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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绝代双骄同人)逆月gl绝代双骄-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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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春流看她一眼:“大宫主让万某说些小毛病也就罢了,说是重症…”他上下打量邀月,摇了摇头:“二位宫主都粗通医理,恐怕有些难度。”
  邀月道:“总之你往重了说,我欠你的人情,必然回报。”
  万春流笑道:“大宫主不来胁迫我,万某就烧了高香了。”扒拉着手指算了一算,道:“不如说大宫主药性发作。”摸出两颗药丸道:“这药吃下去会上吐下泻,如此人便会虚弱,明早二宫主来时,大宫主再散去内力,做出虚弱的样子,包管她看不出破绽。”
  邀月盯着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恢复了?”
  万春流打着哈哈道:“方才诊脉,就诊出来了。”
  “哦?”邀月没说什么,万春流赶紧起身告辞,将踏出门口,邀月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明早她一定会来?”
  万春流口道:“万某先去熬药,告辞!”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邀月犹豫再四;先将药丸收好;推门出去。
  她所在的这间房出门便是竹林,曲曲折折地绕出去,却见到更多的树木。
  虽是冬日,整个院子里却依旧郁郁葱葱。入目几乎不见花朵,反而全是或高或低的绿树,回廊曲径都隐藏在馥郁的翠色中,衬得院落越发清冷。
  沿着石子小路行走,一路并无人影。绕了好一会,才看见一处像是花园的空地。
  连花园里也不见花,只见乔木森森,冬日寒风吹拂,带起些许落叶,打着旋儿飘落。
  花园西侧有个秋千,怜星坐在秋千上,秋千并未如何动荡,她就两条腿前后荡来荡去,一身白衣飘飘,宛若蕊宫仙子临凡。
  才是酉时,天已经昏昏地暗下来。怜星静静坐着,目光落在虚无缥缈的远处,两手本来挽住缆绳,忽然伸出去,好像在接着些什么。
  邀月斜斜抬头仰望,看见漫天突然飘起了江南细雪。雪下得全无预兆,很快便由疏至密,漫洒了天空。
  雪花随风,在怜星身周打着转翩跹上下,有惊鸟低飞,不知归往何处。
  江别鹤打着一把伞,从林子里不知哪一条道里冒出来,步履匆匆,殷切地走到秋千旁,给她遮雪。一面半真半假地埋怨道:“怎么下雪也不进屋?还好我经过这里,看见了,你就再厉害的武功高手,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怜星抬头望望暗沉的天空,身形不动,北风阵阵中,那把伞忽然就被吹折了一根细骨,卷着边翻起。
  江别鹤呀了一声,道:“这伞怎么这么不经用?”把完好的一边遮在怜星头上,道:“快些进屋吧,感风了不是好顽的。”
  怜星跳下秋千,向这边望了一眼,道:“下雪了,是该进屋了。”江别鹤小心翼翼地拿残破的伞面遮护着她,两人沿着曲道渐行渐远。
  倘若女方不是怜星,这该是多么郎才女貌的一对夫妻,又是如此的伉俪情深,世人所说,有情夫妻,给个神仙也不做,是否就是如此?
  邀月不想承认,她居然对江别鹤生出了嫉妒之心。
  这样卑鄙、下作、平庸、低劣的小人,平时有哪一点值得邀月多看一眼?他本该是路边蝼蚁,邀月经过之时,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放生或是踩死,全然不需要费心。
  可是刚才为怜星打伞的,却是他。
  邀月突然发现,她从未曾对怜星嘘寒问暖过。
  她不曾为怜星留心过雨雪天晴,不曾想起过怜星是否需要带伞,更不要说,在这样缠绵的天气里,带着嗔怪地责备她,为她撑起一片小小的、没有雪花的天空。
  就算江别鹤对怜星没有真心,他至少也肯为她伏低做小,雪中送伞,百般温柔。
  而邀月自诩对怜星的心再真再热,却从不曾做过这样的事。
  “江湖上那些个女子,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功,个个都带着些悍气,岂知常人哪里管你武功高低,见识多寡,任你再绝世的功夫,再顶尖的美貌,也比不得人家的小意温存。”
  很久以前从哪里听过这样的话。那时虽心有所感,到底没有深究,此刻想来,天道冥冥,早已经有了暗示,自己却固执地不肯遵从这份天道正理,结果她不温柔,却有旁人替她温柔。
  “下雪了,进去吧。”燕南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邀月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燕南天打着把伞,直直立在雪中。
  邀月道:“你莫非是在跟着我?”
