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赤爱杀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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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黑暗世界的人。
而现在,鲍勃自首了,他选择代替他,将CIA和FBI的追缉做个终结。
费斯顿看着蜥蜴,“他会找你是因为你故意没有击中心脏。”作为那一枪的旁观者,费斯顿了解蜥蜴的实力,更重要的是鲍勃还活着。
当他这么说,蜥蜴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我的话传到了,我走了。”
风展诺和费斯顿都没有阻拦,鲍勃代替认罪自首这个事实依旧令人震撼,蜥蜴走了几步,不着痕迹的回过头,看到走廊里彼此对视的两个人,又冷冷哼了一声,他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过渴望接近和了解某个人的感觉,不管这种感觉代表什么。
能相信的只有枪和子弹而已,摸了摸腰上的冰冷金属,蜥蜴消失在人群了。
“就算鲍勃自首,CIA和FBI都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走道里,风展诺一握拳,视野中鲍勃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只是站在门口,还有五名以上的警察守着。
他远远看着他,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将要入狱的事实,对他笑了笑,还是老酒鬼那暗藏精明的笑,却含着几许惆怅和感慨。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鲍勃只出现了一下,就被人带回了病房,基于他的罪名,他全程都会受到密切的监视,风展诺静静的站在原地,“他要我用他来脱罪,他认为这样就能弥补过失。”
“为什么不照着他的意思去做,如果这能令他好过。CIA和FBI的通缉对他们来说不是个太大的难题,只要离开美国,他们能去任何地方,鲍勃未必不知道,但他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这不过是为了让他自己好过而已!”风展诺摇头,不想接受鲍勃的“好意”,费斯顿轻拍他的肩,“先出去再说。”
他知道他会接受的,他做出正确的选择,向来如此。
出了医院,风展诺也很快冷静下来,当他们回到住所的时候,他叹息轻笑,“我想过了,为什么不呢,我会去一趟中情局,我会告诉他们,以后再也没有幽灵。”
假若幽灵再不存在,只有不再威胁自身和国家的利益,CIA没那么多时间去管最后抓到的到底是谁,国际情报组织赫卡忒已经让他们头疼的了。
所以最终,他们还是接受了鲍勃的好意。
并非是为了自己,某种程度上是为了鲍勃,尽管风展诺没有说明他接受的原因,尽管对一个像幽灵般存在人而言,逃脱追捕并不是那么困难。
而凯达集团方面,费斯顿自从放弃股权就已经表示放弃了一切继承权,老凯达试图做些什么,他寄来一本名录,里面记录着风展诺在孤儿院时候的名字,伊恩·诺伊,也有许多其他孤儿的记载。
据说原件已经被烧毁,老凯达是想将所有的证据都毁掉的,但事到如今,似乎不必再隐瞒了,靠着一些人的记忆和零散的记录,他将这些资料整合起来寄给我费斯顿。
“没必要看这些东西。”出乎意料的,在费斯顿研究资料的时候,风展诺把他手上的东西抽走了,翻看了几页,沉默片刻,点燃了它们。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看到火中的灰烬,风展诺听见费斯顿的话微微耸肩,“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我已经是我。”
“我是风展诺,我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要什么。”赤着脚踩着地板,他向费斯顿靠过去,不在乎的笑,吻上他的脖子,“我只要你。”
“那就去找属于我们的将来。”费斯顿搂住他,笑容里有很多的含义。
几天后,芝加哥机场,带着行李,步履潇洒的男人带着墨镜,风度翩翩的出现在人群里。
他似乎在等人,却没有看时间,而是悠闲的翻着地图,随意的看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登上航班径直飞过去,在那里要上一杯威士忌。
出色人在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在人们纷纷猜测一会儿出现的会是怎样一位艳光四射的美女出现的时候,另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人群里走来,沉稳中显出坚毅的线条,隐约有股特别的威严感,英俊而魄力逼人。
他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当他们轻吻住对方嘴唇的时候,周遭仿佛响起无数心碎的声音。
“你的。”把加了酒精的爱尔兰咖啡递给风展诺,费斯顿刚才接了个电话,“乔纳森离职了,他说找到了接替者,据说还很年轻,刚进入警队,还需要时间磨练,但很有潜力,值得观察。”
“是吗?”随口回答,风展诺喝了一大口咖啡,笑着问,“有没有想过去哪里?”
