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江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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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曈从小就与羡晴亲密,羡晴的事一直都是两人之间的隔阂,如今事情被翻开,婧曈压抑多年的情愫一拥而上,甚至有些失去了理性。
婧曈从怀中拿出那一块半月形的玉佩,一手就想丢在地上,但真要放手时又忽然顿了一下,只把它放到桌上罢了,或许潜意识里,婧曈并不舍得将玉佩打碎。
安芷菲深呼吸了一口气,婧曈的话直接伤到了她的内心深处,她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眼睛痛苦地闭了起来。
过了一阵子,她忽然伸手抱住了眼前人,不管婧曈的挣扎,贴在她耳边哑然道:“够了,不要再跟我说一时的气话,我的心很痛,你感到了吗?”
安芷菲执起婧曈的右手放在自己心间,眼角的晶莹有些滴在了婧曈的颈项间,那冰冰凉凉的感觉与掌心传来的炽热感觉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得婧曈渐渐放软的身子,不再挣扎。
安芷菲静静地靠在婧曈肩上,声音有些沙哑道:“这么多年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顺利,你有没想过我在你背后,为你承受了多少江湖压力,我也会有累的时候,而当我看到你生活得那么开心,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到你渐渐长大我才发现,我不能忍受别人在你心中占有的位置比我多……”
“所以羡晴和我好,你就要让她离开,她隐藏了五年,其实是我害的,是这样吗?”婧曈自嘲道。
“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羡晴的事我不会说些什么,因为……我曾答应过她的……你别逼我……我难道就不值得你相信吗?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才相信我,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曈曈……不要这样对我……”
安芷菲低声在婧曈耳边诉说着,那温热的气息不住的钻进耳里,引得婧曈身子阵阵发颤,婧曈此刻心乱如麻,安芷菲在她的心中,从来就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如今却低声细语的求自己不要这样对她。
其实再强势的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而这一面她只会在她最爱的人面前表现出来,安芷菲的脆弱也只有婧曈能见到。
婧曈此时有些自责,种种的事情压得她思考不过来,此时也不知道再作何反应,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有些怯弱道:“我……要回雾影谷了,事情……有的以后再说吧。”说罢,她松开安芷菲的双手逃也似的走向门处。
“你给我站住!我不准你就这样离开!”安芷菲有些愠怒喊道。
“都说了我要赶回去!”婧曈停住脚步但却没有回头,她怕见到安芷菲落泪,此时便有些逃避心理。
“你敢!”安芷菲冷道。
婧曈以为安芷菲说的是“你赶”所以她便不再作逗留,加速脚步向门外走去。
“安婧曈!”安芷菲一声令下,话音刚落,轰的一声,雷鸣忽起,啪的一声,房内的水晶火烛吊灯瞬间被震碎,眼看碎片飞溅到自己身上,安芷菲也丝毫没有避开,她的灵魂仿佛就从婧曈抬脚的那一瞬失散了。
婧曈自幼恐惧闪电打雷,此时惊闻雷声,吓得浑身发抖,随后就听到破碎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安芷菲失魂地站在原地,任凭吊灯碎片击向自己。
婧曈心中骤然一痛,立刻转身跑回房内,伸手抱着安芷菲转到安全的地方,不过,由于因为地上的碎片滑脚,两人都有些失衡,落地时婧曈紧紧抱稳了安芷菲,自己则垫在她身下。
扶着安芷菲站起身来,婧曈细细地打量过眼前人没有丝损伤后,才觉得刚才撑在地上的手心一痛,悄悄翻过掌心看了下,原是被碎片刮伤了,见地上有些鲜明的血迹,婧曈连忙侧了身子挡住了眼前人的视线。
婧曈把受伤的手收在身后,一手扶了安芷菲到了床边坐。
轰隆……
震耳的雷鸣声于漆黑里响起,婧曈闭了闭眼睛,怕的心突突地跳,手心里都出了汗,此时她有些无助地坐在安芷菲身边,见着她沉默不语,脸色淡漠,有些遥不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 离完结不远了
☆、第六十八章 开始懂了
安芷菲抬眼看了看婧曈,忽然轻叹了口气,看着婧曈神色里带着的不安与焦急,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常了,见着人儿那小心翼翼的打量,安芷菲连自己在气些什么都理不清了,只是胸口闷得难受。
这般过了片刻,安芷菲冷凝的脸色这才柔和了些,桃花眼盈盈的敛着浅浅波澜,好似明月照耀下的清浅湖水,就这样瞬也不瞬直直地着婧曈。
婧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脸撇向一旁,睫毛在月光中好似沾染了淡黄色的粉,水灵眼睛扑闪着,羞涩的意味自然而然的铺展开来。
安芷菲好似对婧曈这种反应很是满意,眼角微微一勾,捉过婧曈的右手,缓缓摊开她的手心,目光触及伤口,忍不住沉了沉脸色道:“为什么不说?”
