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满西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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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到一颗巨树上,
不禁想起以前也有一次在森林中迷路,被野兽攻击,最後被二宫主所救,那时恐惧过後一片空白的心情现在还隐约留在脑海中。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已经是夏季,
所以月光很明亮,
影影绰绰的树影,淅淅嗦嗦的响动声……
未知的事务总是让人恐惧,而能战胜这种恐惧是人类特有的能力。
坐在树杈上,
再也忽略不了心中那种强烈的不安,
握紧手中的匕首,这是我唯一的防身武器了。
我的预感在不久之後就实现了,
四周有很多的黑影在向我靠近,
野兽的腥臭在空气中飘荡,无数闪著幽光的眼在盯著我,
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这个森林中所有的野兽都跑到这里来了吗?
最初的攻击是怎麽开始的,我已经忘记了。
只知道一道黑影向我扑过来的时候,反射性的往旁边一让,匕首一挥,黑影就掉下树去,
但这只是开始而已,
随著一阵寂静,
紧张的抹了把刚才溅上的血,
稳住打颤的手,努力镇定下来,
“操,老子这是倒了什麽血霉!”暗自怒骂著。
血,腥臭的血,充满著整个鼻腔。
匕首割裂血肉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可闻,
垂死的挣扎,临死前的嚎叫,凄惨的让人不忍耳闻。
但是我已经完全听不见,也看不见,所以的一切依照本能在行动,
手中的匕首机械的划出,
脚遵循著第六感踢出,
最开始的泪水已经变成自己的血水,
衣服已经被野兽的利爪撕碎,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有的深可见骨,
但是我连感觉痛的机会和时间都没有,
强烈的求生意志支配著每一寸神经,每一块肌肉,每一个脑细胞,每一个感觉……
太久了,太久了……
气喘吁吁的靠在一颗树上,
野兽们又靠了过来,
怎麽也杀不尽,怎麽也不能摆脱这场恶梦。
体力已经到达极限,
拿著匕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失血过多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晕,但是我知道只要自己有一点的松懈,
就会面临毁灭,
所以,拼命凝聚著意志力,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早上梁伯就会来接我了!
又一波攻击开始了,
残酷的屠杀,
不是我死就是兽亡的战斗,
深切体会著自然的法则,
到最後,已经对挥出去的匕首会有什麽後果完全没有感觉。
“啊……”一只不知道是什麽东西的爪子撕开了我的肩膀,
血花飞溅,
跌倒在地,
忍不住想大笑起来,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
这麽荒唐,甚至连自己为什麽死都不知道,因为野兽绝对不会这麽集中的攻击一个人?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动也动不了的趴在地上,
等著最後的一击。
突然想起上次还有个二宫主救我,这次却没有人救我了吧。
要是还有见到他们的机会,一定要狠狠揍他们一顿,教老子的武功一点用都没有,连几个野兽都对付不了,还是什麽天下第一邪教圣鬼宫的宫主和护法,说出去笑死人,不知道那几个混蛋知道我被他们害死了会不会有一点内疚?
死亡前的瞬间居然想的是他们,真是让我感到好笑,也是,在这个世界我最熟悉的人就是那三个男人,也许自己死了之後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这里可以被当成一场噩梦,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当作笑料告诉老爸老妈,也许还有沈剑成,前提是那个混蛋不会笑我。
死亡的等待也是让人心烦的,
怎麽不快点,死都不让老子死的痛快点。
一阵微风,
我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冷香驱散了一些血腥味,
恍若梦中,
狠命的抓住眼前人的脖子,
“玥?”
“恩。”依旧冰冷的声音,但我听出来其中的忧心,
再转头,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还有一个黑影站在旁边,
是大宫主和秋逸。
突然像明白了什麽似的,
“是你们把这些野兽驱使来的吧?”有点不确定的望著他们,
大宫主在黑夜中有点内疚的声音道,“是。”
“为什麽?”
“第一,为了测试你的武功,第二,训练你的实战能力,第三,让你习惯血腥。”
是吗?是吗?
所以拿我的命当实验品是吗?