“瑞士的山顶,夏威夷的海滩,随你。”费斯顿挑眉,在他的笑容里他记起了那时他曾经提起的地方,“别忘了,还有威尼斯、巴塞罗那,波茨坦、维也纳……”
“没错,还有威尼斯、巴塞罗那,波茨坦、维也纳。”接过行李,费斯顿往后伸出手,最近这好像成了他的习惯。
风展诺挑眉,“怕我溜走?”他握住费斯顿的,“那你可别放手。”
“永远不会。”手指交错,费斯顿回过头,那深邃的眼神……见鬼!风展诺停下脚步。
人来人往的机场里,有两人驻足,挑眉的那个吻,仿佛将整个世界抛在脑后。
(完)
番外 尼尔非·格兰的回忆
章节字数:3405 更新时间:12…05…02 17:21
“嗨,格兰!你也在这里?!”格调高雅的酒吧里,舒缓的音乐声中一个男人的大嗓门突兀的响起,他兴奋的拉住座位上的另一个男人。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深色法兰绒外套,没有搭腔,任由他继续大叫着,“昨天你太棒了,你把那个议员说的哑口无言!不愧是我们这里最棒的记者!”
“不过你可要小心点——”声音突然放低,他提醒,“那个家伙也不是好惹的。”
“谢谢,我有分寸。”年轻人喝完手里的酒,酒吧门外停下一辆黑色捷豹,他看了看时间,“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
听见他提起家里,同事不再拉着他喝酒,一拍额头,“对了!我都忘了,有你那样的外公还担心什么呢……”
这句话难免有些酸溜溜的羡慕。
尼尔非·格兰,报纸评价他为才华横溢的记者,有着传说中英雄般的胆量,写过各种足以令高层忍无可忍的新闻题材。
他能活到今天是奇迹,但周围的人都知道,身为某位政界大人物的血亲,他确实可以有那个胆量,将一些黑暗下的真实揭露出来,那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这和我的家人无关。”听见同事的话,尼尔非·格兰忽然停下了,他回过头,“曾经有人对我说过,有些事是错误的,它已经发生了,但我们不能把它当成理所当然,所以,现在我不过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而已。”
“不能把错误当成理所当然?这是谁说的,谁还能对你说教?”大嗓门的同事好奇的追问。
是谁呢,他坐上车,记忆中的那段教训印象是如此深刻,真是想要忘记也难。
车子平稳的向前行驶,在伦敦的街道上,景物一一倒退,记忆也随之鲜明起来,那深埋在心底的回忆像一团黑雾,黑雾在慢慢淡去,但其中有两个人的身影始终没有褪色。
尼尔非·格兰,大家都叫他格兰,他也曾经听那两个人这么叫过他的父亲。
格兰,他的父亲曾经是一个杀手,至少在他因病去世之前一直都是,而那个男人也是个杀手,也许他该叫他一声叔叔。
他记得那个男人,包括他半‘裸的样子,很难忘怀,这是当然的,毕竟那是一度被他怀恨,又一度被他暗自恋慕过的人。
没错,是恋慕,已经能正视自己的性取向,尼尔非·格兰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自己当时的情感。
那是混合了孺慕和羡慕,再加上依恋的情感。
他记得靠在门框上的人影,懒洋洋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宽松的长裤,身上带着运动过后的汗水的味道,和擦拭武器的时候截然不同的面貌。
他会用一块沾着枪油的布擦着各种型号的枪械,就像做着体能训练的时候,认真而专注,脸上微微有些冷意,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却又很容易让人担心擅自做什么也许会触犯他的禁忌。
当时才七岁的他只能在远处看着,心里什么也没想,只是看着那个人,期望有朝一日也能有他这样的体魄,而在这时候,通常也有另一双眼睛,用比他更用心更热情的眼光看着那个人。
费斯顿·凯达,在他记忆中这个警察绝对不同于一般的FBI,从他身上得到的印象也和他表现出的态度不同,他总是令人感到难以亲近,始终保持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有些冷漠,有些令人畏惧。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也会有那样热情的目光,明显到不用刻意去寻找能能发现。
“看着我做什么?给我递一下水。”放下手上的哑铃,伊恩·诺伊伸出手。