“没什么的……”婧曈嗫嚅道。
安芷菲指尖轻柔地划过婧曈的掌心边缘,“很疼吧?”
婧曈缓缓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不疼?”安芷菲有些不满地抬眼盯着婧曈,眉头紧紧皱着,“都伤到筋骨了。”
婧曈目光有些飘忽,此时她不敢与安芷菲对视,“当时的情况……注意力也不在自己身上,疼痛什么的,也没什么。”
安芷菲闻言,原本冰冷的心起了微微的涟漪,有暖流一阵阵漫过身体,汇入心房,沉默片刻,才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两个白色瓷瓶。
“伤口有些深,此番先消毒……会痛,忍耐下。”安芷菲打开药瓶,嘱咐道。
婧曈乖巧地点了下头,任由安芷菲摆弄着手心,垂眸去看了看自己被摊开的手心,婧曈能感觉到安芷菲的小心翼翼,那专注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
安芷菲轻轻地倒了些药在伤口边缘,然后用指尖轻轻抹开,过程中时刻注意着婧曈的反应,瞥见她的眉轻轻蹙了蹙,表面却装的风云淡定,另一只却在身侧攥紧了衣角。
安芷菲不由心中叹了口气,加快了动作,细心地拭去溢出的血,然后轻柔地涂上药膏,用着白色绷带细细地包扎起来,忙碌间,一直沉默的人儿可算开了口,“师姐……对不起……”
安芷菲抬头定定地看着婧曈,复又垂下眼去,淡淡道:“你既要怪我,此番为我受伤,又是何苦?”
婧曈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片刻,安芷菲眼神再看向婧曈,意味深长道:“我不愿与你争吵便是知道你小孩子心性,如今冷静下来,便好好的听我说。”
“谁小孩子心性了……”婧曈瞥了眼安芷菲,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有些不甘地低下头去。
安芷菲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却是苦涩的感觉,“想来,不管在谁面前,你都能安之若素,但为何到了我这里,却又这么冲呢?可是欺我宠你,不会真的生你气么?”
被安芷菲忽然这么说,婧曈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眼角有些赧意,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雷电一闪,震得耳朵发麻,婧曈脸色苍白得很,许是怕极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下一瞬,身子就被安芷菲揽入了怀里,婧曈只是表面上挣了下,便低下头埋入了对方的颈窝处。
所有的恐惧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烟消云散,不满被温柔抚平,此刻的亲密透着冰释前嫌的温馨。
安芷菲轻叹一口气,温言道:“羡晴的事……她既不愿意亲口告诉你,我亦不便多说什么,我能做的便是安排你们相遇。”
婧曈听到安芷菲的话,神色闪过一丝茫然,看着安芷菲望向远方的侧脸,不明白为何她会如此为难。
“记得此行曾有个算命的说过我会相遇故友。”婧曈想起那时的场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算命这种事,信者便觉准,不信,如何都是不准的。”
安芷菲闻言,手指轻柔地按过婧曈手上的穴道,好让减轻她掌心的疼痛之感,“这算命师倒有趣,那曈曈你是信,还是不信?”
婧曈靠在安芷菲怀里,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温柔的包裹中婧曈感觉自己像是要融化开来,但不知怎的,想起她落泪时,心又酸涩起来。
“我信与不信,又有何关系?说白了,算命只是捉人心理,信者徒添忧愁,未来之事岂能凭测算,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信与不信,也亦如是。” 婧曈低声喃道,眼底起了些愧色。
安芷菲低头看向婧曈,眼中带了欣喜之色,“曈曈这般会想,可是长大了么?”
婧曈闻言,身子微微一僵,稍稍离开安芷菲怀抱抬头看她一眼,眼底颇有嗔怪之意,只是被那桃花眼眸一瞬不瞬的瞧着,又乖巧地重新靠了回去,哼了一声,细声喃道:“讨厌。”
安芷菲的眼微微眯起来,婧曈总是能把讨厌二字说得婉转娇羞,让安芷菲心神一荡。
“要说的我便都说的,倒是有一些事情,你应知晓。”安芷菲说到这,话语顿了顿,“早前小屋被纵火,屋内发焦尸,但事情并非表面如此简单,如果我说叶姑娘她尚在人世,你会信我么?”
