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赤爱杀手-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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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让他们失望。
“那是谁?”突然出现的几个人给了杀手莫大的威胁感,伪装成司机的杀手无法再专心的对付自己的目标,“他们是谁?!”
眼看车就在眼前了,尼尔非拦住他的去路,“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他们?”
那段短暂的日子除了带给他一段回忆,似乎在潜移默化下也对他的产生了别的作用,他知道他想变得他们一样,他已经付出很多,而且很有收获。
和普通的记者相比,尼尔非的动作明显很快,他学过各种格斗技巧,他还记得那间客厅里的打斗,记得那不可思议的较量,尽管他还做不到和他们一样,但已经接近。
“我抓住他了!”把杀手摔在地上,尼尔非大叫着回头,“我抓住他了!!”
“干得不错。”风展诺对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好像这是应该的,而费斯顿对他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事你可以自己解决,是把他交给警察还是带去作为人证,继续你的报道,你自己决定。”
尼尔非还没回答,被抓的杀手面目狰狞的仰起头,“你们到底是谁?”
他不知道有谁能给他这么大的危机感,出于职业的警觉,他知道要解决刚出现的这三个人超出他的能力,尤其是眼前的这两个。
“不过是路过的游客而已。”有着一双冷灰色眼睛的男人看了他一眼,他忽然有种被捕食的猎鹰盯上的错觉,打了个冷颤。
而另一边那个微笑的男人给了他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杀手这个行当里,有的人即使已经消失,但他还是没有被人遗忘,这标志性的微笑,洒脱的态度,和死神的阴冷。
“是你……”杀手的目光游移不定,忽然想起什么,激动的低叫,“是你?!他们说的那个人,那个消失的杀手,我们当中最好的那个,被FBI逮捕,最后……”
“拐走了他们最好的探员。”微笑的男人接着说下去,礼貌的好像在宴会上自我介绍,不容错认的却是眼底的冷光,“没错,是我,你可以叫我幽灵。”
幽灵。那另一个就是——杀手不甘心的瞪着把枪给了尼尔非的灰眼男人,“你是他们说的凯撒。”
费斯顿没有在意他的话,收回扔给尼尔非的枪,“你的枪法还要练习。”
“我不喜欢用枪。”尼尔非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从心里反感这个东西,虽然他能使用,但并不喜欢。
“你可以用任何你喜欢的东西,不一定是枪,以你的做法你需要好好考虑怎么自保,不会每次都有人来帮你。”淡淡说完,费斯顿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想问前面的那句话是怎么回事,警车的鸣笛声从墓园外面传来。
算来尼尔非也属于出身名门,某位举足轻重的大臣家里的长外孙,也是唯一的血脉,警察接到电话赶来的路上遇到堵车,当时急的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就怕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发冷的尸体,更别说报案人还是知名记者,假如出事,不知道有多少报道会攻击警方的办事效率。
如今看到尼尔非安然无恙,苏格兰场的警员们纷纷松了口气,抓人的抓人,做笔录的做笔录,安静的墓园里顿时嘈杂起来,还有听见枪声闻讯而来的记者。
尼尔非被人群包围,想到这么多年来那两个人可能一直在关注他,他匆忙回头,他有太多话想问,太多事情想说,视线之内却已经没有他想找的人了。
草坪上的那棵树下空无一人,就像他们从不存在,他往四处张望,只看到一辆黑色轿车从人群外驶过。
他们走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像刚才所有的事都不是真实的。
尼尔非怅然若失的站在人群中,注视着车子远去,天黑了,晚风依旧吹拂,但他知道,刚才发生的事绝不是梦。
原来有人一直在关心他,原来除了外公,世上还有两个人一直在看着他。
假如他再次遇到危险,是不是还会见到他们呢?尼尔非的心里浮现出这种荒唐的想法,随即被他甩开了,如果被那两个人发现一定会生气吧。
“是你抓住了凶手?!你真是太让我们惊讶了,要知道你可是一名记者啊!”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之后苏格兰场的警官惊异的赞叹,要知道在所有人的认知里,记者应该只擅长动脑。
“这得感谢两个人,是他们教会我所有的事。”不是父亲,不是外公,而是另外两个人。
“你说的他们是谁?”警员拿着记录本。
夜色下,知名记者尼尔非·格兰笑了笑,“我的两位导师。”
还有什么比这更贴切吗?一切的一切,都从和他们相遇开始,他的人生从此不同。
番外:乔纳森·韦伯的烦恼
乔纳森·韦伯,任何看到他的人都会说他是个大个子,肌肉发达,他有一副好似健美先生的外表,总是会让人忘记他也有思考的时候,好像四肢发达的人脑子一定不好用似的,为此他自己也深感困扰。
认识他的人都叫他乔纳森,他的人缘一向很好,即便是个陌生人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和对方称兄道弟,他曾经在联邦调查局任职,曾经对暴力犯罪案件有深入了解,他和帮派的人走的很近,他还有很多的线人……他曾经是一名称职的联邦探员。
当然现在他已经不是了,这十多年来他自己也很难定义自己的身份,是特别调查员?私家侦探?情报组织成员?恐怖分子?幕后英雄?还是个跑腿的?
