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赤爱杀手-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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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存的理智在提醒他,“直觉和经验告诉我,你发烧了。”
“我没有。”费斯顿却不承认,或是不想承认,也可能是不想停下,他在后面推着他往前走,风展诺拽着手里的行李,穿过墓地,从安眠的死者身旁经过。
“第一你受过伤动过手术,第二你旅途劳累,还有第三……”他把包裹往地上一扔,刚转过身就被费斯顿按上车门,双手撑着车顶,他的衣服下摆被拉高,费斯顿沿着他的腹肌吻上去。
“第三我刚才淋了雨,还头脑发热说了一堆胡话?”就算发烧,费斯顿的神智还算是保持在清醒状态,他额头缝合起的伤口在湿透的黑发下微微发红,风展诺抓起他湿淋淋的头发,“到车里去。”
费斯顿打开车门,两个人一起倒进车后座,椅垫被他们弄湿,泛出股皮具的气味,车窗雾时萦上一层水气,在狭窄的后座,风展诺拨开费斯顿的头发,“你需要休息,否则伤口感染会要了你的命……”
“我的命没那么容易要,你是最清楚这点的人。”把他的手压下,费斯顿埋首在他的颈窝,跳动的脉搏,就在他的口中被他品尝,“从警戒到放松到现在的享受,你完全不怕我会对你怎么样了是不是?”
“你咬死我?”感受到牙齿在颈部动脉上厮磨,风展诺迎上去,在费斯顿沉沉发笑的时候撕开他的衬衣,灵活的手指插捏费斯顿的腰侧,又攀上他的背脊,“不光你会对我怎么样,我还会对你怎么样。”
目光一闪,他陡然抬手,费斯顿警觉,但这个时候还有这个状态都影响到他的发挥,颈后一痛,风展诺接住他倒下的身体。
“但愿你醒来别想杀了我。”他摸了摸费斯顿的额头,确定他是在发烧。
让费斯顿躺在车后座,又把行李放进车里,风展诺驱车离开。
他们这么投入,这么专注于对方,所以他们都没有发现,在墓园的另一头,有人在那里伫立了很久,黑色的雨伞和树木融合在一起,树后的人影直到他们离开,才静静离去。
当费斯顿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一张床上,身上很舒适,但没有穿任何东西,身旁的人在沉睡中,就如风展诺说的那样,他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
床头柜上放着毛巾,药片,还有水,环顾整个房间,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但不像酒店或是汽车旅馆,房间里开了暖气,除了这个房间墙上没有窗户,只有顶上有扇气窗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费斯顿的动静让床上的另一个人醒来了,但他懒得动,“现在是下午,药在床头柜上,我再睡一会儿,你最好把药吃了。”
沙哑的声音表示他还没完全清醒,或者是不打算清醒,费斯顿横过手去把药片和杯子拿到手里,看也不看就把放在盖子里的几粒药片吞了,“睡的怎么样,在你自己的地方,应该不错。”
“是不错,但那是在搞定你之后,我帮你用酒精擦了身,还喂你吃过一次药,接下来你自已知道怎么办,别再发烧了,你该听听乔纳森在知道你病倒之后的反应……”闭着眼睛,风展诺的声音有一半在枕头里,费斯顿把他的脸转过来。
“这么说这是你的地方,华盛顿的家?你还有多少藏身的地方没告诉我?”微微冒出胡渣的下巴刺着风展诺的脖子,“还有乔纳森是怎么回事,你和他联系了?”
“记住你是个病人,别一醒过来就这么多疑问,你需要好好休息。”推开他的脸,似乎有意不把话回答清楚,杀手哀叹一声抓过枕头盖住自己的脸,“我要睡觉。”
但费斯顿退烧了,而且明显现在很有精神,一把扯开枕头,床垫猛然凹陷,风展诺被他按住,往下注视的目光异常浓烈,“你敢把我打晕?现在我醒了,别以为装睡就能混过去。“费斯顿低下头警告,蕴含危险的表情没能把风展诺吓住,“那不然你继续咬死我?”