安芷菲见到婧曈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心中了然,“此事便是有心人告知予我,至于详细,我暂时不愿你知晓。”
婧曈思忖了会,压下心里的迫切,方道:“为什么?”
安芷菲缓了声道:“此计划多生了些枝节,都在我意料外,为了……顺利完成计划,我们分头行事,羡晴的事情你尽管去处理,至于叶姑娘之事便交由我负责。”
其实安芷菲她始终没有说明白,她为了保证婧曈和羡晴的安全,此次计划已作覆灭性的改变。
婧曈闻言及此,心头一乱,“师姐是否瞒了我什么?”
安芷菲但笑不语。
“师姐既不愿意说,我便不问,我相信师姐。”婧曈低语道。
“乖。”安芷菲柔声道。
漆黑夜幕,月明星稀。
婧曈白日里赶了路,身子早已疲惫之极,沐濯过后,此番便靠在温暖的怀抱中安然入睡。
深夜里,安芷菲偏过头来看婧曈,目光清醒,显然没有入睡过,身边的人肌肤柔软细腻,像贴抱在云朵上舒适而惬意,她轻轻吻了下婧曈的额际,眼底现出一丝不安。
天亮之时婧曈便就启程赶回雾影谷。
自郊外狩猎那日后,妤姬就一直留在了万凰楼,三日之期已到,曹世源为了笼络人心,将这趟婚事办得空前盛大,不知者还以为曹世源为自己的儿子办喜事。
雾影谷内人声鼎盛,热闹非凡,大家都为今晚的喜事庆贺,奏乐的奏乐,放烟火的放烟火,吃喝玩乐不亦乐乎。
房门外,不断有人催促,“新郎官,吉时已到,嘉宾已恭候多时,请出礼堂准备!”
婧曈在房间里左右踱步,婧曈千方百计想要私下接触妤姬,但偏偏她对自己避而不见,而曹世源请回来的媒婆更是说行礼前,两位新人不许见面之类的礼仪,这样的阻碍,更是使得婧曈束手无策。
门外的媒婆再三催促,婧曈的心情越发烦躁。
礼堂内,曹世源坐在主人家席上,脚下跪着一对新人。
妤姬的脸藏于红色喜帕内,婧曈见不着她的神情,也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而今晚的婚事,婧曈之前并不敢向安芷菲提及。
“吉时已到!”媒人响亮的声音在礼堂里显得格外清脆,“两位新人就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在媒婆拔高的声音里,婧曈与妤姬各自朝对方俯身弯腰,拜过天地,奉上茶后,仪式总算结束。
媒婆带着新娘先行回到新房内,婧曈则要留在礼堂里招呼客人,席间不断有人祝酒恭贺,婧曈若是没一定的酒量和技巧恐怕早已招架不住。
新房内,妤姬等媒婆走后,自己把头纱掀了起来,只见她脸色苍白,即使在艳丽的妆容之下也难以掩盖。
礼堂外,曹天衡一脸失落,早已喝得醉醺醺的,却偏偏还要抓住仆人打赌,说道:“谁射不中屋顶上的酒壶,谁就要喝一呈酒!”
谁叫曹天衡是少爷,仆人唯有乖乖听命,嗖的一声,仆人先发出一箭,若不其然被他幸运撞中了。
“岂有此理!”曹天衡不屑地抢过弓箭,猛地一拉一放,嗖的发出一箭,结果远远地打偏了。
仆人们相互看了眼,纷纷睁眼说瞎话道:“哎,少爷,不如算啦,总不能让你这样子让着我们啊。”
“干嘛,我不能让啊,小顺,把酒给我先存好!”曹天衡命令道。
“是!啊!少爷,酒缸已经满了!”小顺说道。
“哎,少爷,愿赌服输啊,多少也喝点吧!”仆人为了尽早脱身,在旁边起哄道。
“哼,滚!滚!你们都给我滚!”曹天衡今晚非常气愤,倾慕已久之人嫁作他人妇,又碍于自己从不受他爹的看重,于是满腔怒火就捉着仆人来到发泄,结果推推撞撞中,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摔