端着咖啡杯认真思考,乔纳森忽然发现很难给自己的职业定义,近几年他好像什么都做过,恐吓、威胁、滥用枪支……这太糟糕了,有什么比干了十多年的差事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形容更糟糕吗?
事实上还真的有。
视线调转,他的面前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不是被他称为头儿的费斯顿·凯达,也不是头儿的另一半伊恩·诺伊,而是他多年来的搭档,汉斯·格莱瑞。
汉斯在联调局期间就是他的搭档,个子不高,中等身材,不说话的时候就和某些公司的白领没什么两样,这恰好掩饰了他头脑里的内容,他的脑子里装满了那些骗术,那些诈骗者惯用的伎俩,他和他一样曾经隶属于联邦调查局某个特殊的队伍。
汉斯很擅长察言观色,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摆弄他手里的笔,清爽整洁的外表不会让女人大声尖叫,但相处久了很容易就会爱上他的细心,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有一头金发,非常醒目,在清晨就像阳光的反射。
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汉斯从文件里抬起头,乔纳森马上就把视线转移了,看向别处,避免对视造成气氛尴尬。
窗台上那盆仙人球开出了红色的花,那花的颜色极为古怪,就在他无意识的看着那盆花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发现汉斯对他看了一会儿,又低头回到了手里的文件上。
乔纳森喝了口咖啡,这就是他所说的最糟糕的情况,十多年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汉斯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很难形容的……微妙。
也许,就是从那天开始的,那是许多年前,那天晚上他们在酒吧,一起和一位美女搭讪,但是他们都喝醉了……
“乔纳森,老大他们人呢?这里有情况。”对着电脑屏幕,汉斯专心致志的看着什么,乔纳森回过神,“可能出去买东西了,听说过几天要去威尔士……”
“可能去不成了,你来看。”用笔敲了敲屏幕,汉斯的座椅转向他,乔纳森刚好凑过身去,闻到对方的呼吸,两个人的动作都定格了几秒。
“别靠这么近,我可不是你的女朋友。”汉斯轻咳,往后退了点,听到乔纳森开玩笑似的回答,“是就好了,我就不会一次次让她们伤心了。”
汉斯目光一闪,没有接话。
这些年很难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这也直接造成某些后果,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一个远在地球另一端的男人长久交往下去,所以乔纳森年纪不小了,至今未婚,和他一样的还有汉斯,这也许也可以算是有那样两位老板的后遗症。
“谁会伤心?”提着采购来的各种工具,这间临时办公室的所有者听见了最后一句话,费斯顿·凯达把东西放在桌上。
和过去相比,现在的老大似乎没以前那么吓人,也时常和他和汉斯开玩笑,尽管办起正事来还是一副严格的面孔。
乔纳森摇摇头,“头儿,这里有情况,赫卡忒发来的消息,汉斯发现的。”
费斯顿脱下外套,被另一个男人接了过去,挂在椅背上,“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脚步悠闲,刚才就在费斯顿身后的男人叫伊恩·诺伊,要是告诉别人他曾经是国际超一流的职业杀手,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如果再说就是他拐走了联调局精英,曾经的杀手和警察现在成了最佳拍档,不知道别人又会是什么表情。
“尼尔非·格兰。”汉斯只说了一个名字,似乎这已经能说明一切。
果然,那两个人的表情立刻有了一丝改变,“有人瞄上他?什么来路?”
