道上的,以后要经常来往!”
周淮安一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赶脚一天,现在我想住房。”
“那你随我来便是了。”金镶玉媚眼一抛,整个人裹着布旗滑下屋顶。
赶走了金镶玉,邱莫言匆匆梳洗完毕,扎上头巾、套上靴子,行走江湖,换上一身男子装束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噔噔!”屋外脚步声响起,邱莫言心下一凛,抄起子母剑凑到门旁,手指一按,推开一道门缝。小勒凑到门边,只说了两个字:“到了。”
到了——千般滋味,尽在心头……
大堂传来金镶玉脆嫩的声音:“这就是小店,客官里边请——”
“呦,当家的,”黑子迎上前,上下打量着裹在金镶玉身上的帆布,挠着脑门问道,“今天改穿番邦的衣裳啦?”金镶玉杏眼一瞪,嗔道:“还说呢,早叫你们洗这幌子旗了,瞧瞧,弄得我一身土!”黑子瞧了眼从进来迄今没有看过金镶玉一眼的周淮安,凑上前伸手一指:“这个,一定是女的。”
金镶玉瞥了眼径自上楼的周淮安:“你怎么知道?”
黑子“嘿嘿”一笑:“你不是说,凡是不正眼看你的,肯定不是男人吗?”
“这个可不一样,”金镶玉瞅了周淮安的背影一眼,“他眼睛没看,心里可看了好几遍了!”
长廊,羌笛起;邱莫言倚栏而立,吹起了那熟悉的曲子;
周淮安踏出半步,万千思念,都付此间。
邱莫言含笑而立,男儿打扮,却不掩女儿半抹绯红;
周淮安大步上前,伸手轻抚邱莫言秀面,此刻之深情,尽在一笑间。
“淮安。”邱莫言一声轻唤,放下了笛子。周淮安轻舒猿臂,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这次,我又可以听到你的笛声——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她枕在他肩头,忘却了千里烽烟、万里黄沙,合上眼,又见梦里水乡。
第一百三十七章 沙尘欲来
入夜时分,黑云蔽月,一道道惊雷自天边隆隆滚来,大风雨转眼即到,将龙门客栈笼罩在黑暗中。几道闪电重重劈下,甩出大片惨白;狂风肆虐,一支马队冲破雨幕,疾风般在客栈前停下,马上客皆是身带兵器、斗笠蓑衣,整整齐齐在大门前下马。
龙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