  燕南天道:“我只是来传个话,桃蕊她们都在客栈等你的消息,急得不行了。”
  邀月把眼望他:“你整天就没个正经事干,净跟着我们了吗?有这功夫,不如我和你联手,我们把江别鹤杀了,强行把怜星带回去好了。”
  “不成不成。”燕南天慌忙摆手,他本来打着伞,结果两只手一齐摆动,伞歪歪斜斜地落到地下,他又急忙去捡起来。
  邀月等他站直身子,方问:“是怜星让你来给我送伞的吧。”
  燕南天刚拿稳的伞又掉在地下,他又去捡,邀月一脚踩在上面,反复碾了几下,伞骨折成几段,凄惨地躺在泥泞里。
  邀月散去内力,在泥泞中盘腿坐下,柳絮般缠绵的细雪落在她身上,很快堆积出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燕南天手足无措,狠一狠心,也和她面对面盘腿坐好,运功驱寒。
  于是到了晚上,邀月如愿以偿地生了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5 章

  “燕南天!”怜星一踏进屋子,屋内好像就突然变热了,她怒气冲冲地瞪视着燕南天,燕南天小声道:“你姐姐自己不肯打伞,还要坐在地上,我总不好强迫她。”
  怜星道:“你至少可以给她遮遮雪!”
  燕南天道:“伞被她踩坏了。”
  怜星大怒道:“你就不能再去拿一把么?!”
  燕南天低下了头:“人想要糟践自己,总有方法的。”
  怜星给他一句说得没了脾气,坐到床边,看着邀月。
  邀月发着烧,额头滚烫,脸色潮红。
  怜星已经不记得上一次邀月生病是在什么时候了。武功到了她们这般境界,受伤倒是可能,生病嘛…除非刻意。
  邀月睁着迷离的眼,浅浅地笑着。她笑得如此温良贤淑,与平时的移花宫主判若两人。
  “星儿。”因生病而低沉的嗓子轻轻唤着,牵动了怜星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我就知道,你是装的。”
  “闭嘴!”怜星暴躁地站起身子,走到门口。
  万春流围着棉袄,哆嗦着在门边熬药,见怜星过来,摸了摸冻得冰凉的胡子道:“怜星宫主,药还没好呢,莫急。”
  怜星哼了一声,重新坐回去,看见邀月把手伸出来想碰她,双手把她的手臂一捉,拿被子捂住:“不许动!”
  邀月眼角眉梢满含笑意,也就乖乖窝在被子里道:“星儿,你真好看。”
  “废话!”怜星粗鲁地说了一句,又起身去门口,万春流叹着气看她:“怜星宫主,药才配好,你已经来看了三回了。”
  怜星凶狠地问:“你不是神医吗?难道就没有什么成药可以吃?”
  万春流打了个喷嚏:“成药都给我们三个吃完了。”燕南天拿了件大氅出来,披在他身上,万春流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拿着小扇子对着药炉继续挥舞。
  怜星又踱到邀月床前,邀月道:“星儿,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坐好多陪陪我?”
  怜星暴躁地坐下,手覆上邀月的额头,入手依旧滚烫,随手抓起一块手巾,压在她头上:“这样会好一些么?”
  “你肯照顾我,我就好了。”邀月凝视着她,目光温柔得简直不像邀月自己。
  怜星被这目光看着,忽然红了脸,凶巴巴地道:“邀月,你对我做过的事,我是不会忘的,你休想我把往事就此揭过!”
  “我并不求你原谅我。”邀月还是那样看着她,“我只是想确定,你到底忘了我没有。不确定你的心意,我很难过。”
  “哼,你现在知道我当初有多难受了!”怜星趾高气扬。
  “对不起。”邀月微笑着,温柔地说,手又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了怜星的手。她的手很难得地热着,掌心的温暖直直地通过肌肤传入,怜星张了张口,责备的话已经说不出口。对着病人的时候,人总是要宽容些的。
  “星儿。”邀月好像要把这几日不能叫的“星儿”两字全都补回来一样,不断地叫她。
  怜星不耐烦地道:“你又做什么?”