情报来源是赫卡忒,国际情报组织,他们的老朋友,偶尔也是对手,但这并没有破坏他们双方之间的交情,追溯根源,还是因为十多年前的事,赫卡忒的现任首脑萨曼莎可以说是某些人看着长大的。
“看来那小子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看完发来的加密邮件,费斯顿看了身旁的人一眼,“走吗?”
“那当然,看戏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摸了摸下巴,伊恩把外套递给费斯顿,“收拾行李,看看几点的航班,我们明早就走。”
目的地,英国伦敦。
“我来订机票。”汉斯拿起电话,说走就走,他早就习惯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临时改变行程,除了定期回美国看望家人之外,他这么多年来大半时间都在国外。
看向窗外,阳光灿烂,还有阵阵微风,西班牙的天气很不错,他们在这里待了几个月,足够让他们在工作之余享受阳光和沙滩。
伊恩是善于伪装的,这么多年来他虽然舍弃了杀手的职业,但很多习惯并没有改变,他依旧不喜欢长久的停留在一个地方,依旧热爱自由,他喜欢周游世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另一个人的生活方式。
费斯顿也曾经因为工作而在各个城市之间停留,但他更习惯有一个固定的居所,自从离开联邦调查局,他已经在许多国家购置了房产,当某个人累了,他们随时都能找到歇脚的地方。
在他们手下做事多年,要说不羡慕是假的,汉斯曾经很难理解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这样两个几乎相反的人走到一起,但后来他似乎看明白了,却更加疑惑,是什么让他们如此肯定对方就是自己的选择。
但有些事是说不清楚的,似乎从来都没什么理由,也许只是一种感觉。
他们在西班牙的某个小城里租用了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这里有大片的海滩,只要走几步就能到海边,他有几次无意中眺望远处,看到在海滩边散步的两个人,费斯顿和伊恩,他们一前一后,慢步在沙滩上。
那是早晨,没有浪漫的落日,太阳已经升起,淡淡的阳光洒在沙子上,闪着金色的光,海风会吹乱他们的衣服和头发,但他们似乎并不在乎,在伊恩大笑的时候费斯顿拨开他额前的头发,就像十几年前那样看着他。
岁月在他们脸上都留下了痕迹,但远远望去,似乎什么都没改变,他们有时候会停下,和对方说着什么,也许是在谈工作,谈论最近有人委托他们夺回某样被骗的古董,又或是让一个孩子免于在遗产争夺中被杀……
当然,那件古董很可能本来成列在某个国家博物馆里,那个孩子本来也有专属军队给予,但这并没有什么影响,然后他们第二天下午就可能到了法国,或是站在俄罗斯下雪的天空下。
旅途有时候并不短暂,也可能很长,有时候在飞机上他们甚至可以不交谈,汉斯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感觉,他以为他们在吵架,这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后来他看到了毛毯下交握的手,在他人看不见的角落,他们的手始终握着对方,没有放开。
那一刻忽然有种感觉,汉斯还记得当时他看向乔纳森,乔纳森一定也发现了毯子下的秘密,也看向他,气氛忽然诡秘,变得有些尴尬。
他和乔纳森有过一次非正常的亲密接触,都怪酒精作祟,事到如今回想起来,汉斯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
那天晚上本来是去酒吧放松的,顺便多认识几个异性,作为男人,汉斯不能否认自己也有欲‘望,同时在家里人的关心下,他也认为是时候找人安定下来了。
但荒唐的事就发生在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