当时的他就悄悄的站在自己卧室的门边,看着他们,看到费斯顿·凯达拿着透明的玻璃杯走过去,“就来。”
但是他没有把玻璃杯给他,而是仰头喝了一口。
低下头,水就从贴合的嘴唇之间缓缓流下,弄湿了伊恩的棉质背心,他坐在椅子上,并不抗拒,反而很欢迎似的,把费斯顿拉近。
伊恩·诺伊,这个人称幽灵的杀手,他总是微笑的,即使在微笑的表象之下是死亡的阴冷,他也总是有办法不让人察觉,只有在他动手的时候别人才会体会到死亡的实质。
值得庆幸的是当时他还只是个孩子,他并不是他的目标,而是寄居于他们家里的过客,也正是因此,这两个人偶尔会忘记家里多了第三个人。
“嘿,接下来的表演是少‘儿‘不‘宜,我们换个地方。”感觉到第三者的观望,伊恩低声的说。
“那就回房。”声音低哑的警官拉着杀手的手,两个人从儿时的他面前走过,后来他才知道,这个FBI在美国联邦调查局之中有着凯撒的外号,以其铁腕手段和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而闻名。
这样的一个警察家里怎么会有一个杀手?当时的他还没有这种疑惑,更不会有得知他们之间更大渊源时候的那种感慨,他只是个遭遇不幸的孩子。
就在几天前,他又再次“不小心”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为此他得到过一顿教训。
就在他试图做些什么来挽回的时候,有人警告了他——
“这是一种交流,既不肮脏也没有任何罪过,如果双方自愿,那会是很愉快的事,但如果相反的话,那就是犯罪……你不用为了想留下而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现在你安全了,只要记住一件事,你以前被迫做的事都是错的,你不能把它当成理所当然……”
杀手身边的警察用深沉严肃的表情看着他,隐约有一丝戒备,非常不容易察觉,一个七岁的孩子要被人防备什么呢?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他的错觉吧。
但不管怎么说,他得到了一次警告,他看到了那双猎鹰般的眼睛里散发出的光芒,就算是成年人也未必能正视,但他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竟然迎了上去。
然后他看到一闪而过的赞赏。
他并不讨厌这个总是和伊恩在一起的男人,这个费斯顿·凯达,他的那番话随着时间的推移起的作用也越来越大,它几乎成了他处事的信条。
在遇到每一个艰难选择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这番话,这个男人和伊恩给他的感觉不同,他有令人畏惧的气魄,在他关注你的时候却会传递出令人安心的力量。
令人畏惧又让人安心,这似乎有些矛盾,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而伊恩也有他的矛盾之处,似乎很容易亲近,总是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错觉,但你终究会发现他其实离你很远,他的心永远在你触摸不到的地方。
他听过费斯顿叫他展诺,那似乎是一种私密的称呼,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叫他,压抑的、愉悦的、激烈的叫着他的名字。
这两个人的相遇也许算的上是奇迹,后来的一切使得他们之间更像一出来自恶魔之手的恶作剧,他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并不轻松,有许多事正在发生。
阴谋、危机、追杀和通缉,七岁的他难以理解那么多复杂的事,那些事他多半也都记不清了,只有在那两个人家里度过的那段日子还十分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回想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波澜,平淡的近乎没有任何道理不去遗忘,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记得很清楚。
这是一天早晨,因为家里多了一个还有待发‘育的孩子,有人不得不去了趟超市,当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