  邀月眉眼弯弯,把眼睛往门口一斜:“这回药好了。”
  怜星把头一转,看见万春流猛扇着扇子端着药罐往里面来,燕南天看不过去,伸手接过药罐,轻松把药倒进碗里,递了过来,一丝一毫药汁也未溅出。
  怜星扶邀月坐起,接过药碗,拿勺子舀了一勺,吹凉,喂给邀月,邀月喝一口,回味了半天,道:“好喝。”
  怜星挑眉。
  邀月笑道:“星儿喂的什么,都很好喝。”
  怜星冷了脸,一勺子戳进她嘴里,邀月笑得越发开心:“星儿真有耐心。”
  怜星一语不发,继续喂药。
  一碗苦药,邀月也喝出了琼浆玉露的滋味,眼睛简直整个弯成了新月,连喝完以后嘴角残留的药渍都舍不得让怜星擦去,而是伸出舌头,轻轻舔去。
  怜星冷眼看着,把碗重重一放:“夜深了,快睡。”
  邀月的手渐渐上行,搭住了她的手肘:“没有你,我睡不着。”
  怜星道:“我要回屋。”
  邀月的手扣得紧紧地:“你一走,我就继续出去坐着。”
  “花邀月,你还要不要点脸面?还有旁人在呢!”怜星怒吼一声,邀月眼光一扫,燕、万二人已经识趣地不见了。
  “脸面又不能抱,要来何用?”邀月笑得有些…无耻,手指嗒嗒嗒嗒地溜上了怜星的肩膀,把她的衣襟解开:“我只要你,旁的什么都不要。”
  “你休想!”怜星把衣襟合上,两臂紧紧环抱胸前。
  “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要装失忆吧?总不见得是特地为了报复我。”邀月倒也不再纠缠,掀开被子,坐起来抱住怜星,怜星推不开她,只好拿被子把她围住。
  邀月身上烫得吓人,怜星重新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给她抿了抿鬓发,坐着以身体温暖她。
  邀月从被子里伸出双手,环着怜星的腰,整个人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靠住她。
  怜星没奈何,抱紧了她道:“我觉得魏无牙必然有个厉害的同党。解药说不定在那个人那。”
  “嗯。”邀月贪婪地嗅着怜星身上的香味,把脸贴住她的脖子蹭来蹭去。
  “江别鹤是最有可能的人了,我就与万春流、燕南天定计,我们改道金陵,寻到了江别鹤,我在江别鹤面前出现,装出失去记忆茫然无措的样子,这厮果然凑过来试探我。他分明是知道天地阴阳交欢大乐散的药性的,以为我真的失忆了以后,编了一大堆谎话,说他是我的未婚夫,从小定亲,因为他家道中落被卖身给江枫为奴,你不赞同我们的婚事,百般阻挠,我为此发动宫变失败,反被软禁在宫中,你对我产生了非分之想,故意下药,玷污了我,此后又恣意凌~辱~亵~玩,我不堪忍受,由他在外接应,带领了武林同盟上山讨伐,我趁机逃脱下山。”
  邀月点头道:“七分真,三分假,比全然假话可信多了。”
  怜星道:“他这人甚是多疑,我说的话,也未肯就信,反而多方试探,我不得不虚以委蛇,既要装出对他深信不疑的样子好骗得他给我解药,又不能演得太过令他怀疑。与他相处这几天,他总算肯带我出去见人了。”
  “神锡道人。”邀月点头道,“他要带你去娥眉。”
  怜星讶然问:“你怎么知道?”
  邀月道:“我去了无牙洞,发现里面金银财货都无人取尽,尸体也没人收敛,觉得很奇怪。后来一想,从前我在娥眉遇见萧咪咪,慕容别是从娥眉逃出来,罗氏兄弟也是上了娥眉,又不见了,武林同盟又是神锡道人发起;说他没有干系;我都不信。”
  怜星道:”原来你去无牙洞了;怪道我日日等你都等不到;还要燕南天去找你。”
  邀月笑了:”所以你是特地放慢行程等我?在那楼子里;也是特地做出大动静来令我知道?”
  怜星道:”谁要特地等你?谁又要令你知道了!你这人也太自信了。”
  邀月道:”我只是合理地猜测一回;碰巧猜中了罢了。”
  怜星恼极:”你想太多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睡一觉;把病养好!本来还想带你一起去娥眉的;你这个样子;怎么上路?”
  邀月搂住她:”我这样子就很好上路了。”
  怜星道:”你还是乖乖在这里待着吧。让万春流燕南天和桃蕊留下来照顾你。”
  邀月道:”江别鹤竟都不会起疑么?你待他这么忽冷忽热的;待我却这么热络。”
  怜星嗤笑道:”我待他热络他才会起疑好么。我是失忆;又不是中了迷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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