对他的挑衅,费斯顿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笑,“我来试试。”他抬起他的脖子啃咬。
如果这种方式能致人死地,那绝不会是因为任何伤口,喉结在费斯顿的舌尖颤动,从这里一直扩散开去的热量不断升温,摩擦起热,事实证明这个理论一点都没错。
费斯顿光裸的皮肤在他身上摩擦,高热再度升起,这不是因为过度疲劳造成的伤口发炎和发烧,他进攻的意图非常明显,激起风展诺的斗志,他咬牙微笑,“你现在是病人,我好意放过你……”
“噢?让我看看是谁放过谁。”拉下他宽松的长裤,费斯顿的身体突然覆盖,重量压下,床铺猛然震动,风展诺却先一步掌握了费斯顿的弱点,“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把身上的人掀翻在床上,毫不手软的挑起费斯顿的欲望,“谁叫你招惹我——”他一边为自己辩护,边把床单搅成长条缠起费斯顿的手臂,地利之便,他很快速的完成了这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
而费斯顿身上的不利因素在于他刚吃了药,他很快发现了,伴随高烧后的手脚无力,还有一神疲倦感感,“该死,那是什么鬼东西,你的药!”
“它是好东西,能让你好好休息,消炎退烧的特效药。”好心的详细解释了一遍,风展诺抚着费斯顿的黑发,让他转过身,手指在他背上滑动,在那些紧绷的肌肉上制造颤栗。
宽闹的肩膀,收紧的腰身,费斯顿的臀部线条他一直很喜欢,呼出的热气喷在费斯顿的背上,他很享受这一刻,“我们都说了一些话,也做了一些承诺,所以从现在起你完会是属于我的,而且我不打算让着病人……我的就是我的,以后无论你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感激你。”
“没人需要你的感激。”费斯顿喘着气,“我的就是我的,属于我的东西我不怕他会溜走,但你还是要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个藏身的地方……”
还没说完,费斯顿忽然闷声低吼,回过头,“我对你有这么粗暴吗?”
“你也不是每一次都温柔,我们彼此彼此。”风展诺的呼吸急促,天知道他克制了多久,因为费斯顿在发烧,他必须控制自己不合时宜的欲望。
感到他的冲动,费斯顿放松了背脊,紧绷的线条也放松下来。“好吧,来吧。”
他让他品尝他,感受他的反应,起伏的后背和浓重的呼吸,在风展诺眼前费斯顿引起他剧烈的反应,“你会为你现在的应允而感到后悔的,我不会放过你,尤其是现在的你……”他在他耳边低语。
品尝病中因为药物而无力的费斯顿,光是想象这个场景,就等如是服了最上等的催情剂,假如放过这个机会那他就不是杀手中的幽灵,幽灵总会占据所有有利优势,得到最终胜利。
但也许应该有人提醒,这个一开始就被他视作劲敌的男人,曾经一度被他叫作凯撒。
无冕之王的称号不是白来,费斯顿·凯达是个目光长远的人,追求的不是一时的战果,或是独独一场战争的胜利。
总之,战斗的号角才刚刚吹响,无论是情感上还是在床上,这场仗还有的打。
第149章 值得
经历过一系列的灾难,包括某个杀手人为制造的灾难,费斯顿在第二天恢复了精神,当然也彻底退了烧,用风展诺的话来说,“适量运动有助于恢复。”
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非常有经验的样子,费斯顿不得不考虑他是否体验过很多次这种“适量运动有助于恢复”。
在费斯顿雷达似的目光下,风展诺轻描淡写的将这一笔带过,提了个反问,“你认为我有多少可能会在受伤的时候去接近一个陌生人,然后带回家?”