一口气哽住,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伤口都包扎好了,
大宫主坐在我的床沿,秋逸和二宫主则站在床上。
“滚。”冷冷的吐出。
秋逸微张著嘴,想说话,但是又闭上嘴,
大宫主看著我,眼中有千言万语,最後只说,“好好休息,你的伤已经不要紧了。”
然後,他们三个走了出去。
静静的躺在床上,
什麽都不想,
其实不是不知道他们的用意,
但是这种方式太过於残忍,太过於激进,太过於血腥,太过於超出我的接受能力,
最重要的是有点伤心他们怎麽会让我遭遇这种事。
亏老子死之前还想著他们。
决定了,老子死都不要学什麽武功了,
MD,就算学了这几个月又能有什麽大的变化,
还不如干点别的,过自己正常的日子,
反正老子这种小人物,
也不至於引起觊觎冰风剑的武林人物的注意,
再也不受大宫主他们的荼毒了。
梁伯的苦恼43
梁伯最近看起来相当的苦恼,
这从他日益增多的白发,
日渐加深的皱纹,
日益弓起的腰背,都可以看出来。
为了抗议大宫主,二宫主,秋逸把我放进森林里进行残忍的特训,
我拒绝再学武功,
但是大宫主他们三个明显没有这个打算,
在我坚决的抵制下,
差点连女人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之後,
他们也没有办法,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是,还是命令梁伯教我毒药和暗器。
而我也接受了这个让步。
其实毒药方面,
我的理论学的很不错,
已经把大部分的毒药认全,使用方法,毒性,解药等等,
迷药就更不用说了,绝大部分迷药的药性,制作方法,使用方法,解药,我都认真的学了个全,我总是觉得迷药这种东西要使用范围和适用范围更广,所以用了大部分精力学这个方面。
但是,梁伯试图教我施放毒药的办法时,
我就有点心不在焉了。
至於暗器,
梁伯在毫无希望教会我自己亲自动手施放暗器後,
终於决定另辟蹊径,
制作一些施放暗器的工具,
我只要学会操作这些工具就可以了。
这就有了我身上现在这些东西。
比如我左手臂上绑著的这个类似针筒的东西,
里面大概有数以百计的牛毫针,
杀伤力强大,效果是方圆一丈,如果淬上毒药的话会杀伤力更为强大(梁伯语录)。
我很喜欢这个东西,
主要是轻巧而不占地方,
绑在手上,
古代人宽大的衣服袖子轻易的掩盖住了,很适合突袭。
又比如,
我右手中的这个类似於腕饰的手链,
男人带手链在现代司空见惯,
但是在古代却很少见,
所以当我提出要做出一个这个东西的时候,
梁伯怪异的看了我许久,
而我也懒得解释了。
这个里面是中空的,里面是迷药,
在感觉危险时可以转动一下,
就可以把里面的迷药释放出来,
大概覆盖范围在十平方米,通常我放的是无色无味的“红颜一笑”,
起效快,中毒时间长,解毒比较困难,当然还有用最小的剂量可以达到最大的效果。
至於其他的一些,
反正现在全部都挂在我身上,
以致於我现在身上的重量至少增加了五斤,
得益於最近的训练,
还不至於举步为艰,
行动自由还是可以保持的。
而梁伯在我熟练使用这些暗器之後,
终於松了口气,
以我目前的全身是暗器和毒药,迷药的状态,
普通的一流高手在无防备的情况下,
是很容易著我的道的,
而在有防备的情况下,
也比较容易的自卫和拖延时间,
总之,现在是暂时达到了梁伯的训练目标了。
终於可以放松一点的时候,
我躺在一座水榭中睡午觉。
凉风习习,池中的荷花开的正好,轻波荡漾中莲叶随之摇曳。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虽然当时学这个乐府的时候,
全班爆笑,实在觉得很蠢,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就这麽记住了,
也许是太有规律了吧,东西南北中都戏遍了,汗!!!
写这个的人还真是偷懒。
嗜著笑睡著。
被一阵凉爽的气息吸引住,
不由自己的靠近,
唔,很舒服,满意的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伸著懒腰醒来时,
看见黑衣的二宫主坐在身边,
身上的冰寒之气正是我梦中凉爽感觉的由来。
看著他,
“现在怎麽有空在这里闲坐?”懒懒的问。
果然,冰山是不容易说话的,
只是冷在那里,
站起来就打算走人。
“健。”喊声在身後响起,
停下脚步,
没有转身,只是问道,“什麽事?”
“不要生气。”有点僵硬的声音。
这在他算是道歉的话了吧,
回头笑了一下,
“我没有生气。”是的,我没有生气,只是还无法接受,也无法释怀,这需要时间。
“健。”轻不可闻的叹息在身後响起,
近在耳後,
他已经走到我的身後,
宽大的身体遮盖住我的。
阴影下,
我隐约感觉到他的心,
如此的痛惜。
於是退开,转过身,
微笑著对他说,“我真的没有在生你们的气,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只是方法用的极端了点,我……有点不能接受。”
希望你能理解。
他低下头,
覆住我的唇,
在交错间低语,“我不想失去你。”
如风般的轻掠过耳际,
却直达心底。
於是开始微笑,
在他冰冷的,狂热的,霸道的,急切的,渴切的索求下,
慢慢的回应,
唇舌交缠,唇瓣厮磨,不断变换角度的吻动不止,
居然一点也不会退缩,
这一刻我回应著二宫主的心意。
激烈的吻停止之後,
红著脸,不敢看眼前这张俊颜。
在如画的美景中,在灿烂的阳光下,
一向冰冷的黑眸仿佛融化了一般,
吸引著人沈溺其中,不能自拔。
从这种迷幻中勉强保持著心智,
“我……我要走了,下午还要和梁伯学暗器。”
说完,拔腿就跑,
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点像逃兵,
却不知逃避的是什麽?
也许知道,只是还不敢承认,不敢正视,还没有足够的勇气。
後面失望的眼神就当作感到不到!
风雨满西林之风声雷动44
之後的几日没有见到大宫主和二宫主,
听梁伯说他们收拾残局去了。
圣鬼宫在扬州,洛阳,锦州等地的几个大型分宫被不知名的组织攻击,
损失惨重,
这些遭到袭击的分宫,大部分被毁,人员损失大半,只有少数撤退及时,实力大部分保存了下来。
大宫主,二宫主和几大护法都出宫办事去了,
把已经毁了的分宫的後继事宜处理好,残存人员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而那些实力得到保存的则需要一个更隐蔽的场所藏身,因为危险还在继续。
正如大宫主他们所预想的一样,
武林中果然已经蠢蠢欲动,而焦点则在圣鬼宫。
而我所考虑的问题则是要不要趁著混乱之际逃出宫去,
只是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下心中的罪恶感,
毕竟是曾经住了这麽久的地方,
宫里的人对我都很好,我这个身无一技之长的人还是被他们欣然的接受,
但是,
我留在这里,
也帮助不了圣鬼宫甚至还有扯後腿的嫌疑,
所以,这种焦虑的心情一直烦扰著我。
另外一个原因是丁叮,
这个已经被我认作是自己妹妹的可爱女孩,
她的三脚猫功夫虽然比我要好得多,但是对付武林高手无异於以卵击石,
曾经很小心的问她,是否想离开圣鬼宫,
她虽然很想去外面看看,但是毫无疑问的是看完了一定会回到圣鬼宫,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