“大于等于零,不是不可能,但几乎不可能,你是个谨慎的人,非常谨填。”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费斯顿从他的衣橱里翻出衬衣穿上。
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之中,他能看到芝加哥那间公寓的影子,同样的健身器材,堆满在地上,同样简单的陈设,必不可少的是武器、药物、电脑、书籍。
“你还看书?”看费斯顿抽出一本诗集,风展诺摇头否认他的猜测,“不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这是必要的学习,你以为杀人就是开枪那么简单的话你就错了,你必须学会隐藏身份,所以就必须尽可能的学会所有东西,就算只是知道一点也是好的。”
“那你自己呢,对这东西感不感兴趣?”翻阅手上的书,费斯顿没有在上面看到任何标注。
“历史传记还好,但你说诗集?你认为我是浪漫主义者的可能性有多大?”斜睨着他手里威尔斯的诗集,风展诺把冲好的咖啡递到他手上。
“不一定,我们昨天还做过浪漫的事。”其实知道这种可能性完全没有,但费斯顿偏要这么说,接过咖啡顺势把他圈进臂弯里。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去和你见家长?我看到你的手机有不少未接电话。”当然他也看到是谁打来的了,风展诺抽出桌子底下放的枪,“他们不会喜欢我,我也不打算去喜欢他们。”
总是旁观的眼晴,灵活的手指,无情的动作,和现实生活格格不入的人,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鬼魂,费斯顿笑了笑,握住他拿枪的手,“我没打算让你们彼此喜欢。”
“你很保护你的家人,我还以为你喜欢他们,但听说你很早就搬出去一个人生活,包括学费都是自己赚取的。”意外于费斯顿的态度,把枪交给他,风展诺喝了口咖啡。
“你从格雷格那里还打听到什么?”费斯顿说完又补充了句,“你想知道的都应该问我,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事。”
“不是我打听的,是他自己告诉我,包括你母亲的忌日。”母亲,这是个微妙的字眼,风展诺靠在桌上,“也许这么问太直接,但我记得你说过她是死于抢劫案?”
“直接很好,你现在开始愿意了解我的事了。”费斯顿近乎褒奖的话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别废话,你可以开始说了。”用轻松的态度谈起这个话题,风展诺不想让气氛太沉重。
费斯顿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用同样轻松平稳的语气回答,“是意外,我们在买东西回来的路上,那是一个夜晚,天很黑,劫案发生的很突然,在我的记忆里枪战就那么开始了,我们不幸的处于双方当中,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被子弹击中。”
他现在可以说的很平淡,但风展诺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在费斯顿那段话的余音散去之后是一段沉默,咖啡的香味将他们包围,有点苦涩的香气,在鼻间缠绕不散。
“我现在明白了,格雷格为什么会这么敬畏你,因为你一个人完成了所有本该由父母陪伴你完成的事,这是他办不到的,这很了不起。扉矾店子菽囵檀”品尝舌尖的余香和苦涩,风展诺忽然发现一直以来他认为费斯顿成长在一个幸福的家庭是错误的。
“是很了不起,就和你一样,要学会这么多东西,我们都知道这不容易。”费斯顿停顿了下,“但为了让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不再产生,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微微合起双眼,又睁开直视前方,费斯顿的眼神还是那样具有穿透力,谈起过去,既不失落也不惆怅,平稳的语调微微起伏,承认他也曾感到无力。
强者并非一开始就是强者,而是从失败中爬起,费斯顿的话风展诺很明白,“那种什么都做不了,无力改变现实的感觉的确很令人讨厌。”他一口把咖啡喝完了,“是值得的,任何付出都值得。”
收起杯子,他展开手臂,呼吸贴着费斯顿的颈侧,“这不是同情,你给过我一个拥抱,现在我也给你一个拥抱。”
拥抱很温暖,费斯顿记起他给风展诺的拥抱,在安静中相拥,时间流逝,直到咖啡的香气散去。
费斯顿的手臂慢慢移到他的腰上,“我们要像受伤的动物那样相互舔伤口,还是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联系乔纳森的原因。”
“你还没忘记?”锁在腰上的手臂纹丝不动,风展诺知道费斯顿有多认真了,“我只是去打听一下联邦调查局现在的态度,福柯夫是只老狐狸,他不会轻易答应让你回去,据乔纳森说,现在ST小组处于停滞状态,其他成员大多临时被抽调到别的部门。”
“也就是说这个特别调查小组等于不存在了。”费斯顿沉重的下了结论,冷笑,“这是福柯夫在警告我,只要他想,我的人随时都会被永久性转职,到时候就算我回去,没有成员的小组就等于名存实亡。”
“只要你能回去形势就不一样了,乔纳森认为只有你回去,局面才会改变,他希望你回去。”正因为自己是造成这个现状的源头,转达了这些话之后风展诺不得不多说一句,“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